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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半面天使 作者:田可心(晋江vip2012-09-24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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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霎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腾的一下站起来,推开门跑了出去。
  我不要再听了,我得回去,我得好好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我的脑子会清醒一点,我会知道该怎么做。
  
  此时天色尽黑,教堂外也已是一派华灯迷离。跑了一小段之后,清冽的夜气便将我烦躁不安的心绪慢慢抚平。我忽然又不着急回去了,眼瞅着通往酒店的正是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我索性放慢速度,闲闲漫步而去。
  然后,我遇到了一家门口的招牌上大大方方亮着个半裸猛男的夜店。
  
  我心里一动,回头瞥了一眼那个依旧和我隔着三米距离亦步亦趋的身影,忽然有一种恶向胆边生的冲动。
  我一抬脚就走了进去。
  
  不愧是脱衣舞男俱乐部,里面光线极其幽暗,不过也足够你一进门就看见两位只穿着三角裤身材爆好的年轻男子正在长型台上抱着钢管水蛇一样地扭动。
  
  此时尚早,还不到真正开始夜生活的时间,因而客人并不多。我花了20欧点了杯啤酒,刚刚在台子下坐好,那两个男人中更为阴柔的那个一双媚眼就朝我一瞟,然后一步三扭地走过来,跪在我跟前,开始挑逗我。
  他托着我的下巴,抚抚我的脸,用口音颇重的英文对我说:“噢宝贝儿,你可真美!”
  说着,他张开双臂圈住我,用结实的胸膛来贴我的脸,好像真的很爱我一样,然后,他抬起头,意大利男人特有的高耸鼻尖险险擦过我的唇:“你这么美,如果我是个大富翁,一定要把我的信用卡放在这里保管——”他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我的抹胸,再点一下我的嘴唇:“还有这里……”
  
  我被他逗得忍俊不禁,正想说信用卡就不必了,我一会儿给你的小费你就这么还回来也就可以了,冷不丁却有人斜刺里用力攥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扯了起来——
  我怒目而视,却撞上萧然更为怒火熊熊的目光:“跟我走!”
  
  他用力拉着我快步冲出去,俱乐部里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似笑非笑地用戏谑的眼神目送着我们,大约都以为我们是一对吵架的夫妻——我是个轻佻的妻子,而他是我妒火中烧的丈夫。我本想大声抗议甚至呼救,如果电影里所演的都是真的,那么或许会有一身横肉的保镖跑出来帮我赶走他,可这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来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想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一出俱乐部大门,萧然就把我狠狠一拽。我重重摔在他怀里,鼻梁撞得生疼。
  我抬头正欲同他理论,却被他狂暴地咬住嘴唇:“你还在用这个来挑战我的极限!”
  
  那一刻,真的不是忘了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而是我完完全全懵了。这是萧然吗?这是最矜持最洁身自好最豁不出去的那个萧然吗?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压根儿回不过神来。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刚才我不是就想着要赶紧回酒店房间去蒙头大睡一场吗?所以我回去了,于是我睡着了,然后我就开始做梦了。
  梦都是荒诞的,不是吗?
  
  我就那样梦游般地被萧然紧紧抱着,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发疯似地吻我,动作幅度很大,像是为了便于从每个角度细致而深入地品尝我。不知过了多久,他腾出一只手,叫了辆出租车,拖着我一齐挤入后座,就连在将酒店的卡片、以及后来的车费递给司机的时候,也不曾让唇舌从我口中须臾而离。
  我就这样被他喘着气拎进酒店大门,拥上电梯,然后摔在他房门后的墙上。




☆、结局篇

  萧然的动作并不熟练,更因急切而显得粗鲁——到底是当年原就练习太少,而后来……他果然也还是没在别的女人那里积累过经验……
  ——我混乱地想着,感到他的手指用力插在我的头发里,将我的发根拽得生痛。他的吻因为不得章法而浅尝辄止,尤其是在并非嘴唇、舌头、鼻尖和耳垂这样能让他轻易啜吸的地方,他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而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着急地改吻为舔,舌面湿漉而快速地扫过我的脸颊,然后欣喜地发现了我的下巴尖儿。他张开嘴狠狠地用牙齿啃了我一会儿,终于不耐地一手抓住我的衣领,蛮横地往下扯——
  “以前我只有在梦里才能这么做……”他粗重地急喘,语气里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痴狂。
  
  我心里一凛。
  
  他急舔而下,然后重重地咬在我的肩头:“回去就跟他离婚,跟我结婚!”
  
