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 我 往 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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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上公司搅得之际之华无法工作。一日正霸着之华的办公电脑玩游戏,听见她与人讨论本年度善款用度,心中忽然想起那个四面环山的小村落,便建议去那里修一条出山的公路。
见他说得认真,又得知村民曾在落难时收留过他,之华便采纳下来,派了人前去调查接触。这中间叶之原回了趟研究所又出差去了内地一次将协建戒毒培训中心的项目落实下来,赴任之前修路的事也进入勘测阶段,他抽了个空旧地重游,赖婆婆与狗儿已被接进省城,家里托了个远房亲戚帮着看护,村里还有人记得肖遥,直说他是把干活的好手,但其余就一概不知了。叶之原心中怅惘,没再逗留匆匆北上。
工作还算顺利,同事都很喜欢他的敬业与开朗,叶之原很快便习惯了当地的生活,每日里上课健身倒也充实,只是心中对某件事的长久盼望令他常常无故口渴,便也学着别人备了个水杯带在手边。三哥之界这几年一直在内地参加核电站的建设,为着生活方便置了几处房产,他讨了层公寓来住,在一个新建的小区,生活起居十分方便,只是渐觉寂寞深重,无以排解。
初秋时节赶上连续七天的大假,看着同事争相筹划外出旅游叶之原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他克制不住地想念肖遥。他呢?是否还记得他?
大假前一日午休时间,被无心工作的同事拉了去购物,路过服务台他看了看近期的音乐演出,若有好的曲目便去消遣一晚,总好过一个人在家发闷,运气还不错,他买了张当晚的票。
一人赶到音乐厅,看着双双对对的人流心中颇不是滋味,想都想不到他叶之原有一日会落得如此孤清下场,还不到三十岁,长此以往如何是个了局,他闷闷地入场。
音乐不错可惜乐队水准欠佳,吹劈了的大号令叶之原更增烦闷,他打算趁中场休息打道回府,到家听CD得了。来到休息厅又改变了主意,这里到底还热闹些,他四下打亮着,有些百无聊赖,便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眼帘。
他一点都没变,清眸秀靥落落风仪,只是留长了头发,漆黑如丝,随意散在肩头,一款休闲西服衬得身形益发纤秀提拔。叶之原定格般僵立,生怕动一动眼前景物就会烟消云散,心中却一叠声骂自己蠢象,怎么娘儿们似的不中用。
“肖遥,这里。”
怎么,他真的叫肖遥?叶之原总算确定眼前一切不是幻觉,三两步便冲到近前,与此同时肖遥也被他的瞪视惊动转过身来。
“这么巧?”
“是啊,我陪老师来听音乐会。”肖遥好一会才认出眼前巧克力色的大胡子,笑一笑回答。
叶之原松口气,真好,还记得他,他不等介绍主动转向肖遥身旁一对衣着考究的老夫妻:“你们好,我叫叶之原,是肖遥的朋友,与他很久没见了,今天真是巧遇。”
郑教授夫妻先还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虬髯大汉有些戒备,但很快就被他斯文礼貌的态度打动:“噢,那肖遥你与朋友好好聊聊,不用陪我们了。回头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那怎么可以。这样吧,等下散场我在这里等你们,先送老师回家然后我们年青人再聚。反正明天放假,肖遥你不反对吧。”叶之原完全不让肖遥说话一口气安排妥当,然后目光灼灼地逼他同意。 '墨'
下篇:青山依旧在
1
因着当日爽约叶之原以为会被肖遥狠狠摆上一道,没想到肖遥全不介意,而且还有求必应,直乐得他云里雾里忘乎所以。
那一晚叶之原自觉听了场有生以来最长最难耐的音乐会,虽然肖遥近在咫尺,但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焦渴感更加炙人。好不容易熬到散场他借口不识路把车让给肖遥开,自己则使出浑身解数陪郑教授夫妇聊天,目的不过是想多了解些肖遥的情况。郑教授对这个豪爽健谈又不失温文的年青人大为欣赏,一路上与他畅所欲言,见他因着专业原因一人客居本市,便嘱他常上家来坐坐,叶之原大力答应着,有机会更深地了解肖遥他求之不得,末了还以认门为名将老两口送上楼。
一坐回车中,他便再也忍不住拉了肖遥索吻,肖遥沉默地顺应着,良久他才觉饥渴稍解放开手:“开车!去你宿舍取东西。”
“今晚吗?”肖遥有些喘息不稳,绯红的脸色配了清冷的容颜他有种别样的妩媚。
叶之原着迷地看着,再度伸手过去,这次直接探入衣内:“要不要试试在车上做,很有趣的。”
肖遥吓得立刻打火发动了车子。
叶之原抽回手开心地笑:“原来你是学农的,怪不得那么会种地。听郑教授说你是回来做硕士论文的?”
