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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目非 - 雪融化后是春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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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回过头,说:你大概真不爱我了,吻你的时候我感觉不出热度。算了,语声。你想怎样怎样,离开我也行,爱别人也行,我没办法了,就算我欠你的,再也还不起。 
  他眼角蒙蒙地湿。 
  又别过头,大踏步进入其中一间房,将自己关住。 
  她想她真不爱他吗?如果不爱,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去撕裂;如果爱,又怎么爱得起。心里茫然无比,看着那紧闭的门,也毛糙糙的难过。 
  一夜无眠。一早,他送她去饭店。 
  默哀一般的沉静。 
  快到的时候,他说:真的要走了? 
  她吸一下鼻,说,真的。在另一个城市,我祝福你。每天我都会关注你的消息。你每成功一步,我就会告诉自己,咳,这么厉害的小子可是文语声以前的男朋友。 
  他点点头,无限伤感,然后说:语声,好好过,一定要找一个好好对你的人。至少要像我一样,会为你做饭,给你盖被子,给你买零食,每天给你很多电话提醒你不要丢三落四。 
  语声死命地点头,眼泪却还是出来了。 
  默默地吸。 
  他也在流。 
  明明还有爱。却无可如何。 
  她抽纸巾,给他擦。他吻了她的手。 
  她又擦自己。上面有他的眼泪,是热的。陈剑绝对不是坏人。陈剑是她爱过的人。她会记他一辈子,在心里。她想。于是笑。就像很对得起他。 
  告别的时候,他送给她一个戒指。说给她买的。想求婚来着。用不着,让她留个纪念。 
  她带了试了试,在早晨璀璨的光线下,钻面闪闪的,却刺疼了她。 
  很好看。她说。我有空就戴。戴的时候想起陈剑。 
  他惘然的笑,眼光在她脸上一点点摩挲。终于,点头,说:小丫头,一定要幸福。谁欺负你,告诉我。不快乐,来找我。陈剑永远属于语声。 
  语声眦着牙,想停住泪意,却又哭了。只能匆忙地跑进饭店。 
  没有走成功。刘总说,既然来了,就呆个把天走。 
  没别的事,她陪他游山玩水。 
  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日,在郊区的一个宾馆下榻。晚间,陪刘总游了会泳。而后各自休息。 
  她睡得早,渐入梦境时,忽然听得敲门声。 
  挣扎了一会,她去开门。刘总站在门口,推门就进来。脸上是腻腻的笑,说:语声,一直很喜欢你。回去后,你就升任我的助理。薪资不会低。我会对你好。我们……说着就扑过来抱她。语声连忙躲,说不行。刘总,你自重。 
  怎么不行。他却像跟她玩捉迷藏似的,又追赶她。情形很乱,屋子又小。她真被他扑到了。在他动手动脚时,她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嗷地叫了声,手一松,她趁势跑了出去。 
  穿着睡衣。在宾馆的园子里踯躅。冷得不行,却又不敢回去。 
  踌躇了几下,去服务台借电话打。 
  打给谁呢?她犹豫又犹豫。第一个浮起来的人她迅速灭掉了,因为愧疚。然后试着拨了秦心的号。 
  秦心听得她声音,一下嚷嚷起来:你这家伙还记得我啊,都以为你与我们恩断义绝了呢? 
  体谅我嘛。我也没办法。别生气了啊。语声哄。又说,帮个忙,我现在昌平,你来一趟好不好,我这地打不到车。大略把自己受骚扰之事说了说。 
  现在?秦心叫,这么晚,打车去郊区很危险的。 
  借一辆吗?老罗有车。 
  我想想办法。 
  那我等你。 
  放下电话,语声就坐在大堂等。心里乱糟糟的,就这样抛了这份工作走了?合适么?可不这样,怎么去面对他?她做不到坦然自若,即便厚颜跟回去了,恐怕以后那小鞋也够她穿的…… 
  风从开着的大门堂而皇之地游进来,然后一头扎进她单薄的睡衣,与她肌肤来个贴身拥抱。冷得刺骨。她哆嗦了一下,只有抱紧自己再抱紧自己。 
  等了差不多有一万年,秦心还未到。她焦躁起来,准备到门口张望。 
  刚步出门,整个人彻底呆住。真是活见鬼了。迎着她走过来的人,居然是冯至鸣。身姿洒落,表情倨傲。神智再怎么恍惚也不可能看走眼。他,他,怎么来这个地方?下意识想躲,已经躲闪不及,她不得不装点出傻笑,话却一句说不出。 
  他靠她近些,眯着眼不屑地打量她,仿佛她来自外太空,片刻后才翕动嘴,说:哪个房间? 
