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英杰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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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杀将边说边要绕开天嗣,继续往里走去,几个黑突厥军士兵还上来一把将天嗣肩头按住,防止她再捣乱。可是,不知道天嗣捣了什么鬼,她身子轻轻一动,那些士兵就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触到泥鳅一样,连天嗣的衣襟都抓不住。而天嗣身子微微一闪,又再次挡在岁杀将的面前。
岁杀将看到这个小姑娘如此固执,立时火冒三丈。天嗣只看到眼前蓝光一闪,一支长矛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看到岁杀将出手如此之快,其他光明四使及其余社员心中一惊,不敢再有半点异动。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再有一点莽撞,天嗣必然身首异处。
可是身处险境的天嗣却依然没有丝毫的退让,芳目怒睁地狠狠盯着这个杀气腾腾的黑突厥第二将军,而她的右手则缓缓向自己的面颊移去。
看着那无比倔强的眼神,岁杀将忽然感到似曾相识,一个女孩子的面孔在他脑中逐渐清晰起来。更让他惊讶的是,当天嗣撕下一张技术高超的胶皮面具后,那面具下的面容居然与岁杀将印象中的面孔分毫不差。
看着岁杀将呆若木鸡的样子,刃杀将不由心生疑惑地问:“二哥,怎么了,这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不……”当刃杀将看到那女孩子的庐山真面目,立刻也如同中了什么魔法一样,不敢再有丝毫举动,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两个将军的异状,一直气鼓鼓的剑祭司冷笑说:“哼,什么五杀将,都是些见色起意的家伙。”
“就是,别理他们,我们上!”刚刚包扎好伤口的毒祭司一摆手,数十名白袍祭司气焰嚣张地跟随两大祭司向前闯去。
这时,岁杀将突然转过身,将刚才还架在天嗣脖子上的长枪指向这些不知好歹的祭司们,并下达了一道出人意料的军令:“众将士听令,不惜一切手段,阻止所有企图闯入光明社的人!”
黑突厥军将士们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剑祭司更是凶神恶煞地斥问岁杀将:“你脑子有病啊?天狼大人的搜查令都下来了,你发什么神经?”
“哼,我看他是见色起意,连天狼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毒祭司抓住机会煽风点火,以报刚才黑突厥军轻视祭烈院之仇。可是,他刚刚说完,脸上就又多了一道伤痕,这正是刃杀将的得意绝技“无影刃”所致。
不等毒祭司发难,刃杀将的怒吼已经响起:“小公主在此,你们这帮混蛋居然还敢如此发肆,还不速速退下!”
听到刃杀将的话,两大祭司大吃一惊,不知道刃杀将究竟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天族王储的独生女、可能成为未来女天可汗的小公主——天香,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老鼠聚集的社团里?
可是当祭司和军人们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从岁杀将身后走出的天嗣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不是被广大黑突厥民众视为国家瑰宝的小公主天香,又能是谁呢?
