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桃依依-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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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箫凤动怒,衣衣着急了,急忙飘起来,在箫凤面前挥舞着两只短小的胳膊,“凤,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为了你好,我怕、我怕、我怕你会受伤……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箫凤红眸闪了闪,“开启玉麒麟的钥匙真是我?”
衣衣讶异,“你怎么知道?!”说完,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蓦地捂住嘴巴。
瞬间的闪神后,箫凤倒是神情自若,“那要如何,我才能唤醒玉麒麟?”
衣衣无言地望着箫凤许久,知箫凤下定决心,她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扭转的,圆圆的脑袋泄气地垂下,“好嘛……我告诉你……”
无论怎样,她一定会保护凤!
·
丞相府。
“你最近,瘦很多。”柳锦握住端木萱萱的手,略带沙哑的声音有着疼惜。
看柳锦要起身,端木萱萱急忙过去,扶着柳锦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
端木萱萱看着柳锦的气色好了很多,唇边浮着笑意,又听柳锦道,“他……救我的条件是什么?”
端木萱萱无意隐瞒,在柳锦身边坐下,“玉麒麟的秘密。”
柳锦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皇上同意?!”
在端木萱萱颔首的笑意中,柳锦倏地站了起来,忽而晕眩,幸好端木萱萱及时扶住,“锦哥哥?!”
“皇上怎么能同意这个条件?玉麒麟是镇国之宝,若是唤醒玉麒麟对云帝国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我们根本无法预计,皇上怎么能赌上云帝国!”
“锦哥哥!锦哥哥!”端木萱萱拽住柳锦,“你不要激动,事情都过去了,父皇已经告诉他了,而你的病也好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不是么?”
柳锦的额头渗出冷汗,端木萱萱急忙扶柳锦坐下,用软帕帮他轻轻擦拭着冷汗,“他说你的身子估计要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而且不能有大喜大悲……”
“萱萱。”柳锦轻轻唤了声,冰凉的手覆上端木萱萱的手背,正色问道,“他唤醒玉麒麟是为什么?”
端木萱萱顿了顿,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为了救他娘。”
褚莫峰的妻子?但是他听爹说,沈玉溪二十年前就死了啊!
端木萱萱为柳锦抚着后背,慢慢道,“他娘的遗体被他爹保存在魔宫,他相信玉麒麟的传说,为何洞仙剑能救活他娘。”
彩袖这时从屋外走进,冲柳锦微微一福,凑到端木萱萱耳边说了句,而后慢慢退出去。
端木萱萱朝后摆了摆手,两个丫环上前,“公主。”
“好好伺候你们主了。”
“是。”
“锦哥哥,我先回宫看看,霓裳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
柳锦微微一笑,摸摸她的粉颊,“去吧,我会照顾自己。”
·
“公主,你说霓裳走了,我们以后还能见到么?”
软轿内,彩袖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落寞。
斜靠在软枕上的端木萱萱轻启美眸,淡笑,“若是你想见她,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忽而,缓慢前行的软轿一阵轻晃,停了下来。
端木萱萱与彩袖一怔,采袖上前拨开轿帘,“什么人?”
轿夫怯怯的声音在外响起,“回公主……有人拦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外响起——
“主了请公主前去一聚。”
端木萱萱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然微微紧绷的心却松了不少,淡淡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月影楼楼主。”
子絮!
端木萱萱的眼神中有些情绪闪过,彩袖在一旁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敢说,端木萱萱轻轻将手覆在她手上,“你先回去,代我送霓裳。”
彩袖抿唇,不敢多言,掀帘下了轿。
端木萱萱沉默许久,这才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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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端木萱萱被黑卫带着,一路走进月影楼内苑的桃花远。
扑鼻而来的桃花香气让她的神思有些恍惚,想起小时两人在宫外那段快乐而单纯的时光。
恍惚间,传来花子絮的声音——
“这里的桃花,比起红雨苑,怎样?”
端木萱萱抬眸,看到桃花园中央凉亭中的修长背影,眼神微动,敛裙走了上去。
“什么事?”端木萱萱避开他的问题,淡淡道,“我赶着回宫,有话请楼主直说。”
花子絮转身,竟是端木萱萱从未见过的憔悴,“我们一定要这样么?”
“这样是怎样?”端木萱萱勾唇,笑得讥讽,“造成如今这一切的,究竟是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花子絮双眸微垂,“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未想过要将你母后的事告诉皇上……”
端木萱萱冷哼,截断花子絮的解释,“以你月影楼的功力,当时会不知道父皇在门外?”
花子絮抬眸瞅着端木萱萱,眼神中有一种幽深的情愫,“当时正急于与你争执,是真的没有觉察到。”轻轻一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但是……”
“但是如何?”端木萱萱扬眉,冷冷地凝着花子絮,“但是请我能相信,然后原谅?”
