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正传之五_玉女顽客-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看东方春雨就要命丧剑下,忽听屋顶上有人暴喝一声,“打!”
一件黑乎乎的东西,直奔“周小宇”面门飞来。
“周小宇”拿剑一挡,“哗”的一声,那物碎成数块,原来是个瓦片。
“周小宇”手中剑被这瓦片一击,竟是拿捏不住,“当啷”掉在地上,身子“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方才站稳。
他慌忙抬头去看,却见东方泰和秦宝宝正站在屋顶上。
“啊”他惊呼一声,道:“二哥,扯呼!”
二人转身纵上院墙,向外逃去。
东方泰大喝道:“还想走么?”身形一展,宛若一只大鸟一般凭空掠去。
刚追上院墙,就见眼前寒光闪烁,一阵暗器,带着破空声,向他射来,原来外面还有人接应。
东方泰惊呼一声,身子向后一仰,翻落院中。
待得再纵上院墙,二人已不见踪迹。
东方泰恨恨不已,回来一问详情,气得破口大骂。
唐竹和清风反倒显得极为平静,只要自己没死,就可说明东方泰这是在“演戏”可是这戏又是演给谁看呢?
二人想不通,反正现在三个人都中了毒,只要不让咱们死,总得给解药才行。
他们知道游迅一死“蚀骨腐尸泥”的解药肯定到了东方泰的手里。
秦宝宝心急如焚,他来到唐竹近前,问道:“干爹,那解药如何配制?”
噢!原来他们这场戏是为了骗取唐老爷子解药的配方。
唐竹见秦宝宝双目含泪,面带焦色,心中暗道:“你装得倒真感人!”一想既然你们演戏,那我也陪你们玩玩。
想到这儿,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长叹一声道:“那解药无法配啊!”
秦宝宝惊道:“怎么没法配?”
唐竹道:“这药是我兄长出门时,匆匆忙忙给我的,我一时也没顾上问。”
秦宝宝听了这话,仿佛也中了毒似的瘫软在地。
东方泰和东方秋燕也失了魂般地呆立在那里。
正这时,忽听城外一声厉啸,紧接着四方啸声大作,似乎有七八个人手同时呼应。
秦宝宝一下子蹦了起来,惊道:“不好,他们大举攻来;咱们快跑。”
东方秋燕喝道:“我不走,等他们来,跟他拼了!”
秦宝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敌强我弱,咱们拼不过他们。快走!”说完背起地上的唐竹,就往外跑。
到了这关键的时刻,他还是向着干爹唐老爷子。
唐竹却不领这份情,暗自忖道:“你别假惺惺的,想骗我?你还早着呢!”
东方泰这时也跟着将东方春雨和清风道长挟在腋下,冲东方秋燕喝道:“燕儿,帮着宝宝,速离此地!”
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秦宝宝扯着嗓子喊道:“不好啦!杀人啦……抢劫啦……杀人啦……”
他这一喊,街上登时大乱,人们惊呼叫喊,四散逃命。
他们乘着大乱之际,钻进一条小胡同,拐了几个弯,寻一个僻静的所在,藏了起来。
不一会,城里笛声大作,想是惊动了衙门里的巡捕。
秦宝宝一想,差不多没事了,忙冲东方泰道:“伯伯,你这儿还有多少银两?”
东方泰在怀里一掏,掏出一张银票和几两碎银。
秦宝宝一看银票是一百两的,点点头道:“估计差不多了!”
东方泰道:“咱们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去请救兵,回来找他们算帐!”
东方泰诧道:“救兵?”
秦宝宝点点头,道:“你们在这儿别走开,我去去就来!”说完飘身去了。
东方泰诧异地看了看唐竹和清风道长问道:“他上哪儿去请救兵?”
唐竹心中恼火:到这时候还把咱俩当傻子?
清风道长缓声道:“这一带要论有势力能与独孤元龙抗衡的人,恐怕只有金龙社的金童阎罗了。”
“金童阎罗?”
“是的。”
“我怎么听这名字有点邪气?”
“金龙社乃北方第一大帮,声名极盛,帮中高手如林。金童阎罗为人亦正亦邪,我也说不上来他究竟是好是坏,只知道此人凭一柄软银剑叱咤江湖骁勇异常,被人誉为‘江湖第一名剑’”
“你说这金龙社在北方最大,可咱们这几日在道上怎的没瞧见?”
“像咱们这样急奔快行,又怎么能够发现呢?”
口中这么说,清风心里却也有些疑虑,金龙社难道出什么事了?
唐竹见清风道长不动声色地与东方泰对答如流,心中暗自佩服。
东方秋燕这会儿问道:“宝宝能请来金童阎罗?”
东方泰道:“请来了又待怎样?”
东方秋燕一愣,诧道:“独孤元龙想必就在这一带活动,咱们有金龙社做帮手,定能查出他们的踪迹,到时候大伙儿合力,不就可报仇了么?”
东方泰叹道:“独孤元龙又哪儿那么容易对付,咱可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东方秋燕急道:“爹,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这仇就不报了?”
