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神雕同人)霍都散记 作者:自自在在(晋江2014-04-07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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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站当然是少林。
　　去少林后门的小路数十年如一日的没有丝毫变化，我俩并没有施展轻功，而是在月光的掩映下一路走了上去。
　　莫愁在外面等，我独自潜入少林，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正在打坐调息的觉远。
　　〃觉远。〃
　　〃天都？〃
　　〃是我，出去聊聊？〃
　　〃好。〃
　　两个十来年没见的人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平淡的打着招呼。
　　外面夜深露重，我们三个就在少林寺后门附近那间小厨房随便找了几个蒲团坐下闲聊。
　　我记得觉远对茶比较有兴趣，还特地带了一些来打算来个月下品茗。
　　不知道是见到老朋友开心，还是因为喝到好茶高兴，茶沏到第二遍的时候，觉远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脸上也不再一味的成熟稳重老成持重，笑意渐现。
　　除了身量上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他几乎没什么变化，大概是因为修习九阳真经又常年茹素拜佛的原因，岁月对他格外的关爱。
　　明明年纪比我还大两岁，看起来却像是我弟弟，当然，十多年蒙古的军旅生涯给我添上的几分风霜之色也是我看起来比他大的原因之一。
　　好吧，我承认有点儿嫉妒了，现在回想起来窝阔台见我时那略微的别扭，大概也是出于同样的妒意。
　　我早就告诉莫愁觉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莫愁听到当时有些吃惊，因为我很少会用到〃最〃这么极端的词。
　　而觉远知道莫愁是我的妻子后，很替我高兴，毕竟我不像他是个出家人，成家立业才是正途。
　　最后他无意中提及九阳真经，说他发现九阳真经似乎有很好的强身健体的功效，让我不要忘记练习。
　　我十分郑重的点头应下。
　　这大概是我唯一觉得有愧于他的地方，我永远都不能告诉他我当初来少林就是为了这部九阳真经。
　　觉远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在江湖上掀起惊涛骇浪的九阴真经，也不会将这两部经书联系起来。，莫愁就不同了。
　　九阳真经，九阴真经，不过一字之差，很难不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待到茶淡月暗之时，我跟莫愁打算辞别觉远下山了，觉远当然不会挽留，与很久之前送我离开时一样，他只是双手合十向我道别。
　　路上莫愁忍了几次还是没能忍住，〃天都？九阳真经跟九阴真经有什么关系？你学的是少林的功夫？〃
　　〃就知道你忍不住，〃我笑着说道，实情当然不能说，我只好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小时候到少林为亡母诵经还愿，谁料那本达摩老祖手书的《枷楞经》中还另外夹杂着另一部经书。
　　我当时年幼，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当是经书的译本，照着抄写诵读，后来觉远发现这些经文可以调气养息，我们俩就照做了。
　　后来我回到蒙古拜师学艺后才渐渐发现这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内功心法，只是我担心一旦穿出去有偷学少林武学的嫌疑，是以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莫愁听的连声惊叹，不住的摇头赞叹：〃居然有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难怪人们总说是无巧不成书，这也太巧了！〃
　　我只能讪笑着不住点头。
　　离开少林后我们一路西行，我还打算带莫愁去见见我另一位好友，叼爷。
