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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噩梦(长篇恐怖小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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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旦再次见到何明,不论是她还是他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冲动,那燃烧的激情之火在将他们焚为灰烬的同时,也会为他们带来极为可怕的灾厄。
  她无法清楚这个不祥的灾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她恐惧那套邻河而居的房子,怎么会这么巧?怎么可能这么巧?那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恐怖意象,竟神秘的应验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和她之间没有这种痴情的眷恋与炽爱,情况就会截然不同。
  正因为此,所以她才不断的逃避,就象逃离燃烧起熊熊大火的森林的小动物一样,她是那样的仓惶的从爱情中逃离,一直逃到了这个偏远的北方边陲小城,一度她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那些往事,记忆中的柔情与蜜意早已被凛冽的寒风吹成一堆支离破碎的残片。
  但是,无论她逃得多远,无论她逃得多久,终究无法逃得出自己的内心。
  何瑛从后面走了过来,她的步子带有几分厌倦,好象是久已厌倦了这种孩子的游戏:“上车吧。”她伸手接过林红肩上的挎包,用平和的声音说了句:“有事,你可以路上跟我说。”
  2)
  林红与何瑛飞回了台州。
  在飞机上,何瑛从没问起过林红一句关于她为何躲避何明的话,她是一个经历过世面的成熟女人,从不强人所难。她知道,如果有必要,林红会自己告诉她的,反之,如果林红不愿意开口,那就说明不存在这个必要。她从美国飞回来只是为了一件事,帮助小弟何明找回那个让他情困病倒的女人,她相信自己的弟弟的眼光,既然他为了这个女人抛开了一切,那么,身边这个叫林红的女人就一定值得他这样做。
  找到林红,乍看起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在这件事情上,何家人的看法与何明迥异。但是,直到何明上穷黄泉下碧落,苦寻林红而不可得,并因此而导致了意志力崩溃的时候,何家人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以何明的条件,显赫的家世、优越的社会地位、巨额的财富、出色的仪表,很难想象会有哪个女孩子会拒绝他,这是何家人的看法,也是一个事实。
  但是,何明却偏偏对林红无法忘情。
  最初,当林红从他家中不告而辞的时候,何明的心里还有几分怨怼,然而,林红当天的失踪——事实上林红是在当天就逃回了北京——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他终于意识到那一天林红的失态不是一个偶然的事情,是那幅画,那幅画牵动了她心里的某种隐痛,而如果不是他惯常的商人式的精明,总是想在谈判中占据上风,一定要掏出林红心里的话自己却拖延着不肯提供给她所需要的资料的话,情况应该不会这么糟糕。
  何明心里说不出的后悔,后悔没有快一点告诉林红那幅画的情况,后悔没有在林红逃出家门的时候拦住她或是追出去,人的生命状态就是这样,只有当你缺失了至关紧要的一块,才能够体会到那种撕心的剧痛。而何明,也正是在林红离开他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于他的生命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林红已经构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缺失了她,他的生命也就变得残缺不全。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公司经营出现了失误,因为一个小项目的投资失败,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往常公司经营不善的弊病突然之间全部爆发了出来,负债过高、回款缓慢、偷漏税款、效益低下等所有的问题一古脑的浮上了水面,工商税务进驻,他最信任的部下挟众出走,另立公司与何明分庭抗礼,何明一急之下,胆囊炎发作住进了医院。
  偏巧在这个时候,何明的二姐何静不甘寂寞的跑来了替弟弟主持公道,趁何明住院期间坐在何明公司的那把老板台后,足足的过了把成功实业家的瘾,结果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自作主张的签了两张转帐支票,导致了何明的公司整整四千万的资本金去向不明,出了这么大的事后何静吓坏了,就一躲了之,几家银行追到医院,何明听说了这个情况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样,年轻轻的何明连急带气,一病不起了。当何瑛接到电话,从美国火速飞回之后,赶到弟弟的病床前,听到何明不停的呼唤着一个名字:林红!