  什么? 
  那个混帐住哪个房间。 
  你,你是来…… 
  说啊。他似乎怒气冲冲。 
  哦,我住802,帮我取一下行李。你不要多事。 
  话还未交代完,他已直接向电梯迈去。 
  她愣一下,追过去。电梯门已合上。坐了旁边一辆上。刚出电梯门,就听一声惨叫,她连忙奔过去,在刘总的房间,刘总已被击倒在地,正哎哟哟叫唤,眼睛发乌,鼻子哒哒流血。冯至鸣似未解恨,一拳又要上去,语声赶忙拦住他,说:你干什么,谁让你打人了。然后上去扶刘总,说:对不起,我没让他打你。他性子比较躁,你多多包涵。又拿了纸巾给他擦血。 
  冯至鸣上去就扯了她手中的纸,拽起她就走。 
  她说你发神经啊。 
  他只顾拉她,到她房间,猛地甩手,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膝盖撞得生疼。 
  她说:你,疯了么? 
  他说:是疯了。眼睛里似还有火气,噌噌燃烧。 
  她不语,揉着膝站起来,说:你请回吧。 
  他说:怎么,我来了你很失望? 
  她不理他。他继续说:干什么假惺惺地不找陈剑? 
  她忍无可忍,吼,神经病,你管不着。 
  这时秦心来电话,说:冯大公子到了没,语声,一时借不到车就想……还没完,语声就朝她吼,我不认你这个朋友,谁都可以找怎么偏就找了这个王八蛋。啪,挂电话。 
  他嘴角突然展出了一丝笑,说:骂得好。 
  你给我滚。她说。 
  他说很抱歉,我从没学过滚,除非你示范一遍。上去拿她的行李箱。 
  她说:干什么? 
  他另手揽住她,说:走了。不会还留恋那老家伙。 
  她推开他的手。 
  他拉住她胳膊。很紧。又是强盗一样。 
  她说:放开啊,我还有东西没收拾。 
  最后还是愤愤地跟了他走。 
  进了车。彼此没有言语。听外面淅沥桫椤响,原来下起小雨。雨声柔和,渐渐平息了两人的郁躁之气。 
  过会,语声说:你为什么打人。 
  他说:心里不爽,正愁没地发泄。 
  她愣了愣,说:对不起。上次。 
  他哼了下。目光很冷。 
  她知道他最不爱听这类话。可是别的她说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 
  车子驶在进城的高速上。开得很快。车灯将前路照亮,雨丝在昏沉的灯光中无头苍蝇一样飞。就像她现在,不过一只无头苍蝇。他要他们走到哪里去?语声,你要你们走到哪里去。你要你走到哪里去?头都痛了,却一筹莫展。 
  半小时后,进了四环,雨已经收敛。城市的灯光亮起来,在漆黑的夜里,有种过滤后的安静。 
  经过一片林子,大约是个公园。语声说:停一下好么?冯至鸣,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车里太局促,我们到外面说。 
  靠边停。两人下车来。 
  果然是个公园,只是门关着,他们进不去。便在围墙下站着。天空翻滚着浓云,又被风吹散,有点水墨画的效果。脚下踩的是石板路,被雨浸润,在路灯的照射下,散着透亮的光。 
  他说:抽烟可以吗?她说:请便。 
  他点烟,吸,吐,连贯优雅,烟雾袅娜,慢慢散于黑暗中。 
  什么事?说。他声音很冷漠。 
  她没看他,对着剥落的围墙,说:还记得广州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我只想我们的身体做朋友,不要心。冯至鸣,我此刻答应你。 
  你的意思是你只出卖身体? 
