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神雕同人)霍都散记 作者:自自在在(晋江2014-04-07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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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孙婆婆挑着好的说了莫愁现在的情况，好让她安心，结果一下子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放我我下山回家。
　　之后我又恢复了十几年前的悠闲生活，看看铺子，看看账本，练练功，看看孙婆婆，只除了一点儿——管家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我提起霍宅缺个女主人的事儿……
　　也是，我这个年纪，不管是搁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标准的晚婚年龄了。
　　只可惜，我跟莫愁前路未卜，短期内恐怕是要辜负管家大叔这番心意了。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我刚送了一批新鲜的食材给孙婆婆和小龙女，正从我常走的那条小路下山，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袭来。
　　我肩头稍稍下沉，错步躲开来人的偷袭，转头一看，莫愁着一身略显凌乱的簇新杏黄色道袍，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准确说是瞪着我。
　　没等她开口质问我，我抢先：“我知道你生气，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你想知道的我也会全都告诉你。”
　　莫愁一双杏目眼看已经泛红，我急忙又道：“就去后面的小溪那边吧，我抓几条鱼烤了你先吃着。”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抬了下下巴示意我走前面。
　　我们二人行至小溪旁，不过片刻功夫我已经将抓到的四尾尺余长的鲜鱼收拾干净，又找了新鲜的松树枝洗干净把鱼撑起来，生火来烤。
　　在我做这些的过程中，无论抓鱼，清理、捡柴还是找石头固定撑鱼的树枝，莫愁都紧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眼睛更是一刻都不肯从我身上移开。
　　我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如果她的眼神能稍微柔和一点儿就好了……
　　搬过两块擦干净的大青石，与莫愁各自坐下。
　　虽然已经确定我也很喜欢莫愁，但一想到我原来把她看成自己晚辈一样的照料，但一别十数年后，再见面突然就要变情侣，我这个资深爱情理论专拣也不免有些尴尬。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专心致志的盯着烤鱼，不一会儿，烤鱼的香味飘散开来。
　　拿起烤好的第一条鱼，把烤焦的地方拍掉后，倒转过来递给莫愁。
　　她盯着我接过烤鱼，很斯文的用手撕着吃了起来，我也松了口气，拿起一条张嘴咬了一大口。
　　我一条鱼吃完，她才吃了小半条。
　　要不说中国人最擅长在饭桌上谈事情呢，我这一条鱼下肚，刚才尴尬的情绪也就散了个七七八八。
　　“莫愁，你可知当今蒙古国大汗是何人？”我第一次跟人谈起在这个世界的家庭。
　　这些年来为了找我，莫愁浪迹江湖，足迹可以说遍布天下，也曾深入蒙古、金国境内，见识非自一般女子可比。
　　听我这么问，她随口应道：“我年前在金国之时曾听人谈起，蒙古国开国大汗名叫铁木真，他死之后由三子窝阔台继位。”
　　“莫愁果然不是普通闺阁女子，对天下大势也知晓的如此清楚。”我趁机送出一顶高帽，接着问：“那你可知铁木真此人生平战绩？”
　　莫愁不明白我说这些是为什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眼中尽是不解，良久才摇了摇头。
