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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逐鹿中原by 宁江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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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的人死了二十七个,剩下的十二个我已经把药交给了他们,三日之后就可痊愈。如果不尽快上路,杏花林的人说不定还会来。” 
“绪……” 
司马绪收好药箱,就要向外走。 
杨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绪!” 
司马绪一怔,而后缓缓回头,“杨兄有什么事吗?” 
杨繁望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只觉得一种情绪在心口冲击。 
“你跟我来!”他拉起司马绪就往外走。 
湖边刚刚泛起晨雾,迷蒙得犹如远方的梦。 
岸边的苇草沾着点点露珠,仿佛伊人眼角的流光。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望着眼前的景致,杨繁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你……有什么事?”司马绪首先开了口。 
“绪,你在怪我吗?” 
“怪你什么?” 
杨繁呆了一呆,走近前几步,司马绪马上后退,两人始终隔着那么一段距离。 
“我知道,我不该和师父走,把你一个人留在雾来岛——” 
“杨兄大概误会了……”司马绪道,“在下从没有怪过任何人。世间万事终有天命,相聚必会分离,杨兄得遇良师,专心学艺本是人之常情,在下怎么会怪杨兄呢。” 
杨繁道:“你若不是怪我,怎么会杨兄长杨兄短?绪,你不能再唤我一声大哥吗?” 
司马绪张了张口,转身背向他,肩头耸动着。 
“绪……”杨繁惨然一笑,“绪真的不认大哥了吗?” 
“……大哥离开雾来岛时,可曾想过……绪的心情……是大哥不再要绪……大哥只认师父,只要绝世武功……绪不过是一个废人……大哥情薄……何苦再来招惹绪……”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 
杨繁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在秋风中愈显单薄的身体,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我没有不要绪,绪……绪是我最爱的人!” 
他挣扎着要逃开,“大哥骗我,骗我!” 
“绪……绪……原谅我……我心里只有你……绪……” 
他捂住耳朵,“不听,大哥骗我,大哥只会骗我!我虽然看不见,但知道大哥是可怜我,只是可怜我——” 
杨繁满腔的情绪传达不到怀中人的心中,痛苦万分,但又是自己当年种下的苦果,如果不是他被那个死老头的话迷住了心窍,怎么会把绪一个留在雾来岛,他……他是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啊,孤孤单单地呆在那里,他怎么熬到现在…… 
“绪,听我说,只要能让你重新相信我,就算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 
他拔出剑,放在他手里。 
司马绪触碰着剑锋,淡灰的双眸愈显哀伤。 
他碰到了剑穗,随风飘着芙蓉界花,他握进手心,眼泪一颗一颗地向下掉。 
“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他喃喃念出两人结拜时说出的誓言,更让杨繁心疼到说不出话来。 
“绪……绪相信大哥。”他抬头对他说。 
杨繁仿佛见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小孩,那个追着他跟着他的“绪”。 
七年,他已经长大了,而且有了自己的天地。 
可他没有变,还是绪——他的“绪”。 
他靠在他胸前,“大哥,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对吗?” 
他的心跳一滞,兄弟…… 
“大哥?”不解地抬起头。 
对着那副容颜,他什么也不能说。 
“对……”杨繁在一瞬间,给自己许下一个承诺,“绪说得对,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 
司马绪这时想到了什么,“大哥,你的手臂还好吗?” 
“绪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整条手都麻了。” 
“那大哥还不快吃药,这么大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司马绪拿出药瓶倒出三颗,“一天吃三次,每次三颗,用温水冲泡……” 
“有了绪,我还要吃药干什么。” 
司马绪道:“大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绿衣的天竺蝎毒性之强,可不是凭普通的内力压制就可以化解的。” 
杨繁宠溺地笑道:“我知道了。” 
“大哥内力深厚,两三天就可以好。绪有事在身,等了结了再来和大哥好好聊一聊。” 
杨繁道:“绪是去晋州吗?” 