　　倒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的牵挂不多，而父亲部族的亲人，别说是莫愁，就是我自己今生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跟他们见面了。
　　但莫愁毕竟是要跟我相伴一生的人，我想告诉她，她对我很重要，我也想把她介绍给每一个我的朋友。
　　尽管我提前跟莫愁打了不少的预防针，但叼爷出现的时候，莫愁还是吓了一跳。
　　估计不是因为叼爷太高大，而是因为他太丑了……
　　但很快的，对这个时而高贵冷艳，时而欢脱抽风的极通人性的大雕，莫愁就稀罕的不得了了，大概真的是女子天生就喜欢动物吧。
　　但是毕竟人雕有别，话是说不了多少的，我跟莫愁迅速分工，就地取材，抓了几只肥嫩的野鸡、野兔之类的，一一清理干净。
　　随后升起篝火，用随身携带的调味品一一烤制完成，叼爷算是吃了个心满意足。
　　吃饱后又向小时候逗我一样，领头带着我跟莫愁在山间狂奔。
　　叼爷本就是猛禽，虽然体重已无法飞翔与天空，但奔跑起来的速度确实惊人。
　　莫愁自然不用说，古墓传人，轻功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我也马马虎虎，仗着内力深厚，也是不落于后。
　　二人一雕跑的是畅快淋漓，豪气冲天，而我的九阳神功似乎居然又有了突破的迹象。
　　如此一来，我可能需要花些时间调节我体内的纯阳真气。
　　不过幸好叼爷所居住的独孤求败墓冢所在地山谷平日少有人来，我跟莫愁索性就多耽搁了几日，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而且，叼爷似乎也有事要说，不想我立刻就走，不住的用嘴拉我的袖子。
　　于是我跟莫愁就先在独孤求败墓冢所在的山洞外面一半安顿了下来。
　　这一住又是三天，我体内的九阳真气也愈发的精纯浑厚，若说当日在嘉兴与黄药师切磋的那一章我二人评分秋色的话，我现在又八成的把握可以成为赢家。
　　莫愁在我手下若是不用毒针，十招之内便以落败。
　　这让她不由得再一次感叹我的运气实在逆天的不可思议，只是古墓的功夫走的是阴柔的路子，实在不适合修习九阳真经。
　　但我心中已有计较，此次回到古墓，必定要找机会揭开古墓石棺之内九阴真经的秘密。
　　不过，〃叼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我们三人的脚程惊人，不过片刻已经掠过大半个山谷，来到一处峭壁附近。
　　叼爷示意我跟莫愁站在一旁，我这才发现，峭壁上盘旋着一对巨蟒，绝对比我的腰还要粗上一半，正对着叼爷〃嘶嘶〃作响。
　　我恍然大悟，原来叼爷要我来为他助拳！
　　我跟莫愁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分立在叼爷两侧，正好为他掠阵，结果他两只硕大的翅膀一挥，把我跟莫愁赶到了一边。
　　还扯着他的破锣嗓子来了几声穿透云霄的啾啾声，显然是对我们要帮他打群架感到不满？
　　莫愁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也只能摊了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俩晕晕乎乎的时候，叼爷已经跟那两条巨蟒干起来了！
　　巨蟒尾巴一扫，无数拳头的的石块飞溅开来，我跟莫愁只得远远找了个高地观战。

　　九阴真容

　　第二十五章…
　　那是一场极为惨烈的厮杀，叼爷早就是这一带毫无争议的霸主，这两条巨蟒看起来也破通灵性，如今竟然敢跟他硬碰硬，自然也非寻常之物。
　　期间几次我都差点儿忍不住出手，幸亏叼爷经验丰富，瞬间扭转劣势，终将两只巨蛇毙与喙
　　下，又几下将他们的头颅琢开，取出里面两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来。
　　我跟莫愁看战局一定一起走过来恭喜叼爷，结果他却把那两个圆圆东西抛给了我，还不住的鸣叫，我很清楚这种叫声的含义，他想我们吃了它……
　　我为难的看看叼爷，又看了看莫愁：“煮熟了行吗？”
　　叼爷大翅膀一挥，差点儿把我拍出去。
　　“肯定吃了有好处的，但是估计味道不怎么好，你就忍忍吧。”这是我对莫愁说的，说完我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整吞了一个。
　　酸、涩、苦、咸、腥，瞬间无数种难闻恶心的味道在我口腔内爆裂开了，如果不是叼爷一直死死盯着我的话，我绝对会当场吐掉的。
