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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山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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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 令人震惊的表白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人。
第一,我有一副好皮像,以二哥的话来说是可以给情窦初开的少女有“无限遐想”的理由。
第二,我有一位好父亲,他给我留下领地若干,虽不见得是天子脚下最富饶的地方,但也足够我有限度的吃喝玩乐一辈子。
第三,我一位好母亲,她从小教我读书写字,注重教育,所以我可以谦虚的说,我接受的教育程度仅次于当朝太子。虽然不见得有开天劈地之能,但至少处理辖地事务游刃有余。
第四点,是我最引以为豪,也是被江太傅最为赞赏的一点,那就是特别有自知之明,容易满足。
二哥常言“美人在怀,江山在握”才是人生无憾。当然,我是完完全全同意他的观点,不过,标准却是不同。
比如,二哥有“天下第一美人”斟茶递水,我也有府内最美的女子屏婷贴身伺候。“天下第一美人”固然是好,但屏婷温柔得体,含情脉脉,最重要的是她整个心思都装满了我。
所以,他有美人,我也有,他有江山,我也有,不过只是大美人,小美人,大江山,小江山的差别,而这种差别也是我可以接受的。正因为如此,朝廷党派争势,后宫争权,地方动乱,全没有我的事儿。
当然,我不参与,并不代表我不会被无辜卷入。
届时正值多事之秋,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皇兄皇弟们个个都封了王,有了基础,少了束缚,自然也有了别样心思。帝王之家什么都多,而亲戚是特别的多,自七岁之后,十年八年都难见一次面的兄弟们的“家书” 在这敏感时期是一封封的飞来,先道“许久未见,甚为挂念”,再道“乱世出英雄,为兄正进行……请九弟鼎力相助”云云。
其实,我母亲死得早,外公家也没有什么朝中要臣、重要势力,父皇留给我的领地也不大,也没有所谓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真想不通皇兄皇弟们干嘛费力拉拢我…… 
唉,我对着案前的一封封“家书”叹气连连。
一旁的屏婷眼中笑意盈盈,全然不理会我的怨言,一杯香茗轻放在案侧,顺手替我整理好堆放无章的“家书”。
“王爷此言差矣,先皇赐予的辖地虽少也不算兵家要地,但其中有一处却很特别”,坐在我书桌右侧,一脸正经的是我的管家冯兴,“岭开县,地处浈河上流,是有名的铸刀铸剑之地,先皇的龙渊剑以及王爷的承影剑都是那里出产。”
“这行军打仗,兵器是少不了的……”最后一句话,他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唉,其实冯兴这人什么都好,人生得俊雅飘逸,又有能力,见识又广,但总觉得他老是找机会暗示我,煽动我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可惜,我这人胆子小,又有自知自明,从来不想做“英雄”“枭雄”,更不相信“乱世出英雄”,我只以喂饱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口为己任,所以那个收益不高的岭开县我没什么印象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哪里还记得它是产刀还是产剑的。
我将头扭向屏婷一边,故意忽视他的话。
“屏婷啊,这些信都拿去烧了吧,多事之秋落人口实,落人把柄总不见得是好事。”
冯兴见我着意回避,挑了挑眉毛,倒也不见得失望,只闲闲挑了府中日常杂事来说。
我二人正说着,门外报张公公求见。
张公公是我母妃的旧奴,从我出生开始,整整伴了我七年,后来母妃离世才调到其他宫门,现在已升至后宫内的太监总管。 
我整了整衣裳,迎到大厅去。张公公见面先带领一路大小太监呼了“王爷千岁千千岁”, 才抬起头来仔细的端详了我两眼,红润的脸上一脸慈爱,我顿觉心中一热,备感亲切。
一个后宫重侍,一个当朝王爷,为避人口舌,自然不能太过热络,我只得微笑着象征性的点了一下头,表示问候。
随即,他收回眼光,打开皇上的手谕来读:“宣,景王沈青衍晋见。”
我一愣,我那个除了共享一个爹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的三哥——当今的皇帝要召见我?
