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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逐鹿中原by 宁江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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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林主那里有何消息?” 
“一切如秦公子所料。” 
锦衣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他的神情,犹如一条偷腥的猫。 
蓝衣猜想,莫非林主又和他下了什么赌注?代价一定不小。 
锦衣人道:“那我不得不动手了,让他瞧见,又以为我舍不得美人受苦,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 
蓝衣皱眉。 
锦衣人站起来,飞身跃入那片人为的制造的瘴气中。 
柳南和已被无穷无尽的“柳叶”逼得精疲力尽,此时一阵强大压力,他勉强迎上,一道红光划过眼际—— 
“哎,真是可怜……” 
不怀好意的叹息。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第一章 
问谁千里伴君行 
晓山眉样翠 
秋水镜般明 
绿杨荫外,红杏枝头。 
酒旗飘香,“杏花村”的名,方圆几百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就是那刚会走路的娃娃,也会颠颠地跑来用筷子蘸着舔。掌柜跑过江湖,路过这里让簪着一抹淡黄的酒娘迷了心神,再也没走。南来北往的朋友商旅相互的宣扬,都知道了江南楚州眠雁湖畔有个让人醉里生梦里死的小酒店。 
不是十分宽敞的地方摆了七八张桌子,靠墙的两桌坐得满满当当,明晃晃的兵器亮光闪花了人的眼,“保定镖局”的旗子让一伙人醉熏着红脸,得意地睨着小心招呼的小二与店内的客人。“把你们最好的酒都给爷端上来,慢一步打断你的腿。”为首的蔡姓镖师拉长了声音大肆吆喝着。 
刚被甩了两巴掌的小二敢怒不敢言地去后屋取酒,踉跄的身体撞到另一桌边,原以为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没想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站住,他回头一看,咧嘴笑了,“司马先生您来了?” 
被他唤作“司马先生”的人手提乡间大夫常用的药箱,粗衣陋服也掩不住他如阳光般和煦的神情。只见他微微侧头地向着他的方向:“是小果吗?” 
“是我,司马先生,你想吃点什么?” 
“和往常一样就好了。”他摸索着坐下,把一根竹棍搁在桌边,小果忙倒好茶放在他手里,“先生你等一会儿,我马上给您送来。” 
“好,谢谢你。” 
小果在这边,一旁有人看不顺眼了,“我说谁呢,不过是一个瞎子,用得着这么招呼吗?爷还在这等着,酒店里的人都死光了?” 
“小果你先去忙吧。”他温和如水,好像他们说的不是自己。 
“是呀是呀,一个瞎子看都看不到,还懂什么喝酒?”一帮人起哄着说,狂笑不止。 
小果气得脸通红,刚要上前和他们理论就被轻轻拉住了袖子,他回头,司马绪正对他淡淡地笑着摇头,好像在说这没什么。 
“小果,你还在磨蹭什么,客人的酒快给端出去。”老板娘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斜簪着一串杏黄风姿绰约地款款走出来,淡水绿的开襟小袄衬着桃红的百折裙,摇曳生姿顾盼生情。一张绣口就是惑人的酒香,让一屋子大老爷们看直了眼——除了看不见的司马绪。 
“我说谁呢,原来是保定镖局的爷,木镖头可好,他可好久没到我这家小店来了?”绢巾一扬,香风弥弥勾住了魂,她小蛮腰一扭,倚在桌边,半嗔半喜地将一帮汉子的心逗得痒痒的。 
蔡镖师壮着酒胆,恬着脸靠上前,“木镖头没来,我们兄弟可来了,杏娘难道不一视同仁吗?” 
杏娘用手绢掩着樱桃小口,笑得花枝乱颤,“蔡爷可真会说话,只是——”她话锋一转,扭身移步司马绪那一桌,“今天就算是木镖头来了,我杏娘怕也不能一视同仁了。您说是不是呀,司马先生?” 
“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蔡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那桌子拍坏了可是要赔钱的,小店小本经营,蔡爷您悠着点儿。”她贴着司马绪坐下,软语轻声道:“爷可来了,这帮人净欺负人家,您要为人家作主呀。” 
司马绪淡笑不语,那帮人一下子炸开了窝,“这是哪里来的小子,和着来这充大爷,今天教训教训你保定镖局的招牌如何再在江湖上亮着?” 