　　莫愁见我吃下，也毫不犹豫的拿起另外一枚吞掉，脸上瞬间现出极度复杂的表情，我想我俩此刻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差不多的。
　　绝对是一言难尽！
　　用尽了我全部的意志力才把那玩意儿吞下去，本想着叼爷还有其他要交代的，结果他直接挥着翅膀赶人了！
　　我顿时觉得哭笑不得，难道这是叼爷不满意我几次离他而去，故意耍我？
　　不过跟他也没什么道理可讲，我跟莫愁只得下山。
　　接下来的四五天我莫愁都不能好好吃东西，吃什么胃里都犯恶心，而莫愁更夸张。
　　别说是吃东西，问都不行，除了清水，吃什么都吐的一塌糊涂，而且还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一开始我俩都以为这是被叼爷戏耍的后遗症，后来我才发现不对，就给莫愁把了把脉。
　　结果差点儿把我吓死，顺便在心里狠狠的痛骂了叼爷一顿，丫的！太不是个东西了，以后别想我再烤肉给你吃！
　　因为莫愁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我们俩都欣喜若狂，莫愁喜过之后脸上尽是担忧，我一再告诉她胎儿状况良好，她才慢慢放下心来。
　　本来我们还想四处游山玩水一番的，这下恐怕是不行了，还是先回霍宅待产的好。
　　但是也不能急着赶路，骑马最好是不要了，我雇了一辆最好的马车，又吩咐车夫不用着急，慢慢走。
　　一个半月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霍宅。
　　安顿好莫愁，我才直奔古墓，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孙婆婆，再在林姐姐的灵位前上柱香，好让她也知道这个好消息。
　　可是我忘记了一件事，我跟莫愁已经离开好几年了，杨过也渐渐长大了，也就是说……他跟小龙女开始在花树丛中修炼玉女心经。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只看到了杨过的裸背而已，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这人怎么这么傻啊，弄俩纱帐，中间搁一屏风，在哪儿练不成，非要……
　　只是，他俩这么混闹，孙婆婆竟然也没管管，实在不合常理。
　　惊动了练功的龙杨二人，我十分识趣的躲在一边，等他们两个收拾好才道明来意。
　　结果迎接我的竟是个晴天霹雳——孙婆婆两年前偶感风寒，因为年老体弱，竟然一病不起，去世了！
　　我登时呆在了那里，半天才恍过神儿来，一滴泪水不知不觉的滑落，这个世界最接近于我母亲角色的人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我甚至都没机会道一声别。
　　果然，跟随龙、杨二人走到古墓石棺所在之处，又有一具石棺合上了盖子，毫无疑问那就是孙婆婆了。
　　我焚香祭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告诉了她和林姐姐莫愁有孕的事情。
　　古墓之中，我跟孙婆婆的感情最深，与小龙女不过泛泛之交，再加上一个聪明过人的杨过，我原来想装作凑巧揭开九阴真经秘密的事情只好暂时耽搁。
　　莫愁听我说了孙婆婆病逝的消息后也很伤心，泪流不止，我只劝她说要多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她才渐渐止住伤悲。
　　我又说了杨过和小龙女练功的事情，莫愁听的直摇头，说这两个人一个不驯礼法，一个不通世事，居然如此糊涂。
　　我趁机说了我的建议，做了几套纱帐并屏风送上古墓，免去他二人今后练功被尹志平和赵志敬撞到的一幕。
　　实话我又不能讲，只希望可以稍稍让他二人的情路顺畅一些。
　　六个月后，莫愁诞下一个儿子，霍宅上下都喜笑颜开，我也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算是庆祝。
　　待到孩子满月，莫愁出了月子，我们俩才抱着孩子去古墓拜祭孙婆婆和林姐姐。
　　小龙女依旧是冷冷清清，言语不多，但看到莫愁怀中的小宝宝的时候眼中不自觉的多了一丝柔和。
　　杨过乍见莫愁还是有些别扭，不过毕竟他跟莫愁并非是深仇大恨，而莫愁原来的戾气尽除，只剩下慢慢的母爱，他也就没说什么了。
　　拜祭完了林姐姐和孙婆婆，我跟莫愁开玩笑般的说，古墓就这几具石棺，现下明显是不够用了，我也该尽早为自己准备好送进了，省的老了没地方躺。
