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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杨朔-凝脂寒+篇外(虐心+经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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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来生,愿续前缘…… 

  愿续前缘…… 

  今生若然无法相守,还要来生做什么? 

  来生,来生的你还是你吗?来生的我,还依旧记得那许相思无奈,遗憾终生的痛吗? 

  全都是谎话,全都是骗人的! 

  说什么海枯石烂、致死不渝…… 

  你根本就做不到!根本就…… 

  我拼命地跑,发疯似的跑。哭不出来,喊不出来。世界的一切已成空白,只有斜阳胜血。 

  恒显,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当我一个人对着眼前无尽的黑暗呼喊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在哪里? 

  发誓与我生死与共,永不分离的你,又在哪里? 

  原来,一切不过都是我们欺骗自己的谎言罢了。 

  不过是朝生暮死的爱情,我却相信了它会永远。多么可笑! 

  我笑了,对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笑得凄惨,笑得绝望。 

  施主—— 

  我的手被人拉住,回头看去,那个衣衫褴褛的疯癫道士看着我。他在叹气。 

  施主,你注定了是这天下王道的变数。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恒显,” 

  黑暗中,我寻着那熟悉的温度,伸手抱住他。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那天,我想回去,再回去吴州。” 

  再回去看一看那个我们发誓永不分离的地方,曾经你在我的手心写下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奉旨进宫,远远看去御花园,皇子们各个低垂着头。除了大皇子面对那人的提问对答如流,其余的,连大气也不敢喘。 

  排在后面的洛儿已是满头大汗。我猜想他一定是没有好好听课了。 

  我悄悄走过去,那人发现了我,原本紧绷的脸立时柔和下来。 

  “酒词,你来了。” 

  大皇子看了看我,脸上波澜不起,令人难以猜测他此刻的心思。 

  我暗自吃惊不小,不想大皇子何时已有了这般修养,内敛而不露。 

  是啊,他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当年我初进皇宫时,那个在我身后骂我狐媚的孩子了。 

  不过才短短的四年而已,一个孩子竟能成长地如此迅速,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恒显,这个人,你要如何对付? 

  我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尚还稚嫩的少年,假以时日,他一定不可小看。 

   

  “皇上是在考试诸位皇子吗?” 

  我走上前去,站在那人身边。 

  他点了点头,面上掩不住的高兴。 

  “大皇子学识大有长进,朕今天还要看看其他皇子如何。” 

  他说着瞥见了角落里的洛儿。 

  “洛儿,你来。” 

  “是” 

  恭敬地行了一礼,那个小小的身影走上前来。 

  “最近先生教了什么?” 

  “回父皇,先生教的……教的是……” 

  他眼珠子转动,低头斜睨向原本站的位置,一个长他许岁的少年张合着嘴,与他对着口型。 

  我在旁看着,见那口型的意思,大概说的是“《道经》的三十三篇。” 

  洛儿不喜读书,一定是经常跳课玩耍去的,如今要考他,确实是要了他的命。 

  这点,究竟像谁啊? 

  宁月华四岁起习字,十三岁时已是江南有名的才女。 

  可那眉目,虽然稚气,却俨然是姐姐那对勾了英气的眉。 

  女子带有英气,并不常见。所以那个相命的才会说她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会母仪天下。 

  多么可笑的话,可笑的是,我那饱读圣贤之书的父亲,当真信了。 

  也许,正是这句疯话,害了她的一生吧。 

   

  这一出神,回觉过来的时候,已听到洛儿正断断续续地背着, 

  “……不失其所者,久也。死、死……而不忘者,……寿也。” 

  待那少年一字一字地说,洛儿一字一字念了,也算蒙混过去。 

  身旁的人点了点头, 

  “你把这意思说说。” 

  洛儿的脸上立刻露出难色,他再看去那少年,少年也着急,拼命地给他使眼色,或者比手话脚,或者无声言语。 

  也算洛儿夹听夹编地蒙混了过去,那人虽不甚满意,也倒是对他没有过多的苛责。毕竟,洛儿还是个孩子。 

  我看在眼里笑了起来,落儿看着我,气呼呼地鼓着小脸,好象不满我一直是在旁看热闹而没有帮他。 

  我招他过来,许久不见,好生地看了看。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只高了一些,也没多大改变,气色倒还过得去。 

  此时我突然想到刚才的那个少年。本来皇子考试,带着枪手也不是什么稀奇。 

  倒是这少年的样貌,看去怎么有几分眼熟。 

   

  “你过来。” 

  我对他招手,示意他靠近。 

  少年收起了原先的玲珑相,极为从容地上前行礼,站在了洛儿的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臣姓姚,姚匀天。” 