说起来真是好笑,虽然表面上是兄弟,但我却与他基本上没有任何接触,只是恍惚记得在小时候在宫中时曾与他打过几个照面。他本是皇后所生,自小在后宫养大,他母亲极有势力,他又极得父皇宠爱,两岁时便立为太子,他从来不与其他皇子一起学习,也极少与我们见面,而我七岁时因母妃去世便搬出后宫,寄养在远离京城的外公家,而后来也没有在朝中任职,只是最近父王驾崩才来京城领取封地,至今还没有见面机会。
此时召见,我该表现得受宠若惊呢,还是诚惶诚恐呢?
我满腹心思的跟着张公公一行人等几转几转的穿过一座座宫院,眼前虽是小时候曾经生活的地方,但脑海中却已不太有记忆了。
经通报后,张公公领我进了御书房。
我低头,敛眉,曲膝,弯腰,下跪,三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做足了冯兴教我的谦卑奴才样儿。低下头时目光落到皇上下摆的衣角上,上面绣有几根龙须,这绣龙的线是真金抽炼出来的,黄澄澄的还真是耀眼啊,怪不得人人都想穿上它。
“九弟,不用如此拘束,平身吧。”嗯,声音低沉有力,十分悦耳,倒没有想象中那般严肃可怕。
我诚惶诚恐的谢主隆恩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望向龙桌后面这张陌生的脸。
十分漂亮的脸。
其实,用漂亮来形容也不太贴切,与二哥那种纯粹的男子式的英俊不同,他的眉眼大概比较像皇后,十分的细致,而且因为这个时候他正微笑着,所以脸部线条比较柔和。
他挑挑眉,“九弟真是像足了董妃。”
我心中反复揣摩着这句话,这到底是在赞我呢,还是贬我呢?古人云:言多必失。这话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沉默不语大不了当你是傻子,而普通人对傻子通常是没有戒心的。
所以,我低头,我敛眉,我沉默。
“九弟还是一如以往的寡言少语啊。”
一如以往?好象我们根本就没有交往过啊。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他先入为主认定我不爱说话,自然就不会强迫我说话了。
果然,此后皇上不再开口。这也是,大热天的一个人唱独角戏是挺累的,不过,并不是我故意不与他合作,唱一曲兄弟情深,确实是我不明白他的个性特征,兴趣爱好,况且即使明白了也是“伴君如伴虎”,我没有太多的后台可以依靠,而景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还等着我养活呢。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吧,他老人家坐着不累,可我站得是腰酸背疼的腿抽筋,还得低着头,敛着眉,大气不敢出一个。真想念书房内那张超大号的太师椅,屏婷泡的茶啊……我稍稍抬起头,立刻与一道灼热的目光对上。
皇上右手托腮正盯着我看,那动作十分孩子气,但俊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看得我的心是一上一下、一紧一缩的。
我汗,难道他一直都在观察我?两兄弟独处一室,又没有什么外人,有什么话就明说嘛,干什么用眼神交流这样别扭的方式啊。
等等,独处一室……我明明记得他背后有两个打扇的宫女,刚才张公公不是也在吗?这些人什么时候消失的?
“皇……”我正打算开口呢,他突然插了一句进来,“你知道朕为什么召你来吗?”
我脑海中立刻闪现无数的答案。示威?他太高估我了,我对他的江山龙椅没什么兴趣。警告?拉拢?照冯兴说来,我倒也不完全是毫无用处。要么,总不可能真的为了叙叙兄弟情吧?