杏娘道:“我看各位爷们不要闹的好,祸开了头,就算是贺老镖师也保不了保定这块牌子。” 
“喝,好大的口气,他还是皇帝老子不成?就算是我也能将他打趴下。” 
杏娘叹口气,“我这是看在和贺老镖师的情面上才说的,他老人家打下这点江山不易,要是败在你们手里,只怕是……” 
众人心下一惊,这杏花村什么江湖人物没见过,杏娘这看重此人,莫非此人有何大来头? 
这时只见司马绪施施然站起身来,“看来你是一顿饭也不叫我吃上。”他提起药箱,左手去拿那根竹棍。 
杏娘抢先拿了,“不行,晓晓让我留住你,我怎么着也不会让你出这个门。” 
司马绪满脸无奈,“好嫂子,算我求你了……” 
杏娘道:“没得商量,人家晓晓从杭州一直追到这里,你好歹见一下嘛。” 
“嫂子——” 
“绪哥哥!” 
一团红影从屋外闪了进来,没人看清楚她是从哪个方位来的。 
“刚才是谁在骂我的绪哥哥,快点站出来让我打一百鞭,不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单手叉腰,俏丽的脸庞粉嘟嘟的如雪似玉,亮红的衣服上镶着晶莹的玉铃,随着风发出悦耳的铃声。好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 
见她扬着手中的皮鞭,劲风划空,一看就知功夫不凡。 
看到那根皮鞭和那身穿着,一帮人脑门上冒黑线,不会吧,遇到那个女煞星了…… 
“晓晓,把鞭子收起来。女孩子舞鞭弄枪的成什么体统?”随后进来的是一个满脸威严的老者,深绿的外衫上是条皮制的腰带,中间嵌着颗鹅蛋大的翡翠,手拿一柄墨玉外鞘的宝剑。 
“人家才不要,这些人说了绪哥哥的坏话,我一定要教训他们。” 
“晓晓!” 
她一扭头,就是不理,老者摇摇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们快说,再不说我就一起打。” 
满腹的委屈化成怒气,她手一扬鞭子就要抽下去,满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鞭子落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能躲开去。 
——“晓晓……你还是一样任性么……” 
她的手被人半路握住,一抬头,详和的脸静静向着她的方向,那暗灰色的瞳眸如一湾无底的深潭,勾起了她情绪,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司马绪只得庆幸,他无法看到众人的脸色。 
衣服……是不得不换了。 
“请柳庄主恕罪,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木镖头拭着额头冒出的汗珠,不断地赔罪。 
谁知道那几个小子出去一会,就惹上了江南武林盟主柳思源的宝贝女儿,确切的说是宝贝准女婿司马绪。 
柳思源道:“木镖头不必担心,此事小女也有不是之处,司马贤侄,你说是不是?” 
司马绪躬身束手:“柳世伯说的极是。” 
柳晓晓一瞪眼,却没有出声反驳。 
柳思源道:“晓晓,等会儿你去保定镖局——” 
“我不去!” 
“晓晓!” 
司马绪上前一步:“柳世伯,不如让我和晓晓一起去吧。” 
柳晓晓嘴角翘起来,“还是绪哥哥好。” 
柳思源抚着额角,“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保定镖局,经过数代镖师苦心经营,也算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镖局。老镖师贺一刀,走南闯北几十年,身上的刀疤不计其数,走到哪里谁都要卖他一个薄面,因此保定虽然没有拥有绝顶高手,却也算平安地保住了每一趟镖。 
“哈哈哈……今日柳庄主与司马少侠大驾光临,真令我这个小小的保定镖局篷壁生辉。”贺一刀大笑着迎接出来,斑白的头发丝毫未减退他的威猛之气,反而更多了收敛待发的气势。 
在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穿蓝衫的青年,他背缚长物,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望见站在稍后位的司马绪时眼光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南武林的领袖柳庄主,这位是……” 
“你是否记得七年前杭州雾来岛的一位故人?” 
