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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的侦探路-第11章

小说: 我的侦探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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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而且还非常感激你们。你们不仅帮助了心态失落的陈绍辉,你们也帮助我从自私的报复行为和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解脱出来,并使我免受法律的惩处,走出尴尬的泥潭。你们找到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还帮助我们找到了良知,化解了恩怨……” 
  一、一念之差 
  故事得从头说起,1998年5月18日,我接受了一项特殊调查任务潜入上海滩。入夜我边品着香茶,边吸着中华,思考着辣手案件的切入途径。“叮咚”客房的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打开门进来的是我熟悉的一位女记者。随她而入的是一位气度不凡,典型马来人种的“不速之客”。我请他们落坐并敬上茶。寒暄中我惊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来上海?”她回答:“你不是说过一个记者半个侦探吗?”我赶忙说:“不止,不止。”没聊上几句,女记者就把那位不速之客推了出来,说是有问题要咨询咨询。 
  那位先生并没有像一般委托人那样痛诉隐情以唤起我的同情,不过从他的神情中我还是搜寻到了那种祈盼。他自称叫陈绍辉,是搞房地产的。受朋友委托,朋友的孩子被小保姆拐骗走已两年多了,多方寻找杳无音讯,请问这类案子能不能接? 
  显然对方是在投石问路,我并不想同他兜圈子,就风趣的说:“有这么漂亮的记者小姐做介绍,不但可以接,而且我会做的更好。”当我进一步询问案情并要其提供一些详情及线索时,他却犹犹豫豫,说他的朋友委托了一些警方朋友在查找,近日情况如何还要问问他的朋友,如需要再来找我。真是闹的我一头雾水。 
  到了8月份,上海的天气越来越闷热。我们已经完成了上海调查任务,等待着用情报证据换取应得的报酬。没想到陈绍辉又是一个深夜不约而至,这次他请我到一家比较清静的小咖啡馆叙谈,没说上几句话,他的泪水就流了下来。说实话,由于间隔时间较长,上次他谈的事情已被我淡忘了。他缓缓用粤味很浓的普通话对我诉说着隐情:“当真人不说假话,我以前说的朋友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在找到你之前,我也看了有关你的许多报道,知道你是老公安出身,办案有一定准则,通过对你的观察,发现你身上透着机警干练并能给人以安全感;因此我能充分的信任你……” 
  陈绍辉家住南方沿海一座著名的改革开放城市,陈先生曾有过一段很风光的历史。时光得追溯到1993年春,那时的他刚到而立之年,便“双喜临门”。头一喜是在海关工作的陈绍辉被提拔为这座城市的海关副关长,成为这座城市里最年轻的中层官僚;第二喜是身为市委书记秘书的漂亮妻子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公子。可谓事业有成,后继有人,家境阔绰,地位显赫。因公事繁忙,不久妻子便领回一个湖南妹子,那小保姆叫丁小雯,身高1。62,刚满18岁,长的楚楚动人,看上去就是冰雪肌肤芙蓉面的美人,小雯高中刚刚毕业,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哥哥阿旺不务正业,屡屡犯案,无奈在远方亲属的介绍下来早期开放的南国滨城闯世界。 
  闯荡半年一无所获,直到闯入陈关长家,她沿街乞讨般的生活才开始改变。 
  小雯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极其聪明,在伺候陈绍辉夫妇照顾孩子勋勋、洗衣做饭等方方面面都表现的出神入化精彩纷呈。绍辉夫妇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打开门时小雯都在厅里等候,即便是后半夜也是如此。接过皮包外衣,帮助换上拖鞋,递上泡好的茶水,这份细心和周到让绍辉夫妇幸福得心花怒放。对于小勋勋,小雯简直比妈妈还重要,须臾不可离开。不管白天夜间还是早晨,他睁开第一眼必须看到小雯阿姨,入睡也非有小雯那美妙动听的故事催眠不可。 
  大约在小勋勋两岁多的时候,陈副关长在仕途的发展上遇到了一点麻烦,使他一度想沿着官场生涯阔步前进的豪情壮志化作了泡影。面对他和老关长一起策划谋私而引来的灾难,陈副关长表现得极其壮烈。他主动找到有关部门:把原本两个人的经济问题自己一个人承担了下来。老关长面对自己一手提拔的部下如此仗义,感动得涕泪横流:“行,算我这些年没看走眼。你下海搞房地产吧,我倾其全力支持你!”   
