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天使 作者:田可心(晋江vip2012-09-24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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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并接受x或y的不还是卵子?所以还是要看女人的肚皮争不争气。
我原以为下面的人都会群起而攻之,不料应和的人竟然还不少,而且这个话题被越扯越远,被拉进来一起讨论的还有诸如孩子的智商也是由母亲决定的,以及孩子的相貌也是由母亲决定的,等等等等。
我看着气愤,一边念给肖蔚洋听一边发表议论:“这种所谓的基因论根本就是为男人好色服务的所谓科学依据嘛!噢,都是妈妈决定的?那孩子相貌和性格像爸爸的怎么解释呀?这种情况可不在少数呐!哦——”我拖长了语调讽刺道,“明白了,即便是像爸爸,也可以说聪明漂亮的妈妈才能让儿女发扬父亲英伟睿智的一面,而不聪明漂亮的妈妈就会让孩子光大父亲猥琐脑残的一面,是这个逻辑吧?”
肖蔚洋笑了笑,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极其精辟有力地劝慰了一句:“别理这些人,他们都是没找到真爱的loser,真爱是不会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条件限制的。”
我顿时义愤尽消,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无论是刻薄讽刺的话,还是欢欣鼓舞的话。
原来在爱情里,琼瑶式的思维永远所向披靡,能够使任何沉重的思考和忧虑倏尔之间剑走偏锋,独孤已败!
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渐渐养成了一些生活定式,譬如每个周六的晚饭后都要泡一下澡。浴室虽然不大,却有一只椭长木桶式的浴缸,当初肖蔚洋选择这套房子是因为它当晚就能入住,而我则是看上了这只浴缸。
有时我会选牛奶浴液,有时则选薰衣草香型的浴盐,然后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浸在柔软的热水里舒展开。肖蔚洋总要来凑热闹,却老嫌刚开始水太烫,总要等到水温吞下来,才兴致勃勃地一脚踏入。
而他一坐下来,水位就会升高一大截,足可将我淹没。于是他总是坐在后面抱住我,让我躺在他身上,将我托起来。
那一次,我在浴缸里躺得昏昏欲睡,一时没注意,最后是被异物填塞的感觉胀醒的。
我回头给了他一巴掌:“坏蛋你!说过了不要在这里的!”
我们第一次鸳鸯浴的时候自然不能指望他坐怀不乱,然而那次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水里的缘故,我一直来不了,他又不肯独乐乐,所以最后还是把我抱到床上去了,不用说,床单和地板都被弄得焦湿,事后收拾得我怨声载道,从此便禁止他在浴缸里轻举妄动。
为这事他还颇有几分委屈:“不是说很多女人都会装的吗?你要不想去床上,装一装不就得了?”
我飞给他两个卫生棉球眼:“你这什么男人啊?要你女人装,也真说得出口!”
他便笑着腻在我身上:“我那不是开玩笑呢吗?当然不许你装了!下次我一定再努把力,让你在浴缸里也能来!”
我重申禁令:“不要了啊,你答应过的!”
——此时他挨了巴掌也不退缩,腆着脸,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撒娇意味:“我就放一会儿,不动,这总行吧?你说不然我往哪儿放?不放好被压坏了怎么办?你舍得?”
我被他这赖皮劲儿堵得无话可说,也只好随他。
可他那里虽然不动,唇舌牙齿兼一双手却怎么也不肯老实。我扭着身体躲他:“你的手!别这样……”
他倒是听话:“好,不这样……那就这样,嗯?”
“别碰那里!”
“好,不碰,那就这里,好不好?”
我被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挑惹得无计可施,水明明一直在变冷,刚才就被熏得发烫的身体倒几乎滚热起来。
最后,我只好哀声投降:“你……你还是动吧……”
“我不一直在动着呢吗?”
“讨厌!我是说那里……”
他低低坏笑:“小懒猫,想要不会自己动?”
“哼,你不是勤快得很吗?那就让你勤快个够!”
他满足地长叹一声,把我的双腿架在他健壮的大腿上,打开到无路可去。
这是我们尚未试过的体位,抬高的腰臀加上后入式带来一种迥然相异的感觉,我登时就忍不住,皱着脸呻吟出声。
他用牙齿细细咬着我的耳垂,呻吟道:“这回一定要让你先来!”
然后,他做到了……
到了那年五一放假,我们俩总算狠下心肠将二人世界暂停了半日,请了轮滑协会那帮早嚷嚷着要我们俩摆酒请客的家伙来家里吃了顿饭。
这是家宴,也是我第一次以主妇身份待客,自然要自己做。肖蔚洋怕我辛苦,说不然我做一两个拿手菜意思一下就行了,其他的都叫外卖,我则坚持一定要全部自己做,最后是用一句狠话堵住他的嘴的:“肖蔚洋,你什么意思呀?敢情平时说我做菜好吃都是哄我的,其实觉得我做的菜根本上不了桌?”
