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痕-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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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回答你早的那个问题吧!”凌雁珊那一双充满了感伤的眼睛,轻轻的瞄到了战侠歌的身上,“你觉得我怎么样?”
战侠歌沉声道:“危险!你虽然还不够成熟。但是你的智慧和你的思想,已经足够让我感受到危险!”
凌雁珊挺起了自己的胸,随着她的动作,她本来就够丰满的胸膛。更加显得欲裂衣而出,再加上她简朴却能彰显自己气质的衣装和胸口那只小小地银质挂饰,更让她的身上多出一种难言的诱惑力。她轻声问道:“以男人的眼光来看,你说我漂亮吗?”
“漂亮!”战侠歌说的是实话,“现在你还只是一颗青涩的苹果,但是已经可以吸引绝大部分男人的眼光,再假以时日,你会美得让人目瞪口呆。而你最出色的地方,却是你清楚的知道。如何利用智慧把自己身上地美丽,最完美的折射出来,这才是是最彰显出众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个男人从一出现,目光中就带着一种几乎能将她看穿的可怕压力,而他的每一句话。更是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本质剖析出来。凌雁珊咬着嘴唇望着眼前这个犹如阿波罗一样全身带着一种阳光色彩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道:“那你要不要我?我可以做你的助手,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只要你愿意培养我,我一定会成为你最有力的左膀右臂;如果你不需要帮手,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孅,哪怕是没有任何名分,我也可以保证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充!或者让我一方面做你不可获缺的助手,一方面做你的终生情人也行,我有充足的自信,让你的妻子认为,我们只是职业场上的合作伙伴!”
“咳咳咳……”
战侠歌猛的瞪大了眼睛,发出一阵干咳,凌雁珊咬着嘴唇走过来,竟然伸出温柔的手帮战侠歌捶打肩膀,她轻声道:“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懂的,但是没有关系,我很聪明的,我可以慢慢学。你要不满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的力量去改正自己。”
战侠歌咳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敢情你向我说了半天自己的复仇大计,就是在向我推销你自己这件商品啊?!”
“对,想向别人推销商品,当然要先把商品的优点介绍一遍,才好向顾客开价。”凌雁珊理直气壮的道:“不过这也得遇到一个识货,又有充足能力把商品买下来的顾客才行。”
战侠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凌雁珊,直到把她看到不由自主脸上飞起一抹艳红,战侠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道:“说说你的价钱吧,还有告诉我你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忠诚!”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我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
凌雁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她低着头道:“你看到我脚底下的那株小草了吗,我现在就和它一样,在没有成长为参天大树之前,柔弱得无论谁走过来踩我一脚,都会对我造成致命的伤害,没有依附在姐姐身上,我现在甚至连自立的能力都欠缺。可是我已经不能再等了,假如姐姐真的为了我去拍四级片,她的这一辈子就完了,无论我多么努力,就算我把这群混蛋全部铲除,姐姐也永远不会再获得新生。所以我必须现在就行动,而我现在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自己这一点还不够成熟的智慧,和我的身体了!”
“姐姐已经为我陷进了泥沼,我绝对不能让她为我再陷得更深,这一次该我来回报她了!”凌雁珊望着若有所思的战侠歌,道:“我知道你有能力帮助我们,而你长得也很帅,很有男子气概,年经也不会比我大太多,就算我把自己交给你也不算是太委屈。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尽量让自己真正喜欢上你,如果我实在无法做到的话,我也会保证对你的绝对忠诚。没有你的许可,这一辈子,我绝对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到我!”
“那么,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帮得了你?”战侠歌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这个城市来说,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罢了!”
“你能的,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确信你能帮助我。然在翻开行为心理学课本的第一页,我就在书上知道,这个社会上的人按照社会影响力和对社会的需求,分成七个阶层。我和姐姐都是挣扎在人身安全和生理温饱需求线的最底层,而你,却是站在社会金字塔的最上方!”
凌雁珊盯着战侠歌,道:“也许连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在你的身上有一种昂扬的威武气质,就是这种气质让你虽然只穿了一套普通的,只有民工才会穿的迷彩服,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你。因为就算大家看不出这种气质的来源,心里也隐隐明白,那是一种拥有绝对自信和力量的反射。而你那带着点目空一切的目光,却让我不由自主认为你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这更说明你不但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更出生在一个具有相当影响力的家庭,从小就有人不断奉承你保护你。最重要的是,你在那个胡同口,看着姐姐和那四个混蛋的时候,你的眼神是一种高高在上,可以轻松掌握在场每一个人生死的审判目光!”
“我真的没有办法证明如何用一辈子来向你证明我的忠诚,但我求求你相信我,救救我的姐姐吧!”
“砰!”
