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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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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对嘛。”
  庄红梅又添了杯酒,蓝沐风皱眉阻止,道:“红梅姑娘,少喝些酒吧。”
  任嘉允再次眉稍轻挑,未言。
  “我向来不喜欠人人情,方才你为我挡了一杯自当十分感激。”庄红梅看着蓝沐风,冷冷道:“这一杯便是我敬你,多谢。”
  “红梅姑娘,你……”蓝沐风吞下言重了三个字,未能阻止庄红梅饮尽这杯酬谢酒。无奈,他只好配合她,喝了这杯佳酿。可这入腹的液体尤为冰冷,犹如一道冰刃,划得他生疼生疼。
  陆佳南与廖亦凡已醉死过去,梦里还喊着再来一杯。
  宫流语灼灼的瞧着任嘉允带走庄红梅,心道这人真是特别。吴冉冉瞅着失意的蓝沐风,颇觉有趣。一个望着一个,倒是谁也不闲着。
  二人走出不多远,便听任嘉允道:“我教你那么多年,竟连喝酒都要别人帮你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也不是故意的。”庄红梅有些不满的解释,“我本想推脱掉,哪知蓝沐风有那一番作为,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哦?”
  听到这里,二人已走出数丈远。之间的对话亦是不太能听得清的,只是依稀听到些话语的蓝沐风更加失意。原来他那番自以为英勇的举动,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二人走后未久,宴席散去,各自归家。
  一晃眼,又是一日。
  徐清玖和崆峒另一位当家叶狄的端坐在桌前,就等着李华勇前来用餐。见去唤人的下属敬畏的站在跟前,问道:“找着三当家了吗?”
  “属下已将整个客栈都寻了一遍,也不曾见到三当家的身影。倒是三当家的床塌上有一滩浓水般的血水,还隐隐透着一股奇香。”
  徐清玖与叶狄立时警惕起来,顾不得用膳,直接去了李华勇的房间查看。房中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那血水已干的床褥。叶狄伸手触碰那处,又闻了闻,浓眉皱起,“老三是昨日酉时不见了的。照此看来,那时老三已遭毒手。”顿了顿,又道:“这人竟能在我们眼皮底下犯事,可见他的本事极好。”
  徐清玖拧着眉头,心里思索着这人是针对李老三还是他崆峒派。半晌,问房中一干人等,道:“昨日三当家可有奇怪之处?又见了哪些人?”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道:“回掌门的话,昨日申时三当家说是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厕。”
  遂,徐清玖领着众人前去茅厕探查一番。
  娇艳欲滴的青草上,并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徐清玖入神检视了许久,都未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掌门人,您看这……”
  徐清玖负手往回走,沉声道:“叫底下的人密切观察各派动向,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叶狄领意颔首,顿了顿,道:“掌门人,您说……这是不是那个叫任嘉允的人所为?因为他怀恨在心,所以就……”
  任嘉允,那个年轻人?徐清玖暗哼一声,心道:这人连段青衣都敢当面得罪,何况是他崆峒的李老三。若真的比武的事情怨恨,早便当场就叫老三颜面扫地了,何以等到今日!
  “老二,准备回去吧。”
  叶狄应允一声,随即遣人收拾行李。
  未出半柱香的时间,李华勇被杀害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临江的人无一不晓。更甚是,已有人前来表示哀悼之心。另有一些人则对李华勇突然被杀的消息感到困惑与疑虑,到底李华勇也算江湖上的半个翘楚。
  “公子,底下有个自称宫流语的姑娘要见您。”
  收拾行装的任嘉允微微侧首,平波无澜道:“我不是说过我不见客?”
  “这位姑娘说,有话要同您说。并且,不许小人传达。”掌柜的半垂着脸,静候任嘉允的答复。
  任嘉允放下行装,转身朝外,轻道:“走吧。”
  二人出门之际,正巧遇见从隔壁出来的庄红梅,手里拿着行李,“师父,您去哪儿?”任嘉允笑道:“正好,我的东西还未收拾妥当,你便给我收拾一下。我在底下等你。”
  说罢,随阿海叔一同去见宫流语。庄红梅勾着脖子朝底下望了望,恰巧望进宫流语的双眸。那双墨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亮,叫她心生羡慕。宫流语手里拿着佩剑,见任嘉允来了,扬起一抹深笑,“任公子,你来了?”