第九卷 光明与黑暗 第五章 卷土重来
在黑突厥,“天”曾经是一个很神圣的姓氏,因为它来自黑突厥的皇族——天族。但是,随着天族与其他氏族的融合、以及皇族对功臣的赐姓,“天”姓已经不是皇族所独有。比如当今总理大臣天狼、黑突厥军第一将军“无敌杀将”天杀将,都是以“天”为姓,不过与皇族却没有半点关系。
如今这个名叫天嗣的黑突厥女记者,不但是货真价实的皇族中人,而且是当今天可汗孙子辈的唯一皇族血统继承者。因此,她从一出生就受到数千万黑突厥民众的注目,更受到天可汗的宠爱。而“光明社”这个成员仅数十人、总部又比较隐蔽的小社团,能够托天可汗神威得到“免扰令”的真正原因,也就不言而明了。
黑突厥军队素来以“忠勇”治军,每个军人在入伍时都要宣誓向皇族和黑突厥民主帝国效忠。虽然自从黑突厥帝国民主改革以来,总理大臣已经成为黑突厥的政治实权掌握者,但是在大部分军队将士心中,天可汗及皇族才是国家的象征,总理大臣与他们这些军人一样,都只是天可汗辖下的臣民而已。
所以,五杀将中最忠诚遵守军人要则的岁杀将与刃杀将,当他们发现天嗣的真实身份以后,在他们眼中,天狼的任何命令也都变成了废纸一张。而剑祭司与毒祭司的放肆言行,对于黑突厥将士来说,根本就是对皇族及军人尊严的侮辱,自然不能被两位将军所容忍。
祭烈院虽然也号称以天可汗为尊,可是自从当今大祭司执掌祭烈院以来,由于天可汗与大祭司关系日益紧张,所以这种对国家君主的尊重已经变成一种形式上的礼貌,在各祭司眼中只有大祭司才是真正的国家领袖。因此,对天可汗都是阳奉阴违的剑祭司和毒祭司,又怎么会将皇族的小公主放在眼中?
剑祭司冷冷看着天香公主,冷笑一声:“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就算天可汗大人在这里,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力吧?”
“你说什么?!”刃杀将听到这种与军人忠勇精神背道而驰的“谬论”,不由勃然大怒。深受忠勇武士精神教育的黑突厥军人,也被剑祭司所激怒,一起发出一声大吼,将祭司们团团包围起来。
看着这些军人发红的眼珠,祭司们百分之一千地相信,只要他们再说错一句话,一定会被这帮“不识大义”的军人撕成碎片。毒祭司悄悄拽了拽剑祭司,轻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还是赶紧去搬援兵吧。”
剑祭司满头冷汗地点点头,他指着岁杀将、刃杀将及光明社众人咬牙切齿地警告:“你们这些帝国的叛徒,等着!老子现在不跟你们计较,回头再来跟你们算帐!”
在剑祭司的叫嚣与众将士的怒斥中,祭司们如履寒冰地缓缓后撤。一迈出光明社的门槛,他们立刻全部狂奔起来,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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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烈院中,大祭司正和五杀将之首“无敌杀将”天杀将对坐饮茶。谈及近年来古国英杰与黑突厥军、大日社的恩怨,两个人都恨不得将剩下的四英四杰全部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天杀将强忍怒气,安慰大祭司说:“大祭司请放心,我来之前已经得到岁杀将、刃杀将的报告,他们已经发现古国英杰的明玉就在光明社。以我这两个兄弟的本领,再加上贵院剑祭司、毒祭司不凡的身手,定能将这个明玉抓到。据我所知,泰州独立一事功败垂成,这个明玉可以说是罪魁祸首。如果除掉他,就是断掉古国英杰的一支手臂,剩下的那些人就容易对付多了。”
大祭司皱皱眉头:“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岁杀将和刃杀将虽然是你的得力助手,但是他们做事总是过于迂腐,会不会反而从中作梗?”
“哈哈哈哈……大祭司你尽管放心,他们两个虽然在我们五兄弟中最食古不化,但是在天蜃绿洲一役中,阵亡的那些将士除了刃杀将的直属部下,就是岁杀将的旧部。这两个人对于古国英杰可以说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放过明玉那个家伙呢?”天杀将自信满满地回答。
可惜,天杀将话音刚落,剑祭司和毒祭司便狼狈地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嘴里还嚷着:
“这帮叛徒反了!”
“大祭司为我们作主啊!”
大祭司看见这两个人的样子,就已经猜到大约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天杀将面前大祭司又不忍戳破,假装呵斥两人说:“你们嚷什么,没有看见天杀将将军在这里吗?有什么话不会慢慢说吗?”
剑、毒两大祭司知道天杀将素来与祭烈院同心,便跪着添油加醋地把光明社中发生的一切全部说出来。剑祭司特别杜撰说:“那帮叛徒还说:‘天香公主在这里,别说你们两个小祭司,就是大祭司来了,我们也一样让他滚!’”