“臣惶恐,臣不知。”我继续低头,继续敛眉,一副准备接受训话的姿态。
他离开案桌,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靠得十分的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这距离让我有些不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将头低得更下去了。
“听说你入京后与诸位皇子交往频繁……”
我心里扑通一声,这句话可大可小,我明明记得交代屏婷烧掉那些个书信……
“与岳王交往尤为亲密啊。”
我一愣,抬起头来,这倒是冤枉我了,我与二哥感情虽好,但入京后他倒还真没给我写过一封信,见过一次面。皇上脸上好象没什么表情,仔细瞧瞧,倒也没生气的预兆,这么说来,刚才他用“听说……”这样的口气还真是奇怪。
随即,他轻拉起我垂在身侧的手,小心翼翼的双手握住,一双黑色的瞳仁直望向我,“九弟,我真的很想你。”
“这十年来,我日日夜夜都盼着再与你见上一面。”
我傻了,这到底是在唱哪出啊?我是不是该配合此情此景,与他来个深情相对,眉目传情,再反握住他的双手,大呼一声“皇兄啊,兄弟也想你想得紧啊。”
我脑中还在激烈的活动,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一拉,猛的将我带进他的怀中,我感觉他胸口激动的起伏,不由得有些僵硬。
“九弟,你就这样陪在朕的身边好吗?”
他又说:“我已说服朝阳郡主,让她嫁给你,这样你就可以留在京城,留在朕的身边……”
我的头嗡的一声,开始怀疑自己的是不是在梦中,不过,幸好,我在梦中也算是够清醒,身体本能反应推开皇上的怀抱,冷静的告诉他我需要考虑,并坚决的拒绝今天晚上留宿宫中,再礼数周全的行过礼由太监领着出了皇宫大门。
神色自若的我一回到家是彻底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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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我的苦恼和疑惑
神色自若的我一回到府内是彻底趴下了。
屏婷见我一副烂泥状趴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脸色苍白,没什么表情,顿时慌了起来,“王爷,王爷,出了什么事情?”
我脑中一片空白,留在身边……成婚……郡主……这几个关键词在眼前跳来跳去,就是无法形成合理的逻辑联系。
“王爷,王爷……”这边已有哭腔了。
我抬起眼,眼前一张梨花带雨的泪颜,忽然心中一痛,连忙软声安慰她,“屏婷,屏婷,别哭了,我没事。”
屏婷见我开口同她说话,这才止住了泪水。
“屏婷,帮我打一盆冷水进来吧。”
她点点头,用丝绢为我轻拭去额头的汗滴,这才掩门而出。她的背影微微有些颤抖,显然被吓到了,这也是,我平时一向处事冷静,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失过态。
一会儿,扣门声响,我应了一声,唤她进来。
进来的不是屏婷,却是冯兴,双手捧了一只铜盆。他站在一旁,端详了我一阵,说:“方才见屏婷哭成那样,我还以为你要休了她。”语气十分轻松。
冯兴当然知道我断断不会休了屏婷,况且她根本不是我的妾室,但他就是这点好,任何时候总能缓和气氛。
我摇摇头,坐起身来,接过他手中的铜盆,二话不说一头猛扎进去,顿时激起水花片片。
冯兴冷眼旁观,也不拦我。冷水让我发热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十几年来,除了二哥,我与皇家之人极少接触,父皇甚至病危之时也没有想到过要召见我,他不召我,为了避嫌我自然也不敢贸然进京,可见亲情淡漠到何种地步。再加上我的势力极弱,弱到连冒生大逆不道想法的机会都没有,照理说皇上对我应该没有顾虑,可我进京不到十日,住进王府旧宅不过七日,皇上却对我的举动一清二楚,虽然不合常理,但如果说他没有特别留意我,我倒是真的不信。
我不是傻子,皇上那一番话说得直白,再加上那表情,任谁都可以猜个七八分,不过,确实让我太震惊,其中仍有许多疑惑之处。
呼吸开始困难,我憋不住气了,只得从铜盆中抬起头来,有点被水呛住了,咳个不停。
冯兴拿了方巾,一边轻轻为我擦拭脸上的水滴,一边轻抚我的后背,为我缓气。
我对着冯兴苦笑了一声说:“恐怕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
冯兴脸上表情未变,手中动作却迟缓了一下,他说:“这个京城是非之地本就不宜长住,离开是迟早的事情。”
冯兴与我结交数年,算得上是感情深厚,虽然身份上是主仆关系,但我一直很依赖他,不管大事小事,我向来与他商量,我身处帝王之家这个是非祸地总能保得全身周全,这一点,冯兴确实功不可没。
我顿了顿,在脑中努力组织词语,将今天进宫的前后细细说了一遍。
说罢,他半晌也没反应。
我问他:“你能明白皇上这番话的意思吗?”
