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曲十年-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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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引子
“作为一个生于70年代的人,居然还沉迷于所读的一部网络小说之中”,一旁的静嗔怪我。
“要是我写的话,绝对不比他们差的”,我不服气地反驳。
“都说了四、五年了,也不见你真正动过笔啊”,静一边用电吹风吹着乌黑的短发一边说着。
是啊,其实我的经历应该写下来,熟悉我和静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童话般的故事,虽然我并不是非常认同。初中同学能在认识十多年后走到一起,这到底是说明了爱情的坚贞,爱的永恒,还是在鼓吹小朋友们早恋呢?说小朋友似乎有些过分了,现在的小学生都出双入对了,唉?这是什么世道啊,难不成我的儿子以后也这样?想想就觉得可怕极了,行了,不扯远了,儿子的事放在后面我们慢慢聊,先写正事。
看到这里,也许看客还不明白我到底要说些什么吧,其实我写这东西的目的性似乎也不是非常明确,只是因为两个主要的原因吧:一是长久以来一直有这么一种愿望,想把自己和静的所经所历写下来,算是一个人生经历吧,将来老了也可以有些可以回忆回味的东西;二来是受了最近所看的一些青春网络文学的影响,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也看过诸如《第一次亲密接触》、《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等等的网络小说,当时也有过想写一些东西的冲动,可是一直没有真正下笔写过,原因有很多啦,主要还是说自己“忙”,工作以后就会有时间写了,可事实正好相反,工作以后时间都变成老板的了,更“忙”了。
如今,再次受到网络文学的刺激,在工作两年多以后,结婚两年多以后,尤其是我和静的儿子(现在说是儿子还早了点,因为刚满三个月呢,反正静喜欢儿子,姑且这么认为吧。静做梦都想生个儿子,而且最好还是双胞胎,oh,my God!不如杀了我吧)出生前,我想利用一些空余的时间,把所感所想,所思所悟写下来,把我和静十年的恋曲写下来,倒并不是想赢取多少网友的点击率,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一切写出来,让人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还能看到爱情的童话,就算是浪费大家一点宝贵的时间,做一个童话般的爱情梦吧。
好了,这个引子我已经说了太多的废话了,也许人老了,废话就越来越多了,这话好像是挺有道理的。以前总觉得大人们的废话真多,想不到自己还不到30,废话也越来越多,每次与静以前那些初中女友们碰面的时候,她们总是抱怨我的话怎么这么多,以前可是一个“闷罐子”啊。下面就正式切入正题了。
第一章
小学的事我就暂且略去了,虽然静一直对我那个小学的“梦中情人”耿耿于怀,唉,年少无知啊,这些丑事还是不要拿出来现眼了吧,既然文章取名叫“恋曲十年”,那就应该指的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当然后来的研究生两年半也省略了吧,小学太幼稚,研究生太物质,这样掐头去尾正好是十年,人生能有几个这样宝贵的十年呢?尤其是这青春年少的十年。
说起来,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呢,从爷爷那一辈就是上海人,至少是住在上海的人,外婆那一辈也已经从附近的乡下移居到了大上海。这样算来我也就是个“正宗”的上海人了吧,而静呢?我经常私下嘲笑她是个“乡下妹子”,为什么呢?因为她的爷爷辈是从江浙一带移居过来的,所以我一直这么叫她。这可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别人这么叫她,我可跟你急!
说来也奇怪,我这个地道的上海人居然没有出生在大上海,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广东的×县一个野战医院里,因为父母在那动荡的年代中都投笔从戎了,说白了是因为家里人口众多,养不过来,所以读完九年的义务教育就去军队了,一来减轻家里的生活负担,二来还可以为下面的弟妹分担一部分的生活费。父辈母辈的事我不多说,反正我在那个野战医院里和父母住了整整六年,由于带我的保姆是当地的客家人,所以当我六岁随母亲回上海的时候还操着一口流利的客家话,弄得弄堂里每一个人都来耍我,逗我,借口是教我讲上海话,其实是要取笑我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客家话说的“洋泾浜”的上海话,上海小市民的习气在这里暴露无疑。
我与静的结合是否可以称之为“有缘千里来相会”呢?因为她出生在新疆的阿克苏,一个遥远的美丽地方,但是她远远比我幸运得多,才会呀呀学语就被父母带回了上海。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似乎也不过分哦。
在此我还要提一下的事,我还有一个亲哥哥,虽然这和我下面的内容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这里提一下,而静则是家里的独女,绝对的掌上明珠。
记得我考初中那年是上海实行第一届小学五年制的那年,1989年,对,就是那年,“六。四”运动在我年幼的心灵刻下了深深的烙印。我所就读的小学是一所原本也是属于重点小学的田林小学,后来取消了重点,但是里面老师的素质确实是一流,根本不是现在的那些惟利是图的小学老师可比。
个人认为,现在那些小学老师一大部分都是当年成绩垫底,高中没考上的人,其素质可想而知,这些人居然成为了最可爱的人,还来教育我们的后代,能保证质量吗?更何况现在这个社会把教育都办成了产业,不知道教育部那些人是不是都是猪脑子?!