司马绪缓缓抬头,侧向他的方向。 
蓝衫青年急切地盯着他,如果不是前面有人,他早冲上前了。 
“抱歉……兄台是否认错人了?”清雅而温和的声音,毫无波澜的起伏。 
柳晓晓警觉地挡在他前面,她直觉地讨厌这个人,讨厌! 
柳思源首先注意到气氛不对,脸沉下来:“晓晓——” 
“你又说我!”柳晓晓刚要回嘴,身边的人早握住了她的手:“我们进去吧。”她撅起嘴带着三分笑意乖乖进去。 
蓝衫青年瞪着他们握着的手,阴沉着脸。 
“这位是——” 
贺一刀笑道:“这是我们保定镖局新来的镖师。”他使了个眼色。 
那青年走上前:“晚辈杨繁见过柳庄主。” 
“杨繁?你就是平了水上十二寨,单剑挑战峨嵋山的那个杨繁?”柳晓晓快人快语,问得急促有点呛到,司马绪递上一杯茶,“你慢一点。”道不尽的宠溺让向来大而化之的柳晓晓也羞红了脸。 
杨繁垂下眼神:“小小事情,不足挂齿。” 
柳思源道:“贺镖爷真是好福气,得到如此虎将。” 
杨繁道:“柳庄主过奖了。” 
柳晓晓问道:“你当剑客当得好好的,怎么会想到当镖师呢?”她上下打量,突然作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一定是剑客太辛苦,又没有银两,早知道你来柳剑山庄嘛,反正最近我们缺护院。” 
“晓晓,怎么这么说话?” 
“爹,我又没说错。绪哥哥,你都不帮人家。”她扯着司马绪的衣袖撒娇道。 
司马绪柔声道:“晓晓,人各有志,你不能帮别人决定事情知道吗?”他对杨繁道:“杨兄,晓晓没有恶意的,要是冲撞了你请你看在两位前辈的面子上原谅他。” 
他这样说任你有再大的脾气也不好意思发火,事实上,江湖中人人尊敬这位“仁心神医”,医术超群不说,脾气修养是一等一的好,不然他也收服不了人称“火凤凰”的柳晓晓。 
“没关系。”杨繁定定地望着他,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贺一刀道:“柳庄主,最近北武林出了件喜事,不知您收到消息没有?” 
柳思源笑道:“贺镖师是指天机门的喜事吧。” 
“对呀,虞掌门把他那宝贝女儿嫁给他的大弟子,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沐玄清那孩子我倒见过,不出几年定可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 
“能得柳庄主如此器重,那他一定是个人材了。有机会真要见识一下。” 
柳思源不解道:“难道你不准备去赴天机门的喜宴吗?” 
贺一刀默然不语,半晌他撩起衣袖,只见右手臂上竟有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隐隐泛出不祥的紫色。 
“贺老弟,你这是怎么搞的?”柳思源惊诧地站起身来。 
“这说来话长了。”贺一刀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我也不怕告诉您,我这条手臂看样子是要废了。” 
柳思源看那伤势就知已经非常严重了,“大夫怎么说?” 
“唉。”贺一刀长叹一口气。 
“不知可否让晚辈诊断一下?” 
贺一刀抬头见到司马绪走上前来,柳晓晓在一旁道:“你怎么把绪哥哥忘掉了,没有什么伤他治不好。” 
贺一刀原本是存着这个想法,但见到司马绪后他心里又有了疑问,一个看不见的人医术能有多高明,更何况他的伤口可不只是一般的外伤…… 
他慢慢伸出手,柳晓晓将受伤的部位描述出来,司马绪听了,略略沉吟一会儿,道:“可否请前辈将受伤的经过讲述给晚辈听?” 
“这……” 
司马绪道:“如果不方便还请前辈见谅,因为此伤非比寻常,稍有差池前辈性命堪攸。” 
贺一刀刹时变了颜色。 
“如果晚辈没猜错的话,您已经身中奇毒,而这种毒正往您的心脉曼延,少则十日,慢则半月……”他没往下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该如何是好?” 
