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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绯桃依依-第8章

小说: 绯桃依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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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鸢幽幽地躺回床上,回想着自己曾从父亲那听到的关于月影楼的评价,而印象最深的却是这样一句民间流传的话:“功名应看镜,明月秋河影”。
  都说月影楼的人,将功名利禄当做镜中月,河中影。
  月影楼楼主,如此淡泊名利,远离朝野之人,愿意插手此事么?思及此,如鸢悬起的心更加无底了。
  …
  “主子,药拿来了。”碍于之前自己偷偷跑来见端木萱萱,又说露了嘴,戴青乖乖巧巧地双手呈上药,眼睛垂地低低的,看都不敢看褚临静一眼。
  褚临静脸上瞧不见生气之色,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冷了几分,“我说过,没事不要来西院。”
  “戴青知道错了……”小小的脑袋越垂越低,声音嗡嗡地像蜜蜂。
  “刚都说露了什么?”褚临静将药丸放到碗中,紫色的药丸瞬间融化在热水里,渺渺地飘出些许清淡的香味。
  主子太了解他,就知道他一定会说漏,才不让他来的吧,呜呜,戴青咬住唇后悔万分,“她使计……我一个不小心,她就知道主子你和端木于若认识了。”
  他细细地看着碗里扩散开来的药,一圈圈地融散,似屡屡情丝,剪不断,理还乱。心底一叹,栽在她手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个家伙还不长教训。
  “头低着不累么,抬起来吧。就是把你的脑袋卸了,也挽回不了什么。”
  戴青咬得发白的嘴角,忽地笑开,他就知道主子不会真的罚他,欢喜地抬起头,却瞧见褚临静的脸色有几分孤寂和清冷。
  褚临静扶起沉睡的端木萱萱,捏住下颌,将那一碗汤药一点一点地灌了下去。
  “你有话说?”戴青是不安分的性子,能沉得住这么久不说话,一定有事情。
  戴青顽劣的脸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看床上的端木萱萱,又看看褚临静,“主子,戴青跟在你身边十多年了,有些话,即使你打我骂我,我也要说。”
  打他?骂他?数十年来还不曾有过吧。
  “说来听听。”
  戴青立马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手紧紧地捏住袖口,“我看得出,主子不想让公主恢复记忆。”
  褚临静神色略微一动,并未反驳。
  “不想让公主恢复记忆,戴青能理解,毕竟……”想起曾经的种种,戴青也不忍说出口,纵使在外人看来,曾经他的主子做了很多对不起公主的事,但他清楚主子心中的苦。
  人生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和情非得已,何况,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将死的女人,怕是身败名裂也会不惜一切挽救她的命。
  悠悠的神思回荡,闭上眸,他看到了三年前他们决裂的那夜,看到她愤怒的火焰,听到她对他的侮辱,一字字的从那张他吻过无数次的红唇中无情的吐出,在那一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爱悠悠,恨幽幽。
  恨到何时方始休啊……
  蓦地,胸口一阵强烈的刺痛,他睁开眼,狼狈地逃离噩梦。
  瞧见褚临静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紧,戴青不再探触他心底的痛,换言道,“但是,既然主子你与公主已经相遇,为何还要这么冷淡的对公主?若是温柔一点,说不定公主很快就会又喜欢主子你的……”
  温柔?不需要。
  当年的她,爱上冷淡无情的他;如今,他也要让她爱上最初的自己。
  他不要她的爱,建立在自己对她的情,对她的义上;而要让她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慢慢地沉沦,爱的毫无保留……
  上苍开了个玩笑,让她不得不失忆,那他就非要扭转命运,重谱他们的爱情。
  忘记从前,忘记伤痛。
  伸出修长的指,他细细描绘她精致的五官,似是在抚摸一件在地下沉睡了上千年上亿年的珍品。绝美的脸,表情那么平静,却依然能觉察出他周身散发出的浓浓爱恋,溢满了整间屋,似火似毒。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怎样的一种痴迷,怎样的一种决心,才能在隐忍三年后,重新回到她身边时,依旧冷对佳人,隐藏感情,只为天长地久,至死不渝。
  戴青望着褚临静,很多的话咽回了肚子。
  无情的人,往往是最深情的人。他的主子无疑验证了这句话。外表看似无情,却是在用心,用整个生命,用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尊去爱。
  谁又能说他错了呢?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18章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滚!你给我滚!
