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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耳语娃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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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分钟过后,柔软的棉花套从液体中取出来,俨然变成了一大块板砖。沃勒觉得匪夷所思,真是突发奇想。他回忆起有个案件中,狡猾的贩毒分子,在可卡因中添加滑石粉,将它们凝固成为一块块的“方砖”,混杂在石料厂里,以待运输。成功抵达目的地之后,再把毒品离析出来。
斯皮德把棉花板砖来回摆弄一番,“那一面是正面?”
“大概,你拇指扣着的位置是正面,其他四指是反面……”
斯皮德犹豫地看着沃勒,“算了,两面都来!”
他用锋利的小刀,在枕头板的正反两面都划取了薄薄的一层。随后,又将观察池中原先的液体漏掉,使用试剂清洗一番,重新倒入了一种新的液体——这东西沃勒是知道的,与人类DNA混合后,会发出幽幽的蓝光。
斯皮德将两块取样的薄板都浸泡在液体中,“等待时间给我们一个答案吧,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
两人死死盯住观察池,不一会儿,其中的一块棉板上,便浮现出一点点蓝色——随后扩散开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
图案的上部,是一个希腊字母中的“Ψ”,下面则是一个英文字母横放过来的“D”。
“death mask(死亡面具)?”沃勒面露惊异。
“是的,死亡面具!上半部分看作倒置的字母M,下半部分则是横置的字母D。”
“汉考克……是被闷死的。”
“对,”斯皮德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这证明了你的怀疑。古老的把戏,却在最近一段时间才被查明,天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把戏而被误认为是猝死。凶手将枕头蒙在被害人的头上,因为汉考克那时候做过爱,很疲倦,再加上高浓度的酒精含量,使他沉沉睡去——他有可能在完事之后又喝了一点。凶手就趁这个机会,将枕头死死蒙在汉考克的头上。陷入深度睡眠的汉考克无法立刻察觉过来,更谈不上做出多少挣扎。等到他意识有些清醒了,可能随即就因为脑供血不足而全身无力了。这中间用不了10秒钟的工夫,他有可能在凶手的胳膊或是肩膀处留下了抓痕。但是,在全程不超过一分钟的致死打击之后,凶手替他清洗了指甲。这也造成了事后验尸的琳达有些疑惑——指甲很干净,太干净了!不过,在当时不能形成什么问题,因为汉考克在和那女人做爱之前洗过澡——他全身都很干净。”
“而现在,”斯皮德拿起照相机,从各个角度拍了照片,“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凶手处理了看得见的痕迹,但忽略了这些看不到的微量证物。在她使用枕头闷死汉考克的过程中,从被害人的口部以及鼻孔处呼出的潮气和口水,一直浸润到棉花里。这个倒写的M是被害人的鼻翼和鼻孔位置;而横放的D,则是汉考克嘴的形状。毫无疑问,他是被人谋杀的。”
“那么,”沃勒开心地笑了,“那么,杨克和我就得到了正式调查此案的权力。听着,嗯,朋友,我有一个猜测,打算征求一下你的看法。”
“哦,哦,”别来这套,斯皮德重新走向沙发,“当人们这么说的时候,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只是随便找个什么人来附和一下。”
“是吗?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的老伙计。”赛斯。沃勒一直收起他的笑容,有些诡秘……

