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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山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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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悦灵拉着我进了院子,我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这朝阳别院与我住的那处差不多大小,四面花开,小桥流水,十分的风雅别致。院内的宫女太监们看见我们,齐齐跪着行礼,个个目不斜视,表情自然。我敢打赌,这些人绝对不知道我是谁,堂堂郡主与一陌生年轻男子拉拉扯扯却视而不见,是因为早已习惯了郡主的作风,还是特意忽视的结果?现在的我再次下定决心,绝对不可以迎娶这小姑娘当王妃,我的心脏还没有强壮到可以随时接受一顶绿帽子。
梅悦灵拉着我穿过正厅,又转过几道门,几缕淡淡的熏香幽幽的飘了出来,最后,她拉着我在一个精致的房间停了下来。她正欲推开门,我说:“这可是你的闺房?”
她点头。
我说:“为了你的清誉,我还是不进去的好。”
她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青衍哥哥真是君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说这话的同时,手却没有停,“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她使劲拽我进去,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踏了进去。
少女的闺房我不是没有见过,屏婷的我就见过多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踏入这房间我却感觉怪怪。仔细看来,这房间布局搭配并无不妥,地上铺着名贵的软绿茵毯,碧绸外挂,一袭红萝薄帐吊在床头,一张乌木书桌摆在旁边,上面摆着几本书和文房四宝。
目光逐渐后移,我终于找到奇怪感觉的源头,在那张乌木书桌后面的墙壁上,竟然悬挂着许多男子的画卷,其中颇多名人,诸如韩子高、潘章、安陵君、秦宫等有名的美男子,也有比如卫青、霍去病、赵云、兰陵王等英雄人物,以我看来,画中的人物画得过于俊俏,甚至带有几分女子的妩媚。不过,最诡异的是,这些人物大都是二人一幅或者三人一张,钩肩揽腰,挽臂牵手,举止十分轻浮暧昧。
我只觉得背后一片恶寒,这小姑娘究竟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啊? 
梅悦灵说:“我有好东西要给青衍哥哥看。”说着,便往里间走去。
我听见里面有翻箱倒柜的声音,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便将案桌上摆放的几本书取来看,只见书的封面上写着《古今龙阳逸事》、《断袖情史》,我一看立刻满脸黑线,连忙放下。又看见案上放了一叠信笺,整整齐齐的用翡翠镇纸压着,字体娟秀,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呵,这小姑娘还是才女?我好奇,取了几张来看,写的好象是某种笔记小说,讲的大概是唐太宗与几名兄弟之间的爱恨情仇,总之是男男配对,龙阳断袖。我顿时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到她的描金乌木椅上,浑身无力。这……这……这孩子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啊!?
“耶?”她手中拿着一个卷轴站在我面前,看着散落一地的信笺,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她嘻嘻的笑,唤了宫女来收拾。
她说:“我要给小衍看这个。”说着,便要铺开手中的画卷。
我连忙止住她的动作,说:“悦灵,我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我不希望自己英年早逝。”
她瘪瘪嘴,一脸不悦,“我以为我们是同盟。”
我倒!真不明白,我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指甲哪一点暗示我与她是同盟!?
她说:“这是我托人好不容易画成的青衍的画像”,一脸可怜兮兮。
我的画像?我偷瞄了一眼尚未完全展开的画卷,图中的人,修长的身形,肤如凝脂,色如春花,朱唇微启,星眸半闭,秋瞳似水,凝视着身旁之人,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真真应了那句“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承认,这画确实是好画,技巧上无从挑剔,样貌也十分相似,但是,但是,我堂堂景王沈青衍,向来以冷静沉稳,谈笑自若,处变不惊,义气担当为最佳卖点,居然被描绘成卖弄风情、倚门卖笑、钩三搭四、以色悦人的风骚形象!?
我哪有这么丑?我扶住椅子的把手,几乎要被气得吐血。
我冷冷的开口,“悦灵,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东西?”
她耸耸肩,“因为无聊。”
我想了想,又说:“你可以学习琴棋书画,针线女红。”
她看着我明显的皱了一下眉头,“男人们总认为女人应该裹小脚,迈小步,学习针线女红,三从四德,最好毫无思想,毫无自尊的一辈子伺候他们。”
我说:“从古至今不是如此吗?”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当下沉下脸来,说:“我以为青衍哥哥与他们不同,你不要再说,否则我翻脸不认人了。”
我仔细看她,她好象是真的生气了,呵,这小女孩,看来她对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的主流思想挺反感的。我向来对女孩子要宽容些,并不视她为洪水猛兽,只是,连寻常人家的女子都不可能有的思想怎么会在深宫之中的她身上闪现?我看着她沉思,难道她这样扭曲的性格和爱好是因为对男性社会的不满所作出的某种无声的激烈反抗?我对自己的猜测骇笑不已。
大概是为了缓解难堪的气氛,她换了个话题,说:“青衍哥哥,入朝做官是我的建议。”
我早猜到这十有八九与她脱不了关系,我点头,“理由呢?”