　　我轻笑了一下说道：“铁木真，全名孛儿只斤·铁木真，蒙古开国大汗，尊号成吉思汗，意为“拥有海洋四方之人“，而他也确实当得起这个尊号。铁木真一生经历60余场战争，只有一败，你可知他败于何人？
　　“何人”莫愁似乎意识到这大概与我有关，眼中关切，嘴里却十分随意的问道。
　　“那一场战役被称为“十三翼之战”，因为当时有人带头集合了蒙古十三个部落共同向他发起攻击，而这个集合十三部族打败铁木真的人，叫做札木合，他是铁木真总角之时便已相识的结义兄弟。”
　　“哼，无耻背信之徒！”莫愁说着“啪”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松枝，没吃完的鱼尾掉在了地上。
　　“不止如此，他也是铁木真一统蒙古的最大的敌人。
　　因为，他跟铁木真一样，都想一统蒙古，成为蒙古唯一的大汗，只是胜者为王败者寇，铁木真最后胜出，而札木合却落得兵败自尽的下场。”
　　“这样无信无义之人，应有此报！”颇为义愤的说完，莫愁有些不解的问我，“这些与你何干？”
　　我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估摸着她心里开始打鼓的时候，才放出大招：
　　“我，本名霍都，是札木合的孙子。”
　　这句话一出，莫愁一下子懵了。
　　我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眼睛瞬间没有了怨愤，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视线也偏离了我。
　　“不过，我们感情并不深，我母亲只是个女仆，因为生我难产而亡，若非我自小还算聪颖，父亲也不会关注我，至于这位爷爷，我也只见过几面而已。”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莫愁看我的目光已经多了一丝同情。
　　话不能说的太清楚，要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老姐诚不欺我，莫愁……别怪我。
　　我也第一次谈恋爱，你也一样，咱俩就先慢慢摸索着吧，况且收拾你那个烂摊子才是重点，就别把咱俩的精力浪费在这儿了。
　　莫愁心思既动，我趁势说了自己到蒙古进货，被人发现，被逼留在窝阔台身边，半做医师半做人质。
　　以及我担心自己在终南山的行踪被窝阔台的人发现后，会危及到古墓和霍宅众人的安危，所以一别十多年都不敢跟她们联络。
　　直到近两年窝阔台身体每况愈下，而十余年的相处，我也取得了他的信任，才能在听到赤炼仙子李莫愁的名头后，冒死进言要求离开蒙古返回宋境。
　　我说的时候有意的说的非常的轻描淡写，但莫愁却听得眼眶通红，泪花盈盈，甚至不太敢问我这些年我在蒙古过得好不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我及时岔开话题道：“你怎么会去陆展元的婚礼上寻他的晦气？我日前在嘉兴寻你不到，见到武三娘，她临死前对我说了一些，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莫愁一听顿时有些不安起来，面庞罩上了一层粉色，不知是羞是急。
　　我也没有追问，转问她这些年是如何过得。
　　聊了一会儿，莫愁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当我说：“你这又是何苦，我跟孙姨聊过，林姐姐临终前还挂记着你，我陪你先回古墓看看她和孙姨她们，也好让她们放心。”

　　进退两难&麻烦不断

　　第二十章…进退两难
　　这句话出口我就发现不妥，莫愁要回古墓必须有人破了林朝英立下的古墓誓言，否则她根本回不去。
　　果然，莫愁并不想提起这些，很生硬的转开了话题：“还不是你，无端端问陆展元那些做什么，你前晚问他那些，第二天便离家，还一走多年不见人影，你让我怎么想？”
　　我一听有点儿迷糊了？
　　“我跟陆展元说什么了？离家前一晚？我怎么有点儿记不起来……哦！我想起来了，哎呀，我就是提醒他一下，让他别瞎想，你怎么会知道？”
　　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
　　那晚我虽然在陆展元面前装的一派洒脱，其实心里也紧张的很，竟然连莫愁在外面听我们两个说话都没察觉。
　　只是？这也太乌龙了，陆展元这个黑锅背的忒冤了，现在人都死了，想道个歉都没机会，更严重的是，连他的弟弟、弟媳都死在莫愁手上。
