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之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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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源源放下筷子,用手托了托自己的乳房,道:
“冯先生要不要吃一吃这个?”
马颜飞哈哈大笑起来。
周培代也笑了,一手扶杯,一手举筷,说道:“雪峰老弟,我们这道梁子,你
说该怎么拆?”
冯雪峰道:“倘若二位兄长一定认为下午的事是长空一剑所为,我现在你们手
上,耍杀要剧,悉听尊便。”
周培代道:“如果我们相信雪峰老弟的话,又将如何呢?”
冯雪峰道:“小弟奉上五百万元港元,算是给培代兄压惊。余下的,我们可以
携手合作,共同寻找钻石。”
“痛快!”周培代击掌道:“马大哥,意下如何?”
马颜飞道:“我不喜欢空头支票。要于,就拿出实际行动来。”
“好。”冯雪峰道:“现在,我就打电话让我的人把钱送过来。钱到之后,再
谈合作的事。”
周培代道:“此一论正合我意。不过,钱到之前,雪峰老弟这缚还松不得。”
冯雪峰笑道:“有源源伺候,就是再缚三天三夜,也不要紧。”
马颜飞道:“白天可以,晚上缚着手滋味可不好受。”
大家一齐笑了。
冯雪峰打了电话,并把手下曾品乡的手提电话号码告诉
了周培代,以便在来时随时保持联系。
周培代将黄剑语叫到跟前,耳语一番。黄剑谣点着头出去了。
马颜飞知道有周培代在安排,事情会八九不离十,所以放着心喝酒。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缓和下来,马颜飞又叫了两个小姐过来陪酒,一时间席面上
有了洋洋喜气。
冯雪峰见事情已趋解决,心意亦大快,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源源调情。源源
本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见到冯雪峰少年英气,又出手大方,自然一见就倾了心,
此刻使出浑身解数,嗲声嗲气,服侍得冯雪峰舒舒服服,小宝贝短小宝贝长叫个不
停。
周培代打趣道:“看来源源最合我们雪峰老弟的胃口了。
怎么样,今晚就赏个面,让源源小姐全套服务服务。”
冯雪峰道:“横刀夺爱,我可是不敢干。”
周培代心里骂道:“妈的,横刀夺爱不敢于,那三颗钻石我他妈的最心爱,你
怎么要干?而且干到我门上来了?”但脸上却仍笑容满面,道:“雪峰老弟看得起,
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只管拿去受用就是了。”
冯雪峰心里道:“只管拿去!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我最看得起那三颗钻石,
你可愿意我去受用?”嘴里却答道: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就高攀源源小姐了。”
源源小姐捏住冯雪峰的男根,娇声道:“美死你哟。”
席间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三个人各自肚里安着鬼胎,吃了一个小时的酒,黄剑谣进门报告:
“范先生的车已到门口了,要王先生和他说话。”
周培代看了马颜飞一眼,冲源源点点头。
源源从黄剑谣手中拿过手提电话,放到冯雪峰的耳朵上。
冯雪峰道:“阿乡,是我。”
曾品乡在电话里关切地问:“峰哥,你没有事吧?”
冯雪峰笑道:“我很好,美人在怀,正在喝花酒呢。”
曾品乡道:“钱带来了,这样白给,岂不便宜了这两个狗小子?!”.
冯雪峰道:“钱带来了就好。你们下车,接受检查。一共来了几个弟兄?”
曾品乡道:“五个,都是个顶个的,保你安全撤出。”
冯雪岭道:“留两个在车上,你们三个人,带着钱随王先生上来。”回头向黄
剑谣道:“王先生,辛苦你将他们接来。”
“应该的。”黄剑谣答道,又用眼望周培代。
周培代道:“快请三个兄弟一同来喝一杯酒。”
“是。”黄剑谣躬身回答,这才急匆匆转过身去。
冯雪峰对电话道:“阿乡,进来见面再谈吧,就这样。”
源源乖巧地将电话移开,关上了。
周培代端起杯来劝冯雪峰饮酒,冯雪峰笑答,由源源端起杯,一口干掉。
马颜飞没有喝酒,双眼盯着宴会厅的大门,右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黄剑话带着曾品乡一行人走进宴会厅。
“峰哥。”曾品乡一见冯雪峰被绑,就要上前动手。
冯雪峰站起来,道:“阿多,不要乱来。”眼睛却看到了曾品乡后面的一个人,
脸上顿时有了媚意。
就气度和风范,那个人远在曾品乡之上,只是戴着一副遮去半个脸的大墨镜,
又是在灯光下,一时间不识真面目。
他径直走到冯雪峰面前,道:“阿雪,你这是怎么回事?”