她惊讶的张大眼睛,“难道你不希望立刻脱离皇兄的束缚,找机会与那位公子远走高飞吗?”
她显然是真的误解了。虽然她挺有个性,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挺单纯。
我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她沉默了一阵。e
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通,我想她大概是能明白的。我安慰她说:“不过,你已做到最好,谢谢你的帮忙。”
我接着说:“那天你误会了,尹秋临是我的侍卫,他并不喜欢我,而皇上……也并不喜欢我,甚至比你想象的更糟……”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很惊讶,为什么要向这个小女孩解释?大概是冲着她这一副毫无意义的热心肠吧。说实话,进京这么久,我是第一次感觉有人完全毫无目的的对我好,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歪着头使劲盯着我看,等我以为自己都快被她盯出一个洞来的时候,她肯定的摇了摇头说:“我不信。”
这孩子!
“那位公子……尹秋临……他是会武功的人吧,而他在吻你的时候连**近都不知,没有投入全部感情,三心二意的人会这样吗?”
她顿了顿,又说:“……而皇兄,我倒不知道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不过,他却是很重视你,你没有发现吗?刚才他在讲话的时候虽然没有看你,可身体总向你的方向倾着,说明他一直都在注意你啊。”
我一愣。难道我的观察力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
是我太苯?还是她聪明过了头?
章十二 尽释前嫌?
我被梅悦灵那小丫头的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事后仔细想来,才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可以,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她说重视就重视吗?她说喜欢就是喜欢吗?不,与其说轻易被她的话所牵动,倒不如说我潜意识就这样期望过,所以一被人说出来就乐得对号入座。我苦笑。
打发掉小姑娘,踏进自己的住处时天已近黄昏,忽闻庭院中低低的叹息声。
清清幽幽的叹息声,拨得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是尹秋临久不见我回来,所以辗转反侧,寂寞难耐,孤枕难眠?
一个温和的声音说:“你失去平日的冷静了。”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回答:“彼此彼此。”
我循着声音望去,院中的小亭之中两道修长的身影,石桌上一壶酒,一人一个酒杯。我愣住了,坐在那边,四目相望,举杯相对,俊逸如神人的不是皇上与尹秋临吗?
呵,这两人敢情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不,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感情好。
这时皇上侧着脸,夕阳的余光为他的容颜镀上一层金色,更显得他眉清目秀,俊逸非凡。他说:“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尹秋临微低首,如丝的黑发缓落,点缀了那白皙的美颈。眼眸轻抬,他把玩着手中的玉杯,“一如约定,我跟从你选择的道路。”
呵,如斯美人,如斯美景。
可是,明明是我的庭院,我的住处,我却像一个贼一样偷听他们互诉情衷?不错,两个都是美人,这样的画面看起来确实赏心悦目,可我打心底里反感,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是他们阴谋之下的牺牲品。
不行,一想胸口又开始痛起来。
我双手压住胸口,蹲了下去。好痛,痛得我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沈青衍!”
“青衍!”
两人异口同声,目标一致的朝我奔来,一左一右的扶住我。
呵,一瞬间,情势大逆转,我从形影相吊变成了左拥右抱,我可真是好福气?怪不得女子们都爱学西子捧心。可惜现在的我痛得脸都变形了,面对美人完全挤不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来。
只听尹秋临问:“胸口又痛了吗?”,那表情还算是关心。
皇上说:“你抱他进房去,我去取药。”
忽然左边一空,我就被皇上转手了。尹秋临轻易的横抱起我,他比我高一些,身形不算强壮,甚至有些单薄,但见识过他剑法的人都无法忽视那单薄中隐隐透露的力量。
我埋首他怀中,淡淡的香味从领口处传过来,颈项洁白如玉,我心跳开始加速。如果面对如此美人都没有感觉,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白痴。我不是白痴,所以我心跳得厉害。唉,谁叫我偏好皮相美人呢。
他轻轻将我放在床榻之上,袍袖晃动,素白的手搭上我的手腕,上次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洁白无暇,居然比女子还要细致几分,一瞬间我有几丝恍惚,这真的是拿惯刀剑的手吗?这真的是轻易染上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手吗?不,仔细感觉,指节之间还是有茧,练刀练剑之时留下的茧。太过注意它外表的光滑柔腻,反而容易忽视它令人颤栗的本质。呵,这手一如其人呢。
我抬头,凝视着他,突然想起迷醉之夜那一个浅尝即止的吻,温柔细腻如花瓣。对于我是终身难忘,那对于他呢?
他微微颔首,肩上的乌发流泉般滑下,衬着洁白如玉的颈项,颤动的眼睫下,眼瞳如秋水,似深潭,似星空,看得让人心魂荡漾,无所遁形。呵,我几乎都要怀疑那双潋艳的眸子,那流转的波光,要向我传达某种情愫了。
“果然‘血魂丸’的效力不够,看来得尽快的找到‘九岐百毒丹’”,清清冷冷的声音打碎我所有的遐思,将我拉入冰冷的现实。
“我先帮你稳住心脉”,手腕处渐渐有一股热流传了过来,在胸腔内来回的流转,慢慢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我本想说一句谢谢,可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掉。
我听见自己说:“那个时候,下定决心要杀我,为什么现在还要救我?”
