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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医生杜明 (全)作者:小汗-第6章

小说: 医生杜明 (全)作者:小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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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身边捡来一些石子,轻轻垒在那里。师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在你身后有一双眼睛每天都在偷偷地注视着你,他为了接近你而不去上课,悄悄跟踪你只是为了想知道你住在哪个寝室,从哪条路去课堂。他每天在食堂买和你一样的饭菜,他每天去图书馆借你看过的书。每天在你窗口徘徊,也只是希望风将你挂在窗口上的内裤和丝袜吹落。他每次总是气喘吁吁地跑到你的对面,让自己可以与你擦肩而过。与你在天台上的第一次的邂逅也根本不是巧合,那个计划已经在他的心里埋藏了很久。他知道你吃饭的口味,他知道你穿着的品味,他知道你的一切,你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女神。所以那天在实验室门外他看到自己的女神被王连举压在身下,他告诉自己为了女神一定要杀死那头猪。他现在只想告诉他的师姐:

    你永远是他心中的女神,永远的女神。

    刚回到手术室屋门口,我就被王瑶拉了出来。二个人来到天台,王瑶拉着我的手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你中午到哪去啦?

    我去了后山。

    王瑶啊的一声,你去后山干什么,以后不许再去了。

    我笑着答应了,她又问我。

    你的眼睛怎么了又红又肿的。

    刚才去后山的时候被沙子迷了,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

    那你快坐下。

    王瑶拉着我坐下,她轻轻拔开我的眼睛,向里面吹着气。我的鼻子就要碰到她的衬衣,王瑶的身上有股甜甜的味道,她吹出来的气湿润温暖,让我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舒服。我的双手顺着她没有系扣的大衣伸了进去。

    王瑶,做我女朋友吧。

    王瑶停止了吹气,她愣住了。王瑶抬起身子看着我,然后一把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

    过了好久王瑶躺在我的腿上,她玩着我白大衣上的扣子。

    杜明,我不是处女了。

    我知道。

    杜明……

    嗯?

    今天公安局的也找你谈话了吧,问你宋洋的事了吧?

    嗯,我说了那天晚上一直和你在一起。

    其实,杜明我不想骗你,那天晚上是我把宋洋叫出去的,是我把他带到后山……

    我知道。我用手捂住了王瑶的嘴。

    不用怕,宋洋早就在星期一烧没了,警察找不到尸体也没有证据,你不会有事的。

    王瑶握住我捂在她嘴上的手,抬起头,惊讶地着着我。

    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其实我知道的也远远不止这些。

    我还知道,王瑶第一次值班的时候天气很热,她睡在男更衣室里只盖了件白大衣,她的睡相很好看,像个小猫一样蜷着。头发散在枕头边,大腿像男孩子一样地紧紧夹着自己的双手。她解开了自己的衬衣扣子还有胸罩的后背扣,罩杯从乳房上滑落,露出粉红色的乳头。她的屁股使劲翘着,薄薄的裙子下面显露出她内裤的花边……

    在那以后我用王瑶的内裤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体,还在昏迷中的王瑶发出醉人的低吟。那时她的身体软软的,在我的手里就像个婴儿。

    结局

    王瑶躺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胸口画着圈。

    杜明,我已经不干净了,你干吗还要喜欢我呢?

    我把头枕在手上,仰起头看着天空。

    以前有一个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

    '完'

    医生杜明

    题记:两个孩子站在山上眺望远处的景色,一个看着头上的天空,一个看着脚下的土地。

    我站在那里,看着弟弟在水面上挣扎。

    哥哥,我已经没有了烦恼,没有了你……

    午夜,我从床上坐起来,脸上满是汗水,冰冷的汗水。

    总是相同的梦,相同的孩子。他站在岸上看着我,我在水中挣扎,那孩子的脸色却是那么的平静。我想大叫,嘴里却被灌进了苦涩的湖水。慢慢我沉了下去,而那孩子却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蓝天、白云、远山与黄色的小花;痛苦的窒息和无尽的黑暗都伴着孩子天真的笑声,我看见村落里有一间房子敞开着门,一个女人正在床前哄着她的两个孩子睡觉……

    养母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她沉默了好久,我也只是静静地拿着话筒。

    杜明,你妈又写信给我了。

    哦。

    她说你爸得了癌症就快要死了。

    哦。

    杜明,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七岁以前的事情了吗?

