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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基督山伯爵-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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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罗。你以为因为你犯了四次罪就可以逃脱吗?你以为因为你的丈夫是检察官,法律就会对你例外吗?不,夫人,不!断头台等待着罪犯,不论她是谁,除非,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下毒犯事先早有准备,为她自己也留下了最致命的毒药。” 
  维尔福夫人发出一声疯狂喊叫,一种可怕的无法控制的恐怖的脸都变了形。 
  “噢!不用担心断头台,夫人,”那法官说,“我不会让你名声扫地的,因为那也会使我自己名声扫地。不!假如你懂得我的意思,你就知道你不会死在断头台上。” 
  “不!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那不幸的女人结结巴巴地说,她完全被弄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首都首席检察官的妻子不会以她的耻辱去玷污一个清白无瑕的姓氏,她不会同时让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落到声名狼藉的地步。 
  “不会的,噢,不会的!” 
  “嗯,夫人,这将对你一个值得赞美的行动,我向你表示感谢。” 
  “你感谢我,为了什么?” 
  “为了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我说了什么话?噢,我吓昏了头了!我什么都不懂了!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呀!”她头发散乱,口带白沫地站起来。 
  “夫人,我进房来的时候问你:‘夫人,你常用的那种毒药放在什么地方?’你已经答复那个问题。” 
  维尔福夫人双臂举向天空,然后痉挛地把两手握在一起。 
  “不,不!”她呼叫着,——“不,你不能希望看到那个!” 
  “我所希望的,夫人,是你不应该在断头台上送命。你懂吗?”维尔福问。 
  “噢,发发慈悲吧,发发慈悲吧,阁下!” 
  “我所要求的,是伸张正义。我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惩恶扬善,夫人,”他眼中冒火。“任何其他女人,即使她是皇后,我也要把她交给刽子手,但对你,我已经心存慈悲了。对你,夫人,你没有保留几滴那种最可靠、最致命、最见效的毒药吗?” 
  “噢,饶了我吧,阁下!留我一条命吧!” 
  “你是一个杀人犯!” 
  “看上帝的面上!” 
  “不!” 
  “看你我相爱的份上!” 
  “不,不行!” 
  “看我们孩子的面上!啊,为了我们的孩子,留我一条命吧!” 
  “不!不!不!我告诉你,假如我允许你活下去的话,有一天,你或许会象杀死那几个人一样杀死我的孩子。!” 
  “我!——我杀死我的孩子!”那迷惑的母亲向维尔福冲过去说,“我杀死我的!哈!哈!哈!”在一阵可怕的魔鬼般的狂笑中结束了她那句话,那种笑声最后变成了嘶哑的啜泣声。 
  维尔福夫人双膝跪下。维尔福走到她身边。“记住,夫人,” 
  他说,“如果在我回来的时候,正义还没有伸张,我就要亲自来宣布你的罪行,亲自来逮捕你!” 
  她喘息着,听他说着,完全糊涂了,只有她的眼睛还显示她是个活物,那一对眼睛里还蕴蓄着一团可怕的火焰。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维尔福说,“我要去法庭要求判一个杀人犯的死刑。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还活着,那你今天晚上就要去睡在拘留所里了。” 
  维尔福夫人呻吟了一声,全身瘫痪了似的倒在了地毯上。 
  检察官似乎动了恻隐之心,缓慢地说:“永别了,夫人!” 