　　莫愁嗔笑着骂我乱说话，不过眼中的笑意尽显甜蜜。
　　但我却不是随便说说的，我真的跳进剩下的一具石棺中说要事实尺寸，莫愁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想要拉我出来。
　　不过这一瞬间已经足够了。
　　“你这人怎么一点儿忌讳都没有，好好的往棺材里面躺什么！”莫愁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看，这上面好像有字？”我极为惊讶的说道。
　　莫愁知我一向沉稳，稍有动容之时，急忙凑过来看。
　　石棺内光线不明，我索性单手立起棺盖，果然是十六个大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这十六个字以浓墨所书，笔力苍劲，字体甚大，莫愁跟我都是一目了然。
　　不过再仔细一看，十六字下面还有许多小字，我跟莫愁俯下身子仔细看了两遍，莫愁轻叹一声道：“还是把师妹叫来吧，毕竟如今她是古墓掌门。”
　　棺盖上书写的自然就是林朝英死后，王重阳来凭吊她的时候，见到她所创的玉女心经竟把全真派所有的武功尽数破去。
　　特地在石棺的盖底留字说道，林朝英所破的不过是全真派的粗浅武功而已，但较之最上乘的全真功夫，玉女心经根本不足道哉。
　　我在心里狠狠“呸”了他一声，丫的，还不是借着九阴真经破解人家林朝英自己的功夫，又不是你的本事，丫的冷高个什么劲儿啊！
　　有本事你就认输，男子汉大丈夫的，欺负死人，什么玩意儿！
　　当然，这些肯定是不能说出来了，我跟莫愁急匆匆找来了龙、杨二人，一起研究棺盖上的留书，顺着他的指引找到了那个隐蔽的、记载着古墓地图和九阴真经的石屋。
　　若从外观上来看，这间石屋倒也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仰望头顶的时候，可以看到屋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我跟莫愁都知道九阴真经的厉害，对视一惊，当然我是假惊，她是真惊……
　　但龙、杨二人却都不知九阴真经中所载实乃武学最高的境界，看了一会，只是觉得奥妙难解。
　　小龙女道：“这王重阳果然厉害，我古墓不如他。”
　　莫愁接口道：“师妹莫要长他人志气，这九阴真经并非王重阳自创的武功，乃是前人智慧，而师祖婆婆一招一式都是自行领悟，王重阳又如何能及？”
　　我也接着说道：“不错，传言王重阳得到九阴真经后，未曾看过一眼，如今看来，却是言过其实，只不过这九阴真经多年来引得众多武林高手为之拼死相争，这间屋子里的消息万不可传到外面第五个人知晓，否则后患无穷！”
　　莫愁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嗔道：“什么第五个人，你儿子不是人啊？”
　　自此之后，龙、杨、莫愁和我开始修习九阴真经，三人进度皆是一日千里，功效倍增。
　　但我并未修习九阴真经上的内功心法，只是捡着几样厉害的武功学。
　　小龙女和杨过都有些意外，后来只当是我不愿多占古墓的便宜，也就没多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不仅功夫日益炉火纯青，如今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说起这个我都有些不可思议，我请来的掌柜、伙计，一个比一个能干，加上又不吝啬分红，干股，大家都是干劲十足。
　　如今不仅终南山一带，我大小铺子近百家，其他一些城镇也有不少分店。
　　更夸张的是：前不久老掌柜，也就是现在是总掌柜的告诉我，我在沿海一带还有了一只船队！大小船只近三十只！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有了再出去走走的冲动，毕竟如今我跟莫愁的儿子也差不多快三岁了。

　　来者西毒

　　第二十六章…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无奈的。如今我拖家带口，想像以往那般，随时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基本上是不大可能了。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要顾及的人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