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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逐鹿中原by 宁江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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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绪一直都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把紫衣放在眼里。 
但在刚才,听到他与紫衣的对话,他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男孩。 
他本是天之骄子,他什麽都没有做错,但是老天偏偏一次次地将他推下悬崖,他就一步一步地向上爬,无论摔下去多少次,都不放弃向上的决心。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打动这个人。 
对於他来说,情只不过是个工具,他只相信可以掌控在手里的东西。例如权力,例如江湖。 
绿衣走出门的时候,司马绪坐在镜子前,一动也不动。 
他望著那个单薄的身影,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了。 
仕孝仕廉按原计划扮成他去往关外,司马绪则带著绿衣星夜兼程赶回武当。 
武当山上,鸟语花香,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仕谨与仕裕站在山门前,躬身道:“恭迎掌门。” 
司马绪抓紧剑,慢慢地向内走。 
门在他进入之後合上,那沈重的声音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人心头。 
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且人数众多。 
司马绪道:“小律。” 
绿衣拿出块浅绿的帕子,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他说:“公子,一个也跑不了。” 
仕谨想笑,这句话本是他说的,但他笑不出来,因为── 
司马绪笑了。 
那是怎样的情景。 
那淡灰的眸子突然发出金色的光,你明明想躲开,偏偏会不由自主地去看。 
一看就再也移不开,手中的剑掉在地上也感觉不到,手与脚都不听使唤。他迷迷醉醉地向前走,向前走。 
前方,是仕裕颤抖的剑。 
他僵直著身体,看著仕谨面带笑容,一步一步地接近,任凭他的剑洞穿了身体,好像没有一点知觉。 
他努力转头,去看那个人,骨骼好像发出难听的声音。 
“你是……杏……” 
司马绪静静地站在那里,除了仕谨,他对其它的施的暗示都是不动而已。 
仕裕还能有一丝清醒,他是低看他了。 
“你还不笨。”司马绪解开暗示,在场的几十个武当弟子如梦初醒,看到地上的尸体,不知发生了什麽事。 
“小律。”司马绪微侧头。 
绿衣捧出狂花剑,剑光出鞘,咒语解开,盛宴开始。 
他痴痴地看著,血像喷发的泉水,浸湿了那张像玉石一般的容颜。 
司马绪头也不抬就是反手一剑,仕裕避无可避,只好扯过一人挡在身前。血雾过後,那个的身体被拦腰砍成两截,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九师弟……饶命……饶命啊……” 
司马绪笑道:“好啊,只要你把他们都杀了。”他一指周围的武当弟子。 
仕裕没有一丝犹豫,性命相逼的情形令他下手比司马绪更狠。 
动人的笑声逸出双唇,司马绪听著那凄厉的呼喊,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美。 
“最後留下的那个人,我不杀。” 
他一句话,让一群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人眼睛里燃起野兽一般的光,人性本就如此,只要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谁会舍得放开。 
绿衣轻吁一口气,他不想看到那双手染上血腥,至於别人怎麽样都不在乎。 
最後的胜者是仕裕,他身上到处是伤口,不停地流著血。 
该他出场了。绿衣叹息,为什麽你会相信恶魔说的话呢? 
他凝气於指,一道气流发出,正中仕裕眉心。 
司马绪道:“把这里清理干净。” 
绿衣嘟著嘴,化尸粉不够了啦,叫他怎麽清理,一把火烧了怎麽样。 
好像看穿他心里想什麽,司马绪道:“不许毁坏武当上的一棵草。” 
呜──就知道劳役他! 
锺声突然传来,这是武当大难时号召门徒的信息。 
撞锺的是嘉陵,他坐上撞击的木头上,脚丫子晃呀晃,仕容晕迷著,由另一个面色阴狠的男人挟持在手里。而流峰则被绑成个大棕子丢在地上。 
司马绪出现的时候,嘉陵第一句话是:“你果然很适合鲜血的颜色。” 
“谢谢你的夸奖。” 
嘉陵笑道:“我也不想多说,我们师兄弟跋山涉水这麽老远到你武当,只为一件东西,它原本就是我欢喜门之物,只求司马盟主能够归还。” 
“不知你所言是何物?如果在下知道,一定行这个方便。” 
嘉陵道:“飞天羽衣!” 
