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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823 四季.醉梦离歌(少包3同人) by:红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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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很烫!”展昭摸摸公孙策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大惑不解的道,“难道公孙大哥的酒还没醒?”
  公孙策还来不及回答,舱门处传来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
  “是啊,他的酒还没醒呢,等下恐怕也自己走不了路。”
  庞统悠闲的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策又尴尬的羞红了脸。
  他别有深意的继续笑道,“公孙公子醉后身体不适,而且行动不便,展昭少侠还是别打扰的好,不如就让本王作个顺水人情送二位回去如何?”
  展昭正想拒绝,还未张口,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却见公孙策红彤彤一张脸,低声嘟囔,“……那就有劳中州王了……”
  庞统一笑,深深看了公孙策一眼,转身离开。
  展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抓抓头,讶异道,“公孙大哥你怎么……”
  “什么都别问!”公孙策愠怒的推了推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的展昭,“我想睡一下,你先出去。”
  “哦……”展昭应了一声,刚刚抬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环顾舱内摆设。
  “……你喝醉了就可以睡高床暖被,我喝醉了却只能躺在上面的硬木板上被冷风吹,真是不公平……”
  他一边嘟囔一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眼角瞥见公孙大哥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就快发火的模样,连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公孙策愤愤的拿起枕头想要对准展昭背影丢去,却不知自己想砸的人,到底是前面逃得一溜烟似的展昭,还是那个强迫自己欢好一宿的庞统?
  一想到昨夜,公孙策就觉得荒唐无比。
  怎么会这样?
  公孙策咬住嘴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就算是他和包拯关系最亲近的时候,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如今,包拯再次下落不明,自己却醉酒和庞统作出……那样的事情……
  情何以堪?
  可是……
  昨夜的亲昵,昨夜的温柔,也让自己的心里,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一点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滋长……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
  天空晴朗,春来如织。
  风儿轻轻的飘了进来,打了个旋儿,带着舱内那袅袅的残香轻烟又飘了出去。
  春风不似北风凛冽无情。
  春风却如情人旖旎多情。
  人沉醉。
  被这春风的旖旎醉了?
  还是被春风的多情醉了?
  也许……
  真的醉了……
  
  【春醉——完】
  
  
  夏梦
香是龙脑香。
  带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辛苦淡淡飘散开来,微氲的空气里便多了一份沁人心脾的凉意。
  公孙策轻轻睁了睁眼。
  淡青色的软烟罗纱幕,四角悬着大红丝缀结的香囊,辟尘犀刻成龙凤挽子拢住外层红幕罗,络着珍珠玳瑁,下面垂一缕缕金线流苏。
  流光异彩,七宝香榻。
  ……龙脑香……
  ……汉时传入,如今又分熟、梅花、米、白苍、油、赤苍、泥、麤速、木札……
  ……《酉阳杂俎》又云……“天宝末,交趾贡龙脑,如蝉蚕形。波斯言:老龙脑树节方有,禁中呼为瑞龙脑。”……
  公孙策迷迷糊糊的想着,翻了个身。盖着的薄绸被滑了下去,他伸手想要拉起,左肩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好痛!”公孙策猛地坐起身来,捂住了左肩。
  怎么会这么疼?
  他皱起半边眉,吐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左肩。
  月白绫子中衣没有穿的很整齐,衣襟敞开,肩上包着雪白纱布,一点血痕若隐若现。
  受伤了?什么时候?
  公孙策正回想着,冷不丁房门忽然吱呀一响,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抬头看去。
  却是庞统推门进来。
  他穿着家常青色长衫,头发梳成髻,用一根翡翠簪子别住,垂下两条深青色发带搭在肩上。见公孙策正撑在床上瞪着自己,俊美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哟?醒了?”
  “……”公孙策呆住,看着那俊挺的人慢慢靠近自己。
  怎……怎么会是这个冤家?
