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小男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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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冲着她绽出一抹得意的佞笑,“好好享受吧!”
气得恩喜差点当场口吐白沫。
柴聿京却像还不够激怒她似的,“对了,我得赶快下去占个好位着,免得待会错过你那精彩的表情,咱们中庭见了。”
消遣完恩喜,他京这才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稍早,众人原本以为恩喜会在高空弹跳时给吓死,现在他们才发现,她最有可能的死法其实是被活活给气死,这点由她此刻脸上的神情就可以获得证明。
虽说众人并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但都识相的闭紧嘴巴没敢再多说话,免得触怒恩喜这头发狂中的母狮。
除了在场的工作人员以外,稍早发生的一切,同样落在不远处的柴聿涛跟柴聿伦眼中。
为了旗下一家饭店的促销广告,柴聿京特地跑来监工已经是不可思议,如今居然连堂堂柴氏企业的总裁跟副总裁也劳驾至此,这要传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当初小弟表示要拍饭店的促销广告时,他们就觉得诧异,尤其他的态度又异常坚持。
于是乎,他们在事后找来他的秘书,了解了其中的原由,这才明白居然跟恩喜有关。
继披萨事件之后,恩喜又一次的跟柴聿京址上关系,这让柴聿涛跟柴聿伦对他们两人间的纠葛更感好奇了。
他们不明白,小弟先是恶整人家徒脚爬上二十四楼,如今又疯狂的要她从饭店顶楼高空弹跳?
虽说事先已经做过妥善规划,安全上绝对无虑,但此举仍是疯狂至极。
对于小弟为了恶整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机,他们还是首次见到。
但是再怎么说,对方毕竟是个女人,就算真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了他,这样恶整人也实在过分了些。
偏偏,碍于小弟执拗的个性,两人不便出面干涉,以免适得其反叫小弟更针对人家,届时他们非但没帮了她,反而还害了她。
正当两人怀着歉意的同时,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划过天际,别说是饭店里住房的客人,怕是连外头马路边的行人都听得分明。
不消说,惨叫自然是从顶楼纵身往下跳的恩喜所发出的,声音里的恐惧表露无遗,这回她就算没被吓死,恐怕也去掉半条命了。
柴聿笙还没上到顶楼就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上来一看,只见到两名兄长跟工作人员在场。
他之所以会找到这儿来,乃是因为稍早在公司里有个案子想找大哥磋商,上到二十七楼秘书却告诉他,大哥到饭店视察广告的拍摄进度了。
当下,柴聿笙意外极了。
当初由于小弟的坚持,他们三个做兄长的虽然都觉得没有必要拍摄广告,却也因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由着他去。可如今,一则本不该受到重视的广告拍摄,竟连大哥也给惊动了?
尤其他离去时又顺道去二十六楼察看过,发现老二也不在,自然就更别提小弟了。
于是乎,他决定要亲自上饭店走一遭,察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区区一则小广告居然劳驾了柴氏企业的三位大头,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柴聿笙走向两名兄长,“刚才那声音,怎么回事?”
由于尖叫声已经停止,他无从确认,但是顺着兄长们的视线望去,见到几名工作人员正努力的拉着一条绳子,像要把什么拖上来似的。
“阿京安排了人高空弹跳。”柴聿伦解释道。
“高空弹跳?!”柴聿笙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从这里?”
对于弟弟的错愕,两人都不难理解。
“从这里。”柴聿伦无奈的证实。
“你开玩笑?”
柴聿笙话刚落下,就见到一名看来惊吓过度的女人被拉了上来,脸色惨白得不像常人。
没再搭理弟弟,柴聿涛跟柴聿伦怀着歉意走向恩喜,不明就里的柴聿笙见状连忙跟上。
工作人员正在帮她把身上的装备解下。
由于恩喜这一跳吓得不轻,手脚全吓软的她几乎站不住脚。
“俞小姐,你还好吧?”明白小弟做得太过分,柴聿涛放下企业总裁的身段慰问她。
一旁的柴聿笙为之意外,好奇眼前相貌中等的女人是何等身份,居然让性情内敛的大哥亲身关切。
而令他更意外的是,对方居然还不领情!