  任嘉允随手取来一只杯盏,添了一杯茶,“有事?”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宫流语巧笑出声,“只是想问公子一句,会不会去泗阳为李华勇前辈吊唁?”
  闻言的某人浅辄一口温茶,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莫非,我的行程要向姑娘你告知?”
  “自然是不要的。”宫流语瞧着任嘉允好看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支刻着羽字的银令,笑道:“这是天羽宫的宫令,日后公子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可凭此宫令去寻我。”
  任嘉允微挑叶眉,食指摩挲着杯沿,曰之:“你我素不相识,姑娘忽然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倒是叫在下惶恐。”
  “不瞒公子……”宫流语微微偏头,双颊微露嫣红,却也不乏英气,道:“初见公子便对公子十分倾慕,但也自知公子心里别有她人。所以,这道宫令算是我送给公子的一份礼物,还望公子不要忘记我这个过客。”
  这情况倒是头一回碰见,任嘉允被宫流语弄得有些无措。
  庄红梅拿着行李包走到任嘉允的身后,方才宫流语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心下顿时不太舒服,“师父……”
  “既是姑娘美意,在下倒是却之不恭了。”任嘉允收下宫令,为宫流语添了一杯温茶,“若我料得不错,此次回去,你便接掌天羽宫了吧。在下便以粗茶一杯恭贺姑娘!”
  “多谢。”宫流语着实爽快,一杯温茶灌喉而入,复作揖道:“告辞!”
  见宫流语离去,庄红梅才出声问了一句,“师父,我们去哪儿?”
  任嘉允踏着小步伐,眉梢扬了扬,“去泗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十章 循风

  
  徐清玖将沾着血水的床褥带回崆峒,算是以此当做李老三的遗骸,也好入殓。
  整个崆峒一片凄哀之色,许多旧友新识都前来为李老三哀悼。庄红梅隐于人群之中,找寻任嘉允口中的“右脸一道刀痕极为可怖,体型矮而粗壮,性情粗犷,嗜酒如命”的男人。目光逡巡数圈,握着剑柄的柔荑紧了紧,悄悄退出这场丧祭。
  庄红梅回到落脚之处时,任嘉允正睡在躺椅上休憩。
  “师父,你说的那个人不在李老三的丧礼上。”
  “恩?”任嘉允声调提了提,思绪已转了好几个弯儿,“你可寻仔细了?”
  庄红梅肃然颔首,言之:“我在那里寻了好几圈,整个崆峒也被我找了一圈,却是没有找到那人的身影。”
  “明日李老三入土,你再去探一探。”
  庄红梅领意回房,与任嘉允擦身而过。一阵幽香拂过,任嘉允认真的嗅了嗅,倏然发现庄红梅停下了脚步。“何事?”
  闻言的佳人久久未语,只是站在原地未动一步。
  今日孤身一人站在李华勇的丧礼上时便想起南安镇亡故的几百口人。这李华勇不过一介匹夫且有如此多人为他吊丧,可南安镇那么多无辜的人丧于魔鬼之手却落得只有她与任嘉允二人为他们送行的凄凉场面。
  良久,庄红梅终于开口,轻轻道:“为何你知道一切,却不阻止?”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扶手,沉思了半晌,漫不经心道:“你当我闲得无聊?”
  “无聊?”庄红梅嗤笑,转身看着依旧没所谓的睡在躺椅上的任嘉允,不无怨愤,声音却轻的蝶翼,“那三百一十六条人命在你眼里怕还抵不过后院的一朵玉兰花吧。”
  阖着的双眼睁开一条细缝,懒懒的睨着绿油油的青草,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既是如此,当初救下你又是何必?”说着,从喉咙里冒出一阵讥笑,冷冷道:“你以为那个时候的我已能知晓天下事了吗?”