  从小保姆到柔情杀手(2)   
  有了成功运用丢卒保车战术而留在任上的老关长“倾其全力”,陈绍辉的房地产事业迅速发展起来,时间不长竟干到了大上海。 
  此时陈绍辉的公子勋勋已满3岁,被送进了幼儿园。由于小雯在陈家的突出贡献,陈绍辉出资送她学外语学计算机。随后又给她在公司安排了一个位置,但人还住在陈家,家务事还要由她帮助料理,勋勋每周还须她接送。她在陈家仍像以前那样兢兢业业,可以说丁小雯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家庭,这个家庭也离不开丁小雯了。 
  1996年初夏的一个晚上,妻子出差,陈绍辉有应酬,大约11点多才醉醺醺的回家。小雯哄睡了小勋勋正在洗澡,听到门铃声,便急忙冲了身子,披上浴衣去为陈老板开门,然后为他倒茶。面对丁小雯出浴所呈现的秀美丰姿和周身上下散发出的青春气息,陈绍辉情不自禁,酒胆加醉意,他粗暴的把小雯抱在怀里,小雯丝毫没有反抗,他的手顺着小雯敞开的浴衣向上摸去……小雯洁白的身躯在陈绍辉的怀抱中瘫软了…… 
  陈绍辉如同少年得志的人一样,触犯了“天条”。 
  妻子不在家,两个人一起上了同一张床。陈老板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时,对我说了8个字:“酒后乱性,一念之差。” 
  面对既是主人又是老板的陈绍辉,丁小雯是不是性爱的俘虏呢?总之陈绍辉不仅具有辉煌前程,更具有风流倜傥的外表。不仅仅是白马王子,更是女人心中的男子汉。何况在陈家的生活已完全改变了她的命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四个月的甜甜蜜蜜被敏感的妻子在床上发现了破绽。 
  陈绍辉的妻子绝不是等闲之辈,她极其简练地说明一些无懈可击的理由后,两人分手。扔下他和儿子勋勋,这位“女中豪杰”便远走美利坚以求更大发展。 
  面对从天而降的大好形势,喜不自禁的丁小雯及不可耐地和陈老板张罗着家庭重组,陈老板自己也确实进行了规划和憧憬。但在进行到实质性阶段的时候,重新理智的陈老板犹豫了。小雯无论怎样的美丽聪慧,但仍是一个小保姆,无法和他这位前副关长共同生活在一个社会层面上,如果真是娶了小保姆,他在自己的事业圈朋友链如何再呼风唤雨的做人呢?于是,不久后的一个春日,他和一位自认为能和自己进行整体对接的上海女士结了婚。对于梦想失败的丁小雯,陈绍辉给她购置了100平方米住房一套,另附人民币30万元。 
  对此丁小雯没有说什么,表面上她仍然像以前那样照料着小勋勋,然而陈老板万万没想到的是,丁小雯早已不是当年刚到陈家时那个天真浪漫的纯情少女了。 
  就在陈老板第二次新婚不久的一天,丁小雯悄悄的从幼儿园把陈勋勋带走了,走的无影无踪。陈家狂找了一阵子,仍无济于事。20天后丁小雯从上海打来电话:“勋勋在我这里,请放心,我会好好待他,只是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他!”并告诉陈绍辉她哥哥阿旺有困难,请按指定帐号打入人民币10万元钱。陈绍辉不敢怠慢照办无误,并乘班机飞往湖南某地小雯的老家,可既没有找到阿旺也没有找到丁小雯和儿子陈勋勋。勋勋的失踪惊动了陈绍辉的前妻,她当即从美国飞回中国并向公安机关报了案,发誓要不惜代价找到儿子。 
  ──丁小雯说到做到,陈绍辉历经艰辛两年多,始终没有找到儿子。后来陈老板想儿子想的精神恍惚,已无心江山事业,公司形势每况日下。失去爱孙的爷爷奶奶更是一夜增添满头白发,茶饭不思,卧病在身。 
  讲到这里陈绍辉抹着汩汩流淌的泪水又继续着他的诉说:“只怪我,对丁小雯没有履行爱情的承诺,她过去对我和勋勋照顾的非常好,如同慈母关爱一般。虽然我找了好多警方朋友,可至今仍无他们的下落。说心里话,我并不愿意警方插手,因为那样小雯是要吃官司的。 