我看见推开房门进来的皇上,手捧锦盒,站到了床前,我想他是听见了那句话的。
我又说:“我沈青衍究竟何德何能,需要两位齐齐动脑动手的来算计?”
其实,这时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对对方的一种信任吧。
半晌,皇上开口,幽幽深深的眸定牢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欢欣之情是真的,赏美会上想要钳制你的心情是真的,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的恐惧也是真的。”
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他又说:“我本来应该很恨你,你相信吗?这十几年来我恨得有时候几乎想杀掉你。我甚至想象过鲜血沿着你的脖颈簌簌而下的情景……”
我颤抖了一下,但我相信他说的也是真的。
“你进京第一日,我与小尹夜探景王府,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的恨意开始动摇,怎么会这么像……”
“而这段时日的相处更让我迷茫……”
你是如此,我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一字一句的问:“现在的你,还会想到杀我吗?”
一双眸子,万千思绪流转其中,然后逐渐变得清澄,变得明朗,我清楚的听见他说:“不会。”
我的心瞬间柔和平静,什么疑惑猜忌,伤心欲绝,通通丢到九霄云外。眼前只剩一双眸子,如梦似幻,温润如玉。
为什么恨我,皇上没有说。
像谁,皇上也没有说。
然而,现在这一切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不管过去何种的恨意,或者是继承了某人的阴影,现在都不重要了。只有傻瓜才去会计较过去,聪明人应该把握现在,掌握未来。
我累极了,听到希望的答案,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双眼一闭去会周公。呵,身边有才色双全的侍卫,背后有皇上撑腰,现在的我还怕什么?当然最好是呼呼入睡,长眠不醒。
第二天,我伸了一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不可否认,自入宫,不不,也许是入京后,我夜夜惊醒,夜夜提防,那种恐惧常伴左右,本以为是环境不适留下的阴影,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求生本能在时时警示。
早上伺候我更衣的居然是尹秋临。奇怪倒是奇怪,不过,既然有美人伺候,我也乐得接受。
他说:“你出仕之后不宜住在皇宫之中了。”
我点头,“那就搬回景王府。”
他看了我一眼,那晶莹剔透,波光潋潋的眼眸真是百看不厌啊,他说:“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你,那一剑下去我颇有自信,留有一丝空隙。”
我问他:“是我自己撞上剑口的?”
他点头。
我停下手中动作,“我是冤大头?”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一下头。
我抬手抚着额半晌,终于淡淡地笑了,无奈又叹息,却发自真心,十分自然。
前后事情一串联,我得出这样一个故事:赏美会上,二哥对皇上布下杀局,皇上将计就计,一剑双雕,一方面击破二哥势力,一方面让我落下把柄,受制于他。
二哥太急,我想得太细,所以通通皇上得利。
其实,仔细想想还是很明显的,丁小柔的传说在一甲子年前就开始流传,大家都相信不老的传说,而忽视天下第一美人的真实年龄,所以二哥才想到利用这样的人物,尹秋临才有机可乘。
我又问他:“冯兴还回来吗?”
他显然一愣,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头。
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说‘冯兴真是好管家’的时候。”
我说:“不管再如何的关注我,堂堂一国之君没有必要记住一个小小管家的名字吧,而且还不假思索的一口说出来。”
我叹气,“其实,我早该明白,像冯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巧合在我手下效力,他并非池中之物啊。”
他问我:“知道了还这般若无其事。”
我笑,“是,是,是,这副若无其事是装出来的,被朋友背叛是如何的凄惨,其实背地里我哭得一塌糊涂,哭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这满足了你吧。”
尹秋临静静的看着我,眸子如两弯深潭,透出幽深的光来,似乎要发掘出我隐藏得最深的东西。他说:“不,你一半对一半错,冯兴确实是皇上派到你身边的人,只是关键时刻,他选择了你,直到现在皇上丝毫没有查到景王府人的踪迹。”
我笑,好冯兴!好兄弟!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抬起眼来,对上那双湮灭红尘的眼,然后问:“那么,你呢?”
尹秋临微微一笑,温柔如春风,“我只是你的侍卫而已。”

章十三 出仕
我朝基本延用前朝的官制,皇上之下分为四个管理机构,首先是左丞与右丞,左丞掌文,分管吏部、户部、礼部三个部门,右丞掌武,分管兵部、刑部、工部三个部门,然后是直属于皇上的监察部门——督察院,最后是以大理寺为首的五寺,即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鸿胪寺。
左丞是六皇兄一派努力推上去的少壮派官僚,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在朝堂上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了,当时朝庭上就闹得个沸沸扬扬,左丞实际年龄不到四十五,我见过他,保养得极好的他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怪不得众人都在猜想是皇上使了什么手段逼迫他放弃政治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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