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道德经注解(震阳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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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是一样的道理呢。
黄真人云:治人之道即事天之道,天人固一气也。故治人所以能事天,事天不外治人。莫谓天道远,即寓于人道至迩之中。那么不知天道且观人心,能尽人事即合天道。虽则一高一卑迥相悬绝,唯在于安民为主,民治定则天心一矣。其要在于重民务本,教民稼穑为先,所以治国以民为邦本。食为民天,稼穑既治则衣食有余矣,身家而无虞矣。孟子所谓“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又曰“圣人治天下,使有菽栗如水火,而民焉有不仁者乎?”是知为人上者,以穑为急图,而民得以乐业安居养生送死。早有以服民心于不睹不闻之际而欣然向往,如享太牢之荣,如登春台之乐矣。是不言修德而德自修,不言尚德而德日尚。且耕三余一,多黍多余为酒为醴。以畀祖妣以洽百礼,其德之积与积之重,不谓此而谁谓耶?这说明治人事天莫重如穑。如此重开有道之天,大被无穷之泽,目然蒹弱(一目了然,兼顾弱小也),攻昧取乱(攻愚昧之徒闹乱之辈也),侮亡而无往不克矣。既所向披靡无敢交锋者,非特接壤邻封,即彼殊方异域,亦时两而交欢。若此而东被西渐北达南通,声教四讫伊于胡底,夫孰知其极也哉?既无其极,立见帝道遐昌皇图巩固,而得又其国也。(国即母气)国者母也,国之有母,犹树之有根水之有源,可以长久而不息。
此治世之道通于治身,学道人能守中抱一,凝息调神。始以汞子求铅母,继以铅母养汞子,终到铅汞相投子母混合。复乎先天本来还乎太朴,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如此则凡人而圣人也而天人矣,治身之道又岂异治世乎哉?此治人事天,即尽人事以合天道。以天人本一气,彼此感而通,阳自空中来,抱我主人翁,非易事也。其道不外虚无,其功同乎稼穑,始而存养省察,继而以性摄情。迨水火混融坎离和合,先天气功运转周天,所谓“乾坤交媾罢,一点落黄庭。”此即取坎中之满,填离中之虚,命住基固,人仙之功了矣。此犹治啬者,开田辟土裁芟裁柞,然后可得而耕种,以树艺五谷也。由是再将离中阴精;下入于坎户之中;将坎中阳气合离中阴精;配成一家;种于丹田炼而为药。所谓彼家无而自我有之,彼家虚而由我实之。(玉皇经云“存无守有”也)直待此中真铅发生(此即守有也),即以阳铅制阴汞,汞性之好飞者不飞矣。又以阴汞养阳铅,铅情之好沉者不沉矣。《悟真》云“金鼎欲留朱里汞,玉池先下水中银。”待至铅汞飞浮,如明窗中射日之尘,片片飞扬而去。将坎府外之余阴化尽收入离宫,又将离己阴汞私识一并消化,复还纯阳至宝之丹。可以升汉冲霄飞灵走圣,即神胎成仙婴就矣。(此段所谓铅尽汞干。复还纯阳之体,可以飞灵走圣,圣胎成矣)虽然其功,岂易及者?始须持志养气,如农者之耕耘不无辛苦。终则神闲气定,内而一理浑然,外而随时处中,非偶一为之,即与道大适。由其修性炼命,有以宾服后起之缘,而万累齐绝一丝不存,尽人道以合天德也,匪伊朝夕矣。身犹国也,犹国家然。保赤诚求仁厚,泽入于民心,沦肌浃髓,其德之积与积之厚,岂有涯哉?自是欲无不除,己无不克,天怀淡定步武安详。无论处变处常,自宜素位而行,无入不得之概。若此者,以之炼性而性尽,以之炼命而命立矣。冲漠于无朕之中,(无朕即体乎自然,有朕即落世态之中矣)万象森然毕具,真有莫知其底极者焉。能悟之者,可传圣道。此亦即外其身而身存,所以身犹国也。如王者无为而治,可以正南面而有天下,有国即如有身,如身之阴精在己,杂于父精母血之中者已久,非得先天阳气不能自生自长,盖后天阴精原从先天生来,但阴精难固情欲易摇,非得天地外来灵阳之气,必不能结而成丹长生不死。