东方泰目射怒火,咬牙道:“仇一定要报,我也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东方秋燕看了看中毒的三位,道:“那他们……”
东方泰道:“独孤元龙正在这一带活动,报仇一事刻不容缓,此刻若将他们送往唐门解毒一路上也难免遭到暗算。”
“那怎么办?”
“宝宝说得对,先离开这儿,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他们安置下来,然后我再回头与独孤元龙独自较量。”
“啊!”东方秋燕惊呼一声。
唐竹见父女俩一惊一诧地说看这些话,忖道:“不知他们又想干什么?”
东方秋燕愣了半晌,道:“爹爹,你不能去!”
东方泰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挺着一条老命不要,也要去会会这个独孤元龙!”
唐竹暗自冷笑道:“好一句豪言壮语!”
东方秋燕想了想,又道,“爹爹,若不能及时解毒,他们三人岂不要被耽误了?”说着竟凄然泪下。
东方泰长叹一声,转向二人,甚是为难地道:“唐兄,道兄,这次连累二位受此大难,我无颜以对二位家人,只有以死相报……”
唐竹听得心中厌烦,忖道:“这些感人的话你说给谁听?”
清风也觉得肉麻,忙打断他的话,道:“东方大侠何出此言,我等同仇敌忾,肝胆相照,恨只恨那独孤狗儿阴险毒辣,诡计害人,东方老弟切不可意气用事!”
唐竹暗自惊叹,清风道长在两个爱徒惨遭不测的情况下,竟还能面对仇人如此镇静,说出这番感人的套交情的话,其心机之深,唐竹自愧不如。
外面有脚步声响,东方秋燕喜道:“宝宝回来了!”
果然是秦宝宝,他面带疲惫神色,喘息道:“我……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咱们立即动身。”东方秋燕道:“去哪里?”
秦宝宝道:“子午岭!”
…
第 二十四 回
午后时分,周口城内的十几辆马车生意忽地火红起来。
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都有不少马车进出,而且马车一出了城门,便发疯地分道急驰。
十几辆马车中,当然只有一辆上面的乘客是秦宝宝他们。
这辆车是夹在两辆车的中间出的北门,沿大道直奔子午岭而去。
这么多马车同时出城,他们的雇主只有一个——秦宝宝。
有谁不愿在这一天中生意最清淡的时候,白得五两银子,出城遛遛马?
为此,秦宝宝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两。
钱能消灾,秦宝宝这些银子花得不冤,出城后一路北去,并未发现有人追来。
众人坐在车篷里,一个个面色沉重,谁也不说话。
秦宝宝容颜憔悴,双手托腮,望着车后的大路,默默地出神。
自打从唐门出来,先是以身诱敌,后接连遭到暗算,直到现在仓皇逃命,他总觉得这事难以理解,这是他自出江湖以来,所遇到的最为棘手最不好玩的事。
这也是他第一次输得这么惨,甚至到现在仍没见着对手究竟是个啥样子?
他想不通这个独孤元龙究竟有多厉害,难道他真的能料事如神?就算他有的话,又怎能让我们逃出周口城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唐竹坐在他的对面,这会也正在看着他,心中却疑云重重。
他可以说是看着宝宝长大的,他对宝宝的了解决不比卫紫衣少,宝宝总是给人以快乐和玩皮的印象,若说他心存恶念,确实难以令人置信。
可眼前的事又如何解释?若不是因为他,我能跟东方泰出唐门么?能被他接连捉弄不察么?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么?
老爷子一想起这些,就一肚子恼火,他就是因为太信任了秦宝宝,才落到了这般地步的。
他此刻虽然怒火中烧,却又不知怎么搞的看见秦宝宝这副失魂落魄、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竟有些酸溜溜的,他想起了老朋友秦英。
秦英早逝,秦宝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做为他的干爹,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感到对不起老朋友的在天之灵。
想到这儿,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黄昏时分,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集镇前,车夫问道:“是这里么?”
秦宝宝探头一看,点点头道:“对对,是这里。”
招呼众人下了车,打发车夫去后,他又道:“你们在此稍候,我进去一下。”
东方秋燕忙道;“宝宝,我也去!”
秦宝宝沉吟片刻点点头,二人进了镇子。
不一会儿,从镇内驶出一辆马车,停在了众人面前。
东方泰诧道:“他……他哪儿来的银子?”
东方秋燕显得极为兴奋,让他别问,跟着将三人抬进车篷。
东方泰一看,里面居然还有几只烧鸡和两壶酒,登时知道了他们哪儿来的银子。秦宝宝却没有进车篷,而是在前面跟车夫坐在一起。
唐竹知道这车夫只怕今天要倒霉了。
就听车夫说道:“咱可说好了,到周口路程不近,又赶的是夜路,没三十两银子咱可不能干!”
秦宝宝道:“大哥,咱们有急事,只要能及时赶到,别说三十两,就是五十两咱也认了!
这是二十两,你先拿着!”