大祭司还在猜测这两个家伙说的是真是假时,天杀将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地跪向大祭司请罪:“大祭司恕罪,大祭司恕罪!都是末将平常管教不严,我那两个兄弟才敢如此放肆。末将愿意立刻率军前去,将他们捉来任由大祭司您处置。”
“算了,你的兄弟说的没错,我大祭司与皇族比起来,才算老几啊?”大祭司看起来是宽宏大度,但话语中显然是忿忿不平,“不过,我也确实没有料到除了那个老家伙,光明社里居然还藏着天香公主。既然拖了这么长时间,我那个老仇家也一定会赶过去的,看来是到了我出手的时候啦。”
剑祭司、毒祭司、天杀将面面相觑,不知道大祭司说的“老家伙”、“老仇家”究竟指谁。而大祭司完全不顾这三个人疑惑的眼神,他手拄拐杖站起身来,对剑祭司、毒祭司下达命令:“剑祭司,你去通知雷祭司、夜祭司,让他们随我一起前往光明社。毒祭司和灵祭司、宝祭司、岁祭司看守好祭烈院,不要再让古国狗闯进来!”
“是!”剑祭司、毒祭司不敢再有所怠慢,立刻匆匆去执行大祭司的命令。大祭司又扶起天杀将嘱咐:“光明社虽然小,却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还麻烦将军随我同行,你那两个兄弟才至少不会为敌所用。”
“是,是,谨遵大祭司命令!”天杀将忙不迭地答应着,好像他这位黑突厥第一将军根本就是为大祭司而生、为大祭司而死,而入伍时那“誓死效忠皇族与黑突厥民主帝国”的誓言早被抛于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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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社客厅中,正被天香热情招待的岁杀将和刃杀将,此时心情十分矛盾。他们知道,此处后院躲藏着他们擒之而后快的古国明玉,而前院却是对他们软硬兼施、被黑突厥军人敬若神灵的小公主,恐怕再危险的战局也没有今天此役更让他们感觉艰难。
在院外保护光明社的黑突厥军士们忽然发出一些噪音,并且全部倒退入院中。岁杀将和刃杀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提起兵器向部下们走去。岁杀将边走边大声斥责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干什么怕成这样?难道你们忘记了你们是英勇的黑突厥军战士了吗?”
“呵呵,两位将军够威风啊!”听到这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两杀将立刻感觉脑袋又大了一圈,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祭烈院大祭司来了!
刃杀将壮胆对着漫步走入的大祭司拱拱手说:“对不起,大祭司,小公主在此,如果您要是再往前走的话,就休怪末将无礼了!”
“刃,不得放肆,给我滚过来!”听到老上司天杀将的声音,刃杀将立时不敢再出言阻止。在他心中,大祭司根本不算什么东西,但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天杀将,则与皇族相差不远。看到天杀将震怒的样子,刃杀将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岁杀将在黑突厥军中的地位虽然在天杀将之下,但是资历却与这位“无敌杀将”不分上下,所以此时他也没有半点退让,反而冷冷对天杀将说:“天,小公主在此,你也要想清楚:我们是效忠皇族及黑突厥的军人,而不是祭烈院的狗奴才!何去何从,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吧?”
“你,你……”天杀将被对方说得又羞又气,正无言以对,大祭司立刻开口为他解困:“岁将军,我对你的说法完全赞成,不过我是怕你们这些忠勇的黑突厥军人上了光明社的当而落下千古骂名。所以,在你们还没有铸成大错之前,我特地来挽救你们!”
岁杀将没好气地问:“上当?上什么当?还请大祭司明示,我们这些当兵的不习惯听拐弯抹角的说话!”