“是的,申请到一笔环境基金,导师同意我回来与教授合作课题,拿到成果后就可以答辩了。”
“什么是生物学方法治理环境污染?”
“比如,有蕨类植物可以分解土壤里的重金属,再比如,通过微生物消化分解原油。”
“真要成功,就不用怕油轮泄漏污染海水了。”
“还需要时间。”
“你这次会呆多久?”
“不确定,大约半年左右。到了。”
“你就住这种地方?”
“你不用上去了,我一会儿就好。”
“不,一起去。”
肖遥住的是筒子楼,楼道有些昏暗,许多门前还放着液化气炉灶,叶之原高一脚低一脚跟在后面,口中不住嘀咕:“前一阵新闻里不是说了要改善高校住宅条件,怎么还有这种地方。”
肖遥不理他,径自回屋收拾,他的东西很简单,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些书本资料、几件换洗衣物,叶之原注意到他没有任何诸如相架影集之类的琐碎物件。
回去是叶之原开车,飞一样,通常他飙车的时候,身边的女人会尖叫连连,男人则牢牢扣住安全带,但是肖遥盹着了,叶之原叹为观止,车速却缓下来。
回到家,叶之原倒没再一副急色鬼状,交代肖遥自便,自己直接进了浴室,等他出来,肖遥已在另一个浴间淋完浴,正湿着头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没开灯,闪烁的银屏映得他皎洁的容颜有些明灭阴暗。轻轻走上前,叶之原俯身凝视他,四目相对,一个精光耀动,一个沉静宁和。
“你把胡子刮了?”肖遥有些抵受不住他的热情,开口打岔。
“怕扎着你。”叶之原不再克制自己,动手撤去肖遥衣物,肖遥没有推拒,只是难堪地转开脸,这番羞涩春情令得叶之原险些洪峰决口出丑当场,不行,来日方长,他怎能不战而败,失了先手,深吸一口气他打横抱起肖遥,臂间赤裸的身躯竟是出乎意料的轻柔韧致。
将肖遥放在床上,叶之原合身覆了上去,直压得身下人上不来气,他才转过一边,一手支肘,一手便开始在他身上轻重缓急地动作起来,只几下肖遥的下身便悄悄抬头,叶之原不动声色继续避重就轻地逗弄着,那秀直的分身便如同有生命般径自跳动起来,肖遥有些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他,叶之原的欲望便在那一刻涨到极至,他闷哼一声一把拉掉浴衣,挺身进入时脑中残存的理智让他注意到肖遥惊惧的眼神,他因此在放马狂奔的同时俯身席卷他的唇颊颈侧,双手则上下游走探索着他全身的敏感点。
肖遥只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炽热的吸吮摄出,身体上所有的脆弱都被滚烫的指尖反复烙烤直电得他骨软筋酥,下身后庭一阵紧似一阵的激颤令得他头脑一阵阵昏眩,心也随着身体一次次在惊涛拍岸中被抛上风口浪尖,若能够在这极度的欢愉中灰飞烟灭也实在是种幸福,肖遥有些向往。
叶之原的欲望如岩浆般喷入甬道深处时肖遥也被送上顶峰,那一刻他看见一抹绝望的笑在肖遥脸上缓缓绽开,冶艳凄媚至于极点,激烈的喘息中他怜惜地托起尚自失神的肖遥紧紧纳入怀抱,今生今世他再不会放手。
肖遥满足地埋首在叶之原胸前,以为可以就此安眠,谁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一晚肖遥被整整折腾了一夜,天色微明时看着他散乱的星眸,深重的眼影,叶之原才恋恋抽身,一边还恶作剧地将不知是谁的体液抹在他的鼻端恨恨道:“这样不停地射当然一下就玩不动了,你怎么就一点不知节制?喂,先别睡呀,你得去洗洗,要不会拉肚子的。”
肖遥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只是无意识地笑一下便睡死过去。看到他嘟着嘴的睡相,叶之原轻笑,这人醒着的时候一副少年老成的矜持模样,没想到沉睡中却有股浓浓的稚气。叶之原一边嘴角轻轻上扬,眼中满是爱玩的精灵神采,他伸手描摹肖遥的嘴唇:“宝贝,趁着有的睡尽量睡,接下来你都会严重睡眠不足哦。”