  我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猛地清醒过来——
  我不是在做梦!
  
  我使劲推开他,趁他懵然不知所措地靠在对面墙上惊惶地向我望过来,赶紧拉开门跑回我的房间。
  我把房门狠狠撞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几乎盖过了他贴在门上哀求的声音:“娆娆!为什么?”
  
  我生怕触电般地赶紧远离那扇门,却仍自惊魂未定地死死盯着它。
  而他的声音还在闷闷地传过来:“难道你真的要拒绝我?不,这不可能!”
  
  我茫然无措地整理着刚才被他揉得一团糟乱的衣服,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凝着几团不自然的潮红,头发也乱糟糟的,只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娆娆,开门,快给我开门!娆娆……”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几口气,再把它们长长地吐出来。
  然后,我走到门后,对着外面柔声说:“别傻了,萧然。你如果一定要求一个不存在的可能性,还不如去想想该怎么回到两年多以前。只有那个纪珂娆还在等着你,等你回心转意,等你一句你要她,你不在乎;只有她才会在看到你转过来的身影时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宁愿下半辈子做牛做马地报答你;只有她才会在平安夜被你抛下弄哭之后,只要一盒蛋挞就可以破涕为笑,说她好爱好爱你,说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朋友,说她自己真有眼光……老实说,我也很怀念她,可就连我自己,也再找不回她了。”
  
  当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国内的旅行社,以不要求退还余款为代价,让他们给我将返程机票改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其实原来的航班也不过就在两日之后,可我一天也不想等了。
  
  回到家是次日晚上10点多,屋里没有人。
  肖蔚洋的假期已经结束,这个时候他当然还在加班。
  或者……难道是……又出差去了?
  
  我顾不上再多去分辨自己此时此刻那混乱不清得令我懊恼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我很累,可我的时差和生物钟正乱作一团,累是累,却没什么睡意。于是我学肖蔚洋的样子,将那块布摊开在床上,把行李箱放上去,打算先把衣服收拾出来挂到衣柜里。
  刚刚把箱子打开,只听大门一响。
  不用说,肖蔚洋回来了。
  
  我全身一僵,并不吭声,手上的动作只顿了顿,便继续下去,该干嘛干嘛。
  
  而外面传来肖蔚洋的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的声音。屋里开着灯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明白,于是他鞋也没换,脚步错乱地直冲进来。
  我被一个怀抱不知轻重地死死箍住,他浑身发抖,脸埋在我的后颈窝里,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喷得我脊梁骨一阵一阵地发痒发麻:“老婆……不,老婆,别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
  
  我一愣,一瞥眼之余便已明白,我这个样子的确很难分辨出到底是在把行李收拾出来放好、还是收拾进去准备离开。
  
  他越发收紧了胳膊,将我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老婆、老婆、老婆……”
  他喃喃地念着,像是某种祝祷。而我一直没有应声,他的语气便越来越绝望:“老婆,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那你走之前把我杀了好了,给我个痛快,也让你解气,只要你以后不再恨我……”
  
  我气儿一背——他又来以死相胁这一套!
  
  我用力挣开他,趁他还没来得及扑上来重新限制我的行动自由,一弯腰从箱子里取出一张光盘。
  我回身冷冷地望着他,而他惊疑不定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光盘。我猜他是在想:难道她是要用这个杀了我?
  我对他说:“这些天,我一直和萧然在一起。”
  
  他面如死灰地望着我,而我也是这些天之后第一次看见他。他瘦了一圈,脸上突出来的颧骨腭骨看起来无比凄惨,而刚才的一番折腾也揉乱了他的头发,他整个人显得潦倒而狼狈,憔悴得支离,此时更是摇摇欲坠——无论是他高大的身躯,还是脸上最后一丝还属于活人的表情。
  
  一股热汽快速向我脸上蒸来,冲向我的眼眶时更是化作两枝笔直的利箭。我无能为力地听着自己的声音不争气地发起了抖:“我真傻,过了这么久才知道,怪不得你当初不在乎我并非完璧,怪不得你不介意我怀过孩子——你知道那是你的!如果不是那样,你也一定会跟萧然一样,你也一定会嫌弃我的!你根本就不是像我以为的那么爱我,你一点损失都没有!或许你不过是为了赎罪,你不过是良心发现,要为自己的过失买单!”
  他咬着牙,似乎在努力自持:“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居然……那你说,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信?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就是有那么爱你?我把心掏出来有没有用?你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才勉力调整过自己,换上一副轻佻的表情,把那张光盘递给他:“拿去看吧,里面的内容……很激情。如果看过之后,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可以同意不离婚。”
  
  他苍白着脸将那张光盘接过去,却看也不看它一眼,手一抬,只听清脆的一声,将它折成两半。
  我眉毛一竖,他却一步跨过来,猛力把我拥到怀里去:“这样呢?可以不离婚了吗?现在可以不离婚了吧?”
  