司马绪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他回头问绿衣:“小律,你听过吗?” 
绿衣摇头,“小律没有听过。” 
“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们再不拿出来,我就先把他杀了!” 
仕容颈下的刀一紧,鲜血沁了出来。 
“慢!”司马绪急得上前一步,“你们不要动他。” 
嘉陵回头对挟持仕容的男子笑道:“我说我没看错吧,司马绪不会无动於衷的。” 
绿衣表情很微妙,他偷看司马绪,那张脸上的紧张不是假的。 
司马绪道:“嘉陵,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不知道什麽飞天羽衣。不知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他的居心一定是借你们欢喜门的刀来杀人。” 
嘉陵皱著眉,“你们中原人是怎麽回事,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老是绕来绕去不觉得麻烦吗?你不会连洛迦城也有仇人吧?” 
流峰身体一僵,洛迦城? 
司马绪略一沈思,“不管你相不相信,他们的城主夫人视我为杀父仇人。” 
嘉陵侧著头,又一笑,“我不管,你要把飞天羽衣给我拿来,不然我就杀了仕容。” 
绿衣忍不住道:“你叫公子一时半会到哪去给你找?你到底讲不讲理?” 
嘉陵摇晃著小脑袋瓜子,“我不讲理又怎样?我乐意你管得著吗?反正我们是一手交物一手交人。” 
“我知道在哪里。”说话的是流峰。 
嘉陵一听跳下木头蹲在他面前,“爹爹,你知道怎麽不说,害我麻烦这麽久。” 
“你没问。” 
嘉陵语塞。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绿衣真是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流峰这麽厉害,一句话就让那个刁蛮的小鬼闭了嘴。 
“那你告诉我它在哪?” 
流峰扫了一眼另一个被绑著的人,“放开他。” 
嘉陵回头,“师兄,放了他。”他甜甜地说:“反正他已经中了‘欢欢喜喜’,你告诉我飞天羽衣在哪,我就把解药给他。” 
“你给他下了‘欢欢喜喜’?” 
嘉陵看著眼珠子快掉出的师兄,“担心”得说:“师兄,你别激动啊,我知道我上次不该给你下‘喜喜欢欢’,可是我也是一片好意啊,仕容长得也不错,你就将就一下吧。赶明儿等我拿到飞天羽衣当上欢喜门门主,我会再来看你和大嫂的。” 
“什麽‘欢欢喜喜’‘喜喜欢欢’,你们在打什麽哑迷?”绿衣听得一头雾水。 
司马绪脸色不佳,“这两种是欢喜门吸取苗疆盅法所制的……春药。” 
“啊……” 
嘉陵一脸儒子可教的表情,道:“司马盟主可真是见多识广,这两种春药如果分开呢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如果分别中毒的人在一起,再加上一点东西的话──”他不怀好意地停下来,“师兄,你说会怎麽样呢?是不是像你们俩这样气血上升,内息不稳,口干舌燥,情难自已……” 
他慢慢走近,低声道:“师兄,我叫你别伤著仕容,你偏不听,你看现在,他的血越流越多,好可怜啊……”他用手指醮著仕容颈上的血,放进嘴里,“味道真好啊……师兄,你想不想尝一点,真是好好喝啊……” 
“你──” 
那鲜红的颜色好像成了他瞳孔中的唯一,可是薄弱的理智在对他说,一旦他投降,以後不可收拾了。血,可是开启这两种毒的钥匙。 
嘉陵得意洋洋地看著,尹孤宇,看你怎麽和我争门主之位。 
他回头对上司马绪:“司马盟主,今日之事对不住,算欢喜门欠你一个人情,来日一定厚报。” 
他将仕容丢给司马绪,半空中被人拦截。 
尹孤宇带著仕容纵身一跃,便不见了人影。 
在此时,嘉陵拎著流峰跃下锺楼,消失在武当山的丛林中。 
这份轻功,如同鬼魅一般,端的叫人叹为观止。 
绿衣纵身欲追,被司马绪拦住,“不用。” 
“公子?” 