　　唉，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先把当下的问题解决一下再说这些吧。
　　眼看着杨过就要来了。我可不能让孙婆婆再出什么事儿！
　　莫愁现在不能回去古墓，自然是住在霍宅我放心一些。
　　一开始她并不愿意，打算当晚先去客栈投宿，再另找地方。
　　我是好说歹说，还直接跟管家大叔和家里众人介绍说莫愁就是我的心上人，也是霍家未来的女主人，她才满脸通红的答应暂时住下。
　　我发誓以后对莫愁说话都不拐弯抹角的了，对她直接说出实情就是最好的方法。
　　她其实还是个很简单的人，跟原来一样，只是，唉，我又忍不住叹气了，一想到听说和亲见的赤炼仙子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这事儿急不来，“管家，你先安李姑娘住下，各色用品你看着添置，再买两个丫鬟，对了，莫愁你是不是还有个徒弟？还有陆家有个小女孩在你那儿吗？”
　　莫愁即刻心领神会，点头道：“我传信给凌波带着陆家那个女娃儿一起过来。”
　　陆无双算是有着落了，看看能不能找到黄药师，也好给程英找个伴儿，反正黄老邪当初就是打算两个一起救的。
　　总让她留在莫愁这个灭门仇人身边，又不能动手报仇，好人都能憋成变态，我没这个打算。
　　战争见得多了，才会更加的珍惜还存在的一切，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和事，就应该让他们随风去了，多想亦是无益。
　　至于陆无双长大后会不会想要报仇，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到时候我跟莫愁接着就是了。
　　莫愁刚安顿下来，我就跟她一起去了趟古墓，把她回来的和我们会在一起的消息都跟孙婆婆都说了，也问她怎么才能帮助莫愁破除誓言，让她重归古墓门墙。
　　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孙婆婆只是笑了笑，并未答我，只说让我好好待莫愁。
　　莫愁自然也是一脸娇羞的样子，笑而不语。
　　我则是故作严肃的点头说我一定会帮莫愁破除她的誓言，让她重归古墓门墙，以慰林姐姐在天之灵，这也是我送给莫愁的聘礼之一。
　　孙婆婆和莫愁都十分高兴，小龙女也难得的现身言道：“孙婆婆已经将师傅的遗愿转达给她，只要师姐能够破除誓言，即时便可重归古墓。”
　　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见到这位艳绝神雕的龙姑娘。
　　果然是天人之姿，更难得的是，她天生一股脱俗出尘、冷清至极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确是古墓最理想的传人。
　　不过这样的美女我还是有些敬而远之的，总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太尴尬，还是莫愁这样的性子好，可就是有点儿太极端了……
　　唉，人无完人，我自己在别人看起来可能都是个没有血脉亲情的不肖子孙呢！
　　跟莫愁沿着后山小路慢慢走下来，刚走到山脚，就发现有些不对。
　　须知全真教自王重阳以来日益兴旺，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也都收了不少佳弟子，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响。
　　加上全真教众平素多行侠仗义，扶危解困，的确做下了无数好事。
　　因此江湖上不论是否武学之士，凡是听到全真教的名头，都十分尊重。
　　而钟南山是全真教根本所在，是以在终南山下有不少重阳宫的产业，加上周围本就有不少村落，渐渐的形成了一个集市。
　　只不过因为全真教道士每天早课的缘故，这个集市一般都是午后才开始。
　　现在正是该是热闹的时候，却不见往日那些小商贩的踪影。
　　一打听才知道，说是重阳宫的人来人把看管山下产业的那些道士都叫了回去，听说是有厉害的对头来闹事。
　　重阳宫是本地的地头蛇，他们都这么谨慎，其他升斗小民自然也是走为上策，是以今日这里才会这么冷清。
　　“重阳宫的牛鼻子老道仇家倒是不少，若非祖师婆婆有令，我早就杀上重阳宫，把王重阳那个老道的棺材给挖出来祭拜祖师了！”
　　我灵机一动，笑道：“虽不能落井下石，但去看看重阳宫道士被人寻晦气也算是一桩乐事，你说怎么样？”