  “那一声“永别了”象刽子手的刀刺到维尔福夫人身上一样。她昏了过去。检察官锁住房门走出去。 
  (第一○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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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章 开庭

    

  法院里以及一般人口头所说的贝尼代托的案件已经轰动了整个巴黎。由于他时常出现于巴黎咖啡馆、安顿大马路和布洛涅大道上,所以在他短暂的显赫的日子里。这个假卡瓦尔康蒂已结交了一大批相识。报纸上曾报道他狱中的生活和冒充上流绅士时的经历;凡是认识卡瓦尔康蒂王子的人,对他的命运都有一种抑遏不住的好奇心,他们都决定不惜任何代价设法去旁听对贝尼代托案件审判。在许多人眼中,贝尼代托即使不是法律的一个牺牲品,至少也是法律的一个过失。 
  他的父亲卡瓦尔康蒂先生曾在巴黎露过面,大家认为他会再来保护这个闻名遐迩的儿子。好些人知道他到基督山伯爵家里时穿的是绿底绣黑青蛙的外套,他们对他那种庄严的姿态和绅士风度曾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的确,只要不张口说话,不计算数字,他扮演一个老贵族实在很出色。至于被告本人,在许多人的记忆中,他非常和蔼、漂亮豪爽,以致认为他可能是一次阴谋的牺牲品,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拥有财富常常会引起别人的暗中怨恨和嫉妒。所以,人人都想到法院里去,——有些是去看热闹,有些是去评头论足。从早晨七点钟起,铁门外便已排起了长队,在开庭前一小时,法庭里便已挤满了那些获得特许证的每逢到审判某一件特殊案子的日子,在法官进来以前,有时甚至在法官进来以后,法庭象一个客厅一样,许多互相认识的人打招呼、谈话,而他们中间隔着太多的律师、旁观者和宪兵的时候,他们就用暗号来互相交流。 
  这是一个夏季过后的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维尔福先生早晨所看见的那些云层都已象耍魔术似地消失了,这是九月里最温和最灿烂的一天。 
  波尚正在向四周张望,他是无冕国王,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宝座。他看见了夏多·勒诺和德布雷,德布雷这时刚劝服坐在他们前面的一个副警长和他们交换座位。那可敬的副警长,认识部长的秘书和这位新的财主,便答应特别照顾这两位旁听者,允许当他们去同波尚打招呼的时候为他们保留座位。 
  “嗯!”波尚说,“我们就要看见我们的朋友啦!” 
  “是的,的确!”德布雷答道。“那可敬的王子!那个意大利王子真是见鬼!” 
  “他是但丁给他写过家谱,在《神曲》里有案可查呀。” 
  “该上绞刑架的贵族!”夏多·勒诺冷冷地说。 
  “他会判死刑吗?”德布雷问波尚。 
  “亲爱的,我认为那个问题是应该我们来问你呐,这种消息你比我们灵通得多。你昨天晚上在部长的家里见到审判长了吗?” 
  “见到了。” 
  “他怎么说?” 
  “说出来会使你们大吃一惊。” 
  “噢,赶快告诉我吧,那么!我有好久都不曾听到惊人的事情了。” 
  “嗯,他告诉我说:贝尼代托被人认为是一条狡猾的蛇、一个机警的巨人,实际上他只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下等流氓,他的脑子结构在死后是不值得加以分析的。” 
  “什么!”波尚说,“他扮演王子扮得非常妙呀。” 
  “在你看来是这样,你厌恶那些倒霉的亲王,总是很高兴能在他们身上发现过错,但在我则不然,我凭本能就能辨别一位绅士,能象一只研究家谱学的猎犬那样嗅出一个贵族家庭的气息。” 
  “那么你从来都不相信他有头衔罗?” 
  “相信!相信亲王头衔,但不相信他有王子的风度。” 
  “错啊,”德布雷说,“可是,我向你保证,他跟许多人交往得非常好,我曾在部长的家里遇到过他。” 
  “啊,是的!”夏多·勒诺说。“你认为部长就能懂得王子的风度吗!” 
  “你刚才说的话很妙,夏多·勒诺。”波尚大笑着说。 
  “但是,”德布雷对波尚说,如果说我与审判长谈过话,你大概就与检察官谈过话了吧。” 
  “那是不可能的事。最近这一星期来,维尔福先生家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家庭伤心事,还有他女儿奇怪的死去。” 
  “奇怪!你是什么意思,波尚?” 