  你别说那么难听。她涨红脸。 
  他说:哪有那什么还要贞节牌坊的。 
  她扭头走。 
  他拉住她,近距离地看她,眼睛似笑非笑,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郁。看得人发紧。她不由垂下头。他说:你那意思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无论怎样,你的心是埋葬了。 
  她想说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会更好。在感情给不起时,我不想你伤害。她没说出来。 
  他忽然木然点头,说:我真的很悲哀。但是接受了。那么,我们彼此都不要心。只是身体。 
  只是身体。她轻轻的跟了句,听上去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他掐掉烟,找了垃圾筒扔掉,而后上车。她踌躇了几步,也上。说:随便找家旅馆给我停下。 
  他开车。一阵后说:我邀请我身体的朋友到我家作客。并不邀请你。 
  她说:几日? 
  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愿意处几日几日。 
  她撇了撇嘴,还是笑了,说:挺煞有介事的,不就是留我吗?我是我身体的主人。也好,我两年未到北京了,也想见见朋友,那我呆个三日。 
  3日太少,一个礼拜吧。 
  4日。 
  6日。 
  5日。 
  成交。 
  他们相视笑了。第一次,她看到他和她一样笑得清明。没有云翳。 
  可实际上,他们心上的阴翳是那么深,那么深。   
  22   
  车到他寓所附近,她忽然说:那什么,周围有没有便利店? 
  你要买什么?他瞥她一眼。 
  她看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圈,无辜说:那个,我,我,那个,你应该明白嘛。 
  他说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怎么应该明白。说完却即刻明白了,默不作声将车倒了出去。 
  不久后,找到一家便利超市。她笑盈盈地下去,有意无意对他作了个鬼脸,仿佛讥笑他诡计破产。 
  足足抽掉了一支烟,她才姗姗出来。拎了两大袋东西,他不知道除了卫生用品,她还都买了些啥。 
  上车后,她开了一袋酸奶,说:我有点饿,还有就是我经常会饿,所以给自己储备点粮食,我知道你那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你不知道,我睡觉前要不吃点东西睡不着。开始吸酸奶。吸的时候还边看他脸色。 
  他说看什么。 
  她仿佛抑制不住欢喜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倒霉? 
  他说:你好像很高兴? 
  她说,高兴呀,高兴得不得了,我想它大概也很高兴,一听说要入住冯大公子家,就忍不住提前一周来见世面了。嘿嘿。说着说着,又乐了。哧溜溜吸酸奶。 
  他说,欢迎之至。你的朋友,无论什么我都欢迎。 
  好啊。她说,我希望它呆长一点。 
  我也这么想,个把月要嫌短呢,就长年住下。你用什么牌子,我可以储存一仓库。 
  她一口酸奶快喷出来,说:冯至鸣,要我死啊,你怎么这么恶毒。 
  到屋里。她环顾一圈,赔笑说:冯至鸣,让我睡地上吧。你这地板看着特舒服,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哦不,第二次到你这来时,就想在地板上撒个野,这原木看着跟刚砍下似的,睡上去一定会觉得宛如置身大森林。我要靠近窗户这一块,晚上还能看看月亮。怎么样,划给我吧。 
  他说:哦不,森林里野兽比较多,梦游的时候一不留神把你踩死。 
  她说:这里只有一头,我小心点好了。又狡黠地翻眼珠子,说: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 
  他露出邪笑,说:我未必要追求终极价值。 
  她的脸腾地红了,咬牙切齿了一阵,将她的一堆宝贝零食转移到床头柜上,说:我晚上吃东西,你别以为是老鼠,还有不许你跟我抢。 
  他说,咳,难道陈剑还跟你抢垃圾食品。 