VOL 29 机械之梦

审讯室里的杨克。拉尔夫踌躇许久,“要抽支烟吗?”他最终这样做了开场白。
“很想,不过我没带。”文森特大大咧咧地揉揉手腕,它们被禁锢得太久了。
“呃……”杨克不抽烟,他是否该跑出去给他买一包?!不善交际的杨克没想到去跟看守要一根。
正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文森特却继续说道:“要不要听听我昨晚做的梦?”
“当然。如果你愿意说。”杨克觉得这样也不错,算是和他的嫌疑犯拉近关系吧。
“在另一个星球上,哦,我们跟外星人打仗,战争的胜负已经很久没有见出分晓了。”
“你说,‘我们’?”
“是啊,我和一位女孩子,男人干嘛要出现在我的梦里?”文森特反问一句,见杨克不答话,又自顾自地讲下去,“这可有些恼火,于是我建造了一台能攻能守的大机器,很神奇,有各式各样的武器系统:在水中可以发射鱼雷,还有远程火箭什么的。有了这机器,我们就胜利在望了。我在实验室对这机器做出调试之前,有个女人闯进来。我总觉得他是敌对的外星人变的,可我不怕,她想破坏机器,但我有对付她的办法。”
“我一点也不着急,甚至认为还有时间能和她做爱;完事之后,在她破坏机器之前,再叫她滚蛋。实验室的一角有张舒适的大沙发,我俩就在那里……呵呵,”文森特痴痴地笑起来,同时把拇指放在嘴里咬了两下——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或许在监牢里?他不应该在面对他的众多书迷的时候,这么干吧?
“我俩就在沙发上做起爱来。正当我们渐入佳境的时候,她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快冲向前去破坏机器。我飞身赶过去,按下启动防卫机制的按钮,打算来个人机俱毁。可那该死的按钮不起作用了!在她出现之前,我还做过调试工作呢!之后,我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搞不清楚是我挫败了她的破坏行动,还是她摧毁了我的机器。”文森特的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这他妈的算什么?!一次审讯,看望狱中的朋友,还是文森特跟他玩儿的心理游戏?!杨克分外迷茫地看着桌上摆放的微型录音机;而后又去盯着文森特吃手的动作。
是的,他在吃手……杨克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下,是的,那家伙在吃手!牙齿用力地啃动右手的拇指,那枚拇指上——有一道深深的白色痕迹……

“这不是最近造成的伤口!”琳达从医护室走出来,斩钉截铁地说,“跟指甲外围的咬痕不同,那道伤疤有年头了,我推断至少两年的时间,或者更久。完全的愈合,甚至新长出来的皮肤都已经随着日晒略为变了色。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杨克?”
“说说看。”杨克迷惑不解地摇摇脑袋。
“这就意味着,既然伤口是在两年以前形成的,那么,依照人类皮肤的修复功能,新长出的肉,形成伤疤。特别是手指部分的伤疤形成后,会将该部分的指纹,彻底压在皮肤下面。也就是说,现在的文森特,拇指指纹是断裂的!而你们先前在那幢凶宅中发现的文森特的右手拇指指纹完好无损,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证据废了,他是两年前的指纹样本,可文森特不可能在两年前就杀了玛格丽特,你明白了吗?!”琳达愤怒地骂了句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件证物失去效用了,凶器上的指纹,是有人根据文森特两年前的完好指纹塑造出来的。问题是,他怎么做出来的?”
“这都是废话,而且做出这样的伪造工程也没什么难度。第一,那家伙可能是个警察或者戒毒人员,他从文森特的档案中提取了指纹登记模型,然后复制了一个,用来嫁祸文森特;第二,一些油质之类的东西,可以很好的保存指纹,这样凶手就可以取得一个模板,在适当的时候,涂抹上被害人的血迹,这就形成了你发现的带血而且还带着文森特指纹的凶器。我们唯一能在陪审团面前使人信服的,就这么一件东西,而它还是伪造的。汉考克这个该死的混蛋,不但把可怜的家伙弄进这里长达两周;还给我们惹了一屁股的麻烦!”琳达开始喋喋不休地咒骂起来,如此激动的样子,警局里的所有人都不曾见过,“打个报告上去,文森特得马上无罪释放,然后再解释清楚你的新发现。责任都推到汉考克身上,别让你自己给背了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杨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或者平息她的怒气,便傻乎乎地将一双大手扶在她的肩上,“我会处理好的。”
他这样的动作,意外地将琳达话到嘴边的一肚子咒骂悄然地打消了。
他的手很坚实,还挺温暖;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到了?
她回过头来,深深地吞下一口气,费力地对他挤出个微笑,“我得走了,”她似乎不无遗憾,“斯皮德大概已经重新化验凶器上的指纹了,你去问问他吧,他才是行家。”
……

