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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耳语娃娃-第29章

小说: 耳语娃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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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两人,就像无头苍蝇,在枕头、褥垫、花瓶、电话机等等杂物上一个一个地碰运气。
……

克拉丽丝的脸上起先呈现出了震惊,随后则是质疑,接下来有愤怒、茫然、失落和悲痛的混合体,终于不可抑制地哭了出来,弯曲的肩膀和消瘦的两腿不住地抖动起来,整个人显得那么的无助。
杨克尽量把脸扭过去,不去看她;而琳达则低声的不断安慰着。
一个女人,在伤心难过的痛苦之中,总是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甚而是她整个人生历史的赘述。不过克拉丽丝没有,她哭得很伤心,泪水浸染了整条手帕。
一个哭泣的女人是不好看的,杨克这样认为,可总有些男人偏偏喜欢。这就像他以前因为一个案子拜访过的老妇人——肥胖的看不到腰和脖子,皮肤坑坑洼洼还遍布了些红疙瘩——她死去的丈夫相貌堂堂,属于那种仍不失魅力的老男人。谁能理解这种不合逻辑的结合呢?又或者,她当初并不是这个样子,反正在他年轻的时候,总该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令自己心动的东西吧。
那案子简单的一目了然,老先生在外面有了些风流韵事,然后愤怒的妻子雇人干掉了他。她也曾经像眼前的克拉丽丝一样,打心眼里伤心的流着泪。杨克摇了摇头,试图不去这样想。
琳达一直在安慰着克拉丽丝,可并非竭尽全力——她也被这悲伤的情绪感染了,开始回忆一些东西:那个她幼年的家里的焚尸炉,啊,不,不是在她的家里,在她母亲的兽医诊所。那个焚尸炉,是用什么做燃料呢?它从没有冒出滚滚黑烟,至少当着她的面没有,这可真是个奇迹。
近日来,琳达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到孩提时代,另外,面对杨克的时候,开始有些结结巴巴地,有些魂不守舍的。这是一个女孩初次暗恋上某个男孩的典型心态,当一个成年且离了婚的女人这样做的时候,往往预示着她已经准备好了。
像她这样的不够开放的,也不回调情的女人,她准备好了,是不是表示着她要夹着一条毛毯,口袋里揣着安全套,去敲响他家的房门。
这又有些不太现实,杨克。拉尔夫,是有女朋友的!
……
“请告诉我,”反而是克拉丽丝先回过神来,“我的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啊,呃……”杨克再度清清喉咙,咽下唾沫,“嗯,汉考克先生,死于心力衰竭。也就是说,心脏停止向身体供血……唔,这不是很痛苦。”他还不忘这么补充道。
傻子都不会觉得这能算是一种安慰,克拉丽丝红肿的眼泡里又一次湿润了。
杨克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琳达这时候帮了忙,“汉考克太太,您先生昨天晚上没有回家,您不感到奇怪吗?”
“不,”克拉丽丝眼皮扑闪了几下,“一点也不奇怪,我丈夫经常忙于工作,这你们是知道的。”
杨克与琳达交换了个眼神,这话有一半是对的,当汉考克看到功劳在即的时候,他是不吝惜通宵达旦的。可这样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经常。
克拉丽丝从他们的反应中似乎窥出了些不对劲,“怎么?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琳达立刻接过话茬,是我刚才表述不清了,请原谅。我的意思是说,汉考克先生不会通知您吗?比如昨天晚上要加班。”
“是的,他给我打了电话,大约是昨天傍晚时候,”汉考克太太回忆道,“我当时正在厨房,大致是五点。”
“呆会我们可以查看电话记录吗?”
“当然可以,不过……”
“请您不要多心,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毕竟您先生是警官,我们需要详细记录。”
“哦,好的。”
“那么,您丈夫在电话里,告诉过您他不回来的原因吗?”