司马绪点点头。 
“我这次是要将那个何小姐送回晋州,不如和绪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司马绪正沉思着,忽听一阵喊声,却是柳晓晓提着一堆药回来了。 
“就听大哥安排了。” 
他迎上去,接过药,替她拭着额上的汗,“你不用跑这么急。” 
柳晓晓拉着他的手臂,“绪哥哥在等人家嘛,当然要快一点。” 
两人相携着,愈行愈远。 
杨繁站在那里,盯着手中的剑,猛然一剑划开去,水面激起冲天巨浪。 

第三章 
春城无处不飞花 
寒食东风御柳斜 
春色虽怡人,杨繁却无心观赏,早早催促趟子手与镖师上路。 
柳晓晓从乘坐何小姐的马车上气冲冲的下来,口中念念有辞:“绪哥哥干嘛对别人这么好嘛,药要亲手煎亲手喂,上次人家病时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一个病秧秧的丑姑娘,居然让绪哥哥这么小心翼翼,真是讨厌死了……” 
杨繁扭头看她一眼,又转回去。 
自从发现何小姐身中迷毒,司马绪便衣不解带地照顾,同时不许任何人靠近,以免多生枝节,也难怪柳晓晓气成这个样子。 
“我一定要想尽办法看到她的样子,就不信看一眼也会出什么事……”柳晓晓正说着,瞟到了杨繁的目光,心下忖道:正找不到出气的呢,你倒自己撞上门来。 
她策马与杨繁并肩而行,娇喝道:“姓杨的,你师承何处?” 
杨繁听若未闻,目光只视前方。 
柳晓晓气不打一处来,她身为南武林盟主之女,且生就如花美貌,到哪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杨繁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毫无背景的小子,却屡屡拂她的面子,怎么不让她怒火中烧? 
只听她冷哼一声,道:“就算你不肯说,我也能逼出来。”话音未落,她的鞭影已扫到杨繁面前。好个杨繁,下身丝毫未动,身体向后一仰,堪堪躲过去。 
柳晓晓娇叱道:“杨繁,真是个男子汉,就亮出真功夫和本姑娘好好打一次。” 
杨繁道:“我劝柳姑娘还是罢手为好,以免伤了玉体。” 
柳晓晓大声道:“你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杨繁眼中利光乍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柳晓晓正要笑他临阵脱逃,忽觉压力罩顶,剑啸龙吟。她抬头一看,正是杨繁手持一柄寒光,剑气如虹,直朝她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翻身,欲逃出剑气范围。 
杨繁已动杀机,怎么让她逃过去,手腕微动,阵阵剑影笼罩住她的身影。 
无论柳晓晓从哪一个方位移动,皆被剑气弹回,不到一会,她便被强大的内力压得气喘吁吁,发丝凌乱,花容惨变。 
此时她方体会到杨繁前几次根本是未动真力,她想停止却苦于无开口的机会,只得勉力支持,眼看性命不保。 
“剑下留人!” 
清雅的声音,伴着快如惊鸿的人影,居然自那重重剑影下接下了几将支撑不下去的柳晓晓,且自身无一丝损害,就好像与杨繁说好了一般。 
杨繁听到那个声音时,心就几乎停了一拍,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能接下这一剑。他急忙收势,翻身跃到那人身前:“绪,你没事吧?” 
只见司马绪面容微白,显然接住那一剑也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他深吸一口气,方道:“晓晓得罪大哥之处,望大哥看在绪的面子上放过她。”柳晓晓跌坐在地上,哪里还有一点力气。 
杨繁道:“算了,我只不过是在和柳姑娘切磋一下而已。” 
他翻身上马,听到司马绪轻声说一句:“多谢大哥手下留情。” 
他回头看时,司马绪已扶起柳晓晓,向马车里走去。 
柳晓晓惊魂甫定,紧紧抓着他不撒手。她颤声道:“绪哥哥,杨繁要杀我,他要杀我。” 
司马绪道:“大哥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 
“没有,他真的是要杀我,为什么?” 