“你追不上他的。”司马绪道,“天竺欢喜门,果然名不虚传。” 

第五章 
剑庐外,司马绪束手而立,绿衣偷偷瞧他一眼,却看不出那张平静的脸下面究竟是什麽含义。而在他们身後,一阵阵暧昧的呻吟不断地由内传出来。 
武当就这麽大,依尹孤宇与仕容的情形也没办法走远。司马绪略一想便来到这里。可奇怪的是他却在门前止住了脚步。 
“公子……” 
司马绪一挥手,“你不必问,我知道你想说什麽。” 
“公子既然知道,就不要让小律蒙在鼓里嘛。”绿衣用撒娇的语气道。 
司马绪道:“你想问我为什麽刚才那麽在意仕容,现在却不采取行动是吗?” 
“我猜公子一定有特别的用意。” 
他轻笑出声,“你倒聪明。”他反问道:“那你来猜一猜我为什麽那麽紧张?” 
绿衣低头,喃喃道:“公子……公子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 
司马绪道:“我要是真的喜欢他又怎样?” 
“我会杀了他。” 
司马绪回头,绿衣认真地望著眼前这个人,“我会亲手杀了他。公子是谁都不可以玷污的人,天底下没有一个人配得上公子。我要公子永远都是像仙子一样圣洁,永远那麽高高在上。” 
司马绪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一现即逝。 
“公子是不会喜欢仕容的,对吗?” 
司马绪冷笑,剑庐里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绿衣得到想要的答案,即使刚才公子有过杀他的念头,但最後还是放弃了。不过公子可能不知道,他最想要的就是公子亲手杀死他呢。 
司马绪静静等了一会,提一口气使脸上好像刚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一样,然後提著剑冲了进去,“七师兄,你在吗──” 
剑庐内,一片狼藉。 
仕容衣不蔽体地斜靠在床边,用一把匕首抵著尹孤宇的脖子。 
尹孤宇阴沈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眼神复杂地望著连刀都握不稳的仕容。 
听到司马绪的声音,仕容虚弱地回应,“九师弟……”他手中一软,匕首刺进尹孤宇的肉里。 
奇怪的是,尹孤宇并没有躲,而是急忙拉过被子,裹住仕容的身体。 
司马绪脸上一片惊慌,“七师兄,你有没有事?我看不到,你快告诉我,别让仕阳担心啊。” 
仕容连忙道:“我没事。”他挣扎著站起来,尹孤宇伸出的手被他挥开,他艰难地走到司马绪身边,“九师弟,我们回去。”他眼前一黑,就要倒在地上,被司马绪揽进怀里,“好,我带你回去。” 
无论是洗浴还是换衣,司马绪都一手包办。 
仕容想拒绝,但更不想让除了眼前这个小师弟之外的人看到自己这麽凄惨的样子。 
司马绪将他抱到床上轻轻放下。 
仕容幽幽的声音传过来,“仕阳,我是不是很脏?” 
司马绪摇摇头,“七师兄,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过。” 
仕容脸转向一侧,眼泪顺著脸颊流在枕头上,“我知道,我已经不配再呆在武当了。明天我就走──” 
司马绪扳过他的身体,“七师兄!你在说什麽傻话!你是我最敬重的师兄,现在武当刚逢大难,仕谨仕裕两位师兄背叛师门已经伏诛,你怎麽可以这个时候离开?难道你忘记你答应师父的话吗?你说过要帮我的啊!” 
“可是……”仕容低下头,“我……” 
“仕容,别想了,哪都不许去,武当少不了你,我也离不开你。你要走,难道让我也陪你天涯海角流浪去吗?” 
“仕阳师弟?!” 