“晚辈不敢隐瞒,您必须在十天之内找到解药。” 
贺一刀面如死灰,他方明白自己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突然他一把抓住司马绪:“还有别的办法吗?”因为司马绪比其它人说得更为详细,让他心中生出希望,他迫不急待地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司马绪缓缓摇了摇头:“您应该很清楚,他的毒无人可解。” 
柳思源也面露惊色:“你是说他?” 
司马绪道:“正是那个人。” 
柳晓晓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绪哥哥,你在说谁?” 
到底是谁,让他们如此神色呢? 
“昭云。” 
她回头,杨繁平静道:“杏花林主昭云,传说他有一双能勾人心魄的妖瞳,擅长使剑与用毒。” 
“美人剑,剑美人,倾城一笑,人尽销魂。”柳思源缓缓念出一首流传江湖人尽皆知的歌谣。 
司马绪道:“贺前辈中的是杏花林的独门毒药‘碧落黄泉’,此药带杏花香味,且永不消逸,刚才晚辈刚一近前就闻到此香味。” 
柳思源道:“老贺,你也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会着了那人的道?” 
贺一刀一脸黯然:“此事说来还让人后怕。那日我押镖刚出楚州城,来到一片树林,听到有人弹琴。我知江湖处处险恶,就吩咐手下的镖师小心。未等我说完,一阵香气袭来,我心想不妙,急忙掩住口鼻向外冲。这时,我见到一个人——不,是四个,他们都蒙着脸,但都有各种毒蛇猛兽在身边。” 
“护云四煞!” 
柳思源向柳晓晓解释道:“他们是杏花林的四大护法,为一母所生的四胞胎,擅长联手伏击,他们的‘九云’阵,曾经困住武当宿松道长和许多武林前辈。” 
司马绪问道:“那前辈是如何脱身的呢?” 
“多亏杨繁那时经过,救了我一命。” 
柳思源这才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年青人,暗暗思量他究竟师出何门,能独自一人破了“九云”阵,还将贺一刀救出。 
柳晓晓好似来了兴趣,“那些杏花林的人为什么要杀你呢?是不是你押了什么宝贝——绪哥哥,你为什么要拉我?” 
司马绪苦笑,“请前辈见谅。”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比起以往的镖来说有点不同。” 
“有什么不同?” 
“因为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 
“据说是要嫁到晋州的一位千金大小姐。” 
柳晓晓瞪大了眼睛,“千金大小姐?那杏花林的人要抢个千金大小姐干嘛?” 
贺一刀笑道:“谁知道,也许要来当押寨夫人呢。” 
“夫人?昭云不是女的吗?” 
贺一刀与柳思源对望一眼,“谁说他是女的?” 
“你们不是左一个美人,右一个勾人心魂,不是女子难道还是男的吗?” 
杨繁冷笑几声,“昭云虽被誉为江湖第一美人,却是个男子。而且他偷香窃玉的本事比起大部分男的来还要高明。” 
司马绪问道:“那位小姐还在府里吗?” 
“还在,不过他自从那日吸了些迷药,一直昏迷不醒。” 
“那倒不碍事,只要服几粒药就可以醒过来,不过前辈身上的伤……” 
贺一刀虽有些伤感,仍爽朗笑了几声:“生死有命,我这把老骨头就让老天来安排吧。” 
司马绪道:“晚辈早年学医时,先师偶然提过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过已故的杏花林主,那人留下了一块令牌,答应为他做一件事。先师临终时,将令牌送给了我。”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翠绿玉牌,同时,地上传来声音,柳晓晓眼前一花,杨繁已闪电般地掠过身边,手里拿着一串芙蓉界花的剑穗,他望着怔怔发呆。 
“如果贺前辈相信晚辈,晚辈将全力为您拿到解药。” 
贺一刀热泪盈眶,抓住他的手,“那就拜托贤侄了。” 
“把绪哥哥的东西还给我!” 
柳晓晓大嚷,一时间,正在交谈的人都望向她,只见她正与杨繁争夺一件东西。 
“晓晓,你又怎么了?”柳思源真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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