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深圳美女那些事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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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嘻戏玩耍,再看神采飞扬的阿敏和阿红,真像两个孩子似的疯闹个没完没了,我的心里也抛开了所有的忧虑。
我又想起了在张村度过的岁月,想到了我的亲人们,相依为命的母亲和小妹,早已分家单过的哥嫂,几年不见,他们都还好吧。母亲的头上一定添了白发,而小妹一定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早就听说哥嫂勤劳致富,近年来承包了水库,成了远近闻名的养鱼专业户。
但愿我的家人个个都安康幸福,在我浪迹天涯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你们啊!曾经,我像一个无事鬼似的,晃悠在村子里,有人理解,有人却在背地里笑话我,冷嘲热讽。曾经,我为了理想,站在我家的楼顶之上,向着远方眺望,后来我背井离乡了,那种依依不舍的心情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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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没有归程的日子里,儿子蜷缩在繁华的城市的一角,抱着一颗固执的心。我想起了张村的岁月,想起了一切,我泪流满面。
第一卷 19 假戏竟然真做起来
到家了,终于到家了,阿敏主动把手伸过来,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真如同小鸟依人似的。我在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暗暗笑了起来,心想这丫头挺懂事的,还真表演的不错。回头没人的时候,我得好好奖赏奖赏她,至少称赞她几句嘛,这丫头最爱听中听的话了。
母亲见到我们的一瞬间,不由得老泪纵横,看把她高兴成什么样儿了。多年的苦盼终于变成了现实,这回我圆了她老人家的心愿,也实现了自己回家的愿望,真是喜气盈门呀。可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竟然不择手段,像一个误入歧途的人,做出了怎样荒唐的决定呵。我就像一个红眼的赌徒,下了一注愚昧至极的赌注,我渴望这样来赢得机会和时间,找到一生中真正的知己,然后将阿敏取而代之,到时顺水推舟跟家里人摊牌,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在我家里,阿红阿敏显得一点儿也不拘束,俩儿姐妹的两张小嘴儿真是甜透了。以前跟她们少有交往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才真的发现,这俩儿丫头实在是迷人的狐狸精变的,留在家里,不定就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听说我带着女朋友回家了,早已分家单过的哥嫂也兴冲冲的过来了,小妹今年高中毕业,也早回家了,一家人说说笑笑的,真是空前的热闹。母亲还絮絮叨叨的告诉我:“钟儿呀,你还记得以前承包水库的三黑子吗,他现在走了,现在你哥承包了水库……我总忘不了那年你下学后,成天晃晃悠悠的,老去水库钓鱼的事儿……”
我说:“妈,现在家里有了这不一般的客人,你可再别提过去那档子不光彩的事儿了!”
没想到母亲听后反而更加伤感起来,她接着说:“钟儿,你今天回来了,叫我怎么能不想到过去呢?我还想起你爸来了,他要是活着的话,今天看到你这样带着俩儿女孩回来,他可就享大福了!”
我说:“妈,你看你……咋越提越多呢?”
“不提了,不提了,你爸是没的福气看到你们了。唉,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也差不多没这个福气了……”
“伯妈,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在你老人家身边说话吗?我们这次回来就在家里多玩些日子再走,你说呢大钟?”阿敏坐在我老妈的身边,她转过头来冲我说。
我慌忙点头:“哦?哦……是是,多玩多玩……再怎么说,过年后还不得走哇?”
母亲见我支支吾吾闪烁其辞的样子,生气的说:“钟儿,人家姑娘都愿意留下来,多玩些日子,你弄不成今儿回来,明儿就想走了?”
我只得干笑几声:“嘿……嘿,妈,我哪里是想走呀,那不是时间有限请假回来的吗?”