  “噢,行了!别装样了,难道部长家里发生的这一切你毫无知觉吗?”波尚说,一面把单眼镜搁到他的眼睛上,竭边想使它不掉下来。 
  “我亲爱的阁下,”夏多·勒诺说,“允许我告诉你:对于摆弄单片眼镜,你懂得还不及德布雷的一半呢。教他一教,德布雷。” 
  “看,”波尚说,“我不会弄错的呀。” 
  “出什么事了?” 
  “是她!” 
  “她?她是谁呀?” 
  “他们说她已离开巴黎了呀。” 
  “欧热妮小姐?”夏多·勒诺说,“她回来了吗?” 
  “不,是她的母亲。” 
  “腾格拉尔夫人?胡说!不可能的,”夏多·勒诺说,”她女儿出走才十天,她丈夫破产才三天,她就到外面来了。” 
  德布雷略微红了红脸,顺着波尚所指的方向望去。“噢,” 
  他说,“那只是一位戴面纱的贵妇人,一位外国公主,——或许是卡瓦尔康蒂的母亲。但你刚才在谈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波尚。” 
  “我?” 
  “是的,你在告诉我们关于瓦朗蒂娜奇特的死。” 
  “啊,是的,不错。但维尔福夫人怎么不在这儿呢?” 
  “可怜又可爱的女人!”德布雷说,“她无疑是正忙着为医院提炼药水,或为她自己和她的朋友配制美容剂。你们可知道她每年在这种娱乐上要花掉两三千银币吗?我很高兴看见她,因为我非常喜欢她。” 
  “我却非常讨厌她。”夏多·勒诺说。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爱?我们为什么会恨?我是天生讨厌她的。” 
  “说得更准确些,是出于本能。” 
  “或许如此。但还是回到你所说的话题上来吧,波尚。” 
  “好!”波尚答道,“诸位,你们想不想知道维尔福家为什么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 
  “多才好呢。”夏多·勒诺说。 
  “亲爱的,你可以在圣西门的书里找到那句话。” 
  “但事情发生在维尔福先生的家里,所以,我们还是回到事情本身上来吧。” 
  “对!”德布雷说,“你承认我一直都在注意着那座房子,最近三个月来,那儿始终挂着黑纱,前天,夫人还对我说起那座房子与瓦朗蒂娜的关系呢。” 
  “夫人是谁?”夏多·勒诺问道。 
  “当然是部长的太太罗!” 
  “噢,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拜访过部长,让王子们去做那种事情。” 
  “真的,以前你只是漂亮,现在你变得光彩照人了,伯爵,可怜可怜我们吧,不然你就象另外一个朱庇特,把我们都烧死啦。” 
  “我不再说话了!”夏多·勒诺说,“真见鬼,别挑剔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吧。” 
  “来,让们来听完你的故事吧,波尚,我告诉你,夫人前天还问到我这件事情。开导我一下吧,让我去告诉她一些消息。” 
  “嗯,诸位,维尔福先生家里的人之所以死得那样多,是因为那座屋子里有一个杀人犯!” 
  那两个年轻人都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这种念头他们已不止想到过一次了。 
  “那个杀人犯是谁呢?”他们同声问。 
  “爱德华!” 