司马绪道:“晓晓,你冷静一点,看着我,来……” 
柳晓晓抬起头来,望着那暗灰色的眸子,气息慢慢平稳下来。 
“不要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不要怕……” 
“我不怕,有绪哥哥,我不怕,不怕……” 
司马绪抚摩着她的发丝,轻轻的言语,平复她的不安与惊吓,直到她陷入沉睡。 
日渐西斜,那场争斗,镖师们虽然看见,也不敢多问。行走江湖,明哲保身是不二法宝。 
春寒依旧彻骨,熟知路途的镖师知道,在方圆百里之内,除了前方不远的太平客栈,并无其它可以过夜的地方。 
太平客栈,处在南北的交界处,能太平地存在下来,自有它的道理。 
客栈主人胡非为是昔日关西道上的三大巨盗,后来却被武当宿松道长收服,成为武当的俗家弟子,并开下这家太平客栈,但凡遇到义勇之士往往不纳分毫,开店所得也全部赈济贫民,以赎前罪。 
车子刚停在客栈前,一红脸大汉便迎将上来,但见他身材魁梧,威风凛凛,右颊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如一条蜈蚣盘在脸上,使那张脸上略显阴沉。但是他豪爽的态度与话语却弥补了这一点。 
胡非为大笑道:“我说今天怎么老觉得有贵客到,原来是最近武林上人人传说的‘狂花剑客’杨兄弟。” 
杨繁躬手道:“胡大侠过奖了。” 
“大侠不敢当,是兄弟就叫我一声老胡吧。” 
司马绪刚刚步出马车,笑道:“是老胡还是‘老狐狸’呢?” 
胡非为看到他大吃一惊,“哎呀,仕阳师弟……你怎么和杨兄弟一道了?” 
司马绪道:“此事说来话长。” 
胡非为大笑:“既然说来话长,我们就准备几壶酒,慢慢说吧。” 
司马绪道:“看到胡师兄,我早就有这个自觉了。” 
杨繁看着他们二人,问道:“你们……是师兄弟?” 
胡非为转而问司马绪:“你还没告诉杨兄弟吗?” 
司马绪偏头一笑,对杨繁道:“大哥没问过我啊。贫道道号仕阳,师承武当宿松道长。” 
“大哥?”这次轮到胡非为傻眼了。 
“绪哥哥,你们要聊到什么时候,人家肚子饿死了啦。”柳晓晓掀开帘子娇声喊道。 
胡非为低声问道:“九师弟,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带了多少人来?” 
司马绪也是顺着他放低了声音,“放心,五师兄的客栈大概吃不垮。” 
胡非为哈哈笑了两声,对客栈内看了半天热闹的伙计大声喝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来招呼客人啊!”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客栈。 
太平客栈最好的酒菜摆上桌,胡非为为三人的酒杯满满倒上,“这第一杯,是祝贺九师弟找到失散的大哥,兄弟团圆,干!” 
司马绪微笑道:“谢五师兄。” 
看到他的笑容,杨繁心头一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是庆贺我与师弟异地相逢,武当山一别,距今也有三年了。” 
司马绪道:“师父经常掂记你,常说你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胡非为苦笑道:“俗务缠身,难以全心向道,实在是一大遗憾。”他端起第三杯,道:“这第三杯,是恭喜师弟终于没逃出柳家大小姐的手掌心,从此鸾凤和鸣,妇唱夫随,举案齐眉。” 
“啪!”的一声碎响,让两人都同时转头,只见杨繁单手捏碎了那只杯盏,手掌被划破了流出血来而未自知。 
“大哥?” 