  顿了顿,任嘉允又道:“原来在你心里,我竟这般神通广大。”
  被质问的庄红梅瞬时没了底气,亦发不出任何声音。过了许久,庄红梅缓缓垂首,轻言之:“对不起,师父。”
  任嘉允轻舒一口气,轻得叫人察觉不出。少顷,道:“明日就不必去了,待你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找机会。”
  听此,庄红梅心中一紧,忙走到任嘉允的身边,竟有些语无伦次道:“师父,我没有。明日,明日我可以再去找那个人的!”
  “你一人行事容易冲动。明日歇息一日,我会再找时机。”
  因着之前庄红梅对其的质问,任嘉允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含糊,不复往日的风轻云淡,反而有些命令的味道。庄红梅听得也仔细,不敢有所违逆,却隐隐觉得师父这语调里似是掺了几分倦怠。
  庄红梅敛眸斟了杯茶,壶中的茶水已是透凉,却是散发着诱人的花香。浅辄一口,冰冷的花茶刺得喉咙有些微疼痛。半晌,庄红梅低喃道:“如果不是我的话,师父你应该会很舒服的睡在自己的贵妃椅子上晒太阳吧。如果当年没有心软的救下我,师父你一定比现在轻松多了吧。”
  听言的任嘉允漫不经心的翘起唇角,眯着眸子瞧着满目忧伤的庄红梅,笑道:“是不是今儿晚上想吃面了?不如里头再放些葱花吧,你觉着如何?”
  举着杯子的手顿在空中,庄红梅欣喜的望着任嘉允,终是淡淡的笑了。
  “重新再沏一壶茶来罢。”
  庄红梅应声拿着茶壶便去了灶房,重新为任嘉允沏一壶热茶。说起来,这住处比起青城的宅院是相差无毫,也不知自家师父何时建的房子。实则,这是任嘉允借的故友的宅子。
  在宅院里闷了两日,更是懒得自己下厨。是以,任嘉允在深更半夜带着庄红梅出门,美其名曰:用膳。
  人定时分,仍旧未关门的客栈并不多。二人慢悠悠的走了许远的路才看到隐约的光亮,就着光亮走过去,却见店里仅有一位客人。店小二十分苦恼的站在那人身后,等着这人结账离去,他也好打烊歇息。奈何这人举着酒坛一顿牛饮,一坛好酒就这样被浪费了。
  任嘉允啧啧几声,无比心疼这一坛被浪费了的好酒。庄红梅默不作声的跟在任嘉允的身后,偷眼瞧着这人,眉眼生冷。
  听了声儿的店小二转身瞧着二人,忙问了句:“二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这么晚了,不如在此住一宿吧,正好店里还有间空房。”
  任嘉允寻了处边缘的位置坐下,放一锭银子在桌子上,道:“一壶温酒,一盘花生米。”
  店小二收了银子眉开眼笑,立时端上一盘脆生的花生米,又拿了一壶好酒去温。
  “嗙”的一声,酒坛猛地掷在方桌之上。拿着酒坛的人忽然大吼一声:“妈的,再给老子来一坛大点的,快!”温酒的店小二闻言慌忙赶过来,垂首应着乔先恩,也不敢反驳。
  “老子要酒,酒!再给老子来一大坛。”
  店小二嗫嚅的应声,连忙又给乔先恩拿了一大坛好酒。
  庄红梅瞧着对面的任嘉允,颇有疑惑。任嘉允却是笑了笑,沉静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等他那壶温酒。
  未久,店小二端着一壶温酒与两只玉杯递予任嘉允。
  这之后的半个时辰,店小二一直守着这三人,只盼着三人早些离去。乔先恩不知又喝了几坛酒,那任嘉允桌子上的酒也是温了数次,却是一个不动。
  又等了些时候,酩酊大醉的乔先恩终于晃悠悠的站起来,店小二雀跃之下跑到他的面前,当着他的去路,向他讨银子道:“客官,您还没给银子呢。”
  “银子?”乔先恩在身上一通乱摸,半晌,终于在怀中摸出一个银锭子,摆在店小二的手上,粗犷道:“不用找了,赏你了。”
  任嘉允又浅辄一口佳酿,砸吧着嘴,复站起身,朝外头走去。庄红梅立时拿着倚月剑,紧随任嘉允的步伐。
  已是夜半,月色更清明了些。
  乔先恩晃晃悠悠的在前头走着,跌跌撞撞的走了许久,也不知是要往哪里去。口里头念念有词,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杀了他。”
  迷糊的乔先恩未曾听见这话,只是眨眼的瞬间就见到有人飘至他的面前,他都不曾感觉到这人是从何而来。然这酩酊大醉的乔先恩却是斜着眼睛瞧着面前突如其来的美人,顿时色心大起,直扑来人,口里还叫喊着:“小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可危险啊……”
  庄红梅一个侧身,灵巧躲过。乔先恩始料未及,一下子扑倒在地。痛苦的搓揉着摔伤的骨肉,闷声呻吟。缓了片刻又色眯眯地盯着庄红梅,“好聪明的小姑娘,哈哈,真是讨喜。”
  任嘉允眯了眯眼,慢吞吞道:“愣着做什么?”