  ‘砰’!
  端木萱萱猛然惊醒,空洞的眸望着床顶的薄沙,心被刚在梦中听到的呐喊狠狠地震撼着,纤指抚面,脸上额头上的水珠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长发披散在她身旁,冷汗沿着惊魂未定的脸庞滑下,脑中一片空白。
  方才梦中一个女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熟悉的声音让她心惊,似是从自己嗓子发出般,但是她何曾有过如此激烈的情绪。
  还没从噩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的端木萱萱,听到柔美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你醒了?”
  转首,一张秀静的脸映入眼帘,精致的五官,称不上美,但给人一种很安静舒服的感觉,不自觉的,她收敛起自己的傲气,擦擦脸颊的汗水,干涩的开口,“你是?”
  声音的主人嫣然一笑,声音轻柔,“我是裘双双,褚临静的朋友,这里是凌云宫。”
  凌云宫?宫里有这个地方么?而且,银头发的在宫里怎么会有朋友?
  看出端木萱萱的疑惑,裘双双伸手将她扶起,浅道,“这里并非皇宫,凌云宫是江湖三大宫之一。”
  端木萱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趣,江湖里也有宫。
  她昏睡了多久?银头发的可真有本事,在她睡觉时就把她带出了宫。
  被天天伺候着的端木萱萱,对邱双双扶她起来的动作并未在意,也没有开口言谢,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她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想要看到人,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
  裘双双明媚的眸仔细地打量着端木萱萱,三年前她就想见见让褚临静不顾一切也要救活的人,如今见到,果然如想象中的美艳绝伦。
  死银头发的,就这样把她带出来,宫里那些漂亮的衣服她都没有带,这让她怎么出门?
  想到这里,端木萱萱气恼地皱皱悄悄的小鼻。裘双双瞧见她的小动作,哧地轻轻笑了一声,原来这个看似的妩媚的公主,这么孩子气。
  隐约听到笑声,端木萱萱美眸流转,看着裘双双,“你,只是他朋友?”
  听出她语气中的戒备,裘双双露出一抹从容的笑,“三年前就是了。”
  端木萱萱没有忽略裘双双语气中的破绽,红唇一勾,“那之前呢?”
  裘双双没料到端木萱萱会如此直接的追问,先是一愣,又道,“还是朋友。”只是,三年前起,他们才是纯粹的朋友。
  既然都是朋友,为何刚要以三年前为界限分开?还来不及问,白色的身影晃进视线,只见褚临静白袍翩翩,悠然地跨进屋内,步伐平缓而沉静。
  裘双双对褚临静微微一笑,“你们聊,我去吩咐做点清淡的小菜。”
  褚临静颔首,而后转向端木萱萱,视线在她汗珠未干的红润脸颊上游走一遍,“又做噩梦了?”
  “恩。”说起噩梦,端木萱萱好生疑惑。她伸出纤柔玉臂,用中指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抬眸看着他,明亮的眸带着若有若无的审视,“自从你出现后,我总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难道柳叶桃还会让人产生幻觉?
  “想知道我都听到些什么?”他没开口,她却径自说下去,“那些声音很像我的声音,但我知道那些不是我的。方才梦到很愤怒的吼声,但是我不曾有过那么愤怒的情绪。”
  而后,她将近段日子听到的所有话原原本本的重复给他听。
  他敛眸不看她,似是沉思,然只有他知道,她的这些话,一句句无疑捅在他的心口。他开始感到不安,照理说,对两人的曾经她不会再恢复记忆,但为何她会想起这些零星的话语。
  待她一一讲完,他抬眸,淡眸幽幽,语调悠悠,“可能是柳叶桃产生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幻觉。”
  她狐疑地望向他,“是这样么?”