  他笑得自然,丝毫不畏惧于我。 

  姚匀天?我一呆,神情有些恍惚。 

  “姚光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我微微眯起眼睛,会意地笑了笑。 

  难怪觉得面熟,原来是那个姚光的儿子。 

  想来更是觉得好笑。当年与我正面顶撞,被贬去偏远的地方做知县的太子舍人姚光。没想到事隔不过几年光景,竟又回到了朝中。而且还把自己的儿子安插在了洛儿的身边。 

  我在心里冷笑,姚光,看来你还不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当然,这背后也要有人给他这个权利才行。 

  我看着眼前名为姚匀天的少年,心里已然明了。 

  果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七王爷,你这一步棋,下得当真是绝妙。 

  不但保全了姚光,还牵制住我,无法轻举妄动。 

  不过…… 

   

  我一笑,起手示意姚匀天站起来,转身对着那九五之尊说道, 

  “难得今日天气明媚,皇上何必置在此处考试诸位皇子,不如大家一起赏园游戏岂不更好?” 

  说话间我无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皇子,他的脸上瞬间闪过嫌恶的表情。 

  我心里极为满意,继续撒娇,向面前的人百般讨好。 

  他奈不住我,自然是答应了。 

   

  时值三月,春色正浓。 

  御花园扫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白,纷纷舞在风中的花瓣,看去像是白雪一样。 

  是梨花——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执起我的手,在掌中抚摩。 

  “喜欢吗?” 

  我无奈地一笑, 

  “喜欢。” 

  纵然是洁白,洁白到毁目,也只到清明的凉风,吹散在空中罢了。 

  “酒词,” 

  他扳过我的肩膀,用那双温柔的凝眸更深地看着我, 

  “百年之后,我们就葬在这梨花之下。千年,万年,看着花开花落,永不分开。可好?” 

  他的唇轻吻着我的指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滴落在心中,隐隐地刺痛。 

  那一刻,白花翩然的尽头,我笑得妩媚,绝尘了一切的繁华。 

  不管你是真是假,此时此刻,宁酒词愿意相信,也愿意与你生死相随。 

  我太需要一个令我安心的怀抱,不管你是谁都好。 

  他张开双臂,我自觉投进他的怀抱。 

  百年之后…… 

  我看着那梨园深处,丛丛白花,一笑一叹,几世风雨,转眼成空。 

  人世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百年之后…… 

  百年之后,我们又是身在何处? 

  人生如梦,梦醒之后,你我各分东西,哪还有天长地久,生死相随的道理? 

  百年之后,黄土为伴。到那时,你又还记得什么? 

  陪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我的姐姐,而不是我,我也不会。 

  宁酒词此生只给一个人,无论生死,只愿陪在他一人身边。 

   

   

  第十章 

  “皇上,御使王大人求见。” 

  宦官小步跑来禀报,那人听闻大为扫兴。 

  不多时就见回廊的另一端,那个王大人满头大汗地跑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旁人的脚边。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河南延水道决堤了!” 

  他像是天塌下来压断了腿,声嘶竭底地大叫着。在场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尤其我身旁的人更是已煞白了脸色。 

  那王大人流的冷汗更多,缩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 

  一脚把地上的人跺翻了,盛怒至极, 

  “朕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就这样来交差?” 

  “皇上饶命!臣有罪,皇上饶命!” 

  王大人跪地求饶,头磕着青石板铿铿有声。 

  “你当然有罪!” 

  那人怒极反笑,说不出的狰狞。 

  “延水道两堤架在千里平原,一旦水患,又岂止是河南一省糟灾?!你说!你说该怎么办?朕是怎么跟你说的?……朕把这事交给了你,出了事,第一个就办你!……如今可好,你却跑来跟朕说延水道决堤!” 

  句句带着满腹的怒气,这个平日里斯文惯了的人,发起脾气来也一样不输于谁。 

  毕竟他是九五之尊,就算不是温文尔雅,就算他是以杀人为乐的暴君。在场之人,又有谁敢说他的不是? 

  何况今日他怒得着情在理,那王大人看去不再好过。 

  他确实也好过不了,哆嗦着身子不停的谢罪求饶。 

  自古文臣怕死,武将愁平。 

  那些文官,即便错得天理难容,也还要在菜市口大呼一声“冤枉”才肯死去。 

  岂不可笑? 

  我冷笑一声,更引来他的怨毒目光。 

  他咬牙切齿,用手指着我,句句咒骂, 

  “皇上!是他,就是他在臣调拨灾粮,酬款修堤的时候处处为难,所以臣才会……” 

  我听后哭笑不得,当真是会推卸责任,自己无能也罢,反要怪别人没有帮助自己。 

  你可来向我讨过批文?也不知是谁成天奏折上说的是一派天下太平,真真是出了门连河南在哪个方向也不知道。 

  若不是何柱叫人送去了急报,你又怎会在此刻及时赶到? 