那是教我们的老师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师,都有40、50岁了吧,我的班主任是一位姓施的老师,一位和蔼可亲的女教师,有些中年发福的迹象,当时的我们也许是受正统的教育过深的缘故,完全没有现在那些小学生们那样地顽皮,上课都要把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把小身板拔地笔直,那样的学生才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学生。
在我的印象中,施老师从来没有对我们发过火,对我这个显得有些儒弱的学习委员关怀备至,甚至在那些留级生嘲笑、为难我的时候,她也会训斥他们,维护我幼小的自尊,爱护我年幼心灵,帮我洗染上墨汁的外套,在我带病上课呕吐的时候,帮我清洗污物,送我回家,现在的那些小学老师有几个能做到呢?当时的我甚至都觉得她就是我在学校的母亲一样。
报考初中志愿的时候,其实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以我平时的成绩和表现,报了区重点是比较有把握的,当然冲一下市重点也是可以的,但是当时的规定是:重点只能报一个,要么是市重点,要么是区重点。施老师的建议是要我报市重点,也就是后来我就读了四年的南中中学,也就是这个决定让我找到一个后来将要和我厮守一生的人——静。
第二章
说实话,当初报考重点初中并没有多少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多大的压力,考上了是运气,可以让父母高兴;考不上是实力使然,没有多大的遗憾。
有时候上天就是喜欢弄人,那些平时成绩不错的人,到了考试反而发挥失常,倒是我们这些平时成绩中不遛秋的,往往到重大考试的时候能给人带来不少的惊喜。
当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考入南中,和我一起考入南中的还有同班另一个姓金的同学,说实话,这小子是班里的头名,记得当初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人来给我们全班做过智商测试,他的智商是90多,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而我的则是113,属于聪明的那种,说到这我一直以此在熟人面前夸耀,“我是聪明人”。而班里智商最高的则是一个成绩最差的同学,只记得他是班里的捣蛋王,却成为了智商王。可我觉得读书这玩意不靠的是智商,好像靠的是天分,这是我后来渐渐明白的一个道理。
如愿进入南中这种高等学府,那年的暑假,我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亲戚朋友都是赞颂之词,“我现在是市重点的学生了!”,然而我却不知道,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苦难才真正开始。
从南中毕业十多年后,我才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宁做鸡头,不做牛尾。也就是说在与其在众高手中默默无闻,不如成为矮子里的将军,这话不无道理。
进入初中,我被安排的五班,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开学那天的情景。门口是两排鼓号手,吹奏的那个音乐想必每个过来人都应该明白不过(其实我在小学里也是一个号手,谁能说出那种小号能吹出几个音?除非你做过号手,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告诉你只有“1、3、5”三个音,不是我骗你,你可以去查查那个音乐的号手乐谱,整篇都是“1、3、5”这三个音组成的),半空中挂着“热烈欢迎新同学”的横幅,当然还有一些老师在一边忙碌,签到、领新同学到教室。
说南中是个老资格的学校一点都没错,它的前身是南交大学的童子军学校,不仅如此。这不,学校的板报旁是我们敬爱的毛主席的题词:“青峰”,那红色的砖瓦房使我们日后胆寒的一座楼——政教处所在地,其实也不光只有政教处,还有一些其它的部门,只是比如财务室、校长室,只是政教处的那个女处长实在是全校闻名的铁娘子,当初恐怕学校里只要提到她的大名,不管谁,只要是学生,都会感到血压上升,双腿发软吧。
南中的主操场是一个由200米环形煤渣跑道围成的黄土地,两个足球的大门在东西两边,也只有那里还稀疏地长着一些青草。主操场正北的跑道有一个大约五六米长,三米多宽的水泥高台,那就是我们敬爱的跛脚章校长常常光顾的地方,每次有重要节日和活动,他总会上去慷慨激昂一番,真佩服,象他这样的半残疾在上面唠叨都不怕下面的学生笑话,唉,只怪我们当时年幼无知啊。
此外,还有两个篮球场和一个风雨操场,说到风雨操场,恐怕现在的学生会感到有些陌生,其实就是一个盖了顶棚的篮球场,因为有了顶棚,所以无论刮风下雨大家都可以在下面活动,故而称为“风雨操场”。除此之外,学校的图书馆、阅览室、教学楼、实验室等等一应俱全,可以说在当时的上海是教学条件非常优越的中学之一。尤其是教学楼还有南北两栋,我们入学时是在北面那栋相对较老的四层教学楼,那是一栋老建筑,不过当时的工艺还是很不错,直到现在它还在为学生们服务,不像现在的一些豆腐渣工程,才几年就不行了,得炸了重新盖。