  而且这里是哪里?分明就不是自家居室,难道……
  他抬起头,庞统已经走到床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却叫公孙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跳差点漏跳一拍。
  “你……你把我抓来的?”想到自己莫名在此,公孙策又仰起头来,大声问道。
  “抓?”庞统闻言脸上笑意更盛,“真是没良心的话,我好心救了你,却还要被当成坏人么?”
  “救?救了我?”公孙策睁大了双眼,惊异的反问。
  见他一脸惊疑的神色,那水漾似的眼眸带着惊惶不解的看向自己,双唇微张,雪白的贝齿隐约可见,庞统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指抚上,感受那细腻的肌肤触感。
  “放手!”公孙策嗔怒的把头别开,“到底怎么回事?”
  庞统眉毛轻轻挑了挑,笑着在床边坐下,缓缓道,“怎么?想不起来了?”
  伸手握住公孙策放在被子外侧的手,却被毫不客气的甩开,心里暗笑,旋即轻柔的抚上对方的左肩,料定他肩膀疼痛动弹不得,只有任由那不安分的手指缓缓滑过旁侧细白的肌肤,然后沿着颈项来回抚弄。
  口中也不徐不急的缓缓道来,“你路上遇伏,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差点就被盗贼伤了性命。怎么要出门,身边也不带个侍卫保镖的?那些盗匪都是杀红了眼的亡命徒,你一介书生,遇上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公孙策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出门走哪条路,你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别告诉我又是占星占出来的!”
  庞统闻言大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夜观星象,见辰星凌空,荧惑会太白,主白丧之事,于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公孙策一口打断,“什么夜观星象?你根本就是派人跟踪我!”
  “我若不派人跟着你,又怎么能及时赶到救你一命呢?”庞统见他恼怒的样子,像极一只炸毛的猫,张牙舞爪的,猫儿眼瞪得溜圆,看在眼里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撩人风情,心中爱极,伸手紧紧搂住,不由分说就吻了下去,直把那娇嫩的双唇吮咬得嫣红方才恋恋不舍的略微松开。
  “……你!你混蛋!”公孙策被亲的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死命别开脸,想要挣开,无奈左肩却使不出任何劲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任由庞统抱着,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怒。
  见怀里的人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庞统大笑,伸手捻住中衣衣襟,只一扯,就扯下大半,露出左侧雪白的身子。
  “你做什么?”公孙策惊呼,手忙脚乱想要拉上衣衫掩住,却被庞统轻易把手按住,固定在头顶。
  “给你换药。”庞统嘴角一勾,眼睛肆无忌惮的沿着公孙策细白的颈项一路往下,到精致的锁骨,嫣红的茱萸,纤细的腰肢……
  “你看什么?”被他那火辣赤裸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公孙策一张俊脸涨红的就像要滴血一般,抬腿就踢。
  庞统嘻笑一声轻易避过,俯身拿起床头小几上一个羊脂白玉小瓶,里面是雪白的药膏,芳香扑鼻。