  对于何明,身为大姐的何瑛却比任何人更要了解。她知道,这个小弟别看他在外边气度过人头脑慎密,实际上却经不起一点风浪波折。何明的聪慧与沉稳,并不是他的意志过人,而是尊贵的家庭教育所养成。因为父亲何正刚在政坛上的尊祟地位,决定了何明从小就有一种强烈的优越意识,当他步入商界的时候,何正刚的荫庇更使他如鱼得水一帆风顺,当何正刚失意的时候,何明的气候已经养成,除非遭遇到商场上实力雄厚的对手,否则撼之不易。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强悍过人的何明实则不堪一击,何瑛最担心的就是他年轻,也许会被一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所以当她听说那个被何明在重病期间念叨不已的女孩竟然无视何家的财富与地位,避而不见何明的时候,何瑛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何瑛认为,象林红这样蔑视金钱的人才能够成为何明得力的臂助,而这样智力过人的女孩子又是可遇而不可求,于是她立即着手寻找林红。就这样,她找到了林红,并如愿以偿的把林红带了回去。
  何瑛和林红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恰好遇到小猪端着尿罐走出来,这个乡下小保姆阴沉着一张脸,她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居然要伺候一个成年男人的大小便,这是所有的病房护理中最令人厌恶的工作。看到何瑛和林红的时候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刚要说话,何瑛举手制止了她。然后,何瑛推开门,向病房里看了看。
  何明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两腮边胡子楂七长八短,腹部上开着三个洞,插着三支引流管,门开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目光呆滞,茫然的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何瑛用下巴指了指房间里边,示意林红进去。
  林红一见到何明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是最注重自我形象的,他所有的衣服都是精心选择穿在身上的,看似随意,却搭配得恰到好处,将一个成功实业家的过人之处完美的表现出来。而现在,他的模样简直就象个等待处决的死囚,全身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林红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站在面前看着他。何明好象有点心不在焉的把目光转过来,看了看她,无喜无忧的咧了一下嘴唇,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又移到墙壁上,这副样子把林红吓了一跳,以为他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急忙上前一步,拿手在他眼光晃了晃,何明笑了:“这么多天找不到你的人,跑哪儿去了?”
  林红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眼睛盯在何明肚皮上的那三个管子:“插这么多……痛不痛?”何明笑了笑:“早就习惯了。”突然之间见到林红,他心里好象完成一桩天大的任务一样,感到说不出来的轻松,他吊儿郎当的往床上一躺,那三道管子一点也不妨碍他的行动,果然是真的习惯了。象是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他告诉林红:“我破产了。”
  林红噢了一声,漫不在意的替他把被子拉上来:“破产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觉得这事对你来说重要吗?”
  何明苦笑:“你还真把我给问住了。”说完,他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精神的意志,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三个星期以后,何明病愈出院,他和林红请了几个朋友在他那间位于风河路一带的寓所开了个小型的PARTY,算是他和林红的成亲仪式,PARTY举行的时候,秦方城忙着给他收养的五个女儿安排上学的事宜,只托赵卓带来一束鲜花,算是贺礼。何明和林红两人正式结成了夫妻,谁也没有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一句。
  3)
  林红和何明的新婚蜜月,可以说是圆满而幸福,因为小猪和他们住在一起。
  何明出院以后,身体一直很是虚弱,家里很多事情都得林红动手,很不方便,但是为了照料何明的病情,何家人把小保姆小猪送了过来,帮了林红的大忙。
  小猪这一年刚刚十七岁,家在台州郊县,论起关系来与何正刚还稍稍挂着点亲,也正是这么一个原因,何家请小猪过来做保姆,帮助做做饭,打扫打扫房间,活也不多,给小猪的劳务费用足以供她一个弟弟继续读书,所以小猪做得勤勤恳恳。农家孩子原本就能够吃苦耐劳,尤其是农家的女孩子,做起家务活来更是一把好手,如果不是她在,一个人生活惯了的林红真拿那么多的家务没办法。
  小猪本名也不叫小猪,只不过这个女孩子长得胖胖敦敦的,厚厚的嘴唇向外撅着,所以何正刚老是开玩笑的管她叫小猪,叫来叫去,小猪就真的成了她的名字,她到底叫什么,林红始终也没有想起来问,既然小猪这个称呼亲怩而贴切,她也乐得就这么叫下去。
  每天早晨起来,林红搀着病尚未完全痊愈的何明,在楼上的草坪上慢慢散步,小猪就拎着个大大的菜兜出门去买菜,她特别喜欢这个活,林红每次也有意的多给她一点钱,让她积攒起来替自己买件喜欢的衣服。
  小猪平日里的生活很有规律,早早的起床去早市买菜,早市的疏菜清新鲜嫩,价格也便宜,然后做早饭,招呼何明和林红起床吃饭,饭后再搀着何明出门散步,然后做午饭,睡午觉,下午的时间主要用于打扫房间,然后拿着自己买的一团毛线下楼,和她自己认识的几个保姆坐在楼下一边织毛衣一边聊天。到了晚上,三个人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小猪很喜欢在何明家看电视,因为无论是何明还是林红,他们以前从来都不看电视,电视里那些低俗的节目让他们反胃。现在他们只能坐在电视机前,就很随意的跟着小猪的爱好走,小猪爱看港台连续剧,何明和林红也跟着看,而在台州何正刚家里的时候,小猪是没有权利选择她喜欢的节目的,只能跟着何正刚老两口看那些老掉牙的戏曲片。
  看电视的时候,林红总喜欢跟小猪聊天,可是小猪的心思全在电视剧上,问她几句她也回答不了一句话。有一段时间她迷上了情深深雨朦朦,天天哭得眼睛红红的。这个女孩子一哭起来满脸是泪,看得林红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么低劣的电视剧居然也能骗倒人。
  象在何正刚家里一样,林红他们也给了小猪一间屋子,很尊重她,由着小猪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摆弄。
  平时,林红和何明从来没有进入过小猪的房间,一来他们尊重小猪,二来他们也不关心小猪平时都在房间里忙什么。可是有一天,小猪去了早市买菜,不知什么原因好长时间也不见回来,林红起身去洗手间,忽然听到小猪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她很是纳闷,明明听见小猪已经出了门啊?就试探着喊了一声:“小猪,你在房间里吗?”