凌雁珊这个智比天高,福比纸薄的女孩子,竟然重重跪倒在战侠歌面前,她盯着战侠歌,炽热的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睛里疯狂的涌出来,她猛然放声大哭叫道:“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力量支撑的智慧,最后也只是水中楼阁。求求你,伸出你的手救救我的姐姐,救救我唯一的亲人吧!”
第五卷 第七章 搏命“啪!”
一只啤酒瓶狠狠砸在赵海平的脑袋上,赵海平随手弹掉头发上的玻璃渣,望着眼前那个已经有点傻眼的小流氓,问道:“还有没有更带劲的?”
那个小流氓丢掉手时的碎酒瓶,又从地上拾起一块青砖,对着赵海平的脑袋用尽全身力量狠狠砸上去。
“啪!”
青砖砸在赵海平的脑袋上,碎成了四五块,赵少母再一次伸手弹掉头发上的砖屑,摇头道:“不行,太轻了,太轻了!”
另外一个小流氓见势不妙,从垃圾筒里翻出一根三尺多长足足有鸡蛋粗的木棍,把它甩给正在对赵海平发起攻击的兄弟。
掂了掂手中武器的份量,那个面对赵海平的小流氓,用上不由涌起一丝犹豫,虽然眼前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一心想找死,但是他这一棍子啪下去,要是真把他打死或者打残废了,怎么办?
赵海平伸出他蒲扇般的大手,直接赏了前面这个小流氓一个耳光,看他挨了打居然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赵海平干脆扬起手,反反正正又给了他四五个耳光,赵海平指着自己的脑袋,冷冷的道:“来呀,来呀,用力打我啊,对准这里,用尽力量打我啊!”
“你这是自己找死!”
嘴里说着狠话,但是小流氓的双手却在发颤,望着一步步缓缓向他逼进,眼睛里散发着一种绝不正常血红光芒的赵海平,小流氓只觉得自己正在孤独的面对一头已经彻底发疯发了狂,即将对他发起最猛烈攻击的野兽,他在赵海平的步步进逼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不停向后倒退。
看着这个手里捏着武器,整个人却紧紧贴在胡同墙壁上不敢向自己发起进攻的小流氓,看着他手在颤。脚在颤,嘴在颤,全身都在发颤,赵海平心里突然传来一阵不可抑制的抽痛。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自己女儿赵盼。
他地女儿盼盼,就是被这种根本不入流的流氓混蛋轮奸至死,这些乌龟儿子王八蛋,生活在社会最阴暗的角落里,他们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他们早把男人的血气,男人的尊严和傲骨,甚至是身为一个人,必须的怜悯之心都丢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野兽般的残忍和见风使舵的圆滑。
赵海平狠狠喘着粗气,他必须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勉强让自己没有伸手直接把眼前这个小流氓的脖子生生扭断,赵海平猛然伸手在对方地脸上猛抽,直抽得那个小流氓脸上鲜血飞溅,他放声狂吼道:“你他妈的动手啊!你他妈的用力打我啊!你信不信,如果今天你玩不死我,我就要玩死你?!”
被赵海平打得眼前金星直冒鼻血飞溅的小流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他抡起手里的木棍,一边哭一边对准赵海平的脑袋,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狠狠砸下去。
“啪!”
足足鸡蛋粗的木棍断成两截,赵海平瞪着眼睛,又在手里抓着半截木棍的小流氓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叫道:“你他艰的没有吃饭啊?连打人都不会!象你们这种连我外婆都打不倒,胆子小得象只小鸡的烂货。还是滚回家抱着女人的大腿混日子吧!你瞪什么眼,不服气就把我打倒啊,那里有只椅子,用它来砸我啊,你的身上有刀没有,用它来捅我啊!”
“啪!”
小流氓手里木椅子变成了破木片。赵海平还是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他扬起手,对着眼前的小流氓又是一个耳光,厉声喝道:“再来!”
“丝啦……”
小流氓从自己身上取出一截自行车链条,这已经是他能够运用的最强力武器。他对着赵海平劈头盖脸狠狠抽下去,赵海平瞪着他的大眼睛,竟然不躲不闪不避,直顶顶地站在原地,看着车链条在空中逞着呜呜的呼哨声,抡出一个漂亮的圆弧,直直抡到他的脸上。
赵海平的脸颊上被车链条抽到的位置皮肉翻起。鲜血迅速从足足半尺多长地伤口里渗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赵海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他仿佛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痛觉神经的机器人,他瞪着眼前这个已经被吓得连哭都不会了的小流氓,道:学有没有更爽的?“望着眼前这个脸上血肉模糊,鲜血不停从伤口里渗出来,让他愈发显得狰狞的男人,看着他那红得妖异,红得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发冷的双眼,手里还抓着一根车链条的小流氓,猛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笨蛋,让开!”