冯雪峰笑道:“大哥,你怎么会来?我跟他们二位,只是一点小误会。”
那人转过睑,道:“我也是一时好奇,来会会这两个成名的人物。”
“你是……”马颜飞本想说“你是什么鸟?”但一接触对方的脸,被对方的气
势慑住了,就把那只“鸟”生硬地咽回了肚里去了。
那人摘掉墨镜,扬着脸道:“让二位见笑了。”
周培代和马颜飞倒抽了一口凉气。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潜逃到台湾隐姓埋名号
称不再出山的长空一剑第三代掌门人:王樱红。
“王大哥。”周培代站了起来。
“王大哥好。”马颜飞也跟着问候。
“真是江山代代有人才出呀,”王樱红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二位在香
港搞得如此红火,真让人羡慕不已。”
周培代陪上十分的笑脸,说:“王大哥见笑,王大哥见笑。王大哥请坐。”
王樱红摆摆手,道:“我是来赎人的,先点点钱吧。”
周培代道:“王大哥怎么如此认真,王大哥的面子,就值五百万了。”
马颜飞也附和道:“王大哥打个电话,召见一下小弟就是了,何必劳您大驾?”
王樱红道:“既然回到香港,各位的码头,总要是拜一拜的,拿来。”
曾品乡提过一只黑色的密码箱,“嘭”地一声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面额一千元
的港币。
冯雪峰道:“培代兄,点一点吧。”
周培代搓着手,道:“王大哥,雪峰老弟,这真是却之不恭,受之太过呀。那,
兄弟就收下了,收下再谢罪。”
黄剑谣上来接过了曾品乡手中的密码箱。
“王大哥快请坐。”周培代说。
_马颜飞在一旁喊:“快,给冯老弟松绑,添酒,加菜,再叫两个小姐来。”
一时间人员穿梭,忙忙碌碌,宴会厅内欢歌笑语,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周培代举杯,满面春风,道:“这杯水酒,权当为王大哥洗尘,王大哥重回香
港,长空一剑势必又将威震亚洲,思加江湖。”
王樱红微笑着,喝一口酒,道:“我是个废人,长空一剑的事,我哪里还管得
了?周老弟才思敏捷,难道不明白,我为何而来吗?”
“莫非……”周培代伸出三个指头。
“正是。”王樱红掷地有声。
这两个字,恰如两把锤子,在周培代和马颜飞的心中各重重地敲了一锤。
敲过之后,两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周培代想,人心不古,连王樱红这样九死
一生,隐居在外的前辈,也闻钻石之风而动,可见这一场搏杀,才刚开了个头,幸
好太子手没有卷进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马颜飞的心里正好对倒,现在连王樱红都出手了,哪还有太子手的一杯羹?想
当初,不该听了周培代,不然早动手,没准钻石现在就握在手中。他再厉害,也只
配来咬我卵。两人对视一眼,诉说的却完全是两种心思,两种忧心。
冯雪峰两手被解开后,情绪非常地好。也不管王樱红的矜持,邱、姚二兄弟的
不安,搂着源源的腰,只顾快活吃酒。
王樱红几杯酒下肚,酒意却涌上来,脸红得如同关公一般,更显得豪气干云。
周培代不由得在心中叹服:到底是前辈大哥,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可循,可不,
自己要学的还很多。当下举着酒杯道:“以后王大哥要什么差遣,只管开口。”
王樱红道:“差遣不敢说。只是我离开香港六年,不免有点人生地疏。不明白
的地方,还有待向二位老弟请教。”
周培代道:“王大哥这么说,可是折杀我兄弟二人了。”
王樱红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块生龙虾片,蘸了点酱,放到嘴中嚼着,道:“毕
竟是世纪之展嘛,也就是说是世纪之财。这笔财,说穿了也不是某一个人可以发得
了的。所以,这次我口来,要想联络一些能干而又靠得住的兄弟们,好歹将这三颗
钻石劫了,移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求一个半世快活。”
“壮哉!”周培代第一个点头称是。
马颜飞心中原还有气,但也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自己目前这点料,要和王
樱红来相抗还多少差一点,所以也就顺手推舟,做个人情道:“王大哥这是抬举我
们兄弟俩个,要带帮我们兄弟两个发一笔横财,我们如何不喜欢?”
王樱红道:“如此,你们跟阿雪的这条梁子,就算拆了?”
冯雪峰从源源的粉颈上腾出嘴,道:“我本也是想把王大哥的这番意思转告给
培代兄的,哪知才说了一半,外面枪就响了,所以,才闹了这点小误会。”
周培代打着哈哈,道:“不打不相识。这样一来,我们还不是都在王大哥手下
做了心腹兄弟了?”
“哈哈哈哈。”大家一齐仰面大笑。
也偏凑巧,伴着这哈哈的大笑声,外边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枪声。
马颜飞腾地跳起来,拔枪在手。
黄剑谣匆匆闯了进来。
马颜飞和周培代同时问:“怎么回事?”
黄剑谣道:“不知从哪里间来了几辆卡车,兄弟们想拦住他们,没想到卡车里
的人全副武装,已交上火了。”
周培代问:“知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黄剑谣摇摇头,道:“不清楚。一上来就交火,火力都
比我们猛,我们被压住了。”
马颜飞话里有话,道:“我们这个地方,可从来没有外人知道。”
周培代道:“王大哥。真是抱歉。你看,下午到现在,总有人在寻我的晦气。
周培代连着下午的事一起说,显然是弦外有声。
曾品多忍不住了,道:“二位兄长的意思,这些人马是我们带来的?”
马颜飞怒道:“你闭嘴!我们在这儿说话,有你开口的吗?”