  “乖乖别动,我帮你把药换了。”
  “谁要你装好人?”公孙策瞪圆了双眼,试图挣脱庞统的钳制,无奈那些挣扎在对方看来也不过是徒劳而已,轻易的就翻过他身子,一手按住。
  “你再动的话,伤口裂开可就麻烦了哦。难道还想再躺几天?”庞策俯身在耳边笑道,果然见公孙策轻轻一颤,随后就再没像之前那般挣措不休,侧身沉默。
  庞统暗笑,伸手安抚般拍了拍,揭开那带着淡淡血迹的纱布。圆润如玉的肩膀上,赫然印着一道伤痕,并不长,却泛着血色,被周侧雪白的肌肤一衬,显得触目惊心。
  “……”庞统见状不禁皱眉,右手拇指一拨,挑掉瓶塞,把里面的伤药轻轻洒上,边道,“放心罢,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这‘一萼雪’治外伤是最好,见效又快又不留疤痕。”
  雪白的药粉沾到火辣的伤口上,顿时一阵清凉舒畅,公孙策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身后,庞统已经重新裹好了纱布,靠近耳边浅语,“乖乖休息,清玉阁避暑甚好,热气都进不来,养伤最妙。”
  公孙策背着身子闷声不答,庞统也不恼,嘴角仰起一个戏谑的笑意,转身出门去。
  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公孙策才慢慢转过身来,穿好半褪的绫子中衣,摸住左肩,瞪着房门处看了半晌,黑亮的眼珠转了转,起身下床。
  房间是内室,窗棂都是细致雕花镂刻,外面树影映在窗上,扶疏晃动,如画镌就。房门虚掩着,轻轻推开,外面是仿水榭般一间轩室,三面皆空,梁、柱、栏杆、桌、榻,一律是白玉石镂花细琢而成,垂着青竹细帘子,两帘半卷,一片桐荫,遮不住外面热风阵阵飘进来,明晃晃艳阳高照。
  屋子里面凉意逼人,丝毫感觉不到那袭人的暑气,可是走到栏边,阵阵热风就卷了进来,只消站那么一会儿,就让人觉得身上汗珠一点一滴浸了出来。
  夏日炎热,阁两旁种着不少名贵花卉,都被晒得有点殃殃的,抖擞不起往日争奇斗艳的娇媚。
  公孙策在栏边站了片刻不到,毫不犹豫的就转身走回室内。
  热!没事儿绝对不要在这火辣辣的日头下干晒!
  他吐口气,在白玉石榻上坐下,斜眼正看着自己肩头的伤痕,思及之前庞统连哄带强的换药换绷带,那一番耳鬓厮磨,肌肤似是无意又似有心的挨挨擦擦,一种莫名的心悸就从脚底慢慢的爬了上来,一张俊脸也变得通红。
  ……一定是天气的关系!是被热的!被热的!
  公孙策自我安慰道,正发呆,冷不防身后响起连串脚步声,却是侍女端着时令果品奉了上来。都是官用的上好果鲜,那太原府贡来的水晶玛瑙葡萄,碧玉珠一般;藩来的西瓜红如胭脂,绿如翡翠。都用冰块镇过,带着润润的水珠儿,用雕花的银盘乘了,边上衬着几片翡翠碧玉琢成的叶子,煞是好看。
  “呆在里面不凉快一点么?怎么出来了?”庞统笑盈盈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侧。
  公孙策抬眼看了看,低头懒懒的,爱理不理,“呆闷了,出来喘口气。”
  庞统挨着坐下,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细细的剥了皮,送到公孙策唇边,“尝尝罢,这是时下新鲜的果子,很甜的。”
  对方却扭头看向亭梁屋檐,装出没瞧见的样子。于是抿唇一笑,把那果子含进自己嘴里,慢慢噙食。一双春水潋潋的眼睛却放肆的在公孙策身上游走。
  乌黑的发掩不住雪白的颈项,那一层薄薄的中衣贴身细软,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胸前茱萸隐约可见,倒是一番夏日慵懒光景。
  公孙策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肆意火辣的目光,只凝神看着屋檐亭梁,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转过头来,看向庞统,“这是仿古法造的罢?莫非就是失传已久的激水凉亭?”
