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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宋红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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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眸轻闪,赵德芳显是对她这理由并不相信,胡说?哪有胡说的这般“准”的?莫说知晓他一切的人也胡说不出他将行的目的地,何况她这个失忆之人?不过他并不说破,只缓声继续道:

    “我的确是要去贵州,皇上任命我为贵州防御使,此次离京不知何时将回,你——”他顿了一顿,扬眸瞧着她一脸沉思,“芄兰,你当如何?”

    她当如何?她能如何?

    原想与他做对夫妻,即使他不能爱她,倒也可以和平相处下去,可这才几天,他就要离京了……也罢,反正她还有个儿子。

    如此这般在心底慰道,芄兰轻轻吐息,对他轻缓一笑,“你别担心我,我一个人也没事,何况王府里还有这么多人伺候着呢!”让他安了心去便是了。

    赵德芳一怔,“你……”当真这般想留下?连问都不问我能不能带你同去?前几日你分明说过,想做我的妻,又何以……将我推开去?

    暖风徐徐而来,凉亭内有一刻静谧,谁也没有开口。

    要说什么?一对虽然成亲一年,甚至有了儿子,但双方却并不熟的夫妻,在这离别将至之时,应该要说些什么?一路顺风?还是各自珍重?

    芄兰头痛地抚着额心,一直以为对面的男人可以依附,没曾想他就要离开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她要如何在这陌生的大宋生存下去?难道当真要在这秦王府老死不出府不成?说起来她好歹是个秦王妃——

    揉着额际的手一顿——她不仅是秦王的夫人,她还是颇受皇后宠爱的焦将军之女呀!她怎地这般犯傻,把这一点给忘了,甚至前些天来看过她的宰相千金薛素心。离了赵德芳,她还是可以找到其他人的……

    刚舒展的眉心重又锁了回去——可是不管找谁,似乎都不对啊,她这身份是秦王的妻,也不能老依着别人,她是否可以自己独立起来?

    也许……就从她的儿子开始?

    “泽华。”

    “什么?”

    沉寂了半天,终于听到她开口,赵德芳忙应了一声,同时抬眼看着她。

    “你没发现有个问题吗?”芄兰支着下颔,很是纳闷的皱眉。

    赵德芳挑眉,“什么问题?”

    “我不用见公婆——嗯,你的父皇和母后,我不用带叙儿去拜见他们的吗?”她记得史书上说做为么子的赵德芳很受太祖喜爱,他喜获麟儿怎么也没个人来祝贺一下?

    她又是皱眉又是抚额,想半天的居然是这个问题?赵德芳掩不住失落,淡声道:“芫娘原本就是母后身边随侍的宫女,自得知你有孕后便谴了过来陪你,她知道你喜静,而你当时也说不要辅张,月前你生产时又险些难产,母后便撤了原本要摆的喜宴好让你安心静养。”

    “那现在呢?我月子也满了,叙儿不用摆满月酒吗?”怎么说他也是个秦王,生了个儿子不用请客庆祝一下?

    赵德芳直直看着她,“你想摆吗?”她不惧怕了?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吧?”芄兰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他,“我的意思是,你身为秦王,儿子出生不摆宴,这满月酒若是也不摆不会失了礼数吗?”一般大富人家都很注重的吧?何况是皇室?

    赵德芳静静地看了她半响,在芄兰险要出口说“不摆算了”时,他突地弯唇一笑,“也好,若然你不排斥,明日我便做安排,你看如何?”

    “呃……当然可以,那——”

    “那么,你也好好准备一下。”他唇角的笑痕越发深了些,看得芄兰颇觉自己是否提了个很差劲的问题。

    准备……

    芄兰眨了眨眼,设酒宴的话誓必她也要出席,有什么好意外的?可是——这男人这么相信她吗?
第9章、君情难测妾心藏(2)
    秦王一声令下,王府瞬时热闹起来,芄兰什么也不懂,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跟在赵德芳身后看他拟宴客名单、安排时间、吩咐下人们准备一切所需物品以及王府上下的布置。顺便听他给她介绍府里的一些主要管事,满月酒宴结束后他就得离京前往贵州,这王府里以后自然由她来打理。

    芄兰本能的想要拒绝,理智却不允许,她若要在这秦王府呆下去,就必须做得像个主子。这些天下来,那些她原本一个都不识得的下人,竟轻易地便接受了她,看着一张张原本生疏的脸慢慢对她绽开善意的微笑时,不可否认,她很感动。特别有璇儿和那个叫蓝文的小厮,她不曾想自己这么轻易得到他们的忠心以对,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很喜欢她。

    只是,她却不该把另一个人给忘了。

    其实并非忘,只是暂时放下没去管,但也就是因为她这“暂时一放”,一件令她措手不及的事突然地发生了。

    这天,是酒宴的前三天,芄兰突然被赵德芳叫进了书房。她在纳闷之余怎么也想不出那男人找她有什么事,要知道,这几日下来,他除了偶尔来看孩子顺便瞧她一眼,两人很少有所交谈,也不知他是真忙得不可开交,还是在躲避什么。

    这会儿还是这样,把她唤了进来也不说话,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拿他那双深潭一般的漆眸直勾勾盯着她直瞧,瞧得她莫名其妙外加头皮发麻。

    “找我什么事?”她再不开口,这男人大概要跟她对看到天荒地老。

    赵德芳一个负手背过身去,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可曾想起什么?”