“干脆,阿敏,你就跟大钟这次回来完婚得了,再走也不迟嘛!”阿红在一边冷不丁的插言道。
“啊!”我一惊,“什么?呃……那什么着……这事容日后再议吧!对了,阿红,过几天,我就送你过去见见你那公婆了,安?你就等着三顺子回来吧,准备一下,到时也好举行婚礼是吧?”
“哼!”阿敏以挑战的姿态望着我,一张嘴儿差不多翘到天上去了,那上面都能挂一串葡萄。“你什么意思呀你,你是想跟红姐凑热闹是吧?红姐到时结婚你也想结婚啦?告诉你,没门!再怎么着我也得征求征求家里人的意见是不?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朝你们家跑呀……”
“没……没……我……我没跟你……说结婚的意思……那什么着……”我赶紧向阿敏解释,一时间不知对她说什么才好。
“谁跟你结婚呀真是的,谁稀罕你呀……”奶奶的阿敏,再故意挑逗下去,不明底细的阿红和家里的人都会怎么看我呢。
果然,老妈冲我发话了:“钟儿呀,我怎么听你的话越听越别扭呢,你怎么在跟阿敏说话呢!”
“妈……我……”
“就是嘛,跟女孩子说话就是要温柔点儿嘛,大钟你不会劝阿敏打个电话回去跟她家人商量商量吗……”阿红也附和着说。
靠,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没辙了,生平头一回变的哑口无言。
刚才,我还在心里直夸这丫头呢,这下可丢大了,她难道忘了我们是在演戏吗,戏是不能演过头的,否则到时就难以收拾了。她当然好说,到时一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个烂摊子,我怎么向家里人交待呢?
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儿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后,我忙把得意忘形的阿敏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提心吊胆的对她说:“阿敏,你不是说过我们还……是普通朋友嘛,这戏演下去你……你可得有分寸,既不要露出马脚,又……又要过年后走人知道不?假戏嘛……你……你不要真做,到时麻烦大……大了!这真实的一面呢……那什么着……你又不想嫁给我,对不?”
阿敏一听,不耐烦的冲我叫起来:“什么真的假的,谁跟你假戏真做了……谁跟你假戏真做了!真是的,我就知道跟你这趟麻烦大了,这戏演的不好你说不行,这戏演好了你还说不行,我明天走人得了……”
“哎……哎……小点儿声呀……我的姑奶奶……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可千万沉住气……沉住气,啊?常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一忙,就要帮到底嘛!”
“阿敏……”不好,是母亲的叫唤声,赶紧,撤!
“哎——!我来了,伯妈——是在叫我吗?”
奶奶的阿敏答应的还真亲热,我真他妈的还找了个合格的演员。可是,戏演下去今后该如何收场呢,又怎么向家里人交待呢?
不管那么多了,只能走到哪儿算哪儿了,要怪只能怪自己浑蛋,这回丢大了,居然栽在这丫头手里。我在心里恨恨的骂了自己一句。
第一卷 20我是哪个下的种
小的时候,常听我奶奶说,我的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拥有的田地真是数不胜数,最发达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一条大巷子十几个宅子呢。那就是说,良田万亩,抵得上现在的一个小乡镇所管辖的范围,深宅大院,就等于是现在的大款儿住的一个大别墅。
然而,常言说的好:“富三代,穷三代!”在民国军阀混乱时期,到我祖父的父亲这一代就家道中落了,真是金山银山,架不住挥霍败家的子孙混蛋。