  听者所爆发出来的一阵大笑丝毫末使那个说话的人,感到窘迫,他继续说:“是的,诸位,是爱德华,他在杀人的技术方面可称得上是一个老手。” 
  “你在开玩笑。” 
  “决不。我昨天雇用了一个刚从维尔福先生家逃出来的仆人。我准备明天就打发他走了,他的饭量是这样的大,他要补充他在那座屋子里吓得不敢进食的损失。嗯!听我说。” 
  “我们在听着呢。” 
  “看来很可能是那可爱的孩子弄到了一只装着某种药水的瓶子,他随时用它来对付他所不喜欢的那些人。最初是圣·梅朗夫人让他厌恶,所以他就把他的药倒出了三滴,——三滴就是够让她丧命了。然后是那勇敢的巴罗斯,诺瓦蒂埃爷爷的老仆人,他不免要触犯那可爱的孩子,这是你们知道的。那可爱的孩子也给了他三滴药。然后就轮到那可怜的瓦朗蒂娜了,她并没有得罪他,但是他嫉妒她,他同样给她倒了三滴药精,而她象其他的人一样,走向了末日。” 
  “咦,你讲给我们听的是一个什么鬼故事呀?”夏多·勒诺说。 
  “是的,”波尚说,“属于另一个世界上故事,是不是?” 
  “荒谬绝伦。”德布雷说。 
  “啊!”波尚说,“你怀疑我?嗯,你可以去问我的仆人,或说得更确切些,去问那个明天就不再是我的仆人的那个人,那座屋子里的人都那样说。” 
  “而这种药水呢?它在什么地方?它是什么东西?” 
  “那孩子把它藏起来了。” 
  “但他在哪儿找到的呢?” 
  “在他母亲的实验室里。” 
  “那么,是他的母亲把毒药放在实验室里的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呢?你简直象一个检察官在审问犯人似的。我只是复述我所听到的话而已。我让你们自己去打听,此外我就无能为力了。那个可怜的家伙前一阵吓得不敢吃东西。”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不,亲爱的,这并没有什么无法理解的,你看见去年黎希街的那个孩子吗?他乘他哥哥姊姊睡着的时候把一枚针戳到他们的耳朵里,弄死了他们,他只是觉得这样好玩。我们的后一代非常早熟的!” 
  “来,波尚,”夏多·勒诺说,“我可以打赌,你讲给我们听的这个故事,实际上你自己压根都不相信,是不是!”我没有看见基督山伯爵,他为什么不来?” 
  “他是不爱凑热闹的,”德布雷说,“而且,他在这儿露面不大适当,因为他刚让卡瓦尔康蒂敲去了一笔钱,卡瓦尔康蒂大概是拿着假造的介绍信去见他,骗走了他十万法郎。” 
  “且慢,夏多·勒诺先生,”波尚说,“莫雷尔出什么事了?” 
  “真的!我拜访过他三次,一次都没有见到他。可是,他的妹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安的样子,她对我说,虽然她也有两三天没有见到他了,但她确信他很好。” 
  “啊,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基督山伯爵不能在法庭上露面了!”波尚说。 
  “为什么不能?” 
  “因为他是这幕戏里的一个演员。” 
  “那么,难道是他暗杀了谁吗?”德布雷问。 
  “不,正巧相反,他是他们想暗杀的目标。你们知道:卡德鲁斯先生是在离开他家的时候被他的朋友贝尼代托杀死的。你们知道:那件曾轰动一时的背心是在伯爵的家里找到的,里面藏着那封阻止签订婚约的信。你们见过那件背心吗?血迹斑斑的,在那张桌子上,充作物证。” 
  “啊,好极了!” 
  “嘘,诸位,法官来了,让我们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吧。” 
  法庭里响起一阵骚动声,那位副警长向他的两个被保护人用力地招呼了一声“喂!”司仪出现了,他用博马舍时代以来干他这一职业的人所特具的尖锐的声音喊道:“开庭了,诸位!” 
  (第一○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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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章起诉书

    

  法官在一片肃静中入座,陪审员也纷纷坐下,维尔福先生是大家注意的目标,甚至可以说是大家崇拜的对象,他坐在圈椅里,平静的目光四周环顾一下。每一个人都惊奇地望着那张严肃冷峻的面孔,私人的悲伤并不能从他脸上表现出来,大家看到一个人竟不为人类的喜怒哀乐所动,不禁产生一种恐怖感。 
  “审判长说,“带被告。” 
  听到这几个字,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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