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3-迷失的病孩-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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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禾《迷失的病孩》
作者:文/肖超(某电台音乐主持人)
来源:青锐《80》杂志06年4期
在80后这个群体中,田禾无疑被作为一个异类。他一直迷失在主流与另类的边缘挣扎。
是一个迷失在时代的病孩子。
2005年9月,田禾在一次做客腾讯采访时说:我们没病,有病的是这个社会。由此引起了社会关于‘病孩子’的激烈争论。
田禾在他的每一个作品中,总会有一个寄生于社会暗角的孩子。他们挣扎,反抗,绝望……
就如他的《迷失的病孩》里记述了一群生活在社会暗角的孩子对于精神家园和灵魂自由的探求,摇滚青年田树、画家羊君、音乐DJ阳萌、鼓手樱子、自由写手苏娅、退学少女荀沫、妓女路辰以及清纯学生柯蓝等等他们挣扎在每一个城市舞台的角落,寻求适合自已的呐喊方式,有的付出了身体,有的付出了尊严,有的付出了生命……
田禾就像一个孩子,总是将自已隐藏在人群的边缘或深处。他是孤独的,孤独得让人心疼,有种想要去抚摸他的冲动。
前几天在网上看到某知名乐评人的一则评论,说摇滚圈有左小诅咒,电影圈有贾樟柯,文学圈有田禾。
我不知道那个乐评人把田禾与左小诅咒、贾樟柯扯到一起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都较地下,较边缘,较不被主流社会所接受?
那么当贾樟柯的DVD花三十块钱一张还找不到,当左小诅咒的新专辑定价高达一百五十块钱一张时,田禾的书是不是也该定价一百八呢?从价值上来说,田禾的书更全面,在他的文学中不但融合了音乐,同样也融合了电影,所以田禾更有理由再重新审视一下自已的身价。
在这里,我并没有要讽刺他们的意思,相反,我只是觉得这个社会在很多时候很扭曲变态。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总是被各种层面的特权所埋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挣扎是很无能的。但他们的本性决定他们又不能停止挣扎,难道他们自已也真的愿意一辈子待在地下吃草根?所以一系列的社会矛盾在他们和身上折射了出来。
记得田禾出第一本书《美丽的废墟》的时候,我还在一家地方报社做记者。当时采访他时,他愤怒地说,‘谁说我的《美丽的废墟》是写摇滚少年的?’。是的,或许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人们是永远看不懂的,当人们只看到表象摇滚少年的时候,他也许只是借用摇滚少年来表现一种灵魂的自由。
后来在一次文化聚会上,我再次见到了田禾,但我们没有说话。以后我常常在网上看到他深更半夜还挂在网上,跟他说话他也懒得理。我开始发现田禾已由当初的那个羞涩的小男生变为一个更纯粹的人,他有了更纯粹的追求与表达。这一切在他的《迷失的病孩》里得到了验证。
再后来我邀请田禾去我供职的电台做了一期节目,在节目中田禾谈得最多的也是摇滚文化和垮掉主义,当我问他说‘你做为一个摇滚少年在平时的生活中是怎样度过的’时,他立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驳:我不是摇滚少年,我是饥渴艺术家。
是的,他一直在用艺术家的标准来规范自已的生活,只是每一种理想主义的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楚。或许你只看田禾的外表,会带给你一种错觉,那种错觉是关于阳光的。但只有你真正的深入到他的内心你才会被他的意志所威慑,你会陡然发现原来一个与梦想骞跑的男孩所具有的真正的力量。
如果你非要把田禾与摇滚联系起来,那么我想他最有可能成为‘魔岩三杰’现状所呈现出的三种结局,要么像窦唯一样成仙,要么像何勇一样疯掉,要么像张楚一样名存实亡。
其实他对于摇滚就像他自已说的一样,只是疯狂热爱而已。
因为不能承受生命之魂灵,所以青春只是一场葬礼。
一切的禅宗与哥特在没有青春的季节里凝固成冷漠与淡然,在这样商业的时代,一切都是物质的,所有人都懒得提思想,太沉重。然而田禾却在它的《迷失的病孩》里真正的做了一次生命的思考。
我们总在熟悉的城市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正确地浪费青春的时间,透过厚厚的欲望城墙,无助的叹息。幻想中的田禾应与许巍一样,生活在别处,永远在路上。或许他们生活的城市没有秋天,一直寄生在理想的边缘。痛苦,惘然,挣扎,绝望。
对于一个有理想的孩子来说,独自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挣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更何况是一个将很多事情看得如此平淡的人?我知道《迷失的病孩》里写的并不一定全是田禾所经历的真实的故事,但那些冷漠与华然,忧伤与对生命的质疑一定是真的。
看完通篇文字,感觉田禾似乎一直在渴望什么,而他又清醒的知道那种渴望是虚无的,就像一个渴望海的孩子却知道他永远也无法抵达海边的那种躁动感。
看到他文章的开头,在一系列的追问存在的意义的时候,我想起了我最喜欢的诗人,海子。他在自杀前的那个冬天写下了“我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说,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之后不久,他自杀了,躯体在火车的呼啸中飞灰湮灭,他用自己的死写成了最后一行诗。
然而在这个浮躁的时代,用生命来写作的又有几个?