  他将床边的木凳放到一旁,轻敛白袍,坐到床边,身后的银发没有扎起,柔散的批泄在肩后,俯身之际,发尾轻轻地扫过她放在被外的细腕上,腕上的瘙痒带着难耐的悸动,顺着胳膊传入她的心坎,内心有著轻细的撼摇震荡。
  微微颤抖,她垂下眼睑,不敢瞧他。以往他都是坐到凳子上,今天坐到床边,拉近的仿若不只是位置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某些倔强地不愿面对的情愫似乎也拉近了。
  夜色撩人,若有若无的暧昧开始在两人间蔓延。
  清亮的眸看着她安静的乖巧模样,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暖意,他身子微向前倾,拿出雪白的帕子,擦拭着她脸颊上余留的汗水,清白如月的指,修长的犹如艺术品。
  脸上的帕子非常柔软,她却像是在受着极大的煎熬,无措地咬着下唇,乌黑的眼珠子在敛起的长睫下转悠悠,就是知该放哪,指尖纠着丝绸被面,无所适从。
  “咬着嘴作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让她害羞永远是让她安静的最好方法。
  抬眸,她看着他绝美的容颜,就像是老天特别的优待,五官精雕细琢地恰到好处,只是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从来不笑呢,就连现在动作这么温柔,脸上的神情清淡的也近乎木然。
  见他收起用的帕子,敛起神思,她急忙伸出手拽住,“那个……我帮你洗。”
  “你?”他看看拽着帕子的细嫩小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公主,会洗帕子?她从前可没洗过。
  她没错过他看她手的小动作,傲气地抬起下颌,“别看我平时什么都不做,洗帕子还能难倒我?你就等着吧!再说,这帕子沾了我的汗……本该就由我来洗……”
  她愈说愈觉得别扭,声音也愈来愈小,本来就是在陈述事实,但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啊……
  他轻抿唇,没再为难她,松开手将帕子给她,转首看看外面的天色,“再过两刻钟,霓裳和彩袖就能到了。”
  端木萱萱美眸瞬间绽放出光彩,“你连她们也带出来了?!”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19章
  端木萱萱看看外面的天色,美艳剔透的脸上羞赧全无,恍然发觉自己被骗了,“银头发的!你不是说子夜才接我,怎么还不到亥时我就已经在宫外了!”
  他还没开口,她又忍不住嚷嚷。“我都还没有同我父皇母后告别,他们一定在担心我!你做事非要这么我行我素,不顾别人感受?!”边说边急忙掀起被褥,爬下床,顾不得穿鞋就提着裙摆要朝门外奔去。
  他轻挥衣袖,一扇门啪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我留信了。”
  留信?她瞪着关起的一扇门,提着裙角背对他,忽地回首斜睨他,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会这么细心?
  他忽略她的眼神,视线定在她提起裙摆而露出的双足上,眼底的温度热了起来,愠色的眼转为深浓,锁住那双白皙小巧的脚踝,像两只纯白的小兔子,静静地安睡在射进屋内的月光下。以前,她喜欢光着脚坐在他怀里,那个时候,他就会用掌包裹住那双小足,然后印上轻轻地吻。
  瞧见他专注的眼神,她绯红了双颊,急忙放下裙摆,藏起不该让男人瞧见的玉足,站在原地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
  提起床下一双艳红的绣花鞋,他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在她羞赧地表情下缓缓蹲下,略显冰凉的指刚碰触到她的脚面,她就像被电击般猛然缩回脚,他、他要给她穿鞋?