“是的,他说第二天要开庭,一个证人约他见面,说关于证词的事情。如果谈得太晚了,他就直接回警察局了。”
“他说过那个证人的名字吗?”
“不,没有。有电话录音,你们可以听听。”
谁会是那个证人呢?杨克被踢出调查的前前后后,他都没听说过有什么证人的存在,或许地方检察官那里会有记录。但汉考克是不会将这些写在文件或者便条上的,他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至少在功劳面前总是这样的,处处提防有人偷看了他掌握的材料……

这一天沉闷的午后,沃勒坐在实验室里,疲倦地快要打盹了。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斯皮德?”
“是,我在,做了个好梦吗?”
“一个问题,斯皮德。呃,怎么说呢?假如,你在吧台前喝酒,嗯,突然有位漂亮的小姐走到你的前面,给你来个飞吻,然后问你要不要跟她来一下,你会怎么做?”
“有意思,”斯皮德在实验台前笑起来,略微思考了一下,“how much(多少钱)?我最有可能这么问。”
“唔,不过,那女孩表示,她不打算要钱,你又会怎么做?”
“唔……我想,那我就会立刻结了帐,做个乖孩子回家睡觉了。”
“是么……”赛斯.沃勒略一沉吟,又像刚才那样,靠进座椅,昏昏欲睡了……

VOL 28 death mask(死亡面具)

凡是恶人总是怕见阳光的,因此想要深刻地剖析恶人并不容易;因为恶人否认自己是不完美的,自动放弃了那些剖析自己的机会。如果从这重意义来说,文森特。弗朗西斯,绝对是个另类。
看守所的生活没有太多新鲜玩意儿:一周安排洗两次澡;每天定时定量的食物供给;与律师以及检察官的例行见面;等等。
鉴于文森特所犯下的案件之重,他已经被挂上了脚镣;又因为其手段之残忍,他被分到了单间。这对他本人,或者其他人而言,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作家先生的私人物品都被监管起来,直到他无罪开释,或者被宣判的那一天;这些东西会给交换给他,或由其他人来保管——视那些东西在监狱里的“危害性”而定——例如那枚文森特念念不忘的,他母亲留给他的项链——是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在监狱里的,以防它被当作是勒死某人的工具。
带脚镣同样是一门艺术,拖着那沉甸甸地,必须哗哗作响的东西;用不了半天,踝子骨周围的一群,便会浮起水泡;若是仍不加注意,则这些水泡很快就会烂掉,给犯人留下一个终生无法泯灭的记号。
赛斯。沃勒早就已经托人关照过了,因而上镣铐的人,同时“好心”地找来些棉花,垫在文森特的脚踝处——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必要,文森特不用干活,他每天与律师会面,也不过仅仅走上二百来步。一旦你挂上脚镣——那么看守所的另一些规矩就生效了:你每天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值班的会给你送来一日三餐,排泄一类的,也都在你的私人空间里解决。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甚至,在一些权势的特许之下,文森特可以在“室内”吸烟——当然了,这需要值班的多留点神。
文森特四天前洗了个澡,因此并不像龟缩在墙角里衣衫褴褛的乞丐。可他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确实是缩在墙角的,不时地向外打量,或者干脆研究其墙壁上斑驳的图案来。
那是一双类似野狗的眼睛,对于自己领地的眷顾,以及对全新环境的不熟悉所产生的敌对感,在两周以后,基本上消失了;他看起来在观察周围的某一个人,琢磨着它们是不是能放进嘴里的食物。
有些标新立异的作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也千方百计地钻进监狱里体会生活;而在一到两天之后,又撞破额头地向要把自己从这该死的地方弄出去。文森特一想到这些便硬生生笑了出来,一些没骨头的孬种。他笑的样子充满了男人味——他本来也很英俊;眼下又钻出皮肤的硬朗的胡茬以及深深凹陷的眼窝,更是平添了落魄的独特魅力。
他前一天才刮过胡子——在律师肯德建议下,为了更陪审团一个良好的印象。
文森特有些无聊,便开口说道:“喂,你还记得那一晚的事情吗?”