  房间里的动静立刻消失了。
  林红嘀咕了几声,觉得多半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听错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事过去之后,林红也就忘到了脑后,她每天忙与过去的同事联系,何明的公司虽说已经日没西山,但并没有走到最后的绝路,如果找到合适的融资商的话,说不定还会时来运转的。
  也不知为什么,何明的病情明明不重,却总是好不利索,而且还时常有反复,有一天晚上他还突然昏死过去了,吓得林红慌了手脚,不停的大喊小猪。
  听到林红惊慌失措的叫声,小猪只穿着内衣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了,她咬着牙,用自己的大拇指狠力的掐何明的人中,林红胆战心惊的看着何明的人中被小猪掐破,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好长时间,才听见何明呻吟一声,苏醒了过来。
  自从何明那一次昏劂过后,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走在阳光下时间稍微长一点就头晕,整张脸苍白得怕人,一点血色也没有,而且昏厥的机率越来越频繁,发展到后,几乎每天都会昏迷,有时候是在看电视时,有时候则是走在路上,还有一次昏倒在了洗手间里。
  林红和小猪带着何明去了医院做检查,说来也奇怪,查来查去,除了何明的血糖较低之外,却也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医生怀疑何明是电解质紊乱,却也没有得到抽血化验后的数据支持。
  更奇怪的是,林红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每天夜里总是睡眠不好,噩梦频频,做的那些梦都非常古怪,梦里出现的意象有许多都是她生活之外的东西,比如说,她经常会梦到体形庞大的甲鱼,用泛着绿色荧光的妖异眼珠盯着她,吓得她喘不过气来。还有的时候,她会梦到自己在黑暗之中,身边好象有几个人在用心的研究她,她看不到那几个人的容貌长相,只能听到他们嘀嘀咕咕的声音,还有就是一只只粘乎乎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那种感觉非常的恐怖,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她却找不到这种噩梦出现的缘由。
  还有一件事总是让她不满意,小猪这个丫头做的饭菜,总是带点苦涩的味道,头几次她还奇怪的问过小猪,但是后来,她慢慢的习惯了这种味道,但每次吃饭时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眼见得何明病情日重一日,林红的心情也越来越坏,家里的笑声渐渐少了,一天到晚死气沉沉,感觉上就象处身一座坟墓之中,那种寂静象厚重的地表岩层一样让人绝望。
  这一天林红和小猪正萎靡不振的搀着何明在楼下散步,忽然有一个律师朋友打她的手机,约她带上何明公司的材料去律师事务所看一看,说不定会在其中发现什么转机。林红一下子振作起来,吩咐小猪照顾好何明,她自己急急忙的跑去路边想打辆出租。
  出租车已经停下了,林红却突然想起来律师所要看的法律文件根本没有带在身上,只好向出租车司机歉意的一笑,自己回家去拿材料。
  走到门前,她正在坤包里翻找钥匙,突然听到门里有声音响起来,似乎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到处乱翻的动静,林红诧异的抬头看了看,没错啊,正是自己的家,屋子里明明没有人,怎么会有人在她的家里乱翻?
  她狐疑不定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千真万确,房间里真的有人声,她听见卧室的门砰砰的被人用力推关着,厨房里的东西也哗啦啦的跌在了地上,还有一个口齿不清的嘻笑声。不知道为什么,那快乐的嘻笑声带有一种阴森森的鬼气,听到林红的耳朵里,令她毛骨悚然。
  4)
  林红后退了两步,用手揉了揉耳朵,再次凑到门前,仔细的倾听。
  屋子里的声音突然寂静了下来,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震动,吓得林红倒退两步,她不敢开门,大叫了一声掉头就往楼外跑,跑到楼下,正好遇到小猪扶着何明回来,她立即上前抓住小猪的手,惊恐的叫道:“有人,咱们家里有人,我刚刚上楼时听到咱们家里有人在里边。”
  自从那次小猪用掐人中的办法将何明从昏迷状态中弄醒之后,林红就下意识的将小猪视为主心骨,一遇到事情就找小猪。一家之主的男人何明,反倒成了个累赘。
  小猪听了林红的话后,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奇怪,她嘴角抽动着,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大姐你肯定听错了,咱们出来时门锁得好好的,怎么会有人进去呢?不可能的。”
  “可不是吗,”林红茫然的说道:“门上的锁还好好的,可我清清楚楚的听到有人在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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