司马绪抱住他,“别叫我师弟,我是仕阳,从小就爱黏著你的仕阳,从小心里就只有你的仕阳。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和你说这些,可是当他们用刀子对著你的时候,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仕容,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你可以当我是师弟,可以永远拒我於千里之外,可是不要离开我。” 
他抱得是如此之紧,仕容本已惊诧的心让他弄得更加乱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拒绝不了这个熟悉的怀抱,这里是那麽温暖,那麽安全,好像所有的苦都可以倾诉,所有的困难都可以挡在外面,只要待在这里,他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可以交给他。 
仕容迟疑地伸出手,回抱著眼前这个人。 
“闭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仕容道:“好,你也去睡吧。” 
司马绪道:“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是一张看了四年的脸,仕容脸上却隐隐发烧起来。他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听到司马绪站起身来,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後才出去。 
半晌,他坐起来,从床头的一个暗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封信。 
师父知道什麽会让仕阳身败名裂的事情? 
他看著蜡封好的信,喃喃道:“师父,仕阳他会将武当发扬光大的,我不能让威胁他的东西存在在这个世上。”他收拢手,将信攥成团再运功,张开时已成了一堆粉末。 
司马绪站在院中,月光下的笑容竟是如魔鬼一般的冷。 
同样的星空下,有人在侬情蜜意,自然也有人在亡命天涯。 
欢喜门的点穴手法与中原自是不同的,流峰遇上嘉陵,只能算他倒霉了。 
“我真是好佩服我自己啊,现在尹孤宇那个大笨蛋一定是内疚得要死,他那个家夥说好听点是责任感强,说难听点就是脑筋不会转弯,现在好了,我白白让他得个美人,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敲他的竹杆。” 
嘉陵蹦蹦跳跳地走著,嘴里念念有辞,他的手上扯著一根绳子,另外那头正是黑著一张脸的流峰。 
“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啊?”他一跳到流峰面前,“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流峰抿著嘴,沈默以对。 
嘉陵道:“喂,你是哑巴啊,再不说话我就用药把你毒哑,让你再没办法说话。” 
“灵霄岛。” 
三个字,只三个字,就让嘉陵再次吃了鳖。 
一路上,这已经是第二十七次了,无论他怎麽挑衅,这个大木头都当没听见,如果他威胁他,他就搬出这三个字。 
嘉陵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你……你……灵霄岛!灵霄岛有什麽了不起啊!” 
“是没什麽了不起,只不过有件飞天羽衣而已。” 
嘉陵气塞,用手抚著胸口,“我不气我不气,我才不和你这块木头生气呢──可是我真的好气啊!”他大喊一声,凝气於掌,掌风落处,两棵古树被炸得粉碎。 
流峰眼光移向他处,“无聊。” 
嘉陵大叫道:“你们中原人怎麽这样阴险狡诈无耻卑鄙下流──” 
“承让。” 
嘉陵狠狠地瞪他,然後一拉绳子,用轻功向前飞奔。 
流峰被他制住穴道无法运功,只能被拖著跑。他咬紧了牙,一句话也不说。 
嘉陵带著他往东海的方向走,一路上又打又骂,骂不过就打,打完了再骂,流峰干脆一句话都不说,更把嘉陵气得够呛。 
海边有许多船,但无论问谁,都对灵霄岛一问三不知。 
“灵霄岛?那不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吗?世界上怎麽可能真的有?” 
“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听过灵霄岛这个地方。” 
嘉陵回到客栈,看到流峰正在慢条斯理地吃饭,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麽还有心情吃啊?” 
“又不是我要去。” 
他事不关已的口吻气得嘉陵一下子将桌子掀翻,“再找不到灵霄岛,我就再去武当找司马绪的麻烦!” 
流峰“腾”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你去哪?” 
“找人。” 
嘉陵抬头看飘在海风中的颤微微的破布,再看看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一副打死都不想进去的样子回瞪著流峰。 
可惜流峰有一种很令人羡慕的本事,就是将别人的眼神视若无睹。他一步一步丝毫不受影响地走了进去。 
嘉陵气乎乎地在门口直跺脚,把脚上的灰跺得差不多了还是摸著鼻子灰溜溜地进来坐在流峰身边。 
老板兼夥计是个站都站不稳的老头,灰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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