  乔先恩这才注意到暗里的任嘉允,笑哈哈地指着二人,“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男的俊女的俏,都带回去也不错。”
  庄红梅抽剑向前,直抵乔先恩的脖颈。
  那看似笨拙的乔先恩却是矫捷的闪身躲过,赤手空拳与庄红梅对招,口里还嚷嚷着:“本事确实不错。跟了我这么久,是为了杀我吗?”
  庄红梅也不含糊,却是暗自疑惑。这人明明喝得烂醉,此时怎的如此清明?可这档口不是她疑惑的时候,这乔先恩不仅清明的很,功夫也着实厉害,她根本占不得一点上风,甚至连接他的招都有些吃力。
  乔先恩见庄红梅气势渐弱,得意的大笑。脑中灵光一闪,惊疑道:“莫不是李老三也是你们杀死的?”
  未等有人回答,乔先恩又断断续续道:“若真是你们杀死的,那你们这本事也确实不小了。可这小姑娘,以你这个水平,应该杀不了李老三啊。”
  未待说完,夜色里的任嘉允便笑了。半晌,任嘉允气定神闲道:“竟被你猜到了。既是如此,更是不能留你活口了。”顿了顿,又笑道:“既然您一定要死,我便也告诉您。不止李老三,邢姜也是我杀的。”
  乔先恩微愣,一时间不明白任嘉允目的何在。
  “为何?”任嘉允轻轻笑了笑,好似此时的晚风,声声透凉,“除了你之后,就轮到乔先仁前辈了。再之后嘛,容我回去打算打算。”
  “你到底是谁?”乔先恩口中问着,应对庄红梅的招数却是更狠了狠。立时使了全力,一个反手竟将庄红梅劫持在手中。被动的庄红梅不曾想到乔先恩一直未曾使出真本事,竟就这样被乔先恩挟持在手。而那乔先恩则更狠了些,声音带了四颤抖,道:“说,不然我杀了她。”
  庄红梅看见夜色里的人眉梢微挑,眼中戾气渐起。
  “杀了她?”任嘉允进了几步,漫不经心道:“你倒是试试!”
  “你别过来,别过来!”乔先恩忍不住颤了颤,掐着玉颈的双指都在哆嗦,随着任嘉允的前进一步一步往后退,死死地盯着任嘉允,想逃却似忘了逃。
  任嘉允蓦地一顿,侧耳听了听,眉头微皱。随即给庄红梅使了个眼色,见庄红梅领意乔先恩不明所以时扔了一把飞刀。
  乔先恩直觉让庄红梅挡在身前,谁知庄红梅在其腰间下手,使得他跌倒在一旁。飞刀打在墙上,乔先恩捡了一命。庄红梅趁此间隙从乔先恩手中逃脱,心有余悸的跃到任嘉允的身后。
  此时,任嘉允沉沉的盯着乔先恩,直看得乔先恩汗毛竖起。
  这时候的乔先恩却忘了若是回击也是有逃亡的机会的,而他却选择傻傻的坐在原地,只惊恐的望着一言不发的任嘉允,撕心裂肺的重复着:“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了我,你不能。”
  站在任嘉允身后的庄红梅听见他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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