车夫“嘿嘿”憨笑起来,又道:“好,就这么定了!顺便陪大哥聊聊。”
秦宝宝道:“车篷里闷得紧,我坐外边兜兜风,顺便陪大哥聊聊。”
车夫笑道:“那你可坐稳了!”一抖缰绳,马车朝周口方向驰去。
车篷内东方秋燕正冲众人说着进镇后,秦宝宝如何施展妙手空空偷了一个商人的腰包,出来一看却只有十几两银子,没奈何又去一个酒馆,买了人家几只烧鸡和两壶酒,不但没给人家钱,还连人家柜上的钱箱子也给顺带出来。
说到高兴的地方,竟是眉飞色舞。
唐竹听了这些,皱眉沉吟。
他知到秦宝宝好恶作剧,常干些这种事来作弄别人,不过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好玩,但现在他干这事决不是因为好玩,而是被逼急了才干的。
他若真的与东方泰同谋,又怎会被逼得干这种事?
东方泰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忽地瞥见唐竹一脸的疑惑,心中一凛,意识到东方秋燕这时候不该这么开心,忙把脸一沉,冲东方秋燕示意。
东方秋燕一愣,忙打住话题,问道:“爹爹,咱们不是去什么……子午岭么?干嘛又要回周口?”
东方泰摇摇头,转向唐竹道:“唐兄,不知你这干女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唐竹“呵呵”一笑,道:“他遇事果断,已能够独当一面,咱们是老而无用罗!又管那些干什么?”
东方泰微微一笑,然后和东方秋燕伺候着三人吃喝。
离了集镇没一会,天色渐黑。
马车在大道上飞驰而行,过个一个弯道,秦宝宝说道:“大哥,你这驾车的手艺好棒哟!”
车夫道:“那还用说么,我赶了二十年的车,手艺能差么?”
秦宝宝道:“赶车真刺激,真好玩,你也让我玩玩行么?”
车夫正色道:“不行不行,这车可是我的命根子,我一家老小都靠它吃饭,是随便玩的么?”
秦宝宝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玩玩又不要紧的啦!来来来,把缰绳给我……”说着伸手抓住缰绳。
车夫急道:“唉,唉,你干什么?”
马车开始左右摇晃。
秦宝宝抓住缰绳,见车夫死不松手,他急了,扬手给他一记耳光,骂道:“干什么?我打你!”
车夫气得双目圆睁,喝道:“妈巴子,你活腻了?”左手抓住缰绳,右手挥拳打来。
秦宝宝侧身让过,又给了他一耳光,道:“你骂人,瞧我打死你!”
车夫恼羞成怒,一勒缰绳,停了马车,双手合围,说道;“小王八羔子,老子掐死你!”
秦宝宝一个“野马分鬃”架住他的双臂,抬腿一脚,将车夫踹了下去。
“啊”的一声惨呼,车夫直跌出去,掉进了道旁的水沟里。
等他爬出水沟,秦宝宝已驾着大车飞奔而去。
※※ ※※ ※※
夜色降临,星月当空。
秦宝宝驾着马车,乘着月色,向子午岭方向飞驶。
对这一带的路途,他了如指掌,心想着如此一番布置,独孤元龙该不会再追上来了,若按这种速度行驶,明天太阳出时,就可望到达子午岭下。
他这会已不用担心独孤元龙了,而是在担心见了大哥卫紫衣,又如何解释自己与东方春雨的关系。
他原想等东方泰报了大仇,再由于爹出面解开这个结,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既然上了子午岭,就必须解开这个结,否则真的要乱成一团糟。
他突然看见了一直套在手腕上的那枚银镯子,每当看到它,他就会想起那个自己未曾谋面的好心的婶婶。
一想起这个婶婶,他就想起东方泰一家为了救自己一命,所付出的沉重的代价。
现在东方泰一家遭了难,东方春雨又中了毒,若这时候自己再提出毁婚,岂不有落井下石之嫌?可是不说清这事,大哥那边又怎么办?
他感到束手无策。
自打从摩云岭悬崖上掉下来被东方一家救了以后,他就发觉自己变了,变得优柔寡断,呆头呆脑,接二连三地遇到在以前算不上难题的难题。
是不是这一摔,把脑子摔坏了?
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到了子午岭,总会有办法。
他不愿接受自己变了事实,所以索性不再往下想,放松心神,先到子午岭再说。
马车驶过一座山岗,前面大道边的树上拴着两匹马,有两个黑衣汉子蹲在一边说着话,这么晚了,这二人在这里干什么?
那二人见了马车,忽地站起来,喝道:“马车停下!”
秦宝宝心说:“是劫道的?”
他不愿惹事,将车停了下来。
一个汉子上前问道:“这么晚了还赶路,有什么急事?车上是什么人?”
秦宝宝一凛,暗道:“不是打劫的?难道是独孤元龙的人?”
另一个汉子这时已到了车篷后,伸手一挑车帘,忽地惊呼一声倒射而出,喊道:“点子在这儿!”
前面这汉子闻言,扬手向天空射出一枚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