花子絮动了动唇,端木萱萱接着说,“对不起,我没那个肚量,不想原谅,也不可能原谅。”
“既然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我想楼主你也没必要多费唇舌了。”端木萱萱微抬尖俏下颌,敛裙傲然转身。
花子絮怔怔地站在原地,往日的意气风发在此时荡然无存,凝着端木萱萱背影的双眸充满了懊悔。
忽而,端木萱萱的脚步在石台下停住,花子絮双眸重新漾起光彩。
却听她道——
“我与锦哥哥还是会成亲,无论你再破坏多少次,结果仍旧一样。”端木萱萱的声音坚决,“但是,若是再有下一次,请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月影楼在江湖上的势力的确很大,但是若跟朝廷对抗,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宁可柳锦也不是我?”花子絮问的很轻,似乎早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端木萱萱回身,凝神花子絮片刻,轻声道,“扪心自问,你是真的爱我么?”
“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花子絮的心底升起一股希望。
端木萱萱摇摇头,“爱不是抢取不是豪夺,更不是算计。你不爱我,只是习惯而已,习惯了我在你身边,无法忍受我的眼中有他人。”
花子絮苦笑,“你将我的爱解读成依赖?”
“你只是想占有。”
“因为爱,所以才想要占有。”
端木萱萱继续摇头,知再说下去亦是无用,只深深地看了花子絮一眼,转身低低道,“希望我们不要再有见面的机会。”
花子絮凝望着端木萱萱决绝而去的背影,目光深幽中脑间不断回响端木萱萱的话。
你不爱我,只是习惯而已,习惯了我在你身边,无法忍受我的眼中有他人。
他不爱她么……
他只是习惯么……
不是这样的,她为何会这样想……
他解释,她不听,一味地认为他在强词夺理。
他说爱,她亦是不听,固执地认为那只是一种有点的欲望。
为何,为何是柳锦而不是他……
那个懦弱的连说爱都没有勇气的男人怎能有资格拥有她……
黑卫悄然上前,“主子。”
花子絮闭眸,压去眼底沉重的痛,“什么事?”
“因褚临静的治愈,柳锦的病情已转好。”
苦涩轻笑,“是么……”
几种烈毒混合在一起居然没能要了柳锦的命。
这就是命吧……
罢了、罢了……
宽大的黑色袖袍蓦地甩开,花子絮迈步走出凉亭,“黑卫。”
“属下在。”
“将这桃园给我伐了。”
黑卫望着花子絮翩翩而去俊逸背离,“是。”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
端木萱萱匆匆入屋,“霓裳走了么?”
“走了。”彩袖眼睛红红,想来是方才送人才哭过,“霓裳说,公主与柳大人大婚时,她一定会到。”
微愕,而后端木萱萱轻笑,霓裳真的很了解她。
彩袖有些讶异,“公主真的还要嫁给柳大人么?”
“当然。”端木萱萱敲了敲彩袖的脑袋,“去给我准备沐浴的水。”
“是。”听端木萱萱最终选择的是柳锦,彩袖由衷的开心。
一抹黑影在红雨苑门外闪过,快似急电,不着痕迹,潜入镜湖苑。
随若进屋关门,立于端木于若身后,“小姐,九公主最终还是决定嫁柳锦。”
“是么?”端木于若仅仅是淡淡的应了句,已没有曾经的欣喜若狂。
端木于若转身,随若低眉瞧着端木于若蹙眉沉思的模样,有些不安,“褚临静即将离宫,小姐……也要随着追去么?”
端木于若这才恍恍然然地抬眸,目光迷离,“你刚说什么?”
“属下说,褚临静即将离宫,小姐要跟着去么?”随若手心紧握,微出细汗。
“我做什么要跟去?”端木于若轻笑,瞅着随若道,“你想让我跟着去?”
随若脸上微微泛红,脸垂得更低,“属下尊重小姐的决定。”
端木于若心底有些失望,不再继续这个问题,抬眸正色望着随若,“现在起,我要问的话,你的回答是否能够保证不参假?”
随若看着端木于若,直觉端木于若将要问的事非同小可,或许违背他最初的承诺,但他还是微微一笑,“属下保证会句句属实。”
端木于若满意勾唇,“你可知娘为何会如此仇视我?”
随若一震,黑眸闪过惊讶,在端木于若坚定的眼神中,片刻的沉默过后——
“小姐并非谷主女儿。”
难怪,每每她对娘提及此事,娘的眼底只有厌恶。
“这就是你一直反对我接近褚临静的原因?”
“是。”
“没有其他原因?”
随若犹豫了,神色为难。
“你说过不参假。”端木于若浅笑,朝前迈去一步,仰首望着随若低垂的脸。
“属下……属下……”随若慢慢地将视线移到端木于若的脸上,犹豫再三,终于低低道,“属下……属下……”
端木于若扑哧一声笑出声,在眨眼间双手揪住随若衣领,蓦地仰首在随若脸上迅速落上一吻。
两人脸颊皆蓦地绯红。
随若震惊地望着端木于若,“小姐……”
端木于若轻咳一声,转过脸,同时也转移了话题,“这样我可以理解为你与我是同一战线么?”