他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我怎么会不明白。”
他又说:“只是他考虑得倒真周全。”
这个“他”显然是指皇上,语气并不恭敬,呵,这个冯兴,人前人后教导我在帝王面前卑躬屈膝,自己做起来却不是这么会儿事。
我跪坐在太师椅上,一幅洗耳恭听的表情。
他说:“你才进京,便有这么多人来拉拢你,他许诺将朝阳郡主许配给你,一方面是让其他人看到,你已受了他的恩泽,自然是他的人……”他又怪怪的看了我一眼,改口说:“……他那一派的人,让别人都绝了念头。”
接着又说:“听说朝阳郡主极得太后宠爱,太后待她如亲生女儿,曾言无论她婚配与否,绝不让她离开京城半步。虽然你受了封地便可回封地居住,但如果你娶了朝阳郡主,恐怕只得留在京城了。”
“真是好个名正言顺,好个一举两得。”最后一句话,冯兴的表情有点恨恨的。
我低头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可是,皇上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京城呢?”
他挑挑眉,“你不明白?”
我摇头,努力回想我对皇帝有用的地方。实话实说,确实也有有用的地方,但遗憾的是那简直小到微乎其微,他根本犯不着为此如此费心费力。
我又开始回忆,回忆我是不是曾经在若干年前给过他什么恩惠,让他感动到恨不得以身相许。可惜,我不算一个很好心的人,除了在某灾年给屏婷的家乡捐过若干钱粮外基本上没有做过善事。
难道他是对我一见钟情?听他那口气似乎早就对我印象深刻,刻骨铭心,这一点……勉强来说,如果我们真有过交集,也是在我七岁之前,真想不通,那时还拖着两条鼻涕,正值发育成长期,除了对精美食物有着最原始欲望的我们,还会有其他想法?
冯兴看我一脸苦恼状,冷笑了一声,“你自己都不明白,谁明白?”说完,拍拍屁股,留下一番不清不楚的话,走人。
我气结。f
此后一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皇上没有再召见我,皇兄皇弟见我回信之中婉拒之意明显,也不再勉强,连“家书”也渐渐少了起来。毕竟我不是非拉拢不可的对象,少了我的岭开县,自然有东开县、南开县、西开县补上,呵,所以说啊,人啊,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没有你,太阳照样东升西落。
只是,看皇上行事,手段似乎越来越强硬了,先是七皇兄带着一家老小开始迁往封地,表面上虽是自愿,可我总觉得他留下大小儿子而迁徙,怎么看都不像是心甘情愿。又传闻左丞相已经在朝堂上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谁都知道他是六皇兄一派推上去的少壮派官僚,实际年龄不到四十五,保养得极好的他看上去更只有三十来岁。
说实话,这时我倒真有点佩服皇上,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迅速瓦解这几个势力集团,现在虽不敢说他是位名君,但看来至少暂时保住江山是没有问题。
虽然皇上没有召见我,但我不会天真到认为他已经忘了这回儿事,替王爷郡主赐婚是何等大事,岂同儿戏说说而已。冯兴最近对还是对我不冷不热的,但我知道他已经开始着手出京事宜,果然是兄弟一条心。
可是,不争气的是我,至今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应对皇上。
正苦恼着,屏婷送了一张请贴过来,火红色的纸面上风风火火的几个大字“我的亲亲九弟,务必来参加为兄的‘赏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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