“大哥”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冲上来一把推开自己的小弟,手一伸一把匕首就狠狠刺进了赵海平的小腹。
“不错,终于有点样子了,不过……”赵海平低头望着刺时自己小腹里地匕首,用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问道:“你用的匕首好像还不够两寸长啊,这种长度捅小腹根本捅不死人的,你不是‘大哥’嘛,怎么还会这种小孩子才会使的玩具?如果你真的不敢杀人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去学点女子防身术?什么防狼喷雾剂,什么小型防狼电棒,不是比这个小玩艺要好用多了?!”
“啪!”
赵海平一扬手,又甩了“大哥”一个耳光。
“你有胆子强奸,有胆子逼着别人的女人去拍四级片,我就站在这里任由你动手,你怎么就没有胆子杀了我?你怎么就不敢打个大点的家伙,把它直接捅进我的心脏里?我的师父是大哥,你也是大哥,但是你这个大哥,就算是去给我师父掉鞋子,那会弄脏了我师父的皮靴!”
赵海平一脚踢在“大哥”的小腹上,“大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就象是一只大虾米似的弯成一个弓形,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赵海平冷然道:“你们玩完了,现在也应该轮到我了。”
第五卷 第八章 不归之路(上)
凌寒真的被吓坏了,她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她无论怎么打滚,怎么用力咬自己的舌头,都无法惊醒过来的噩梦。如果不是做梦,在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样一个疯狂的人……不,他就是一头疯狂的野兽!
眼看着那头疯狂的野兽,踏着四个已经被打得没有半丝人样,不知道折断了多少根肋骨的身体,一点点向她走过来,凌寒不由捂住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你不要过来!”
他还是继续在向自己的逼进,听着他沉重的犹如战鼓狂擂的脚步声,听着他那不能自抑,带着一种撕裂一切压力的喘息声,凌寒全身都在不停的发抖,当他伸出一拳就可以打断别人几根肋骨的左右手,捏住凌寒的下巴时,凌寒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仍由对方轻轻托起自己的脸,她在心里发出一声无力的轻呼:“完了,我怎么会这么倒霉,竟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这下可真的是死定了!”
对方沉默了半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虑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凌寒更加不安了,突然那个男人将一块柔软的,还带着体温的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道:“把你的脸擦一擦!”
他的声音虽然冷酷,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苍桑魅力,做了四个月流莺和小偷,凌寒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冷眼和轻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在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同情。和一丝……由衷的关切!
凌寒不由惊讶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那个冷酷得可以任由别人把匕首刺进自己小腹里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不足两尺的地方,他没有“大哥”故作凶狠的眼睛,没有彰显修改的纹身,当他眼睛里的杀气一点点消退地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憨厚而纯朴的大叔,要不是他脸上还带着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凌寒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全身带着一种死神气息,让人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种冰冷气息的疯狂野兽,就是眼前这个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出一种悲哀神色的男人。
就是他眼睛里那突然出现的悲哀,让凌寒地心里不由自主的涌一种柔软的东西。凌寒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不知道用了多久,已经洗得发白的手帕,在一切讲究方便实效的今天,手帕这种东西已经被面巾纸替代,渐渐淡出了生活舞台,但是凌寒捏着手中这块纯棉制成的手帕,却有点痴了。她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明明应该怕这个如疯如狂,更拥有可怕力量的男人啊。
赵海平静静盯着凌寒,当他的双眼和凌寒的眼睛对视在一直时,赵海平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眩惑的明亮,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撞中了。
凌寒的眼睛里还带着泪痕,恐慌的神色还写在她明亮的双眸中,但是当初晨的阳光洒在她地脸上时,她的眼睛时竟然反射出一片晶莹的、亮丽的、纯洁的光芒,当她傻傻地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她的惊慌,她的好奇,甚至是她的惊讶,都完完整整的从她心灵的窗户中飞逸出来。
是因为同病相怜慢慢涌起地奇异情感,还是因为她那虽然柔弱却为了自己的亲人而努力存在的生命力。或者是正在对她那双坠入风尘却依然明亮依然清澈的双眼,而感到惊讶?
不知道,赵海平真的不知道。
站在这个狭小的胡同里,在赵少平的身后倒了四个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下巴被他一拳打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痛得不断在地上翻滚的小流氓。在胡同外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明明有人看到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但是每一个人却突然象瞎了,聋了、傻了一样,一个个目不斜视,加快脚步的从胡同前穿过。在这片用钢筋混凝土拼凑起来,再也没有人的温情的城市时,赵海平深深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看着凌寒那不断颤抖,仿佛不胜寒风的身体,赵海平心里竟然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把她揽进怀里小心安慰,一点点擦干她眼角泪水的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海平才用暗哑的嗓子,低声道:“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把你脸上的东西都擦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