故曰:“有国之母,可以长久。”唯圣人有真阴真阳,二气合为一气,三家融成一家,锻出黍米玄珠。号曰“金丹”,曰“真铅”曰“白虎首经”,其要无非先天一气而已。从色身中千烧万炼千磨万洗,渐采渐凝时烹时炼,而金丹则成英英有象,所谓人盗天地之气以为丹母者是也;是即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夫以天地灵阳合一己真气;结成圣胎。即古仙云:“先天一阳初动。”运一点己汞以迎之,于是内触外激而有象,外触内感而有灵,如磁吸铁自然吻合。即汞子造水府而求铅母,既得其母复依其子,子母和谐(即铅汞相投性命合一)团聚中宫(即祖窍),而大丹成而神仙证矣。炼丹始终本末,太上已曾道尽,学者细心体会。迹象虽相似而精粗大有分别,然未到其时不能知也。不得真师指授亦无由明此,须三缘凑合,至诚感格神明,把三缘四正行至极处,才能得此。
那么何为三缘四正呢?三缘即上结天缘,中结人缘,下结地缘。上结天缘,即是要以天理良心,天良美德处世对人,为人民办事,为天下众生求谋幸福,上体天心,替天行道。用我们的至诚之心感格历代成道的祖师,天上一切诸神众圣,和他们的精神合为一体,就是上结天缘。中结人缘,就是和广大的人民群众广结善缘,互相帮助,互相谅解,广行方便,大积阴功。下结地缘,就是持斋茹素,戒杀放生,爱护地上一切生灵万物,鳞潜羽翔,昆虫草木,无故皆不可损伤。幽魂苦鬼,早得超生,超拔救苦。
四正,即正己化人,正心修身,正大光明,正气凛然是也。四正,就是罡气,天罡正气,浩然正气来合我身。得此三缘四正,可谓真正道人,于心无愧矣。其为人处事也就有了极为高尚的道德品质作风,大德无量,尽善尽美,升仙得道必矣。
第六十章 居位
太上曰: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章解' 治理大国,就象烹调小鲜美味一样。如不得法,就烹调不好不得适口味美。用大道理治理天下,就不用什么鬼啦神啦,不显什么神奇的意思。并不是鬼就没有神奇,是神奇不伤人。那么圣人治理天下,是不伤害人并有益于人的。这都是圣人的盛德所感,所以两不相伤,彼此合归于圣人之以德而治世。
'演说' 江圣云:天地宇宙之间是阴阳二气,主管阴气的叫鬼,主管阳气的叫神,统理阴阳的浑同来说就叫“天”,就其为阴阳主宰而言,就是“上帝”,或曰“真主”,或曰“真宰”,即易经而言曰“太极”。太极一半阴一半阳,即上述主管阳的曰神,主管阴的曰鬼。那么上帝呢?就是为一切天地万物的主宰。那么人呢?人为万物之灵,人的全体好比太极一样,人心为一身之主宰。比如人身上的皮肤某处受伤,心里也必然疼痛。所以要是无故伤人,上帝就必然疼痛,对于受伤的人,生一番哀怜的心。一有痛恶的心阴气就强盛,阴气一盛魔鬼当权,布散一切奇灾横祸。而且当时生的人物,多秉此阴厉肃杀的气,蜂目豺声生而性恶,其原因就是受此厉气多的缘故。恶人既秉此气而生,必大肆杀伐,天下就乱了。那么这一章说的其鬼不神的一切话,就是这个道理。有人说,你这话是否不必辩,你既说上帝与一切万物如一身,伤人的就是上帝,受伤的也是上帝,那么上帝自己伤了自己,还能责罚自己吗?就譬如自己的手伤了自己的足,这心还叫足责罚手吗?我说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形式不知道精神。说上帝责罚人,并不是像巫*迷信家一流的说法,而是气化上自然的原理。上帝无心责罚人,听万物的自取。人自相杀伤,以至阴阳不和,酿出一切灾祸,自然出现责罚的形象来。由此悟到,凡是人因七情六欲受了病,皆是自己责罚自己还不知道呢。那么上帝的责罚人也是这样。古者文王泽及枯骨,成汤去三面之网,开一面之罗,非妇人之仁,是调和阴阳的作用。所以圣人治天下,全在根本不在表面。将来使天下太平,非仁民爱物温养太和之气不可。一人心平气和,一人仁寿无病。那么天下人人皆心平气和,则天下无病天下太平矣!