“你指的是哪一件?”有人小声回答。
值班看守向这边看了一眼,懒得理会——他也是受过将军手下关照的人。
“在一个冬天,会议结束了。我倒了一杯马丁尼,走进客厅,打算坐在货率旁边拆阅读者信件。”
“这时候,你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那声音接口道,“于是你到房子外面去查看,但你没想到那是我。”
“是啊,出人意料。”
对面“单间”里的犯人,歪着脑袋,对文森特古怪地眨了眨眼。
“是不是汽油用光了?!”文森特回忆说。
“我想应该不会吧,我当时这样回答的。”
“你这么认为?油表的显示是多少?”
那声音透着抱歉的笑意,“啊,指针对着零。”
“既然油表显示为零,你凭什么觉得邮箱里不是空空荡荡呢?!”文森特觉得又生气又好笑。
“因为油表的指针永远是零。”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油表坏掉了?”文森特那晚手中的马丁尼晃动了几下,显得无法理解。
“不是的,”那人告诉他,“至少我不认为它坏了。我决不会让每一次加油的油量超过几加仑,这样我就有把握不浪费油。而且,碰到有必要的时候,多加一点油,脑子里玩一玩猜谜游戏也是挺有趣的。我可是这方面的高手。”
“那么,”文森特显得很好奇,“你多少次遇到计算错误的时候呢?就像今天。”
“不经常,一年之中也许一两次吧。”
“是吗?”文森特笑起来,一个古怪的习惯——一切尽在掌握,发现这个秘密的文森特很惬意,“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这话不乏讽刺。
“如果能让我进屋打个电话……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没错,可我刚刚丢失了书稿,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没能答应你的要求,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那里又算是郊区,一般人都不会允许这样做的。别怪我。”
“不,当然没有!那么,我提出了新的要求,可不可以从你的车子里借用出一些汽油呢。”
“这应该没问题,”文森特当时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可我没有吸取汽油的工具。你当时就笑出声来了,‘我有’,你十分开心,‘我把它们放在后备箱里,以防万一。’”
“你那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有些怀疑。随后,我找到水桶和漏洞,你拿出虹吸管。然后,我开始给你吸油,哦,天啊,差不多一加仑?你倒是开车离开了。我回到屋里,全身发冷。一方面因为当时天气的确很冷,另外也是马丁尼温温的味道变了味,很淡!满嘴的汽油味让我品不出酒的味道来。嘿,这个晚上,我嘴里都只有汽油味。”
“我很抱歉……”
“算了吧,你这个坏孩子!”
“这事情大概是多久以前?”
“两年吧,或许还不到。”文森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自闭症好点了没有?”
看守所中的文森特。弗朗西斯,又开始了他写作前的老本行——当然,这多少与他大学时候有些不同了——他正戴着手铐脚镣呢,而他的当事人,也不是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文森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杨克直到这天晚上,才抽出时间赶到看守所。从汉考克遗孀家出来之后,他曾回到警局,跟化验员以及忙碌不堪的斯皮德和赛斯会了面,大致了解了汉考克死亡的疑点。
“他很好,唔,没受什么罪,”值班看守利落地回答,一边不住地打量起杨克,他和自己同样年轻,怎么忽然间就昏倒侦探长这个位置了?!
“那很好,他的情绪也好吗?”