  庞统笑着拍了拍手,赞叹一声,“公孙公子果然好眼力!这清玉阁正是仿唐太宗激水凉亭之法造的。”
  他伸手指指屋顶,笑道,“我赋闲在家无事可作,心血来潮就研究了一下那些古法工程,倒也真给折腾出一两个来,清玉阁就是其中之一。”
  “我只见过书上记载,只是这法子早已失传,没想到却被你仿了出来。”饶是平时再怎么不待见庞统,公孙策也不得不叹服此人确实有能耐,并非浪得虚名。
  “酷暑难当的时候,这阁就派上用场了。”庞统边道边拿起一旁玉石桌上一个小小银锤来,轻敲那座高不盈尺的银钟。
  叮的一声清响,就渐渐听得凉阁顶上似乎起了一阵轻雷,隐隐有轰隆声,水声潺潺,檐头便沥沥滴水,渐渐连成线,由小而大,霎时间,檐溜如注。
  滴水初时为线,直直的往下流,慢慢的就汇成了薄带,似一层晶莹透明的垂纱,又似水晶串成的珠帘,淅沥着,扩张着,终于都并在了一起。于是这三面镂空的清玉阁,便蒙了三张清澈透明的水幕,望向阁外景物,绿树繁花,都变了形,颜色却更加剔透了,仿若身处水晶宫,都是晶莹一片。
  “不过上承遗法而已。”庞统见公孙策站在栏边,看着那水幕淅沥而下,起身踱到他身边,笑着说,“唐时太宗皇帝就造过,激水上檐,檐流瀑泻,后面是个一色玉石砌的池子,引水灌入,敷设铁渠,直通到凉阁顶上。池旁设有水车,由人戽水,通到顶上,向下直泻。这银钟响声为信,敲时便踏车戽水,生生作出个人间水晶广寒宫来。”
  他一手轻抚公孙策鸦黑的发,把脸凑近,低声哑哑道,“喜欢么?我知道你怕热,要不要也给你起一座?”
  “谁……谁要你这劳命伤财的东西?”公孙策正在琢磨这激水凉亭,冷不丁耳畔忽然传来庞统低哑磁惑的嗓音,一个激灵,红着脸往外一靠,却忘记了身后就是冰雨水幕,手臂从中一划而过,带起一片晶莹的水花,顿时淋湿了全身。
  连头发丝上也滴滴流下水珠儿来。
  庞统大笑。
  公孙策又恼又窘,浑身湿漉漉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狠狠的瞪着那个害自己现下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却不知在庞统看来,竟又是另一番妖娆风情,勾人魂魄!
  淋湿的薄绸中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曲线呼之欲出,细白的脖子,胸前那嫣红的茱萸被凉水一激,已经悄然挺立,诱人采撷,腰肢细不盈握,往下,是修长的双腿,细腻柔滑,叫人无法不遐想联翩。而俊秀的脸庞染上一层绯红,双眼更显明亮了,水漾似眼波盈盈,含羞带恼的瞪着,雪白的牙齿咬住了下唇,也泛上了一丝嫣染的娇媚。
  千种情态!万般风情!真真是要人命了!
  
  庞统哪里还把持的住?魂灵儿都快飞到九重天外去!长臂一舒,就把那人搂了个满怀,不顾他使劲的挣扎,先对准那红滟滟的樱唇就亲了下去,肆意的吻了个够,才略微松开些,一手抚弄搓揉着,调笑不止,“就那么等不及想在本王面前更衣裸体不成?真是勾人的妖精……”
  “才不是……”公孙策羞窘的几乎无地自容,涨红了脸不敢抬头看向那个冤家,只喃喃的微弱抗议,“你……你放开我……”
  “你说我放不放?”庞统猛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到白玉石榻上,双手撑在两侧,低头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意味不明的笑,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却越发的幽黑了,青色的发带垂下来轻触到公孙策敞开的颈项间,痒痒的,一阵莫名的心慌。
  他几乎不敢看向那人深郁的眼睛了,慌乱的别过脸去,结结巴巴的道,“你别想再对我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不要脸的事?这清玉阁琉璃仙境似的,再配上你这么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真真是连九重兜率天上也没这般风致!神仙人物自是做神仙快活事儿,又怎是‘不要脸’了?”
  庞统调笑了一回,俯下身来,脸靠着脸磨蹭不休,只把个公孙策搓揉的发晕,喘着气死命躲避,手推脚挡,口里一迭声的抗议,“别……别碰我!放开!”
  “休想!”庞统一使劲就把他压翻,低头在白皙细致的肩上颈间不住吻咂,手里也没闲着,摸到中衣绦子,轻轻一拉就扯开来。
  “重死了!快放手!”公孙策由自挣扎不休,庞统却坏心的狠狠一口咬在圆润的肩上,吓得他“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你呀,真是个磨人的宝贝!”庞统并没有真的咬下去,温湿的舌缓缓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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