醒来时已近中午,肖遥发现身体被清洁过只是未着寸缕,鼻端闻到饭菜的香气,他掀被下床,但是游目四顾哪里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心下明了叶之原的用意不禁羞红了脸,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又不想就这么走出去,他拥被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醒了还不起?”叶之原听到动静走进来。
“那个,你能不能把衣服还我。”肖遥说得期期艾艾。
叶之原惬意地欣赏着他的害羞模样:“空调温度这么高,我都热得想打赤膊,你还要衣服干吗?”说着还夸张地拉拉自个儿T恤的前襟。
肖遥哭笑不得,下巴支在膝头不响。
叶之原凑上去将他一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据说头发柔软的人脾气好看来有点道理,手慢慢下滑抚上他光洁的背脊:“起来啦,我订了外卖,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刚经过一夜狂欢肖遥的身体还敏感得厉害,他忍不住一阵哆嗦,求饶地看向叶之原:“外卖不好吃,我做牛排给你好不好?”
“外加一声好听的。”一听到有牛排吃叶之原立刻决定让步,不过不肯表现得那么轻易。
“……,……,原,求你了。”看见肖遥红着脸低声下气的样子,叶之原的欲望又开始发热,他抬起肖遥的脸用力亲了一下,返身将一只锁好的衣箱拎进来打开,民以食为天,吃饱了才好做事。'墨'
2
叶之原并没成天把肖遥锁在床上,他们一块儿出去买菜,一块儿上郑教授家作客,渐渐他对肖遥有些了解,知道他出生福利院;知道他不讲究吃但很会做而且精于各种菜式;知道他性情温和不爱说话;还知道他不喜运动,若没事可以整日呆在家里看书。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太过激烈的性事会伤到他,因为肖遥虽然平素里非常自制但在床上却完全不懂克制身体的反应,常常做到一半就累残了,不过后来他发现肖遥自有其养身之道,虽然不欢喜运动,但他每日里都会趺跏调息兼做些肢体的柔韧动作,好象是瑜珈,之后体力就会恢复。每次肖遥运动时叶之原都会坐一边观看,完全不去打扰,因为实在是赏心悦目,沉着的气度,舒展的肢体,柔韧中带些刚烈,肖遥虽然样貌清秀,但丝毫没有娘娘腔,他总算明白什么是书上说的秋水为神玉为骨。
对叶之原肖遥可说予取予求,但不知为何,明明就在身边任他为所欲为,叶之原却老有欲求不满的急躁,也许是肖遥眉宇间隐现的不羁让他觉得难于把握,也许是他眼眸深处拂不去的沉郁让他感到无能为力,又或许是他辗转承欢时压抑喉间的呻吟让他难以尽情尽性。肖遥在欢爱深处总会露出绝望的笑容,开始他觉得美,后来就是心痛,很多时候他都会在他的眼瞳中看见自己足以烧毁一切的狂野激情,然而即便是最迷离恍惚的时刻他自肖遥身上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哪怕转瞬即逝的激越星火。
肖遥是柔顺的,被动的,情绪很少波动,叶之原不去撩拨他,他便顾自做事神情清淡,有时被缠得烦了也只是讨饶地看着他,眼神无奈。叶之原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象个娇纵的孩子,有事没事就揽了他在怀里搓揉一番,然而越是霸住他不放就越是觉得触摸不到他的实质,最后发展到只要是在家里他就会随时随地攻击他。
叶之原的欲壑难填让肖遥至为烦恼,他发觉很多时候他的需要都是生理以外的,明明身体已到极限,但还是满眼的意犹未尽,他实在不知怎样才能满足他。有时他看出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但就是爱搂着他不放,偏偏他对他的身子已经了如指掌,常常就那么单纯地玩弄他各处的敏感点,直到他筋疲力尽瘫在那里动不了还是不肯放过他,好象贪玩的孩子一样。面对如此的需索无穷肖遥已快要捱不住。
