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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机第二季---罗刹之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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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着黄宛然,想方设法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希望尽快地与她结婚。虽然她只有二十二岁,但远在昆明的父母生活困难,很需要有成立这个金龟婿的接济。至于那个叫钱莫争的摄影师,他带给她太多的眼泪了,就当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放在记忆深处慢慢遗忘吧。 

  于是,她答应了成立的求婚。 

  在他们结婚前一个星期,成立接到上级的紧急派遣,去四川处理一起水电站事故。就在他离开上海的第二天,有个男人来到了黄宛然工作的医院。他在急诊室门口站了许久,以至于被其他医生当成精神病人。一 

  直低头忙碌的黄宛然,感到有双眼睛注视着自己,那双曾经为之流泪的眼睛。 

  他是钱莫争。 

  黄宛然手中的钢笔掉到地上,随后又匆匆捡起来开完药方,便请假冲出了医院。钱莫争一直跟在她身后,但她不知该对他说什么,眼眶却渐渐湿润了。他抓着她的胳膊说:“我回来了。”她苦笑着回答:“可惜,你回来得太晚了。” 

  钱莫争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没有信守对她的誓约。在美国漂泊了两年,他终究还是回来了,第一时间赶去云南,却被告知黄宛然早已调离。他又一路追踪到上海,通过各种关系总算找到了她。 

  然而,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那年街头流行一首歌叫《迟来的爱》,其中便有差不多的旁白词。当黄宛然与钱莫争四目对视时,路边的音像店适时地响起了这首歌,刹那间击碎了她所有的防线。她任由泪水在脸上横流,最后全部埋进了钱莫争怀中。 

  她有日日千言万语的思念,也有夜夜以泪洗面的怨恨,但此刻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只有颤抖的身体和嘴唇才能表达。 

  那一夜,她归属了他。 

  当黄宛然醒来的时候,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旁边留下一张纸条——他去机场赶飞机了,这是早已订好了的机票,目的地是埃塞俄比亚,他要去那儿拍摄非洲狮尾狒狒。 

  她恨他。 

  但大错已然铸成,三天后成立从四川的水电站回来,丝毫都没察觉她的变化。他们如约在国际饭店举行了婚礼,成立觉得娶到那么美丽的新娘,是一件极其体面的事情,尽管黄宛然自始至终都没笑过。 

  九个月后,秋秋出生了。 

  只有黄宛然才知道秋秋的亲生父亲是谁。 

  而成立则从来未曾想到过,秋秋不是自己女儿的可能性。在女儿三四岁的时候,每当黄宛然看到丈夫抱着秋秋,心里便会掠过淡淡的恐惧。而成立越是喜爱秋秋,她的恐惧就越是强烈,却从不敢流露出来。 

  一眨眼,十五年就过去了。 

  当秋秋已少女初长成时,黄宛然却在这遥远的空城,见到了钱莫争这个天杀的冤家,这个给人希望又令人绝望的男人。 

  终于,钱莫争抓住她的肩膀,月光下散乱的长发像自古代穿越而来,他轻声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所造成的一切罪孽,我都会承担的。我发誓,绝不再让你们母女受苦了。” 

  但黄宛然冷冷地刺了他一句:“你似乎已经发过很多次誓了。” 

  “不,这一次请相信我。我已经四十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我现在才明白,对我来说什么是最宝贵的。” 

  他的身躯忽然显得高大了许多,像山一样遮挡在她面前,黄宛然却不置可否地沉默片刻。 

  她想到了什么:“糟了!刚才成立是不是去找秋秋了?” 

  “哎呀!”钱莫争重重捏了自己一把,“该死的,怎么把这个忘了,绝对不能让秋秋落到他手里!” 

  两人顾不得整理身上的泥土,立即跑出花园,冲回住宅楼里。他们先是猛敲二楼的房门,许久才看到唐小甜开门出来,随后是睡眼惺忪的杨谋。 

  黄宛然着急地问:“秋秋呢?她在哪里?” 