  我只在一旁冷眼看他,无须多言。 

  “皇上!就是因为有他惑乱朝纲,蒙蔽了您的圣听,以至天怒人怨才会有今天这局面,” 

  他说着已是伏地而泣,当真感人肺腑,可歌可泣。 

  “皇上您一定要铲除这个妖孽,救万民于水火啊!” 

  我闻言直要大笑出来,若此刻身旁的不是这人而是苏恒显,一定是与我笑到要把酒畅欢了。 

  他以为他是谁?有通天本领的擒妖道士?一眼就识破了我的真身,原来是派来亡他殷家江山的妖魅吗? 

  他又以为我是谁?只要杀了我黄河就可从此细水长流,万事太平了吗? 

  可笑! 

  身旁的人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任谁看了都要为那王大人捏把冷汗。 

  我见时机恰当好处,于是忽然落下泪来,哭得甚是伤心。 

  “皇上,没想到臣竟然如此为天下所不容,” 

  周围的人见了立时呆住,不明白我演的又是哪出戏本。 

  “王大人既然这么怨恨我,就请皇上把我杀了吧,也免得叫大人见了心烦。” 

  闻我此言那王大人瞪大了双眼,面色几近死灰。他抖着手指向我,不可置信。 

  “你……你好歹毒。” 

  “住口!” 

  身旁的人彻底震怒,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他头偏去一边,脸上红肿翻出血肉。 

  “你再敢糊言乱语朕就杀了你!” 

  龙霆发威,闻者色变。 

  他自然是乖乖地收了口,必定脑袋是重要。 

  那人转头吩咐在旁, 

  “拟旨下去,王炎办事不利,致使黄河水患再度发生。为应民心,革去他的官职,抄了他的家赈灾。……把他发配到边关去押送粮草。” 

  我听后这个处置还算满意,于是止住哭涕。 

  王大人啊王大人,所谓的“不欺宠士,不附能臣”。枉费你为官了半辈子,竟连这其中的意思都弄不明白,也无怨今日田地了。 

  不过宁酒词甚为佩服敢于在那人面前指骂我的人,毕竟继姚光以后你还是第一个。 

  官场之上,大家各倾其能,各显其计。只为博得龙颜所顾,也不虚此生饱学了诗书,十年寒窗辛苦。 

  既然大家皆是贪着一个主子的施舍,又何必如此急于杀个你死我活?他日宁酒词的下场,也不会比今日的你要好去多少。 

  我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只仗着尚还年轻,坏事做绝。不管善恶,违我者一律除之。早已不在乎将来下了地狱,生死簿上多添那么一笔罪状。 

   

  待那个碍眼的人被拖走,旁边的随同官员已有人站了出来。 

  “皇上,黄河决堤非同小可,如今赈灾之事迫在眉睫。还需快点想到办法才是。” 

  他也不看那人,点了点头,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发话的人听了麻了脸色,为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我朝当真是没了人才,连一个小小的黄河也都奈何不住。” 

  我极为轻蔑地开口,引来众人不满。却都因为碍于前车之鉴而不敢做声,只得把火往肚里吞了。 

  “父皇!” 

  清澈的声音适时响起,一人走出,来至身前跪了。 

  “儿臣愿意接此重任,为父皇分忧。”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大皇子。 

  “你?” 

  那人显然还带着先前的余愠,冷冷扯起嘴角, 

  “你尚未入官场历练,没有办过任何差事,怎么去赈灾?” 

  “儿臣可以,” 

  大皇子说得极为坚定,抬起头时眼神在我身上一扫而过。 

  “求父皇相信,儿臣愿亲往河南。” 

  此话一出,其他的大人惊恐无比。 

  “大殿下万万使不得!这河南一行非比儿戏,可要慎重!” 

  “您是龙子凤孙,这怎使得起?赈灾之事当亲临河道,谁知这黄河哪时发怒?” 

  一旁七嘴八舌的说得好不自在,一个个都是赤胆忠心的主儿。仿佛唯我一人是狼心狗肺的,在旁干看不语。 

  大皇子并未将众人的话听进耳中,通过眼神,告诉他的父皇他是如此地坚定。 

  那人叹了口气, 

  “你长大了。” 

  是长大了。懂得了勾心斗角、时时算计。算计他人,算计自己,甚至连至亲之人也不可放过。 

  他如今是什么?说好听了是皇长子,未来的龙位继承人之一。 

  可是他毕竟不是太子,论出身,论权势,论恩宠。他有哪点及得上洛儿? 

  所以他太需要这次黄河水患,这一切来得绝妙至极,简直是他登基大宝的至胜一步。 

  可是,你真的还太年轻。尽管你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是你自寻死路,莫怪我没有放你一条生路。 

  “朕准了你。……选一些你看得中的人吧,过几日起程,别叫朕失望了。” 

  大皇子闻言开心地一笑,叩首谢恩。 

  我也笑,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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