斯皮德化验的结果支持了琳达的猜测,在凶器指纹血迹的下面,确实提起到了微量的油质。因而,这说明,有人在文森特不防备的情况下,使用某种黏性油脂——比如说盖章用的印泥什么的,取得了文森特的指纹印——然而,他得花些工夫让它们完全干燥;然后使用另外一种油脂,完全弥合在干燥化的指纹丘陵中——挺简单的,比如说一张保鲜膜上的油污——这样说当然有些夸张,油质必须是均匀分布的,以免弄出来的指纹模子丢三落四。
“这种失误是难以避免的,”斯皮德宽慰杨克,“类似的花招也是在近两年来,才浮出水面的。这不能责怪指纹检验人员,通常,即使我们干这行的,也不会怀疑到这些细节。这是检查程序本身的漏洞,不是任何人的错误。你也看得到,当一枚带血的指纹被交给检察员的时候,他们都是使用棉签,就像这样,”斯皮德抽出一支棉签,在样本上涂抹了一下,“就像这样,蘸取血液中的DNA,然后,把它插到试管里,与被害人的血液进行对照,察看是否匹配。至于指纹工作人员,也只是将凶器上的指纹扫描下来,在相关的指纹库中进行搜索。谁也不会擦掉血迹去察看下面是不是还有点别的什么玩意儿。听着,伙计,你不用为此自责,甚至汉考克都不用。反倒是你,注意到了文森特手上的伤疤,还给他一个清白。你做得很棒。”
……

与此同时,赛斯。沃勒和律师肯会了面。前者成功地说服了后者,对警察局证物的失察免于起诉。
“听我说,肯,这不是杨克的责任。你我都知道,汉考克一直把持着调查权,而现在他死了,世界太平了。关键证物,随着拉尔夫侦探长的悉心观察,现在反倒证明了文森特的清白。这就够了,没有必要穷追猛打,而且,更不应该把责任推卸在秉公办事的杨克头上,你说呢?”
后者表示理解地摊开了两手,“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没什么意见,看看文森特的态度吧,你征求他的意思了吗?”
“不,没有。”沃勒始终为这件事情而为难,他不能去见文森特。
肯见他面露难色,也不去追究,“好吧,”他合上卷宗,“我会尽快把文森特领走的。另外,我也会劝说文森特不要对这事情耿耿于怀。不过,话也说在前边,如果他坚持己见,我也无能为力。”
“尽力而为吧,”沃勒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还有件事情拜托你,在任何时候,也不要对文森特提起,你曾经见过我。”
肯意味深长地瞥了瞥沃勒的左腕,“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好吧,我不会说的,你可以放心。”
两人此时此刻都倍感轻松,忙不迭喝完杯中酒,告了辞。肯费心竭力地准备了大量资料用于辩护,却因为汉考克的死亡不战而胜;沃勒也发现现实比他设想得要简单了许多,少兜了很多圈子,眼下,他得全力以赴,着手对付文森特一案的真凶以及杀害汉考克的凶手……