  “秋秋?”唐小甜被他们的样子吓住了,哆嗦着回答,“她已经被成立带上楼去了。” 

  “白痴!为什么不阻止他?” 

  钱莫争凶狠地大骂了一句,唐小甜几乎都被吓哭了,杨谋不禁愤怒地说:“喂,有话好好说嘛,何必那么凶呢?有种冲我来!成立是她的爸爸,爸爸带女儿上楼睡觉,天经地义,谁能管得了?” 

  没等杨谋的话说完,钱莫争和黄宛然早就跑上楼梯了。 

  他们气喘吁吁地冲到四楼,用力敲打房门,并大声叫着秋秋。黄宛然开始后悔了,不该如此着急地把秘密说出来,成立已经失去了理智,万一报复到秋秋身上怎么办? 

  “别敲了!” 

  门内传来成立的声音,但房门依旧牢牢地锁着。 

  黄宛然还故作镇定地说:“请你把秋秋放出来。” 

  “孩子已经睡了,就不要再吵醒她了,好吗?” 

  隔着一道房门,成立冷静了许多,但越这样越让黄宛然害怕。这个与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男人,仿佛已变成了冷酷的魔鬼。 

  她只能哭喊着说:“成立,我求求你了,把女儿还给我吧。”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秋秋的。毕竟我已经养了她十五年,她和你不一样。”随即成立的话锋一转,“但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可以打我骂我对我做任何事,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成立隔着房门苦笑了一声,“哼,你的女儿。” 

  钱莫争虽然同样着急,却不敢发出声音,担心反而会激怒成立。他们在门外等了片刻,成立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而黄宛然也束手无策,只能对着房门掉眼泪。 

  这时,钱莫争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叫喊了。 

  他将黄宛然拉到五楼,轻声说:“算了吧,我想他不会伤害秋秋的。” 

  “但我还是不放心,他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也和你一样担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把秋秋抢出来,告诉她成立不是她的爸爸,她的心里会怎么想?叫了十五年爸爸的人,居然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她又该怎么面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们需要靠智慧来弥补。” 

  黄宛然已经无语了,她还是回头看着楼下,忐忑不安地颤抖着。钱莫争推开五楼的空房间,这是昨晚他睡的屋子,随后将黄宛然拉了进来。 

  “今晚,你就在这里吧。” 

  随后他锁上房门,但黄宛然推开他的手。她已对这一切厌恶了,独自走进一间卧室,紧紧关上插销,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 

  钱莫争在外面无奈地叹口气,隔着门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下去找秋秋。” 

  更为明亮的月光,洒入五楼卧室的窗户。黄宛然浑身虚脱地躺在床上,犹如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泪水缓缓打湿了床单。 


  二 

  叶萧回来了。 

  刚运完两具尸体,他和孙子楚、童建国都已疲惫不堪,借着月光回到大本营。来到二楼,才发觉大家都已分散了。他们上楼去清点人数,还好成立等三人已回来了,今晚总算人员齐整——除了失踪的法国人亨利。 

  他们在三楼撞见厉书,他正在房间里和伊莲娜聊天,而林君如已经困得睡下了。叶萧皱起眉头说:“早点睡觉吧,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呢。” 

  随即,三人匆匆走上五楼。 

  厉书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继续对伊莲娜说:“明天,我不能继续窝在这儿了,我必须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探路。” 

  随后他又说了一句英文,以显示自己的水平,伊莲娜却只觉得好笑:“算了,你还是和我中文吧,我知道你英文很好。我在美国读高中的时候,就开始选修中文了。现在凡是看到中国人,我都不习惯和他们说英文。” 

  “哦——”厉书都有些脸红了,他看了看时间尴尬地说,“已经十点多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了吧。” 

  “好的,晚安。”伊莲娜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国女孩那样开放,她将厉书送到门口说,“谢谢你陪我聊天。” 