他被打败了,乖乖拱手让开。
厨房小,做饭洗碗都只容得下一个人,再来一个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再加上肖蔚洋要陪客人,我便索性不让任何人来搭手。于是肖蔚洋常常撇开谈笑跑进来,一会儿要求我出去歇着,让他来切切这个洗洗那个,一会儿送来水果喂我吃,一会儿又端来水或饮料给我喝,而每次都免不了低声唠叨上好几遍:“老婆你累不累?”
晚上送大家走的时候,我们俩站在楼梯口,他从后面拥着我,仍旧时而俯在我耳边轻声问:“老婆是不是累坏了?”
后来王奶牛跟我说,他们走到小区门口回头冲我们招手的时候,看见我们俩站在那里的样子,是一幅极其温馨动人的画面。
而事实上,肖蔚洋给我的温馨动人比旁人看得到的还要多得多。他们都不知道,直到那天晚上我们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朦胧中他已然不甚清晰的口齿都还在问:“老婆今晚上开心吗?”
我便也口齿不清地答:“开心,你呢?”
他说:“我当然也开心了,就是担心你会太累了。”
一句担心我累,他反来复去说了一晚上。我从不是一个好耐性的人,若放在旁的事上,恐怕早就烦了,而他的这句话,我却只觉得怎么也听不够,而且还很没出息地,鼻子悄悄酸了。
五一过了之后,夏天也就来了。
初夏是最适合室外活动的时节,于是我们俩终于不再宅着,而是抓紧一切机会外出。往往也不是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去,只是带着轮滑鞋,到合适的地方换上,牵着手刷上一段,再换下来,肖蔚洋把两双轮滑鞋都背在他的大包里,揽着我慢慢散步。
我们去得最多的地方还是轮滑协会最常经过的那段风情河堤,这既是因为那地方确实宜人,也因为肖蔚洋觉得这是一种纪念,他总是絮絮地说起在那段暗恋时光里,每次刷到这里的时候,尽管旁边还有那么那么多别人,他的眼里却只看得见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他两个人静静地来,便已是多么求之不得的幸福。
傍晚时分,河水映着夕晖与初上的华灯交织在一起的光影,那么细腻而悱恻,溶溶地淌在我们身侧。在肖蔚洋的细诉里,我们会一直走到满是小店铺的商业地段之外,四下里仿佛突然换了人间,清清静静人烟罕至。
下了堤岸,我们俩在以鹅卵石砌就的长阶上坐下,看西天落霞若舞,听袖畔浓叶如歌,直到夜色渐浓。
我们第一次去那儿散步的时候,肖蔚洋要求我们俩穿上一套情侣衫。那并不是我们唯一一套情侣衫,却是买得比较失败的一套,因为女装号偏大,我穿着过于宽松,完全显不出我傲人的曲线,倒显得有些胖。
肖蔚洋却坚持说他喜欢。
好吧,女为悦己者容,既然他喜欢,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等到我们在夜色中坐在四顾无人的长阶上时,我才明白了肖蔚洋的居心——
这家伙,他竟然躺在我的腿上,然后一头钻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又急又羞,伸手拧他:“你至于这么禽兽吗你?想要就回家呀!”
他的脑袋在我胸前耸动,声音被堵得含含混混的:“难道你不觉得别有一番兴味?”
我无计可施,只好隔着衣服遮抱住他的脑袋,一瞥眼间,只见他的裤子上已高高拱起一团。
低头再看自己,我忽然有些受不了:“你……你弄得我好像七八个月的孕妇!”
他吃的一笑:“正好让你练习练习!”
☆、第二十八章
夏天的渐沉渐酣,也就意味着期末考试又要来临了。
从临考前两个星期开始,我和肖蔚洋基本上都在学校里泡着,回家也就是睡个觉而已。这是因为我们俩都自知在家里很没自制力,不由自主地就只想休闲或温存,只有在学校才能借助氛围调动起头悬梁锥刺股的积极性。
两个星期下来,我们俩的临时抱佛脚功还都不错,也觉得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就连学习也挺温馨甜蜜的。可没想到就是在考试的第一天,晚节不保了。
我们俩吵架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偏偏发生在最不该分心的时候。不过说是吵架,其实就是我一个人在胡搅蛮缠,还是因为一个极其无稽的由头。
那天我们俩各有一门考试,我的在上午,他的在下午。中午我考完试之后,我们俩照例一起去食堂吃饭,吃饭时照例要聊天,不过聊的可不是考试。我们俩都严格遵守在考试全部结束前不聊考试、尤其是不聊已经考过了的科目的宗旨,何况我们都不是同一专业,就算想聊也聊不出什么来。
于是聊的也就是些漫无边际的八卦,既是八卦,其实也无关我们痛痒。肖蔚洋话赶话的说到了他大舅和大舅妈,说那是他在上一辈人当中所听过的最浪漫的爱情故事。
“我大舅妈是我妈从小到大的同学,同班,而且还同过桌。有一次她到我姥姥家里去,见到了大舅。惊鸿一瞥之下,我大舅就放出话来了:‘这个女孩子这么漂亮,我这辈子非要娶到她不可!’”