“死不了!”因为柴聿涛与柴聿京间的兄弟关系,恩喜自然没给他好脸色看。
一向和善的柴聿伦也跟着出声,“关于小弟的行为,我们真的很抱歉。”
恩喜根本不理睬他们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将兄长们跟她的对话听在耳里,柴聿笙立即意识到,眼前的女子跟小弟间显然脱不了关系。
更甚至,这支广告根本就是特意为她筹拍的。
向来视女人为低等生物的小弟,居然为了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对方看来甚至还要比他大上几岁,这让柴聿笙在意外之余更感好奇。
“原来我家小弟会这么坚持拍这支广告,全是为了你啊!”柴聿笙调侃恩喜的魅力。
不料,他此话一出却踩着了恩喜的痛处,当他存心嘲讽自己。
“去死吧你!”她说完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柴聿笙,顾不得双腿还有些发软便气冲冲的离去。
恩喜突如其来的发细让他错愕,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我说错了什么吗?”柴聿笙不解的望着问两名兄长。
对于老三不经意误踩了地雷,两人只能说他运气不佳,意外扫到台风尾。
“你没错,错只错在你有个好弟弟。”
好弟弟?柴聿笙纳闷,不解小弟又做了什么。
第七章
为了高空弹跳一事,恩喜足足气了好几天。
虽说俞德宽丝毫悔意也没有,但见姐姐真的火了,也只好拼命赔不是,然而,为了让大弟记取教训,恩喜却不打算轻易原谅他。
这些天,她始终拒绝跟大弟说话。
只不过,有件事恩喜低估了,那就是大弟的脸皮。
自己明明还在气他,今早他却厚颜无耻的抱着女儿冲进她房里。
“姐,妙妙牙疼到整个脸都肿了,我跟惠如得赶去上班,就麻烦你带妙妙去看牙医了。”
俞德宽说完也不等恩喜回应,将女儿一丢,人随即跑得不见踪影。
对于大弟厚脸皮的程度,恩喜简直难以置信,天晓得他摆明就是吃定她。而更令恩喜生气的是,自己居然还没骨气的被吃定。
跟小侄女一块坐在牙医诊所的走廊上,恩喜想到就觉得闷,偏偏她又无法为了跟大弟计较,放着疼到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侄女不管。
她安抚小侄女的同时,护士也在这时打开诊疗室的门叫人。
听到小侄女的名字,恩喜牵起她的小手准备走进诊疗室。
姑侄俩才一起身,正巧跟迎面出来的柴聿京遇个正着。
“是你?!”恩喜诧异的脱口。
向来讨厌看牙医的柴聿京臭着张脸从诊疗室里出来,虽说牙疼已经获得抒解,但脸色却丝毫不见转圈。
他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任性小鬼,正跟谁赌气似的,要不是两人之间存有嫌隙,恩喜也许会笑出声来,但是她没有,反而竖起一脸的防备。
心情正不爽的柴聿京猛地见到她出现,不小心泄漏出一抹惊喜,跟着才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恶魔笑容。
“怎么?见到我这么兴奋。”他习惯性的出口揶揄。
兴奋?这贱男人简直是没有自知之明到了极点。
“还是你根本就是跟踪我来的?”
柴聿京明知绝无可能仍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想看恩喜被自己气到牙痒痒的神情,这样他就觉得开心了。
恩喜被气得口不择言,“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挑上这家牙医诊所。”
“你说什么?”虽说他本来就是为了惹她生气才这么说,但是听到她如此不屑遇到他,仍是令他相当不悦。
“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恩喜冲口堵他。
就在两人即将杠上之际,护士又喊了遍小妙妙的名字。
小妙妙扯了扯恩喜的手,眼看就要失去理智的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办,连忙弯身将小侄女抱起。
“走,我们进去看牙医叔叔,别理这个大坏蛋。”她抱着小妙妙走进诊疗室,将柴聿京甩在外头。
直到此时,柴聿京才注意到小女孩的存在。
那小女孩是谁?他正觉得疑惑,一股念头蓦地窜过心头。难道是她女儿?!
恩喜可能已经结婚的想法,让柴聿京心头顿时一阵不快,乍见她的好心情连带跟着褪去。
诊疗室里,恩喜脸上仍透着微愠,显然还在为偶遇柴聿京一事不开心。
她想不透,自己最近到底是在走什么霉运,怎么会连来牙医诊所都能跟那瘟星巧遇?
勉强算得上庆幸的是,那个瘟星已经离开,虽说自己仍免不了沾了些许晦气,但起码是甩掉他了。
这样一想,她脸上的愠色才慢慢化了开来。
等到小妙妙看完牙,恩喜抱着她,温柔的哄着她走出诊疗室。
不料,一出诊疗室,她竟发现那个大烂人并未离去。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恩喜压根没有预期到出来后还会见到他。
面对她的质问,柴聿京不像方才那般有闲情逸致闹她,反而急切的问:“你结婚了?!”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心里的焦躁。
“神经病!”不晓得眼前的贱男人又想搞什么名堂,恩喜怒啐了句,径自绕过他就要离去。
“你结婚了?”柴聿京不肯罢休,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坚持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你干什么?放手!”恩喜试图甩开他的钳制,却因为手里抱着小妙妙而无法如愿。
“回答我!这小孩是你什么人?”柴聿京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大姑姑……”被恩喜抱在手上的小妙妙因而被吓到,而害怕的直往她怀里头缩。
“你是她姑姑?”猛地听到小女孩对恩喜的称谓,柴聿京一怔,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关你什么事!”恩喜根本不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到姥姥家了,被个大烂人缠着不放。
“她不是你女儿!你还没结婚!”柴聿京这话与其说是在问她,还不如说是在讲给自己听。
基于两人之间的嫌隙,他这问话听在恩喜耳里,自然又被解读成是在嘲讽她嫁不出去。
“你管我结婚了没,就算我还没结婚那也是我家的事。”
“你果然没有结婚!”柴聿京一听,随即像中了什么大奖似的绽开笑容,心情顿时大好。
此举又叫恩喜误以为他在幸灾乐祸,气得她奋力甩开他的手,气冲冲的抱着小妙妙大步离去。
心情正好的柴聿京猛地被她一把甩开,整个人为之一愣,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不解。
换做以前,恩喜的不客气定会惹恼他,但是这会儿,也许是听到她尚未结婚的消息让他太开心了,竟忘了要生气。
只不过恩喜没结婚为何值得他如此开心,柴聿京自己并未注意到。
今儿个柴家的晚餐吃得颇为清淡,原因无他,只因为考量到柴聿京的牙齿不舒服,柴氏夫妇自然以宝贝小儿子为第一优先考量。
“小京啊,牙疼好些了没?需不需要再去让牙医看看?”柴母不甚放心的问。
白天才刚看过,现在又去?天晓得妈也未免太呵护过度了吧!