    芄兰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缓缓起身站在他身后盯着他肃然的背影,清眸眨了一下,缓声道:“赵德芳,不要顾作神秘,也别跟我玩深沉,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他玩深沉?

    赵德芳垂首暗暗一笑,若非现在确有事发生,并与她有关,他怕是要笑出声来。探手取过书案上的书信,他转身无言地递给她,睁着深眸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波动。

    芄兰先是一愣,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过来,“信?”将对折的信封打开,她看着信封上以墨笔书以“日新亲启”四字,颇为不解地取出了里面的信打开,低念着上面的字——

    “日新,一切安好,勿念。纷飞双燕何时聚,盼君莫负妾身意。”

    情书?

    芄兰抬眸,看着眼前一双眸子仿若钉在自己身上的赵德芳,好生无奈地长叹,“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这人家写给情人的情书吧?关我什么事?”

    赵德芳勾唇,她这表情实在可爱得紧,不过有句话,他还是得问,“这个……不是你写的吗?”

    芄兰眯了眯眼,将眼前的男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扬唇反问:“是我写的又如何?不是我写的又如何?”他在怀疑她?这男人居然这么随随便便拿封信就来置问她?

    赵德芳险些大笑出声,他抿了抿嘴,很是正经地道:“若是你所写,那么这满月酒宴不办为妥,但若不是你所写,这件事怕是有些蹊跷。”

    不是她写的就蹊跷?芄兰讶然睁目,“怎生蹊跷?”

    她问话刚落,书房内便骤然响一阵沉笑声,赵德芳再隐忍不住,抚额笑了起来——这女子……实在单纯得很,他开始反省自己今天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怀疑是不是太高估她了。方才还知道回答个模棱两可让人有种她知晓一切的误测,这会儿她一个反问,岂非坦白告知人家,她完全不了解事情始末么?

    芄兰当真被他笑了个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好笑的?

    “赵德芳!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

    赵德芳轻咳一声,忍住笑意将她手中的信取了过来,长指点在那“日新”二字上问她,“这名可有印象?”

    她仔细瞧了一眼,扬眸对上他认真的眸子,摇头,“没有,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

    他又是一笑,“你以前当然应该要认识,现在——”语气一顿,他笑道,“现在就由你自己决定还要不要认识他。这‘日新’是大哥的字,你以前总是这么唤他。”

    听他这样一说,芄兰恍然睁目,“赵德昭的字,难怪我看着不像个名字……那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信若是我写,酒宴便不办为妥——我知道了!”

    清眸一凛,芄兰霍地抓住他的手盯着他晶亮的眸子,笑道:“难怪你方才一开口便问我是否想起什么,想是有些怀疑这信是我所写,你在想,这信若真是我所写,那么过去那个恋着赵德昭的芄兰自然就回来了,这酒宴再办毫无意义;但这信又分明不是我写,所以……有人暗中搞破坏,我说的对是不对?”

    赵德芳挑眉赞赏一笑,反手将她的手握入掌中,点头,“对!不过……我并不相信你想起过往,只是此事与你有关,无论如何,我都必须问你一问,你明白吗?”

    芄兰暗吸了一口气,很想忽略与他交握的掌心那一股热潮,“现在该如何?这信是何人所写,又是怎么落到你手中的?”

    “何人所写我暂时还不确定,”赵德芳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微一笑,缓声道来,“这次设宴一事,因为大哥原本并不在京城,所以我起初并未邀请他,但是他今日谴人告知我,三日后的满月酒宴……他也会来,这封信便是大哥的小仆从你那取出,说是要带给大哥,那小仆觉得不妥,便拿了来给我。”

    “从我那?”芄兰诧异地看着他,“这么说来,是樱园里的人做的?”

    “也有人故意让信从樱园传出去,”赵德芳抿了抿嘴,声音渐冷,“对方必定知道这信出不了王府,他是故意要让这封信落入我手中,在你我之间挑起事端。”

    原来如此。

    芄兰沉默了。

    以前的芄兰那般封闭,樱园里分明没几个人,除去璇儿和芫娘,便只有两个小丫环和两名护卫,但他们几个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那么……会是谁?

    不会是……

    芄兰咬了咬唇,缓缓抬头看着赵德芳,“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谁?”

    “苏离。”她不该忘了,自她满月后,她便不曾再见过苏离了,从曾有过的那次交谈中不难看出,这对奴仆关系相当不错,何以苏离会近半个月不找她?她失忆一事府里无人不知,想来苏离自也是清楚得很,又看着她与赵德芳关系越来越好,便担心她当真与赵德芳有些什么?

    但……苏离何以会担心她与赵德芳之间发生什么?苏离做为一个丫头,不该为主子的幸福着想而支持她吗?怎会写这样一封信陷害她?