    嗯。

    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没有半点回忆。我总是用现在来填补过去,脑子里记住的事情也总是最近两年的东西,现在的我差不多都忘光了自己大学同学的名字。养母说当初要我并不只是因为她和养父没有孩子,可是其它原因她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从我七岁开始到养母养父家时,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养子。可是对于自己七岁之前家的样子却没有一点迹象,我知道有时亲生妈妈会写信给养母,在我十岁时,养母也开始把信拿给我看。很可笑,信竟然是用田字格纸写的。信上用铅笔写的字歪歪扭扭,里面经常还会有错别字。养母告诉我其实我亲生爸妈都不认字,这些信都是她托人写的。信前信后果然都是在问我的事情,养母问我想不想妈妈,我摇了摇头。反问养母为什么我亲生父母活着却养我?养母也和我一样摇摇头不说话。在我考上医学院那年,有一次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农村老太太,养母让我叫她阿姨。我叫了一声就坐在对面看电视,那老太太的神情十分古怪。她走了以后,养母问我认不认得她,我摇摇头。养母说那就是你的妈妈呀。我哦了一声就继续看电视了。其实我知道养母是了解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的,只不过她不讲我也从来不问。我工作了以后就从养母家搬了出去,养母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每个月交给她一些钱,说她自己留一些,再给我亲生父母家一些,我同意了。

    在电话里养母问我要不要回去看看,我说你们以前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呢?养母说其实你老家发生很多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也许你回了家就会明白的。我嗯了一声然后问养母,我老家只有我一个孩子吗?养母说,你有个妹妹。我又问她,没有哥哥弟弟吗?养母啊了一声,隔了好一会才说,你好像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不过在七岁那年就死了。


第一部分:医生杜明 第14节: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今天有一个乳腺癌手术,由我做麻醉手术。术中患者一切正常,我将麻醉机换成自动,自己走到手术床旁边。是左乳全切除,胸科大夫在乳房边缘沿着术前画好的线一直切下去,用电刀将内部乳腺烧断,然后将胸前残留的乳腺还有腋下的淋巴全部清除,最后是做皮肤缝合,整个手术基本在三个小时左右。当女人硕大的乳房被大夫拿在手里扔到盘子里时,我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正好十点钟。我们的手术室窗户正冲南面,这时阳光斜照在手术室里,迎着阳光可以看见窗外的山坡上一片舒服的绿色。这样的天气中午应该在山坡上转转,我开始愣神。突然我远远看见有个孩子站在那里冲我招手。

    啊!

    胸科大夫正在清除患者胸口上的乳腺,结果电刀烧断了一根小动脉,血正喷在我的脸上。台下护士连忙拿来纱布给我擦着,等我从慌乱中抬起头时,窗外的山坡上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找来其他的麻醉师代替我看护患者,他接过我手中的病志,笑着对我说,杜明你的额头还有一滴血呢。

    我站在洗手池前,使劲地洗着额头。额头上好像被什么烫过一样,很痛。我竟然把自己的额头擦破了,结果那块血迹好像完全没有被洗掉,相反更加醒目了。我凑到镜子前,撩起头发,额头上竟然破出一块菱形,红红的像一只眼。走出手术室,坐在办公室里的王瑶咬着苹果看着我,咦,怎么这一会成了五只眼。我看着她不说话,她放下手里的苹果从抽屉里拿来一个创可贴。摘掉我的眼镜,王瑶撩起我的头发,手指轻轻触着我的额头。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她翘起脚用舌尖小心地舔着那伤口。还疼吗?我摇摇头。王瑶贴好创可贴,可是身子还腻在我怀里。我扶起她,王瑶,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你干吗要休息?我要出去办些事情。王瑶看起来很不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给我打电话呀。我拍了拍她的脸,就进了主任办公室。

    我叫杜明。嗯,今天是2002年9月13号星期五,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8点26分。距离开车还有四分钟,再有十个小时我就会回到我的故乡。那里会是什么样子呢?对于我而言,故乡与母亲不过是手上的这封信而已……

    哈哈!坐在我旁边的女孩再也忍不住,大笑了出来。我按下了MP3机上的Stop键,停止录音转过头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喂,你干吗自言自语的?我回过头没有理她,她却毫不在乎地凑了过来。

    你去哪里的?

    X庄。

    X庄?我也是,太好了。见我没有理她,她也只好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那条山路很崎岖,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我坐在车上好像坐在弹床上一样。一想到不久就会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我的心也跟着汽车一上一下的。X庄,养母说那是一个穷得鸡都不生蛋的地方,听说那里有电还是最近五年的事情。如果当初我没有被我的父母送了出来,我想现在自己也许就像电视里的农村人那样正蹲在门口吃苞米面粥呢。想到这我转了转身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身体发育得很好,也许是因为农村孩子总劳动的原因吧。她放在腿上的双手很长,有点粗糙,身上穿的牛仔裤和套头毛衣一看就是地摊货。这么颠的车竟然也能睡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地撞着我的肩膀,她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为了让她睡得舒服点,我往下坐了坐,让她的头正好枕着我的颈窝。她枕了一会,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当我再次转头时正好碰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呵,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么好心。说完,她转了转头,让自己枕得更舒服些。为了不让自己被汽车颠起来,她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正顶着她的凸起的胸部。哎,把你刚才拿着的东西借我吧。我从衣兜里拿出MP3机递给了她,一边告诉她怎么用。她把MP3机拿在手里来回地看着,我想听你刚才录的东西。我伸过手在MP3机上按了几下,让她听刚才的录音。当她听到自己的笑声也被录下来的时候也跟着哈哈大笑,结果就这几句话她竟然反复听了好几遍。看她自己玩得高兴,我就又转回头看着车窗外。突然她拉了拉我的胳膊,这里面录的《很爱很爱你》是谁唱的。我说是我女朋友,她便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她坐起来,用力地打着我的肩膀,大声喊着完了完了,我把你女朋友的录音给删掉了。我回头看着她,没关系的。她的脸紧紧贴近我的脸,我能感觉到她吹过的气息。真的吗?我是骗你的。咦?你的额头怎么了。我摸了摸,睡过一天觉,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哦,不小心弄伤的。她笑着说,像二郎神。我也笑了。