  他抬眸,黑澈的眸望进她诧异的眼,那一瞬间,她只觉那双美丽的眸撞进了她灵魂的深处,霎时犹如漂浮在云端,茫茫然不知身处何方。
  她敛眸,偷偷瞧着他低下头,毫不在意她的惊讶,继续方才的动作,将她的小脚放进鞋里,动作轻柔利落,像是非常熟练——熟练?!
  一股醋味在心底泛开,这个银头发的对这种事情很在行?!
  “碰——啪!”两扇雕工精细的门扉被很粗鲁的撞开,发出轰然巨响。
  门的撞击声在端木萱萱身后骤然炸响,同时将她心底来不及打翻的醋桶炸的粉碎。
  “主子!”
  戴青背着厚厚的包袱,乐呵呵的小脸倏地僵在脸上,小嘴张成圆形,两个眼睛睁地像铜铃一样,他的眼睛眨了又眨,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这、这是什么情况?他的主子在给公主穿鞋?!
  满屋柔情蜜意的暧昧泡泡,‘扑哧、扑哧、扑哧’,因某人的介入而一个个破裂,消失的无影无踪。
  “莽撞的性子还是改不了。”褚临静直起身,语气带着淡淡的苛责。
  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戴青的脸儿变得红了,急忙转过头,“呃……那个霓裳和彩袖姑娘到了。”
  端木萱萱背过身,缩回穿好绣花鞋的双脚,“快,快让她们进来。”
  无视面前两张通红的脸,褚临静若无其事地朝外悠然走去,“今天早点休息。”
  
  与此同时,红雨苑满园的桃花因震怒跌落了一半,哀怨的躺在地上。
  “这么多双眼睛,连一个人都看不住!”端木蓝坐在平日里端木萱萱休息的软榻上,心痛的抚摸着塌上的软垫,软垫上的温度早已消失,冰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也一阵冰凉。
  满屋的护卫和丫鬟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谁都清楚,此时说话无疑是往刀口上撞。
  “说话!”端木蓝横着眉,心痛无比,养了十九年的女儿,就这么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给‘拐’跑了,而且还不知去向!
  底下仍旧一片安静。
  端木蓝坐在塌上,想着那身白袍,那银发,那静淡的脸,那沉缓的步伐,气得嘴唇发抖。
  “把那银头发的家伙给我抓回来!”端木蓝不知不觉中,竟用了端木萱萱最爱的词儿,思及此,思念爱女的心又痛了一倍。
  终于,有个不怕死的家伙,切切诺诺道,“皇上……听说不到酉时,公主就不见了啊,现在都已过了子夜,怕是追不上了……”
  “听说?!听谁说?!”端木这才想到一直跟在端木萱萱身边的两个丫鬟,“把霓裳和彩袖那两个护住不利的丫头给我叫出来!”
  又一个怯怯诺诺的声音响起,“皇上……听说不到戌时,那两个丫头也不见了,现在都已过子夜,怕示追不上了……”
  端木蓝瞪着跪在递上的一干人等,终于体会到,气到极处,真的只能无语问苍天。什么混蛋神医,治病还要把人带走,他皇宫里是没有药材还是没有安静环境?!她的女儿貌美如花,万一、万一那个银头发辣手摧花怎么办?!
  底下一个小丫鬟悄悄地抬眸,瞅了眼怒气冲发的端木蓝,表情似是为难至极。怎么办,褚公子留了一封信,让交给皇上,可是皇上从进门开始就发飙,她怎么给啊?
  就在小宫女万分痛苦之际,一直在旁没有开口的如鸢突然道,“你把头抬起来。”
  小宫女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时,慌乱地抬起头,“是,皇后。”
  “有事么?瞧你一副紧张的样子。”
  小宫女像是得到救命解药一样,赶紧掏出怀里的信,递给一旁的公公,“皇上,皇后,褚公子留了一封信。”
  端木蓝狠狠地从太监手里扯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横起的眉舒展了些,怒气却显得更盛了,“你们都给我下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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