本来,我爷爷的父亲也分到了不少家产,足够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可是他偏偏不肯学好,当然这也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总是沉迷赌博,还交了一帮酒肉朋友,出手显阔,于是把万贯家财败了个精光。
后来竟然又抽上了大烟,到最后身上穷的连一个子儿也没有了。诸君不难想象,他最后落了个怎样的下场。新中国成立时,他就去见了马克思。后来,我读了马克思理论,才晓得马克思却是不会欢迎他这样的人的,我想他的灵魂说不定还在这世上游荡呢。因为他的后人们都是游游晃晃的,我爷爷辈到我爸这辈,再没见谁从此发达起来。
不过,解放后,我们家还是被划成了富农成分。尽管近几代都是穷的丁当响,由于祖上有那么大的根基,多少我们也沾了点儿光,受到了辐射波的冲击。另外,在我们家却始终流传着一个神秘的传说。传说我们家的屋基之下埋藏着坛子,坛子里面装满了金条和现大洋,只是年代久远,埋失了而已。
这个传说曾让家里人多少有过一些发达起来的美梦,谁不想不劳而获,从天上忽然掉下大块儿大块儿的馅饼呢。这事儿也让外人垂涎三尺,时不时的朝我家远远的窥视呢。有一段时间,亲朋好友们也时常有事没事的往我家跑,虽然嘴上对那事避而不谈,可心里多少都在有意无意的打着主意,企图把深埋的矿藏挖掘出来呢。
想想也是,既然祖上那么有钱,那金银财宝就不会埋下一点儿给子孙后代?古人想问题不定就会想到现在的。我奶奶说,她曾听见过,半夜里有人曾掘过我家的墙基,没准儿那些宝贝早让人给盗走了。总之,传说的版本已经不止一个了,到底金银财宝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们家沐浴在改革的春风里,家境才有所好转。全村人差不多都盖起了敞亮的新房。于是,我们家也要拆掉那所留下来的老宅子,重起一座二层小楼了。
这时候,许多人都把探视的目光集中在了我家的宅基上。能否发达在此一举,我们也同样寄予了一丝希望。老屋拆毁了,地基也被挖了个底朝天,整整二天二夜,我们却依然一无所获,只挖出来了几枚破旧不堪的铜钱,当时辩不出是啥,还空欢喜了一场呢。
妈的,看来指望祖宗发达起来是不可能的,然而谁又能够白手起家呢?
我是哪个下的种?是穷根还是富苗?要说我是从哪儿出生长大的,当然是张村了,生养我的人当然是我爸我妈了,这还有假吗!操你妈的,你以为老子是哪儿来的野种不成?
不过,我爸也算是个败家子呀!我妈却老想他,我是不想提他了,讲他的事儿不如讲讲我家门前的那棵千年古树,它可是也伴随着我的成长啊。你见过千年古树吗?见过吧。但你见过千年古树发出哼哼声吗?没有吧。然而,我见过,我们村里的人也都听到那棵古树曾发出过哼哼的声音。
第一卷 21 小祖宗你别哭了!
故事还得从这儿说起。爷爷说,打从他记事时起,古树就在我们家门前了,它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依然是什么样子,时代改变了,然而古树依旧。不是吗,打从我记事时候起,我就注视着那棵有如庞大华盖般的古树,它是那样粗枝大叶的长在我们家的门前,苍劲皱黑的表皮可以证明它饱经了不知多少风雨沧桑。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常在树下玩耍,我们四五个人伸开双臂围拢着它才能将它合抱住,然而,抬起头来看时,它那硕大无比的枝叶伸展在头顶的天空,就是一片天了。我们显得是多么渺小啊。
夏天的时候,古树下浓荫蔽地,再大的太阳它也能遮住,村人就在树下悠闲的纳凉。
然而,最令我感到新奇和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数也数不清的白鸟,洁白的羽毛,长长的脖颈,高高的双腿,优美的姿势,洒脱而自由的翱翔栖息,它们是古树上的居民,也是古树上的风景。而稀有的古树呢,因此就成了方圆数十里更加稀有的景致,常令路人驻足观看和赞叹不已。