  她不理他,转过身去码零食,一层一层,却码得心不在焉。 
  陈剑给她买过形形色色的零食,自己却从不好吃,但有次她给他一个果冻,他吸溜到嘴中,忽然觉得又很好吃又好玩,就坐着把一袋“徐福记”全吃光,他说,小时候吃过的唯一零食就是炒西瓜子,因为籽太小,他从来就只是囫囵嚼一嚼。看一个大男人小孩一样快乐地吸果冻,她心里划出了一种近似于疼惜的感觉。此后,她会把她所有爱吃的东西让他尝,可他只是对果冻情有独钟。有次生日她给他个超级大果冻,他说,要跟别人说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是果冻,别人会笑死的。但是我喜欢。每个人都会特定的喜欢一样东西,一种口味,一个人。你是那个符合我口味的果冻——而后拥过她,说:就这样被我吃掉。啪,留给她一记甜蜜的吻。 
  冯至鸣看她恍惚,轻敲了她一记毛栗,说:别以为我看不到你脑里想什么,从现在开始,把与我无关的人、事统统过滤掉。 
  她呆呆说哦。蹲下来,收拾行李,一阵后,才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脑壳,说:你干什么打我,敲脑袋容易笨。小时候我爸都不敢敲我脑袋。 
  他说:你反正都处在笨的范畴,很笨跟一般笨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 
  她垂下头,没跟他计较。 
  其实他倒希望她跟他计较,踢他一脚也行,这个样子反而证明她还处在零食和陈剑的某种错综记忆中,便陡然有些不悦。四仰八叉躺一边怔怔看她理衣物。 
  她拿了衣服,说:挂哪里? 
  他努了努衣柜。 
  她打开,里面全是琳琅的大牌,她有点犹豫,说:我本来觉得我的衣服还过得去,跟你一比,简直没法看,就像我们两个人,走在一起也挺不般配吧。 
  他懒散地说:你那意思,脱了会比较般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瞪他一眼。死命地扯手里一条压得皱皱巴巴的裙子,说:宝贝,人穷志不短,别愁眉不展。拨拉了几下,衣服居然听话得被拉直。 
  时间差不离,各自洗洗睡。 
  他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她裹了被子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装睡,仿佛还在作垂死挣扎。他笑了笑,一把抱她上床。 
  怀抱着心爱的女人,被同一张被子簇拥的时候,他心里的幸福感还是像做梦一样渗了出来,他轻飘如羽毛,晃晃悠悠坠入梦乡。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的幸福感依旧不散。直接的后果是签批同意了员工今春的出境游。即便开令人头疼的董事会,他也始终笑盈盈的,间或走神。想早上,趴在床上研究她的睡相。她睡觉的姿势像一条搁浅在滩上的死鱼,头尾弓着,如果骨头再柔软些,估计可以触碰到,只不过是一条死得很幸福的鱼,她很爱笑,眼睛跟两弯香蕉似的,嘴却嘟着,似乎很惊讶。鼻子圆滚滚蹲在中间,像个看门的小狗,他忍不住轻轻摁了下。她吸溜了下,翻个身,却没开门…… 
  他轻手轻脚起床,打电话给她订了早餐,然后上班。一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接起,居然是她。她说你是不是刚到?他说你怎么知道?她得意地笑说:我神机妙算。不过你开得有点快了,以后要慢一点。他说,你知道我走?她说早知道了,还知道你看了我很长时间,我都不好意思睁开眼。恩,既然你到了,我接着睡。她原来也惦记他,他很欢喜,心里柔柔地荡起涟漪。 
  至鸣,你什么意见?父亲忽问他。 
  他哦了声,收回一肚子的绮念,回归冷冰冰的会议氛围。知道还在商量星辰的事。心内略计划一番,说:我一直有收购意向。 
  星辰科技是陈剑的公司,目前惹上大麻烦,因为研发上的投机被跨国大企业SK起诉,涉及知识产权方方面面。如果没有可行的方法,破产指日可待。他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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