    赵德芳看着沉思的眼睑,沉声问:“你确定吗?我这便将那丫头叫来问上一问。”

    “别!”

    忙阻止他,芄兰边摇头边说:“我并不能确定,但最可疑的便是她,不过这事不急,既然你相信我,这件事暂且压下,把三日后的酒宴办好再说。”

    若不出她所料,三日后的酒宴,苏离应当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来达到她想达到的那个目的才是——虽然,她还不知道苏离的那个目的到底是什么。

    总会真相大白的。
第10章、满月酒宴识旧人(1)
    三日后,开宝九年三月二十二,无声了一年之久的秦王府一夜之间热闹起来。宴席设在酉时,但是从辰时开始便陆陆续续有人带着贺礼上门,多的是朝中为官者,携家带眷地全来了,不到申时,王府门口已是被各色官轿挤得水泄不通。

    赵德芳忙着招呼那些大臣,而芄兰和芫娘则招呼着大臣的内子,整个秦王府可谓热闹非凡,全都忙得人仰马翻,若非要挑个闲人出来,那便只有今天的主角——赵惟叙。

    偷得半刻闲时,芄兰躲进樱园去看孩子,把丫环们全赶去帮芫娘应酬,独自留在房中边休息边逗小孩子玩。

    “真好命,只要躺着给人看就行了,心情好便笑一笑,心情不好便哭两滴眼泪吓唬人,一屋子人可都为了你累得差点没倒了。”

    芄兰揉着肩膀,似真似假地对着小床中睁着大眼与她对望的儿子一阵呲牙裂齿,“你往后若是不听话,可就对不起我们这些大人,知不知晓?”

    大概觉得她的表情很好玩,小惟叙伸着两只白胖小手朝着她“咿咿呀呀”地笑,芄兰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脸,“少给我嘻皮笑脸的,正经一点。”

    见他小嘴一撇,好生委曲,芄兰好生失笑,“这才多大的毛头,居然就懂得用哀兵政策?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大眼转开去,小惟叙颇为不屑地发出“咿呀”声,芄兰啧啧摇头,“瞧你得意的,不陪你了,我这当主子的可不能躲太久。”

    帮儿子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被子,芄兰直起身捶着腰转过身去,想着去看看芫娘那边的情况,岂知身后突然逼近的人影把她吓得险要张嘴惊叫——

    “兰儿!”来人一手勾住她往后倒的腰身,一手捂住了她的嘴,沉声唤了一句。

    芄兰一怔:兰儿?

    “唔唔。”想说“放手”,话未成语便被阻住,芄兰美目一瞪,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俊雅男子,双手齐握住他的手往下拉开了去,秀眉一紧,厉声质问道:

    “你是谁?”

    那人明显一怔,挑着眉疑惑地看着她,那眼神与她初醒来之际泽华看她时颇为相似,芄兰心下骤然一跳,诧异万分地瞠目,手指微颤地指了过去——

    “你……你是赵德昭!”

    芄兰话一出,赵德昭便生生僵在原地——

    表情不对,语气不对,说的话更是大大的不对。

    眼前的人与兰儿长得一模一样,但分明就不是兰儿。

    想到此,赵德昭猛地甩开了她的手,脸色一冷,负手问道:“你是谁?”这女人从哪里来的?为何占了原该属于兰儿的位置?兰儿去哪了?

    芄兰讶了一下,勾唇笑了起来,这个男人比赵德芳敏锐多了,不过……传言赵德昭不是对芄兰无意吗?今日却叫的这般亲热?事情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但,不管赵德昭与以前的芄兰有什么恩怨,现在的芄兰是她。

    芄兰扬眸认真地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见他与泽华有些相似的容颜,身型却较泽华来得高一些,表情也与泽华完全不同,泽华即便不言不语时,脸上还是很温和的平静,而眼前的男人可谓是冷漠得很呐!瞧这一双冷眸,若非她已知晓他的身份,怕会被吓一跳吧?

    “阁下是不是搞错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你是谁?如何进得内园的?今天的宴席可不是设在这里。”

    赵德昭朝她欺近一步,重重握起她的手腕,一双冷气逼人的眼睛怒视着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兰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痛……”芄兰狠狠咬牙,瞠目瞪着他,“放手!你这人实在莫名得很!我是谁关你什么事,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家,麻烦你出去!”

    “你的家?这一切都是兰儿的!你胆敢说这是你的家?”

    上帝!这男人发起怒来真的很可怕!

    芄兰挣扎了一下,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她低咒一声,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想怎样?一进门就兰儿兰儿的叫,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芄兰到底在哪?快说!”

    她真的被逼火了,这男人知不知道他抓得她的手快断了!芄兰低头朝那只大掌背重重一咬,在他吃痛得松手之际急急闪开,远远地逃至儿子的小床边,一脸戒备地瞪着他。

    “我就是芄兰!焦芄兰,赵德芳的妻子,赵惟叙的娘!你想怎样!”岂有此理!怎么没人告诉她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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