  孟探长,我只有求助您了,帮助我找回儿子吧!不然我的一切都会断送的。 
  自从离开那座美丽的滨城,丁小雯也曾不断的打电话给陈绍辉,可每次电话都是不同的地点,上海、西安、成都、广东、湖南……每次电话仍是柔情密意,但绝口不谈交还勋勋的条件。越是这样,他越害怕,越感到毛骨悚然。他心里很清楚,丁小雯是个柔情杀手,她这样做只是为了报复自己。 
  陈绍辉提供了关于丁小雯的一些情况后,在签订委托合同之前他又向我提出三个苛刻条件:一、发现线索不能报警;二、发现丁小雯不能打吓;三、发现勋勋,智夺,不能让儿子哭。 
  案情奇巧,刻不容缓。 
  二、古城觅踪 
  回沈后,由于侦探所牵扯我精力的案件太多,因此我决定先派两名侦探打个前站,待必要时我再出山。这个任务我交给了于群、姜泽远二位年轻侦探。他们一个是较有经验的探案骨干,一个是学刑侦毕业的大学生。他们的任务是先去摸清线索,寻找切入途径。由于任务很艰巨,临行前我召集他们到我的办公室,除详细介绍案情、提供目标的照片等必要资料外,还一起对案情展开了分析和推断。广东是陈绍辉成长发达的领地,当然丁小雯对广东也同样很熟悉,上海有陈的房地产业,湖南是丁小雯的家乡,成都有丁小雯的一个姐姐,西安嘛?据陈绍辉介绍那里有丁小雯的一个舅舅。我决定先从西安开始,我的两个手下持不同意见,他们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丁小雯还在广东,理由是丁小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让你四处去找实则按兵未动。加之丁小雯已具备在广东生存发展的条件。她轻易不会离开那里。湖南R市陈绍辉已去找过数次,又有警方朋友布控。丁小雯和勋勋在那里的可能性极小。他们还认为丁小雯在上海的可能性也不排除,而唯有西安丁小雯去的可能性太小,理由是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状况决定着人们的生存状况。丁小雯不会选择那里。最后我下命令让他们去西安找寻丁小雯这个柔情女杀手和被劫持的小勋勋。我告诉他们恰恰就是他们认为的可能性太小,才最有可能。我相信直觉,相信由我的直觉而萌生的推断。老板的决定他们只有服从,当然后来也证明了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从小保姆到柔情杀手(3)   
  1998年7月16日,于群和姜泽远怀揣着被拐儿童小勋勋的一张照片和两个目标从西安打出的电话号码直飞西安。 
  整整6天,他们冒着酷暑,马不停蹄,拿着小勋勋的照片,大海捞针般的走访了几十家幼儿园,结果一无所获。这样做是因为陈老板介绍情况时强调丁小雯一定会安排小勋勋去最好的幼儿园,于是他们又不得不查起电话,可其中的一个电话号码却是一个公用电话,看来,无从查找;另一个电话是出自当地一个重要机关,这个机关很深严,要找人只能在门口登记,无法进入。第二天,于群找到了这家机关附近的街道居委会,上楼进屋一看只有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墙上挂了不少奖状和锦旗。于群告诉她,自己来自东北,出差途径此地。哥哥嫂子前几年离婚,儿子判给了嫂子,现在哥哥想儿子都快想疯了,可嫂子不让看。他路经此地想替哥哥看上一眼,但线索只有这个电话号码,大院不让进,请大妈给帮忙查一查。老太太问:“那你干嘛只查这个电话?”于群说嫂子当初曾用这个电话和哥哥通过话。于群边说边递给老太太一百元钱,说是交的查询费。老太太也不客气,把钱装在兜里说了声你等着,就颠儿颠儿的下楼去了。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回来了。说查到了,电话号码是总务处的,总务处办公室只有一个女同志,姓刘,现在不在,听说她家有一个小饭馆,她有点时间就往饭店里跑。是不是她就是你嫂子。于群点点头又求老太太,只查到办公室我也见不到孩子,您再帮我查查我嫂子家里的电话。老太太又噔噔下楼去了。隔了一会老太太回来了,递给于群一张纸条:“这就是她家的电话。”说着老太太还介绍了大概地址。 