  我全身的神经都仿佛失了控,急剧地抽搐起来。我下了死劲才将双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狠命砸在他的背上:“你混蛋!你干嘛不看啊?你干嘛把它毁了?这样我就再也没法证明我的清白了……我没跟他在一起,我们没有、我们没有……”
  他冲破我哭得天昏地暗的重重壁垒,疾风暴雨般地吻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我什么都信……即便你告诉我你们就是那样了,我也信……我不在乎,只要你还肯回来,只要你还肯留在我身边,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身子一软,像只被扎破的皮球,全部的力气都找到了出口,哗啦啦一泻而尽。我瘫倒在他怀里,再也不想自己支撑。
  到底还是有人肯这样爱我……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有人这样爱我的……
  
  肖蔚洋疯了一般地把我揉在床上时,碰翻了我的行李箱,在地板上激起一串可怜的闷响。我们厮打般地从床上折腾到了地上,又折腾到了妆台上。镜子里我被点燃的身体泛着妖异的粉色,而我一边野蛮地拧着他一边喘着气问:“你那次……是怎么做的?”
  他脸上亢奋的红潮已近狰狞,嘴里一边不断念叨着“这样、这样、这样”,一边尽情尽力地将我错过的第一次再度重现在我身上。
  
  “你……你真这样了?你好坏……”
  “别急,后面还有更坏的……”
  “……啊?你不是真的吧?你真这么做了?”
  “别笑,第一次嘛……不是你要我做给你看的?那我不演了,该怎样还怎样……”
  “不嘛,继续啦,很可爱,真的……哦!讨厌,让你继续演下去啊!”
  “我是在演啊!”
  “骗人,你那不是第一次吗?刚才还那么怂,现在怎么可能又突然变这么强?”
  “发挥不稳定……我发誓,这是真的,当时你就是这副表情,满脸的享受,爱死我了!可惜我也不敢多看,只能死死堵住你的嘴,否则就让你叫出声了……”
  “你……你骗我,那么久以前的事,你怎么可能还记得是怎么做的?”
  “我真的记得,你不知道我后来每天都要回味多少遍,早就烂熟于心了……”
  
  三个小时后,我瘫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嘴之外,再也找不到一处哪怕是勉强能动的地方了:“你……搞这么久,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他也累得不轻:“是你要我昨日重现的,当时就是这样啊……不过当时比现在没用,中间……那个,停了好几次,不得不重新开始,所以花的时间还要长一点……”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睡到中午才勉强醒来的日子,我会觉得全身都跟被大石头碾过一样。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同天堂与地狱、天使与魔鬼的组合。我也想要再好好回味一下,可惜我的全身上下,现在就连嘴,还有脑子,都已经快要动不了了。
  在它们彻底停止工作之前,我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肖蔚洋,你还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会让我伤心生气的事儿,趁我现在高兴,赶紧一块儿招了!”
  他沉重地翻了个身,抱住我:“没有了。不过你要是再对我直呼其名,我也不叫你老婆了,让你也像我现在这样伤心生气!”
  我扑嗤一笑,使尽全身力气往他怀里窝了窝:“老公……”
  “嗯,老婆。”
  
  然后,我拿出最后一丝清明,多说了好几十个字:“老公,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公,我虽然不够有眼光,可我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狗屎运!”
  
  在从意大利回中国的飞机上,我在杂志上看到了一篇对某知名作家的访谈录,全篇内容当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句话——
  其实,爱情和幸福所需要的,往往不是努力,也不是经营。
  而是运气。
  正如当初遇到我的萧然,以及后来遇到肖蔚洋的我。
  只是能不能意识到那是自己不知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并好好地珍惜它,就是各人自己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已经进入纯靠存稿支撑的状态了,谢谢亲们的支持!新坑明天或后天开,到时候照例会在这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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