　　莫愁呆了一下，粲然一笑：“你都多大人了，居然还这么爱玩儿？”
　　“我多大，我还没成家呢？”　我说着哈哈一笑，纵身沿着原路返回，打算潜入重阳宫一探究竟。
　　莫愁在后面嗔骂一句，笑着追了上来。
　　我略一侧身，让她上前带路，莫愁自幼在终南山长的，性子又不像小龙女那样的天生冷清，自然不可能天天乖乖的呆古墓里。
　　自然的，终南山就是她唯一可以玩乐的地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光是去重阳宫的小路她都知道的不止一条。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们俩就到了重阳宫主院正殿后面。
　　莫愁小声似赞似嗔道：“你好深厚的内力，骗了我跟孙婆婆那么久。”
　　这时候我也不好辩解什么，只得低笑着答道：“以后不会了，嘘——，又有人来了。”
　　我俩倒挂在重阳宫大殿后窗走廊房檐上，屏气凝息的往里瞧。
　　主院中不一会儿黑压压一片站满了人，不过明显分为两派。
　　一派自然是重阳宫的道士，而另一派领头的，却是熟人，我的大师兄骨阳和小师弟达尔巴。
　　到底，还是来了，我暗叹一声，看来少了我这个张屠夫，师傅也不会吃带毛的猪啊！
　　重阳宫乃是全真教根本所在，全真七子名震天下，全真教在江湖中如日中天，确实是师傅进击南朝武林的最佳选择。
　　师兄他们应该也是刚到重阳宫，虽然气氛有些紧张，但起码还没动手，但我想也很快了。
　　全真教的四十九名黄袍道人结成了七个北斗阵，正跟师兄带来的百余位高手成对峙之势。
　　随师兄他们来的百余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武功派别、衣着打扮各自不同，所带兵刃也是五花八门，只有一点儿，这些人无一不是高手。
　　这股力量不是师兄或是师弟可以掌控的，估计都是被师傅召集来的。
　　他们此行也不过是打个前锋，探探虚实，为日后师傅进击中原摸摸南朝武林人士的脉罢了。
　　这下子难办了，我只不过一时好奇，想看看替代原著中的霍都来重阳宫闹事的是何方高人，结果没想到居然会是熟人。
　　这万一被发现了真是麻烦的很，还是先走的好。
　　我对莫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起离开，谁料她轻轻摇了摇头，附在我耳边道：
　　“看来今日重阳宫情况不妙，我们等等，若是他们不敌，你我出手助他们脱险，到时候看他们这帮臭道士还拿什么威风，也好替祖师婆婆出口恶气。”
　　一看这情况，不得已我只好实言相告：
　　“来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师兄骨阳和师弟达尔巴，若是被他们发现我的行踪，以后恐怕麻烦的很，我们先静观其变，实在不得已再出手不迟。”
　　莫愁闻言脸色一沉，微微点了点头，继续俯下身子关注着院子里的众人。
　　我知道郭靖说话就到，重阳宫不过是虚惊一场，只要稳住莫愁，其余都好办。
　　也幸亏是我的功力和莫愁独步天下的古墓轻功，否则想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隐藏行踪着实不易，不过两边的人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敢在这里偷听也是原因之一。
　　我们俩两句话的功夫，全真教的人已经跟师兄谈崩了。
　　两边都动起手了，只是师兄和师弟出手都是毫不留情，还有几个随行之人早已准备了火油等物，趁机防火添乱。
　　跟师兄动手的是个身着无袖道袍的高手，想必就是那位“无袖自通”的广宁子郝大通。
　　只是师傅的武功别具一格，与中原武功大不相同，郝大通似乎也有些轻敌，不多久就被师兄找到破绽，一掌打中了他的胸口。
　　其余几个跟他原本观望的老道急忙结阵相护，只是全真七子今日并未尽数在此，北斗七星阵的威力无法发挥，眼看着形势越来越危急。
　　若非我按着莫愁，她扣在掌中的暗器恐怕早就夺人性命了。
　　“怎么这些牛鼻子这么不经打，还吹嘘自己弟子众多呢，怎么不见有人增援！”莫愁忿忿道。
　　“稍安勿躁，再等一下，你也小心，别真伤了我师兄和师弟。”
　　莫愁杏眼一瞪，扭过头去不再理我，密切关注着院内的战局。
　　第二十一章…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