  就当厉书要关门离去时,外面飞进来一个黑影,要比苍蝇蛾子之类的飞虫大很多,但又不像是长着羽毛的鸟类。 

  那个古怪的东西飞进房间,在伊莲娜头顶盘旋了两圈——她强忍着没有尖叫出来,还大胆地伸手去抓,但它灵巧地躲开了,从厉书头顶掠过,又回到楼道里面。 

  伊莲娜马上追了出去,和厉书一起抓那东西,但那家伙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紧接着就飞下了楼梯。那会是什么?是光明的使者还是黑暗的幽灵? 

  还好这里都亮着走道灯,他们一路追下去,依稀可辨那东西的翅膀,正高速扑扇着,黑色身影如小猫般大小。 

  伊莲娜几次都差点抓到它,不甘心地追踪到底楼,和厉书冲到外面的小巷。 

  月光照射着那会飞的动物,在地上留下一个暗黑的影子。它的双翅展开有二十多厘米,黑不溜秋实在看不清楚,但隐隐可见一双绿色的眼睛,放射出幽灵般的目光。 

  那个东西飞到马路对面,钻进一间卖小饰品的店铺,两人也紧跟在后面。厉书第一个闯进去,店铺里一团漆黑,他在墙上摸了半天,都没找到电灯开关,只感到空气中不断有翅膀的扑击声。层层气流涌到脸上,一种说不出来的腥臊味道,让人分外恶心。 

  伊莲娜也冲进来了,两人正好撞在一起,额头碰额头,火星四溅,那可真是疼得头晕眼花。但那个东西还在他们头顶盘旋着,翅膀几次拍到他们的头发上,并闪烁着两道绿色目光。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跳起来想抓住它,却又一次被它轻巧地躲过。显然它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事物,或许它的眼睛有夜视功能,也可能它有类似雷达超声波的器官? 

  那会是什么物种? 

  它又向更深处飞去,店铺里开着一道小门。厉书与伊莲娜穿过小门冲出去,闯入一片月光下的花园。这园子看来早已荒废,到处都是枯萎的花枝和野草,一些墙壁也坍塌了,两人的脚下满是凄凉。 

  然而,它在月光下的影子更加骇人,在两片宽大的翅膀当中,竟是个极度丑陋的身体,竖着一对奇幻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尖耳朵。 

  “MY GOD!”伊莲娜瞪大了眼睛,迅速切换到中文,“难道是——” 

  它飞进了荒园对面的一栋房子里。 

  两人在房子前停止脚步,那是个朦胧而坚硬的黑影,从上到下没有半点光亮,就像块巨大的岩石。 

  而那道半开着的房门,就是最秘密的山洞。 

  他们小心翼翼地闯入洞中,厉书才想起身上还带着手电,便赶紧打开照向前方。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和蛛网,只是一个破败的大厅,并发出浓郁的腥臭味。伊莲娜疑惑地抬起头,感到头顶传来阵阵风声,什么东西在上面爬来爬去,在阴暗处发出一些绿色幽光。 

  厉书已毛骨悚然了,他急忙将手电对准天花板,才发觉头顶竟倒吊了许多猴子! 

  不,不是猴子,而是生长着翅膀的动物——蝙蝠。 

  手电筒猛烈颤抖了一下,所有倒吊着的蝙蝠,都睁大绿眼睛看着他们。在天花板上、房梁上、转角上都布满了蝙蝠,它们仅凭双爪勾着上面,身体垂直吊下来,翅膀收缩在身体两侧,而那恐怖的头颅则不住转动,呼出无数浑浊的空气。 

  其实,在上海的夏夜也能见到蝙蝠,在厉书小时候就经常见到,还给它以“油老鼠”的别称。但这里的蝙蝠非常独特,个头大得惊人,有的身体居然像小猫,若展开双翼恐怕有鹰隼般大。 

  世界上有许多不同种类的蝙蝠,它们究竟属于哪一种呢? 