人常说打狗看主人,马颜飞此刻则是看主人打狗。
周培代点点头道:“曾小弟这句话倒还是挺中听的。”
王樱红不动声色,只是在冷笑。
冯雪峰更是跟没事人一样的,捧着源源的脸,端端正正吻了一个。
马颜飞粗声粗气,冲黄剑谣喊:“你不要乱说,什么别人的火力都比我们强?
告诉兄弟们,将机枪架起来,把那些龟儿子给我压下去。打!”
周培代则将一双眼来回地在王樱红和冯雪峰脸上瞅。
王樱红喝干一杯酒,道:“二位沉住气,干我们这一行,听听枪响原是常事的。”
冯雪峰道:“大哥,情形有点不对。下午我刚到,也来了一帮人。现在你刚到,
又来了一帮人,这其中有点名堂。”
马颜飞冲冯雪峰道:“你不要来这个假斯文。”
冯雪峰没有理会,道:“只怕是有组织、有的预谋的行为。”
王樱红沉吟一番道:“看这个情形,是我回来的事走漏了风声。这两场厮杀,
是冲着我来的。”
周培代道:“只是,为什么总要在我的地盘上行事呢?”
冯雪峰道:“所以我说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王樱红道:“阿乡,你过来。”
曾品乡应声趋前,道:‘“王大哥,有何吩咐。”
王樱红伸出手,道:“把枪给我。”
曾品乡一惊,道:“有我们护着您老人家往外冲就完了。
您何必亲自动手?”
王樱红抬手之间,曾品乡腰间的枪已被拔了出来。王樱红用枪指着曾品乡,道:
“阿乡,我王某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苦苦逼我?”
曾品乡惶恐,道:“大哥,您老人家这话从何而来?”
王樱红用下巴指指曾品乡手中的电话,道:“阿乡,你这部电话,肯定还有一
部子机,对吧?”
曾品乡垂下了头。
王樱红道:“我昨晚回来,只有阿雪和你知道,下午阿雪到太子手,也只有你
我知道,刚才来这里,更只有你知道。以我和阿雪的警觉,是有人可以跟踪的吗?”
曾品乡扬起头,道:“只恨我能力差,斗不过你这个庞头。王樱红,你知我姐
和我妹两条人命死在你手上。”
王樱红当然记得,十年前,他一时兴起,到曾品乡家喝酒,遇上了曾品乡的姐
姐和妹妹,皆出水芙蓉一般。第二天,他便派人将这对姐妹弄到自己的别墅里,尽
兴玩了一个
星期,然后扔到公海里。这事做得极为秘密,不知怎么会让曾品乡知道了。
王樱红笑了笑,道:“好吧,我送你去和你的姐妹团圆。”
“砰”地一声枪响,曾品乡脑袋开花,扑倒在地上。
几个小姐皆尖叫一声,拥进自己身边男人的怀抱。
马颜飞道:“王大哥怎么不问问,这家伙是向谁出卖了消息?”
王樱红道:“你以为他会说吗?”
“那倒是。”周培代点点头,道:“长空一剑的弟兄,个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冯雪峰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外面的枪声愈响愈烈,愈响愈近,似乎已到了别墅前。
王樱红道:“现在,只能先避其锋芒,弄清楚对方的底细。这样被动挨打,是
不行的。”
马颜飞道:“挨打的是我们。总部毁了,这别墅也保不住了。”
似乎是为了证实马颜飞的话,一枚火箭弹击中了屋顶,将半个屋顶给掀翻了。
王樱红看看周培代,道:“周老弟,你不会认为你们可
以顶得住对方的火力吧?”
马颜飞不待周培代回答抢着道:“别人打到我们门上了,
没理由做缩头乌龟,一拖不放就跑了。”
壬樱红一摊手,道:“如果二位想陪我同归于尽,我也
没有意见。”
“轰!”又是一枚火箭弹,大约是击中了别墅的底屋,宴会厅被震得直摇晃,
碗碟纷纷跌落到地上。
“走!”周培代道:“下地下室。”
此话一出,男男女女蜂涌而去。
“轰……”这一枚火箭正中宴会厅,刚才还欢歌笑语的宴会厅,此刻被掀了个
底朝天!
到了地下室,黄剑谣从了望孔中看了一会儿,对周培代道:“老大,看火力,
像是逍遥山庄的人。”
王、冯、周、马,似乎被钉在地上。
第四章
马颜飞冲着黄剑谣道:“你再说一遍。”
可怜黄剑谣不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到了谁的马蹄上,诚惶诚恐地道:“我是说,
这火力,像是逍遥山庄的人马。”
“你能肯定?”马颜飞向前逼一步,似乎黄剑谣一句话不对劲,就要伸手将黄
剑谣那细脖子拧下来。
黄剑谣真吓得胆破。他亲眼见刚才神气活现的曾品多是怎样在一分钟之内像条
狗似的被王樱红干掉的。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于是点点头,但一想又不对,于是
战战兢兢地说:“我其实也不敢肯定。”
周培代站在了望孔看了会儿,说:“肯不肯定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除了逍遥山
庄,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