  于群、姜泽远二人买了两辆自行车,按照老太太介绍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大院,这个大院仍是戒备森严,生人一律不准进入。于群走进门卫室,守门的是一位穿着警服的老头,60来岁。于群上前,这回他改变了打法:“这位老伯劳驾打听个人?”说着于群掏出一包香烟递上去一支,老警察一见中华,连忙接了过来,于群顺势用打火机给点着接着说:“老伯咱们是同行,什么时候退下来的?”那老头说他原来是一个公安分局的刑警队长,退下来只好来看大门。老警察收住审视的目光开始热情起来:“这是省委大院,你找谁家啊?”于群说:“我是从机关总务处那查过来的,姓刘,在办公室工作,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同志。”“那打个电话我给你送到她家不就完了吗!”于群神秘的说:“不想惊动她,只想辨认一下。”说着又拿出小勋勋的照片让那老头看,问见没见过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同志带着这个孩子。“姓刘?总务处的——哎呀!我见过这人,她一家小俩口刚分配的房子,你们就在这等会算了,待会她从这过我指给你们认一下不就行了吗!什么案子?”“不 ,是私事,替别人找个孩子。”老头和于群的对话开始专业化。 
  等到傍晚,仍没见到那女人,他们也只好向老警察先告辞。第二天,于群买了一条烟又来到了这个警卫室。老刑警一见烟,大嘴一咧露出两排黑牙,还特意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垫子放在了于群的凳子上。他比昨天更是热情,两只老眼死死地盯着窗外,10点多钟,一位30来岁的女人骑车从院里出来,老刑警立即拍了一下于群,就是她,姓刘! 
  于群向门口一招手,姜泽远骑车跟了上去,于群随后追上。 
  于、姜二人骑着自行车紧紧跟在那女人后面,发现她又回到了她工作的省委机关院内。两人商量在此死守。临近中午,她很可能会去饭店帮忙张罗张罗。二人的分析没错,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又骑车出来,于群他们大约跟踪了20分钟,来到一家小饭店,名曰“好客来”。 
  此时的西安天气很热,两人连热带累,也有点饿了。便径直走进“好客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这位刘女人回身看有两个食客进来,忙上前打招呼。于、姜二人落座后大大方方地点菜,实实惠惠地喝酒。他们一共花了80多元钱,但对于这家小店已是难得的大主顾了。 
  晚上二人再次光顾“好客来”。由于已是“老主顾”,刘女人格外热情。特别是到后来小店只剩下他们两位食客之后,刘女人也过来陪着说话。从刘女人口中得知,“好客来”是他们两口子的夫妻店,以他丈夫为主,连掌柜再掌勺。她还上着班,就管采购。姜泽远说:“大嫂,这么忙为什么不找个朋友帮忙,特别是农村的亲戚啥的。”刘女人说现在还用不着,两人看天色已晚,遂起身,一算帐花了70多元,于群扔下一百元钱说:“不用找了。” 
  此后二人无论中午还是晚上都来“好客来”就餐,刘女人和丈夫也常过来说说话,虽说是无话不说,可就是无缘把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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