杨繁望他一眼,陡然站起:“在下在事在身,先失陪了。” 
“大哥——” 
司马绪道:“五师兄……” 
胡非为道:“你先去吧。这么好的夜晚,真适合来个对月独饮。这里是按武当的布局,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司马绪道:“谢谢五师兄。” 
却说杨繁一气之下冲出来,一时之间无处可去,他忖道:原来绪已经是名门子弟,那他与柳晓晓可说是天作之合。今日他让一时恨意蒙蔽,几将那柳晓晓一剑刺死。这要真成了,不会让绪恨他一世吗?思及至此,全身发冷。但他转念又想,倘那柳晓晓死了,他便可以赎罪为名,长伴绪左右,天长日久,他便可……便可……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司马绪追出来,却寻不到杨繁的气息,只得出声呼唤。 
杨繁刚要出声,却又止住。 
他屏住呼吸,任凭司马绪从他身边走过去。 
“大哥!大哥……”一声一声离他远去。 
杨繁只觉得胸口被一把大锯来回地锯,他想要绪,想到发疯,但是他要不起,早在七年前他离开绪时他就已经失去资格了。 
却说柳晓晓见司马绪他们饮酒,心想这下可逮到机会了。她小心地离开房间,几个闪身,来到何小姐待的房间。 
那房间是太平客栈最好的一个房间,因有司马绪嘱咐,无人敢进去打扰。屋内一片黑暗。柳晓晓进得门来,将门合上,似听到一点铃声,仔细听来却是安静异常。 
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那点光亮照出床上人的模样。秀丽的眉目,却不是想像中那样夺人目光。 
柳晓晓喃喃道:“这种姿色也能让那个杏花林主那种拼命争夺吗?” 
你道柳晓晓为何如此好奇,只因凡是女子,尤其是对自己外貌颇为自信的女子,听到别的女子姿色出众都有相比之心,此乃人之常情。 
她正自语着,忽然嘤吟一声,床上的人竟睁开眼来。 
一双琉璃眸子在望清她后,刹那间光芒刺目。 
“……!”柳晓晓一时也觉得这目光好不熟悉,不由怔在那里,“你……” 
那女子似乎不能自如地活动,她张了好几次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柳晓晓问道:“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她眨了一下眼睛。 
柳晓晓觉得奇怪,又问道:“你认识我吗?” 
她的眼睛又眨了一下。 
柳晓晓却待再问,忽听一声熟悉的呼唤:“晓晓,你又不听话了吗?” 
“啊!”她转身,房门不知何时洞开,他逆着光亮,看不清表情,一绺绺清逸的发丝拂过脸颊。 
司马绪绕过她,道:“何姑娘身上余毒未清,你这样打扰她,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柳晓晓低着头不敢说话。 
司马绪又道:“好了,我先送你回去,有事明天再说吧。” 
柳晓晓乖乖地向外走,被逮个正着她还真是倒霉。 
司马绪微微笑着,好像在说:真是个不乖的小孩啊。 
次日,胡非为的大嗓门又在整个太平客栈回响:“仕阳师弟,你未来的泰山大人来信了!” 
柳晓晓正要出来,一听脸羞得通红,又躲进房去。 
司马绪正在与杨繁商量路线,听到脸上浮起笑容。 
胡非为将信递给杨繁:“杨兄弟,你来读给仕阳师弟听吧。” 
杨繁道:“还是胡兄来读吧。” 
胡非为抓抓头,道:“嘿嘿,这我可不在行,我老胡认识的字还没一萝筐。” 
司马绪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道:“拜托大哥了。” 
杨繁状似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 
他展开信,正待念却被人抢了去。 
柳晓晓扬首睨着他道:“这是我父亲写给绪哥哥的,为什么要让你这个外人看?” 
杨繁道:“既然柳姑娘来了,在下就不献丑了。” 
柳晓晓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她展开信,方扫几行就刹白了脸,怒气冲冲道:“怎么搞的,那些护院都是吃干饭的吗?” 
司马绪扶着她的肩,道:“晓晓,别急,发生了什么事吗?” 
柳晓晓道:“爹爹说,山庄被人屡次偷袭,他又为寻找哥哥下落分身乏术……爹爹嘱我尽快赶回山庄助他一之力。” 
司马绪道:“是什么人敢对柳剑山庄出手?” 
胡非为道:“这个时候,可说是形势复杂,难说啊。” 
司马绪道:“五师兄听到什么风声吗?” 
胡非为沉吟道:“当今武林划界南北,正道之中唯天机柳剑马是瞻,除此之外,还有三大门派四大禁地,奇人隐士藏于江湖中的更是不计其数。只是最近……” 
柳晓晓急问道:“最近怎么了?” 
胡非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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