黄真人云:夫道者,天下人物共有之理也,以此理修身即以此理治世。故太上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夫大国事繁人众,苟不得其道,则必杂乱繁冗。如乱丝无绪,势必愈治愈乱。唯以人所共有之道,修诸一人之身,统御万民之众,其理相通其气相贯,而其势亦甚便焉。不然的话,徒以法律禁令权谋数术之条,号诏天下。明则结怨于民,而民心变诈多端矣。幽则触怒于鬼,而鬼怪灾殃叠见矣。盖人者鬼神之主也,那么为人君者,以横征暴敛税收倍增,淫威肆毒民无所依。则鬼怪神奸无所附丽,不得不兴妖作祟,凶荒疫疠为所不免。故石言于晋,彗见于齐,蛇斗于郑,伯有为厉,申生降灵等等妖异,皆鬼神为之,亦由上之无道以致之也。为民上者,诚能以道修身即以道化民,鬼虽阴气得所依归。鬼即冥顽咸为趋附,人无怨愁鬼不灾殃。山川不见崩颓,物产不闻怪异,熙熙皞皞坐享升平。书曰:“古我先王,方懋众德,罔有天灾,山川鬼神,亦莫不灵”是也。此岂鬼之不神哉?盖魑魅魍魉以及山精木怪,亦皆依傍有所血食,有方顺其自然毫无事事。虽有神亦无所施,即有施亦乌得为祟。故阴阳人鬼共嬉游于光天化日之中,亦何伤人之有哉?亦非神不伤人也,由圣人有道,无事察察之智,无矜煦煦之仁,慎厥身修敦叙彝伦,居敬行简不务纷纭,无有一毫伤乎人者。在乎阴阳和而民物育,祀典崇而鬼神安。幽明之间两不侵害,故天下咸服,圣人之德交归焉。呜呼!无为之治。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人何不返求其本哉?
震阳云:这一章,譬喻得极其恰当。治大国喻大道,这就说明了以无为之旨治国平天下,无不大治。喻于修身,炼己筑基炼丹无不恰当。就是烹小鲜喻炼丹。小鲜者,以鱼肉羔羊之类,唯以醴醢盐梅调和五味,扶其不及抑其太过。而以温养之火慢慢烹煎,不霎时而滋味出,适口充肠矣。那么修道炼大丹,亦唯取和合四象攒簇五行,使三华聚于鼎,五气朝于中田。于是以天然神火慢慢温养,不用加减无事矫持,逆而取之顺而行之,七返九还易于反掌。古云:“慢守药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是故无为之道,即平治天下之大道,亦即炼吾人大还之丹道。那么太平盛世致臻上理,就是政治到了极高上的至理,庆洽重熙。上无为而自治,下无为而自化,一切鬼怪神奸皆不知消归何有。非谓其灭迹亡形也,亦化于无为自然之道矣。而俦张变幻无所施,早潦疫疠不容作矣。其在人身,鬼阴静伏无知觉者也,神阳动而作为者也。大修行人,心普万物而无心,情顺万物而无情,阴中含阳阳内含阴。静而非静动而无动,一静一动交相为用,一阴一阳互为其根,非谓有觉竟无觉,有为竟无为也。其实无觉中有觉,有为中无为焉。曰“其鬼不神”,非谓蚩蠢而无灵爽也。盖无觉之觉实为正等正觉,无为之为无非顺天之为。岂似有觉之流,于伪妄有为者之类,于固守而有伤乎本来之丹也哉?曰“其神不伤人”,亦非神不伤人也。以无为而为之道,原人生固有之天真,生生不已之灵气。至诚无息,体物不遗,虽有造化实无存亡,虽有盈虚原无消息。所谓不扰不惊无忧无虑者此也,又何伤之有耶?亦非圣人之不伤人也,盖以勃发之生机,裕本来之真面,以调和之三味(精气神)养自在之灵丹。立见神火一煅,而鬼哭神号阴邪退听,真人出现矣。谓为两不相伤,谁曰不宜?天上人间皆归美其德。噫!幽明交格,非德之神焉能至此?