随若仍旧处于呆愣状态,怔怔地点点头。
“那好。”端木于若认真地望着随若,“为了我,你去那里偷解药;为了我,你要活下去。”
小姐知道他一直在服用谷主给的毒药?
随若低低垂眸,满心欢喜,“是。”
端木于若上前,在袖袍中摸到随若布满茧的手,紧紧握住,“拿到解药,我们离开皇宫,随便去哪里都好,只有你跟我。”
真是可笑,她爱了三年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哥哥。
·
昏暗的屋内,烛光摇曳。
端木蓝坐于桌前,一刹那间,阵年往事如幻影般飞快从眼前掠过,终于,端木蓝忍不住闭目。
斛斯耀悄然出现,“皇上。”
端木蓝开眸,“都查清了?”
“查清了。”斛斯耀微微停顿,“属下在查时,还连带查出一件二十多年前的事,虽知说出又会引起轩然大波,但属下觉得还是禀告为好。”
“说吧。”他不认为此时的他,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
“那大火确实是皇后所为,而叫青如的丫环早已被皇后灭口。”斛斯耀看到端木蓝蓦地闭上眸,眉头紧蹙,放在桌上的手青筋暴现,顿了顿道,“接下来的话,皇上确定要听?”
“……说。”
“二十多年前,沈玉溪虽死于难产,却是因为服下一种毒药,而下药之人就是皇后,褚莫峰辞官后的第二年,数次派刺客进宫,想要暗杀之人就是皇后。”
蓦地一阵风,吹开了木门,吹得桌上书页猎猎作响,烛灭黑暗来袭。
死寂片刻,端木蓝蓦地站起身,大掌一挥,桌上书本烛台哐啷撒乱在地。
斛斯耀立得笔直,知此刻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直到端木蓝重新坐下,斛斯耀这才上前一步,知道端木蓝有话吩咐。
“点灯,拿笔墨。”
“是。”
端木蓝执笑悬腕,却久久不动,直到墨迹滴落纸上,晕出一片墨迹。
‘啪’地一声,毛笔重重落地,端木蓝站起身,负手而立,对斛斯耀道,“代朕拟旨,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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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废后?!”
端木萱萱蓦地从柳锦身旁跳起来,“听谁说的?!”
柳锦缓缓站起,气色虽不错,但眉宇间仍旧染着病态。他从身后环住端木萱萱,轻声道,“先别急,听听怎么说。”
端木萱萱稳住身子,抓住柳锦的手不住颤抖,“父皇答应过我的,不会废后的,怎么能这样?”
柳锦沉眸略想了想,“萱萱,皇上能下这样的决定,一定事出有因,你先不要激动。”
“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端木萱萱挣脱开柳锦,忧色满面,“锦哥哥对不起,我要先回宫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罢,端木萱萱头也没回,急匆匆离去。
柳锦在她身后微微低叹了声,面对他,萱萱永远学不会回头。
·
风风火火的红影掠过皇宫内苑。
父皇分明说好的,为何说话不算话?
母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父皇连母后最后一点的尊严都要剥夺么?
端木萱萱紧蹙眉头,有很多的质问在心底徘徊,而后在推开房门的瞬间,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端木蓝坐在书桌旁,手里捧着奏折,一双眼睛盯着奏折而视线却模糊迷离,无神的双眼里那种寂寞深深地揪住了端木萱萱的心。
原来那双眼睛,并不是永远的意气风发,也不是永远的强悍。
“父皇。”端木萱萱轻唤,端木蓝的双眸缓缓抬起,那一瞬间,端木萱萱忽而因自己方才心里所有的想法而感到厌恶。
“你是来质问的吧?”
端木萱萱动了动唇,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这也是她来这里的初衷。
她已不想质问,只是想知道原因。
端木萱萱走过来,轻轻覆住端木蓝的手背,“父皇,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这个决定事出有因,对不对?”
难道,母后又做错了什么……可是,母后如今卧病在床,能做什么?
端木蓝起身,负手而立,避开端木萱萱追问的眼神。
“父皇为什么不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么?”
端木萱萱不断追问,端木蓝继续沉默。
最终,端木蓝转身,“朕不说,是给你母后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如果你非听不可,去问你母后。”
端木蓝深深看了眼端木萱萱,甩袖朝外走去,“问问你母后冷白云脸上的烧伤是怎么回事,问问你母后二十多年前本侍奉她的丫环青如为何突然不见了,再问问你母后,同母异父的哥哥褚临静的母亲沈玉溪究竟是怎么死的。”
一连串的的话,似一颗炸弹在端木萱萱心底炸开。
父皇是什么意思?
褚临静母亲的死……难道与母后有关?
忽而,眼前浮现出曾经褚临静在提及如鸢时种种的表情,她终于明白,为何说告诉他,他并没有被热度时,他眼底仍旧有恨。
原来,那无关他自己,他的恨,是因为沈玉溪……
端木萱萱恍惚间扶住椅背,却觉指尖起了一阵轻颤,倏地收回,在半空中僵持了很久,蓦地闭眸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