杨克。拉尔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彻底地失眠了。
汉考克是否真的并没有发现指纹的秘密呢?抑或是他从来不把嫌疑犯的清白与否看在眼里?
原本答应局长,让汉考克走得尽量风光些的诺言,看来也无法兑现了。
杨克。拉尔夫,在交织的权力大网的操控下,升得太快了。他不了解这个世界上,应该避免那些麻烦都是些什么。他只知道凭他自己的良心说话、办事。
指纹的秘密不胫而走,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人们原本对错误和丑闻的兴趣就超过其他的一切一切。游行抗议的内容,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由针对文森特的变化,演变成对于警察局黑幕的抗议。
在媒体和民众掀起的轩然大波中,年轻的杨克。拉尔夫,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无法回头看看,这几天的变故是怎样的突如其来,他只能义无反顾地继续往前走,直到完全站在那个用于牺牲的献祭高台上。
所幸,在这场漩涡之中,那几个核心人物——沃勒、斯皮德还有琳达,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久违了的乔纳森将军,也在台下悄无声息地支持着他。
当然,对于这些,杨克那硕大的脑袋可分析不出来,他像一只长颈鹿,把细细的脖子搭在办公桌上,彻底地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杨克便听说了另一个让他极为震惊的事实:沃勒和斯皮德发生了尖锐的争执,愤怒的痕迹大师、纤维之王,离开了警察局,连夜搭乘班机,返回了迈阿密……

VOL 30 尔虞我诈

世界上有无数的两难问题,汉斯偷药算是其中的一个——关于惩罚与良心关系的平衡原则。而这里有了另一个:一位贪杯的醉鬼,已经三天不曾合眼了,虚弱得像一根摇摆的电线杆;高烧40度,脉搏每分钟145下,并伴随了严重的脱水,被人送进医院。可是,酒鬼却把医院当作是日本杀人营,竭尽全力地想要逃离此地。那么,人们该怎么办呢?是任由他跑出医院逃到大街上,直到痉挛脱水而死呢?还是不顾他的个人意愿,强制他祝愿,给他灌下大量的镇静药,最后把病治好呢?
斯皮德的观点很明确,应该采用后一种方案。因为,尽管当事人不认为自己有病,也不接受医生的诊断,但他的病情严重在事实上是确定无疑的。人们都知道,看不清真相,否认自己的病情,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态。
同样的,这个问题可以泛化——这也正是斯皮德所要表达的观点——无法认定自己的人格失常、目的不纯,也是恶人的一大特征。
恶人拒绝承认本身有罪的现状,也拒绝承认本身有罪的痛苦;于是,在经过投射以及找人顶替的途径中,将痛苦转嫁给别人。这些人也许因此不会受到痛苦的困扰,却把周围的人拉下了水,因此,恶人制造出了一个病态的环境。
许多人不愿意把邪恶当作是一种疾病,理由在于邪恶是无药可治的。这样的观点忽略了一项事实:即使多种细胞硬化症和心理缺陷(赛斯。沃勒同时兼顾了这两个问题)都是不可治愈的,人们却称他们为疾病。斯皮德现在为他的朋友,找到了第三种疾病——那就是邪恶!并且,随着两人分歧的不断加剧,争论变成了争吵和指责,随后,导致了两人的分道扬镳。
这些内容,是隔壁的化验室加班人员,听到实验室里两人愈吵愈烈二不断攀高的声调之后,进行了总结。杨克。拉尔夫彻底被这些言论搞得晕头转向了。他无法想像,亲密得已经形成了默契的沃勒与斯皮德,到底为什么对一个涉嫌“邪恶”的观念问题打得“头破血流”,最终不欢而散。
斯皮德盛怒之下,当晚便赶往机场,弄了张返回迈阿密的机票;而沃勒,则呆呆地靠进沙发中,思考了整整一宿……

事情的起因,需要回溯到那天下午,斯皮德检验出了枕头里暗含的“死亡面具”,从而证实了沃勒坚持的观点——汉考克是被人谋杀的。
沃勒因而兴冲冲地对斯皮德微笑,“听着,呃,老伙计,我一直有一个猜疑,你来听听它是不是合理。”
“得了吧,”斯皮德嬉皮笑脸地摆摆手,“别来这套,人们这样说的时候,往往是他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想随意这个什么人来附和一下。”
两人随即都笑了一阵,可那个猜想临时搁浅了。
原因在于,两人接到了杨克的通知——关于文森特指纹上的伤疤的发现。斯皮德因此接到了新的检验工作——关于凶器指纹的再次化验;而沃勒,则敏锐了嗅到可能由此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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