  伊莲娜的表情异常紧张,她盯着最近的一只蝙蝠。这家伙居然在灯光下一动不动,配合似的让她仔细查看,直到她发现它嘴上的某种特征。 

  突然,她拉着厉书的手,飞快地向外冲去。 

  同时身后响起蝙蝠的扑扇声,成千上万对翅膀舞动起来,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声音。 

  他们狼狈不堪地逃出房子,回到荒凉的花园里。蝙蝠们黑压压地追出来,密集的翅膀互相碰撞,刹那间竟遮住了月光。 

  蝙蝠的阴影压到头上,厉书和伊莲娜踏过野草,疯狂地跑进店铺。由于那扇门实在太小,许多蝙蝠撞在门上坠落下来。他们又飞速地穿过店铺,还是伊莲娜眼明手快,在回到马路上的同时,反手将店门紧紧关起来,正好把后面的蝙蝠挡住了。 

  厉书继续拽着她的手,拼命地穿过马路,逃回大本营的楼上。 

  一直跑上三楼的走廊,他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几乎浑身瘫软在地上。 

  “妈的,又捡回了一条命!”厉书依然心有余悸,他走进房间问,“那是什么蝙蝠啊?” 

  伊莲娜停顿了片刻,神情诡异地回答道—— 

  'b'“吸血蝙蝠。”'/b' 


  三 

  子夜将至。 

  五楼。 

  顶顶盘腿坐在床上,柔和的灯光打在她侧脸上,又如流水般活泼地溅起来,弹到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也包括小枝的眼睛。 

  她的瞳孔在并不强烈的光线里放大……放大……变成一个深深的洞窟,里面有一尊千年之前雕刻的佛像。 

  洞窟中的佛像如此美丽,那眼角、那鼻梁、那匀称的嘴唇,那脖颈、那肩膀、那窈窕的身段,无不是青春女性的特征——她是来自古印度的蓝毗尼,还是古楼兰的海市蜃楼,抑或吴哥窟里的神秘微笑? 

  她是这一切的混合体,她正盯着小枝的眼睛,所有隐藏着的灵魂都将无处遁形。 

  小枝缓缓后退,后背再一次靠在墙上。她想要闭上眼睛,眼皮却不听自己使唤,仿佛有两根木棍支在眼皮间,当中便只剩下这尊雕像了。 

  雕像开口说话了:“小枝,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是个哲学性的命题,谁都可以回答,但谁也无法回答。 

  雕像露出奇异的表情,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是某种暗示还是期许? 

  但小枝却让她失望了:“我不知道。” 

  “南明城为何空无一人?” 

  “我不知道。”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 

  她一连说了三个“我不知道”,似乎来自一个空白的世界。 

  随后,雕像的嘴唇开始缓缓嚅动。 

  又是那些音节,不知从哪个时代流传下来的音节,含混不清又急促有力,好像没有经过耳膜,径直传递入她的大脑。 

  咒语在洞窟中反复回荡,四面墙壁上都出现了壁画。声音与画面如同潮水,不断折射到小枝脑中,形成坟墓般的共鸣场,足以令任何人崩溃。 

  突然,小枝跳起来夺门而出,冲进外面的楼道。 

  她大口喘息着向楼下跑去,身后传来顶顶的声音:“别跑!” 

  子夜的五楼,响彻着两个女子的脚步声。 

  小枝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后面那个身影将至,却正好撞在另一个人身上。 

  就在她几乎倒地的刹那,那个人伸出手抓住了她,同时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他就是叶萧。 

  顶顶也停住了,楼道里昏暗的灯光,照射着她那双大眼睛,还留在古老的洞窟中。 

  小枝将头埋在叶萧怀中,浑身冰凉颤抖,如丛林中受伤的小鹿,顶顶便是追捕的猎手。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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