成千上万的白鸟啊,筑巢盘居在那棵古树上,它们很有秩序的像一个部落似的在上面生存,那里是它们栖息快乐的家园,就像世代在村庄里繁衍生息的子民一样,维护着自己的家园。而村人也视那棵古树为神圣的标志,像对待神灵般的敬畏着它,古树的繁荣也就意谓着村子的昌盛。
成群的白鸟在树上歌唱,嘻戏,盘旋远飞,当然有时也免不了要小打小闹,但最终还是平息下来,又和睦的相处在一块儿了。
每当我看到树上白压压的一片,树冠上站满了无数的白鸟时,我就知道它们是在举行集会。白鸟中一定有一个鸟中之王正在发号施令,不知它在宣布什么样重大决定。就像村人经常在古树下召开这会那会一样,我也经常看到白鸟在树上十分隆重的开会。我不知道它们是否也在安排怎样出工搞好生产,或者说是在商讨有关划分田地包产到户的事情。
我无法解开它们的语言密码,因此也始终不知道白鸟集会的内容,总之,我为它们的每一次集会而欣喜若狂。有时,我也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仿佛我也成了它们中的一员,我默默的为它们的和平共处、安宁生活而祈福。
小小的我,无忧无虑的童年,就这样在这棵古树下成长着。身体虚弱的父亲在村里担任着会计的职务,然而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人们生活的艰难,也弄不明白父亲是多么举步维艰的做着这份不起眼的差事。只知道一个大集体在一起出工、生产、分粮,也经常像白鸟一样的在我们家门前那棵古树下召开会议。
我只隐约的感到,父亲也有时在会上发言,父亲做着一些让普通社员羡慕甚至是嫉妒的事情。每当分红分利时,父亲的宣布就会让所有在场的群众鸦雀无声的听着,像白鸟一样一声不响的听着它们鸟类的发言。但父亲不是鸟族中坐享清福的王者,也不是宰相诸候式的鸟物。父亲只是一个真实的其实比普通社员更劳累和烦忧的一村之会计,他只因掌握着全村人的口粮帐本,所以他成为人们的忧和愁,成为人们关注的中心。
我在村里疯玩时,也有时被比我大点的不懂事的孩子欺负了,就哭哭啼啼的要往家里走。这时他家的大人知道了,就像大祸临头似的赶忙跑过来,向我赔着不是,还追着自家不懂事的孩子打个不停。深怕我哭着回家告诉我的父母,而惹得我的父母不高兴了。其实,我的父母决不是存心要去记恨和报复哪个的人,他们大可没有那个害怕的必要。
有一回,狗三儿不知为什么把我弄得哭起来了,我可能是摔疼在地上了,于是我爬起来嚎啕大哭着要回家去。这时,狗三儿的父亲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了,他打跑了狗三儿,慌忙跑到我的面前来赔礼道歉,他很想哄我不哭,可是那天我怎么也止不住哭个没完。
我不知道我的哭声会像什么一样扎痛着他的心,总之,他皱紧了眉头说,小祖宗你别哭了。他想尽了办法想要叫我止住哭泣。后来,狗三儿的父亲把我带到了他家,只见他从一个柜子里隐蔽的地方拿出了一个盒子,再从盒子中慎重取出了唯一的一个大红枣。我吃了那颗甜甜的大红枣后果真再没有哭,他连忙对我说,回家可不能告诉你爸妈,说狗三儿欺负你了呀。
我点点头说,嗯,知道。
他这才放心的让我回家去了。可后来,我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母,母亲起初担心狗三儿他爸给我吃的是什么怪东西,连连责怪我,说不该随便吃人家给的怪东西。可接着母亲又说,他一定是给我吃了他一直舍不得给孩子们吃的东西了。母亲说他家常常饿肚子,他怕我们对他家不好,所以才给我吃哩。然而,听母亲那样一说,我一直疑惑不解,真以为狗三儿他爸给我吃的是一种怪东西,只因我那时太小,不能确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多年后,我懂事了,每当想起小时候的事,我才真切的知道,那不是什么怪东西,那是一颗珍藏已久的大红枣,在饿肚子的那个年代,他一直舍不得给自家孩子吃,但为了哄住我,却给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