有一回炖了东西在厨房,钟数够了要去关火,偏这时叶之原从身后扣着他的腰不放,他连求带哄硬是脱不出身,实在是等不得了便伸指敲了他的肘间麻筋才算没烧出一锅碳。事后叶之原便整晚趴在他身上,也不动就那么压着,他实在喘不过气来开始挣扎,谁知叶之原对他说:“我知道你身手比我好,但我质量比你大,今天你不打得我骨断筋折休想脱身。”然后就在他耳边吹气:“你舍得吗?”肖遥认输,他的确不舍得,这人是他阴冷疲惫的生命里唯一的温暖驿站,他怎么舍得伤害他,他只好随他去,好在并不是天天放假,叶之原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否则他真会给缠到抓狂。
周末叶之原出门上健身房,肖遥独自在家享受难得的轻闲,正睡到一半感到叶之原在脱他的衣服,迷迷糊糊里也就由得他轻薄,直到私处一阵粘腻湿冷他才微张了眼,看见叶之原一手拿了剃须刀,一手正往他身上抹剔须膏,立时睡意全消:“你做什么?”
叶之原哈哈大笑,一边挥舞着剃刀恐吓他,一边抓了他不让跑,英俊的面孔因为这个恶作剧主意熠熠生辉,看着他顽童般开心的模样,肖遥认命地拿被蒙了头,任他刮去自己的耻毛,心里却忍不住开骂:“MMD,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变态。”
当晚叶之原眉飞色舞地挤上来求欢:“遥,若我说下周工作期间我会放你一马,你怎样报答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肖遥眯了眼斜倪他。
“别那样挑逗我,一会儿你该受不了了。”叶之原兴高采烈,他脱下肖遥的内裤用舌轻描被剃去毛发光洁细嫩的部位,只一会儿他便发觉不对,肖遥全无反应。平常只要略微逗弄肖遥的欲望就会蠢蠢欲动,今日被他含在口中吞吐却全无反应。叶之原抬起头问:“不舒服?”
“也不是,还好。”肖遥双手枕在脑后,神情冷峭。
叶之原一下明白过来:“生气了?可是我觉得你这样真的很漂亮,好象婴儿一样,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玉茎。”说完还挑衅地用指尖在那里来回刮搔,他才不怕,筋疲力尽的肖遥尚且被他玩到死去活来,何况今日放他补足了觉。叶之原不紧不慢地开始做功夫,他知道他脐下靠左有一处区域非常敏感,一经抚弄整个小腹都会轻颤不已十分性感,因此肖遥平坦结实的下腹部是他唇舌最爱流连的地方,也是肖遥最容易求饶的软肋,可是今日他发现不仅这里肖遥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全不管用了,末了他只得使出最后一招,直接进入,然而那每每让他销魂荡魄的紧窒竟然松垮得一无质感,他终于泄了气:“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怎么连这里都能控制?”
“你是说我不是男人?”灯光下肖遥似笑非笑,眼神阴翳。
见他真的恼了,叶之原赶紧低头认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错了,我再也不胡闹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说着努力扮出可怜相。
肖遥一见就软了,叶之原是那种七情上面的人,喜怒哀乐全都孩子般的直白,他最看不得他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哪怕明知他是装的,他也气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