我一听,顿时大为同意他的感觉——这也是我所听过的关于上一辈人的最浪漫的爱情故事,关键就在于这句话:我这辈子非要娶到她不可!——很简单的一个表达,却凝缩了一个男子最执着的斩钉截铁,我记得我小时候对爱情的全部美好想象,也就在于从电视剧里听到的这句话,只是以前真的没在生活中听到过它。
肖蔚洋接着说:“所以我大舅妈是未婚先孕,你知道的,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姥爷为了这一点大发雷霆,后来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大舅妈。不过我大舅可护着我大舅妈了,我大舅妈偏偏还是那种特别温柔贤淑的小女人类型,很需要人保护,正好我大舅这人脾气不太好,别人想要欺负我大舅妈倒还真不容易,而我大舅对别人脾气都不好,就对我大舅妈一个人始终倾其所有地体贴疼爱,他们直到现在都还是特别令人羡慕的一对,这都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
说到这里,他还不忘自夸一句:“所以说我的痴情疼老婆是有家族遗传的!”
我听得入了迷,抓住他刚才没说透的话追问:“你说你大舅特别护着你大舅妈,有什么具体事例没?”
他想了想,点点头:“我二舅妈人特别不好,小市民,经常贪我姥姥家便宜。那会儿我小姨还住家里,特别看不惯我二舅妈,人又年轻气盛,所以有一次因为这事儿就跟我二舅妈吵起来了,我大舅妈出来劝和,谁知我小姨居然迁怒到我大舅妈身上去,大概也是欺负她脾气好吧,就骂了她几句,让我大舅听到了,二话不说,当场就劈头给了我小姨一巴掌。”
我神往地嚷嚷起来:“你大舅真的好好啊!”
他便笑了笑:“嗯,我说了我大舅很爱我大舅妈的。”
其实有些问题真是懂事的人都不该问的,可我当时一任性,就问了:“那你呢?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也会为我打他吗?”
他说:“那当然。”
而我嫌这话说得还不够清楚:“我说的也是你的家人哦!”
他看了看我,尴尬一笑:“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根据他向来的表现,我原以为他的回答一定是他当然也会,原本那么问是故意给他机会让他再表现一次的,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于是我失望了:“那你根本就没有你大舅爱你大舅妈那么爱我,还说什么家族遗传呢,你舅到底不是你爸!”
他扬了扬眉毛,那模样有些无奈:“老婆,不是这么比的,很多事不是只有一种处理方法,我肯定会在所有人——包括我家人面前保护好你,首先就不会让你被欺负,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平心而论,我也不是他大舅妈那种调调的小女人,轻易不会有人欺负我,诸如那种家庭纷争我也十有八…九不会去惹上一身臊,可我还是很不满意肖蔚洋的回答,毕竟哪个女人不希望她的男人为她打架?当然,一个好女人应该不会希望她的男人为了她而和自己的家人打架,但如果他的家人就是该打呢?
再说了,我也不希罕当什么好女人,我就想当一个全世界最被爱最受宠的女人!
于是我较劲了:“你那是回避问题!你怎么保证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大概已经很后悔自己怎么就选了那么个例子了:“好了好了,咱们说这没意义的干嘛呀?反正也不会发生,是吧?”
我想了想,也觉得别纠缠这没边的事儿算了,可再往嘴里填了一口饭,怎么嚼就怎么不是滋味儿,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平白就是熄不下去。
于是我把碗盘一推,噌的站起来:“我不吃了!”
肖蔚洋一看大事不好,只好也放下自己没吃完的饭菜,手忙脚乱的一边赶着去倒垃圾还餐具一边盯着我的去向,然后在食堂门口追上我:“你不是吧?真生气了呀?老婆别这样啊,至于吗?我下午还考试呢!等我考完再找我算帐行不行?”
我才不管他呢:“考试也比我重要,你家人也比我重要,我算什么呀?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有多爱我呢,现在才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只可同甘,不能共苦!”
肖蔚洋追着我一路好说歹说,最后把我拉到情侣园里去,苦口婆心的哄了半天。考试期间大家都没功夫谈恋爱,这儿倒是比平常更清静,等他终于把我的火气说消下去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考试是两点钟开始,他根本就没时间复习准备了。
而他最后终于说动我的那段话是这样的:“老婆你不知道,我大舅打我小姨那一巴掌,当时是很为我大舅妈出气,可我小姨从此就记恨在心了,弄得他们一直都有些矛盾,说不出来也解不开,所以我大舅后来都不怎么愿意跟家里人来往了,我大舅妈又觉得不该那样,只好背地里替他做了不少人情,自然也还是要多多少少受些委屈,而我大舅既然不知道,当然也没法再护着她——你觉得这算是对我大舅妈好吗?
所以如果是我,你要跟我家里人有了矛盾,我肯定会想一个更周到更圆满的解决方法出来,而不是火上浇油。老实说,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起的矛盾,就算是你的错,我也肯定会向着你,因为你是我老婆,你才是那个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和你相比!”
我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