大祭司冷笑一声回答:“我早就听说:光明使者、著名记者天嗣,擅长三样绝技:泥鳅功、轻功和易容。所以我劝你们,不要被她的假面孔所蒙蔽,她根本就不是天香公主,天香公主养尊处优,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垃圾堆里呢?”
刃杀将和不少两将部众听见这话,都立刻心生疑惑,不由纷纷转头向天香公主多看了两眼。而离天香公主最近的刃杀将,他换来的却是天香那刀子般的目光,刃杀将心中一惊,急忙移开目光,不敢再多看。
岁杀将却丝毫不为所动,信心十足地回应:“《西京快报》时常刊登小公主近况照片,她的模样每个人都能熟识。何况,再高明的易容术也难以保证没有破绽,我早已经仔细观察过,天香公主的面孔绝非易容所致,一定是真的。另外,我们五杀将都曾经近距离接触过小公主,就算容貌可以假冒,那独特的目光绝对无法假冒。”
“没错,没错,那么可怕的目光绝对是小公主独有的,天,你要相信我们!”听到刃杀将的话,天香立刻像小青蛙一样鼓起双腮。直言不讳的刃杀将公开这么说,简直比当街骂她天香,更让她难受。
“哈哈哈哈,如果这个天嗣有心冒充公主,必然借用自己的记者身份多加观察,模仿得惟妙惟肖,又有什么奇怪的?再说,除了容貌,她还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天香公主呢?”大祭司冷冷反驳,一双眼睛中透出的阴险目光绝对比天香更可怕百倍不止。
天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挤兑,立刻从岁杀将和刃杀将的中间挤出,掏出一块青翠玉佩大声说:“你们这些混蛋给我睁开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我出生时,我爷爷送我的玉佩,我一直随身携带,这足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看到这举世无双的皇家之宝,就是天杀将带来的士兵以及祭烈院小祭司们都惊慌地议论起来。岁杀将、刃杀将及其部下则更加放心,更是不肯再退让半步。说实话,谁又敢和天可汗最宠爱的天香公主公开作对呢?如果传出去,岂不是会被视为全黑突厥的公敌?
大祭司看到自己这边军心大乱,心知不妙,他立刻下定决心,大吼一声:“别想用这块假玉佩来骗我们!”与此同时,他随手发出一股纯黑能量向那块玉佩击去。
大祭司的全力攻击,速度之快,已到鬼神之境界。仓促之间,不要说处世尚浅的天香公主,就是久经沙场的岁杀将、刃杀将也来不及作出反应。大祭司的嘴角已经露出奸笑,他料定这皇家稀世之宝必然是保不住了,就算将来天可汗追究起来,又能将他大祭司怎样?
可惜,就在黑能量即将吞噬那块翠玉的时候,大祭司只见一道黑影好像从他身后闪出,随即天香面前已有人将这黑能量接下。此人身法之快、武功之高,简直到达匪夷所思的地步。这份武功造诣,恐怕就是“光速犬”小铁复生、“捕影鬼”碧霞突现,也肯定是望尘莫及。
所有的人几乎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只看到天香面前猛然出现一个黑衫黑裤黑头罩黑面巾、手持黑色黑突厥猛士刀的黑衣人,正将一团黑能量从容化解。那唯一露出的丹凤眼,充满战意地注视着大祭司,让大祭司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上脊梁。
看到黑衣人,所有的光明社弟子都兴奋地大喊:“武导师!”当然其中声音最大的莫过于可爱的天香公主。
黑衣人听到弟子们的喊声,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回头严厉地对天香说:“自己的东西好好收好,不要乱炫耀!”
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天香公主,立刻乖乖低下脑袋,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声回答:“是,武导师!”然后老老实实地将玉佩收入怀中。
黑衣人教训完天香,再次将那令敌心寒的目光射向大祭司,冷冷说:“没想到神圣的祭烈院,居然落到你这种乱臣贼子手里!在下风神门传人藏风,无论是谁要闯入光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