总结此章,就是天人合一的说法。其要,尽人事以达天理,末了终归大道。古云:“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那么何以尽其人事呢?即《中庸》云:“正心修身,齐家治国,而后天下平矣。”天下平则世界大同,世界大同则天人合一矣。旨哉斯言,洵不诬也。
第六十一章 谦德
太上曰: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北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故大者宜为下。
'章解' 大国就譬如水的下流,为百川所归向的,是天下交会的地方。就如天下的牝,牝常以静胜过牡的动,是以静为下人之道。是以大国能以谦卑自处;居于小国之下;就能得了小国之心;小国要是以谦卑自处;居于大国之下;就能得了大国之心。所以或自处卑下;以取人的归服;或自处卑下;以取人的优待。大国不过是愿欲兼人畜;小国不过是愿欲事奉人;这样大国小国各得它所愿欲的。所以大国宜量自处卑下。大国自处卑下,小国就不必说了。
'演说' 江圣云:此章是论列国相处外交的政策,以德服人而不用武力服人,以柔胜人而不以强胜人。那么这大国是为小国所归向,尤该首先提倡以卑下自处,应当优容这些小国,才能保持世界的和平。因为大国往往恃强权欺凌人,恃武力吞并人。不知这样办小国不但不敢归服,而且必然怕国亡种灭,就联合起许多小国来舍死力敌抗大国。大国有所仗恃,必然骄傲,骄傲则其气必浮而散,其气浮散,末后必然失败。小国有所恐惧,必穷则返本,能以忍辱下人。切众小国同病相怜,生爱护心,必然一心一德,其气悲壮,其气悲壮末后必然胜了。但胜了以后,必然又走大国的旧辙,其虐待他国更为酷烈。败了的既受人的虐待,又必然发愤为寻求着包袱,于是战杀相寻,没有和平的那一天。所以必须以不争为争,以让人为强,谦下自处,才能息了这战祸。试看水的下流,处于卑下与人无争,一切的水皆来归会,岂不是谦虚了就为众所归向吗?今世界战杀已达到极点了,何不用这妙方呢?如果有道德有见识,眼明手快的国先试试这妙法,大国三年,次国七年,小国十年,必大有功效。如果毫无功效,不但这道德经可以焚其书火其版,就是江圣所注也甘愿受误国之罪。
黄真人云:太上言修道炼丹之学,皆当以柔为主以静为要。虽曰柔懦,但孤寂难成。而打坐之初,必神以静出,刚自柔生,方是真正大道,喻曰“大国者下流”,此言水有上有下,上之水必流于下而后已。如大国自谦自抑,毫无满侮之思,必为天下所景仰,犹如下流之地,为万脉所归,其势有必然者。故曰:“天下之交”。夫天下交归以其能自下也,自下则其气至柔,非至刚也。彼物之至刚者,孰有过于牡乎?物之至柔者,孰有过于牝者乎?牡为阳为刚,牝为阴为柔。此正如七十八章,“柔胜刚,弱胜强”之义也。那么何以牝常静胜牡耶?亦曰牝能静耳。古云:“静以制动”,其言不爽,其势必然。何况抚兹大国者,卑以自牧虚以下人,而万国咸亨来王。诚乃下为高之基,静为动之本也。古今以来,或大国以下小国,如成汤下葛伯,卒取葛之地抚而有之是也。或小国以下大国,如勾践下吴王,卒取吴之基也,兼而有之是也。故大者犹宜居下,始见一人之端拱,为天下之依归,治世如此治身又何异乎?
大国犹喻本身之元神,下流喻以神光下照于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