我所在的预初(五)班(之所以叫预初(五)班,是因为我们小学实行五年制,那就意味着有一年要到初中里去读,所以才这么叫,要是当初我们的老毛主席能听马老的话,我们就不用到初中多读一年了)一开始是在北教大门进入后的底楼左手朝北的第一间教室,一个班级的人数是四十多人。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英语老师,当时我还觉得有些担心,“就她?能教好我们吗?看起来不过20多岁的样子啊”,当初流行的两个同学一桌,最初的座位是按一男一女来安排的,和小学里一样,班主任就把所有男女同学按学号先后秩序排成两排,这样就组成了20多对,当然以后的座位变动了很多次,弄得我都记不清到底那位MM曾和我是同桌了。
第三章
刚看完一篇感人的网络小说,一个伤感的故事结束了,有几分忧愁涌上心头。突然觉得自己该动笔写些什么了,于是就打开电脑,继续我那十年恋曲的回忆录。
原本预初的那一年不该算入这十年之中的,但事情得有始有终,作为一个爱情种子的开始,也必须有所交代。
现在要我一一说出那些同学的名字恐怕不可能,但是至少也能说出90%以上人的名字,因为初中的这几年对我的影响实在太深了。
不得不承认,在南中里面,高手如云,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遍地,我这种没有什么特点和特长的人还真不多。很多年以后我猛然领悟到进入南中是我学业生涯上的一个悲哀。但是看在老婆的份上,也就觉得心平气和了。
说实话,自己在学业上实在不怎么出色,应该说是够烂。虽不至于垫底,但基本保持在班里的中下游水平,究其原因:是沿袭了小学的学习方法。从来不做课外题,我们那个时候老师根本不会布置什么课外题,更没有什么补课。
于是成绩优异的那些家伙分为两类,一类是那些非常努力的人,他们几乎把一切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初三之前,班里的第一的宝座几乎都被一个叫琳的女孩把持着。记得曾有一次在商场看到她,一个女孩子没逛5分钟就回家了,对于我都是不可想象的。那么不喜欢娱乐?直到现在还在上海一所知名的大学就读博士,真够狠。
如此以学为乐的同学恐怕老师们是再喜欢不过的了,那是他们考试、学习的机器。
第二种人就是那些天资聪慧,学习上有天分的人,他们平时在学校看起来不怎么用功,放学就打篮球、踢足球一直到很晚,甚至回家作业也不是每次都完成的,但是一到考试,成绩就是那么地好,前面所一到的小学曾和我同班的那个金同学就是如此。
我一开始就受了第二种人的影响,也就象在小学里学习一样,从来不复习和预习,也不做课外题,放学了和他们玩到很晚,回家也仅仅是满足完成回家作业,仅此而已。
所以一到考试我就傻眼了,每次期中、期末考完,父母开完家长会回来都免不了责怪我一顿。遇到退步的厉害的时候,还少不了母亲的一顿“竹笋烤肉”,真是够惨。
说到我母亲,我小时候简直就是把她当恶魔一样,也许是她没有教育好我哥,她要在我身上补回来似的。打小没少挨母亲大人的揍,跪搓板,用竹竿做的扫帚柄揍我。在那段日子,家里的扫帚是换的最勤的东西。
甚至有时候,我觉得我上辈子是不是她的仇人,她是来报仇的,那惨烈程度,我觉得自己可以比得上渣滓洞里的先烈了,以后要是有一天被人抓住,严刑拷打,恐怕我多少还能挺一会儿,这都得感谢我的母亲大人啊。
那时候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教我们数学的乌老师,他年纪不大,大概才四十左右,但是已经谢顶了,应该说他是那种和蔼的老师,大大的眼睛,天庭饱满,脸上总是保持红润和油光光的,让人感觉是抹了一层油似的。
乌老师的课倒是讲的不错,就是我总不集中心思听,进入初中,要记笔记了,自己那写字的速度明显根不上老师的板书节奏,于是字就越来越潦草,越来越和螃蟹爬接近了。
其实我小学里学过两年的书法,按照当时书法老师的话来说,如此下去,我就是未来的书法家了,可惜都是升学考中断了这一切。
直到现在,我和静提起此事,她总是嗤之以鼻,“就你?还书法家呢?我看你写的那几个破字,还练过书法呢?谁信啊”,天地良心啊,好在我大人不计她小人过,反正实事是不容颠倒的。
说到这里,我必须提到一个当时和我关系最好的同学,他的名字居然是太阳系的十大行星之一——金星,真是好记得很。
他个子不高,圆圆的脸上还挂着副大大的眼镜,给人一种《铁臂阿童木》里“茶水博士”的味道,这小子非常爱研究,兴趣广泛,这也是我非常欣赏他的一个原因。
我们之所以投缘是因为我们的爱好相投,至少可以所是臭味相投。我们都爱好军事,特别喜欢谈论军事战役和军事任务。此外家里还收集了一大堆军事模型还有士兵的模型,经常拿出来show。
不仅如此,我和他还特别爱发奇思异想。比如用树枝和藤条做弓箭啦,拿废弃的半导体收音机的天线做小火炮啦,那玩意就和前清时期的大炮的原理相同,先把过年时收集黑色火药填入炮膛,用导火索做引信,最后把一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