    你去X庄干什么?

    探亲。

    探亲?谁家呀,我从小在那里长大,那里四十几户人我都认识。

    我亲生父母家,好像叫杜洪福吧。

    啊!

    她忽地站起来,然后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地上。手脚不停地抽搐,不一会她口里竟然全是白沫了,是癫痫。我连忙叫旁边的乘客帮忙按住她的手脚,自己则用力地撑开她的嘴,把拿出手帕团了团让她咬住。我翻了翻她的包,果然找到了药,把药硬塞到她的嘴里,又灌进去些水。她的喉咙里咕噜地响着,我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终于她把嘴里的药咽了下去。吃过药不久她就睡了过去,我擦了擦手上黏黏的她的唾沫,把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乘客以为我是她的男人都冲我笑着。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就是冲着我喊。


第一部分:医生杜明 第15节:杜明,是你吗?
    你别靠近我!!

    她使劲从我腿上爬起来,一把将我推开。旁边的乘客以为我们在打架,纷纷劝着她。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用手脚踢打着坐在她身边的我。没办法,我只好与前面的大妈换了坐位。我和她再也没有说过话,而全车人也都在偷偷看着我们不说话。就这样,车在沉默中继续走着。到X庄了。随着汽车停住,司机大声喊着。我站起来,四下望着,只见坐在后面的她站了起来,这一站只有我们俩个人。当汽车扬起一阵黑烟从我身边开过时,只剩下我与那个女孩站在路边。

    这里完全看不到什么人家,只有几条小道从马路边缘一直延伸到山里。现在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太阳的余晖将这山谷映得通红。那女孩的脸也红红的,她死死地盯着我。我们之间有十来米的距离,当我试着走近问她些什么时,她马上就向后退几步,与我保持着这个距离。没办法我干脆站住,看着她。过了一会,她突地转过身快步走了起来,我连忙跟了上去。

    她走走停停,不住地回头。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蹲下哭了起来。你别跟着我,你别在我后面走。我只好告诉她自己不知道X庄怎么走。我想走近她,她蹲在那转了个圈,不让我看见她的脸。你顺着这条路走,再翻俩个山头就是了。哦,我向着她指给我的方向走着,回头看看,她果然也站了起来走在我身后。我一边走一边问,你的病是不是总发作呀?半天没有人答应,我回过头看见她跟在我身后,咬着嘴唇。我又问她,你为什么那么大反应,你认识我吗?她用手捂住耳朵,啊的一声又大叫起来。声音在山谷里回响,我吓得快跑起来。

    天渐渐黑了起来,可是山路还是一眼望不到边,早知道带个手电筒就好了。山上的风大了起来,吹得草哗哗地响。不知道什么虫子在叫,头上不时飞过只鸟。可是心里却一点一点地静了下来,这条路我曾经走过,我曾经牵着谁的手从这条路经过。我们蹦蹦跳跳地跑在草丛中,笑声回响在山谷中。啊,当我从站在山顶时,不禁叫了出来。在群山环绕中闪耀着无数亮点,是灯光。终于看到人家了。这时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农村的天空很空阔,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就好像在自己头上。那星光与山下的灯光连成了一片,我以为自己已经走在了星海之中。我随手一抓,竟然抓住了身边飞过的星。是一只很小的甲虫,墨绿色的外壳,淡红色的腹部。这就是萤火虫儿吗?眼前的这一切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新奇,却又感觉是那么亲切、那么熟悉。

    你不是杜泽。

    嗯?我叫杜明。

    我回过头,那个女孩的双手抱着自己,眼里满是泪水。

    我叫齐小红。

    哦。

    原来你全忘了。齐小红叹了口气,用手指着对面的一户人家。

    杜泽,你家就在那里。

    说完,她就往山下跑去,一会就溶入了黑暗之中。

    我来到山下,很快就站在了齐小红刚才指给我的房子前。这是三间泥房,外面围着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东西,院子正中站着一根四米来高的杆子,杆子上竟绑着一只灯泡。现在灯泡正亮着,旁边飞着好些飞蛾。它们不停地撞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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