“这可说不上,大多时间都是沉默寡言,偶尔会跟‘邻居’搭搭腔,也有时候自言自语几句。嘿嘿,您知道,有点自恋的家伙。”
“唔,那很好。”杨克的语言表达能力,一如他的情感表现力,都稍显贫乏。这时候又有点心不在焉,他从汉考克的案件笔记中只发现了两条有意义的东西:其一是文森特曾经购买过两件貂绒大衣,它们被送给谁了?其二是他未出版的著作失窃了,这是可能的疑点,也算是今天杨克潜在的问讯重点吧。
关于“自恋”这个字眼,杨克稍微犹豫了一下,并不太感兴趣。警校的学习中提到过这东西,他不大记得了。
若是沃勒在场,大约可以做出个详细的解释来,从临床角度来看,他遇到的那种人应该不算少。
应该说自闭是自恋的最终表现,彻底的自恋者认为人与一件家具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不具有情绪的东西。自恋者只有布勃所说的唯我独尊的“自我关系论”。这一类人,很容易在现实生活中,对别人显示出很亲密,却在心里,把他们定位成异类敌人。他习惯地对别人表达他们的爱意,实际上,潜意识中——只有那里才是存放真相的地方——却认定他们是敌人。
如果换作沃勒或者文森特在场,前者只会善意地纠正;而后者铁定在心底笑掉了大牙,而后脸上挂出鄙夷和不屑。这两个亲密的朋友,从他们学生时代,便有着如此迥然相反的性格差异。
杨克在审讯室的门口,远远地望着两位看守,将文森特夹在中间,一路护送过来。
戴着脚镣行走,是一种很有趣的景象——这么说的人,是因为他自己还没有戴过。为了避免沉重的脚镣一次又一次的磕打、磨损脚踝,犯人们往往用一种小跑的动作,较多地抬脚,更小的步幅,一路这样颠簸过来,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小镣铐的撞击时间与力度。不过,就像前面说到的,文森特。弗朗西斯绝对是个异类。
他晃晃荡荡,溜溜达达地踱着步,悠闲地如同置身于自己后院的花园里。这当然也因为得到授意的警卫,并没有走得很快。
杨克恍然体会到了汉考克当时应有的恼怒——仿佛他们自己才是这个看守所里的不速之客呢。
文森特只比新任侦探长挨一点,因此他歪着脑袋打量他,“新来的?”他这样随意地哼哼一声。
“打开他的镣铐吧。”杨克从面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头发中闻到了一股异味。他丢看守点点头,然后翻身进了审讯室……

显微镜下的工作,并不像人们通常想象得那么美好:既代表了值得尊敬的地位;同时又标志着稳定的高收入。如果说显微镜真的对人产生了什么一致性的影响,恐怕也只有偏头痛而已,一种职业病。
斯皮德已经在试验台前,连续工作了七八个小时,这在他年轻时,算不上什么纪录。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今四十五岁的他,头痛明显加剧了,他不断用手指轻轻敲打左耳上部。众所周知的,另外一个事实是,做了官员的斯皮德,亲自在显微镜下连续工作已是陈年旧事了。
这一切,赛斯。沃勒都看在眼里,“换班了,换班了,”他一边这样说,一边走到斯皮德身边,忙不迭地要把后者赶下去。
“你无师自通啦?”
“谈不上,不过试剂的添加顺序,我大概记得。剩下的就是等待。”
“好吧,别干的太快,半小时以后叫醒我。”斯皮德靠在沙发上,刚准备合眼,却听到沃勒嘴里发生“咝咝”的响动,“怎么啦?”他问道,然后一骨碌身坐起来。
“不,我很奇怪,枕头上为什么有这东西。”沃勒拿起拆除了棉芯的枕套,对着灯光晃了晃。
“一个蓝色的小斑点……”沃勒继续说,“这算什么?特殊的性取向?弄在枕头上?!”
“不!”斯皮德的大脑异常活跃起来,“那些棉花,枕套里的棉花!”
沃勒有些差异地盯着他做出下面奇怪的东西:斯皮德将枕套中取出的棉花,浸泡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中。
“为了让它们板结,”他解释道,“这样,我可以切取部分横截面。”
“用来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大约十分钟过后,柔软的棉花套从液体中取出来,俨然变成了一大块板砖。沃勒觉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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