“不需要!”柴聿京一口回绝,痛恨看牙医的他要不是到了情非得已的地步,根本就不想去。
知道儿子不爱看牙医,柴父提出另一个方案,“要不然把老林找来,让他开些止痛药。”老林是柴家的家庭医生。
“我没事。”柴聿京表明。
得到儿子亲口证实,柴氏夫妇总算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
柴聿笙先是翻了下白眼,跟着出言调侃自己的父母,“我说爸、妈,小弟只不过是牙齿痛罢了,瞧你们紧张的,好像他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柴母一听,“呸呸呸,你这死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不过是打个比方。”
“你什么比方不好打,拿你弟弟来开玩笑?”柴父也加入讨伐的行列。
明白以父母对小弟的维护,自己再答腔也只是自讨没趣,柴聿笙识相的噤口。
只不过柴母却还不罢休,“都三十一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分轻重,这全都是因为还没结婚的缘故,才会这么不稳重。”
有没有搞错?说话和结婚根本是两码子的事,这样也能硬址上关系?柴聿笙简直太佩服母亲的本事了。
说到儿子们的婚事,柴母心中的积怨又被诱发,“看看你们三个,一个个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还不肯结婚,想当初我跟你们爸爸在这年纪的时候,都生完你们三个了。”
母亲这么不经意的一提,柴聿京倒想起了恩喜。她也差不多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想到恩喜要结婚的可能性,让他莫名的一阵不开心。
见母亲不肯善了,柴聿笙乃辩称,“妈,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人习惯晚婚。”
这样的论调立即刺激了柴母,“什么叫时代不同!时代不同就不用结婚、不用生小孩吗?”
“妈,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柴聿笙对母亲总有办法曲解自己的意思感到无奈。
为了避免母亲继续借题发挥,柴聿伦适时出面帮腔,“是啊,妈,现代人离婚率高,好的伴侣不容易找,说到结婚难免会考虑再三,才会渐渐变得晚婚。”
柴母哪里会听不出来,几个儿子全是站在同一阵线,“真要等你们考虑清楚,看得上眼的女孩至结婚了。”
那不正好,这样一来他们就毋需三天两头被逼婚了。
将三个儿子的神情看在眼里,柴父哪里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别说你妈爱催你们,她是担心你们玩过了头,没能及时把握住自己想要的女孩,到时候要后悔就来不及了,毕竟女孩家终归是要嫁人的。”
柴父未了的那句话,猛地触动了柴聿京。
这么说来,她就算现在没结,迟早也都是要结的。
想到恩喜将变成别的男人的老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对他而言,恩喜就是再怎么白痴跟愚蠢,也都是属于他的,是他一个人专属的调剂品,供他增加生活的乐趣。
除了他,谁也不许来抢。
至于真正该将柴父的话听进去的另外三人,却都认为父亲想太多了,他们连想结婚的对象都没有,又何来的后悔莫及?
“放心吧,爸,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柴聿笙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看在柴母眼里又一阵忍不住,“谁说不会发生,你就是凡事太过自信,才会到现在还结不成婚。”
不是吧?就为了他不结婚,这会连自信也错了!
“那老大、老二不就比我还自信。”柴聿笙嘴里嘀咕着。
在这种时候,柴母的耳力总是好得出奇,“你们三个全都一个样,完全都不能了解我们做父母的苦心,枉费我们苦口婆心费了这么多唇舌,你们却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是这样的妈——”
柴聿伦才刚起头,立刻就被柴母打断,“还说不是,每回一提到结婚,你们一个个就开始推三阻四,这个也不结、那个也不结,那谁结啊?”难不成要叫他们夫妻俩自个再去结一遍?柴母此话一出,立即换来上头三个儿子的一片沉默,气得她正要发飙——
“我结。”向看身事外的柴聿京冷不防爆出一句。
要是结婚能把她变成他一个人的专属品,那么就是娶她也无妨。
因为心里这么想,他直觉便脱口说了出来。
柴聿京突如其来的应声完全不在众人的预期,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