在田禾的作品中,每一个人物都是问题少年,都是这个社会状态下的病孩子。不管是摇滚乐手,诗人,画家,作家,还是妓女,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某种病态的神精质。他们总在无法逃避的现实面前挣扎,每一处青春的伤痕都是有所能指的。田禾将病态的青春延伸到极限,其实要想表达的也只不过是自由。
海子是我最热爱的诗人,田禾是我最喜欢的写作者,而许巍是我最热爱的歌者。海子用死亡注解了青春的诗性,田禾用青春诠注生命的虚无,许巍用生命歌唱理想的无奈。自由,挣扎,青春,诗,触动灵魂的摇滚……在这样的夹缝中,我已经失语。
就让一切消失吧,让我高举火把融入这场青春的葬礼之中。
《迷失的病孩》 题记时代病了,我们病了
文/阿燃 来源《漫友》杂志
一直觉得,文字和植物一样,是有季节性的,比如梅花只有在冬天开放才能突显美丽,田禾的文字则适合阴暗潮湿的早春,这样的情境里读他的文字,更容易贴近作者的本意。
《迷失的病孩》阅读过程是艰辛的,他用文字挑捡着读者,心上的伤口,只能展示给感同身受者。也只有在一种极其吃力的状态下,才能完全读懂文字中所传达的那种滞涩和沉重、迷纪感以及少年对这个色彩缤纷朝颜夕改的世界的不适感。
小说记述了一群生活在社会暗角的孩子对于精神家园和灵魂自由的探求,摇滚青年田树、画家羊君、音乐DJ阳萌、鼓手樱子、自由写手苏娅、退学少女荀沫、妓女路辰以及清纯学生柯蓝等等他们挣扎在每一个城市舞台的角落,寻求适合自已的呐喊方式,有的付出了身体,有的付出了尊严,有的付出了生命……
这并不是一个能够让人产生阅读快感的小说,所有猎奇式的、消遣式的阅读者都可以对它闭上眼睛,田禾无心讲述什么悬念环生的故事,他只是做一次本位的绽放。把他所承受过的伤害和疼痛赤裸裸的展现出来。整部小说无所畏惧的考验着读者的忍耐力,一次次挑战极限。
“病”、“阴暗”、“迷失”和“理想”之类与青春有染的词语,它更多的是搅动了来自于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那些已经入土为安的、原以为雷打不动的关于欢笑关于破碎关于梦和纯粹之类的东西被田禾重新唤醒,并且以遥遥相对的姿势开始展示它们曾经的疮痛。
我想,关于青春所有的美与血的印象,其实都缘于对时间疯狂的迷恋,心的稚嫩和经历的丰富形成不可调和的矛盾,于是,我们病了,花般娇美的外表下面满目疮痍。
从文字中可以看得出田禾对于时间的贪婪,他关于日期的清晰的记录,他关于年龄轨迹的敏感,他所书写的三岁时对着远方扔出的那些石头,把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动作无限延长和扩大,大到每一点琐碎都足以清晰的被感知被记忆。
最终田禾没有选择摄影机,因为只有文字可以任他随性的拆散聚合再拆散再聚合,直到接近本意,而图相的再处理相对来说要复杂得多。换句话说,对于田禾来说,文字并不是多么高贵的东西,它只是一堆比图像更易于操作的积木,更能搭建出他所要的效果,如果有别的更好的方式,他会义无反顾的抛弃它。所以,文字一直不是田禾的唯一表达方式。他有摇滚,有电影,有啤酒……他整个的生活就是由这样一场接一场动人心魄的行为艺术组构而成的。
对于大多数同龄人来说,田禾带有一定的传奇色彩,被冠以诸多华丽的头衔,而现实中的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孩子,躲在人群的边缘,做一个彻底的波希米亚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书里田禾也是给自己过往的一切判了一个死刑,在不断的回忆反馈中抛弃并且亲自宰杀了旧的生命体,可是,他的新体又在哪里呢?
《迷失的病孩》 题记唯美 沉痛 疯狂 飞翔
——为田禾新书《迷失的病孩》而作
眉睫
在我写这篇文字以前,我多次催促田禾送我一本签名的新书,后来证明是盲目的、草率的,甚至是感到一种亵渎的羞耻,直到我再一次认真读了他的文字之后,直到老天戏弄我,让我与田禾第一次见面的整整一年后,预约的当天我却没有见到他。与其说见不到田禾是偶然的,毋宁说是对我的一种“惩戒”:在田禾的艺术宫殿前,我愿意这样认为;在任何一个真诚、纯粹的艺术家面前,我都接受这样的认为。
我为田禾的文字和生活迷醉。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注定要以人格的头颅撞碎黑暗的地狱之门。门,没有碎,碎的是我们的青春和梦想!当我第一次接触到田禾的文字,我为之疯狂。他表达了多少人渴望的生活,唯美、自由、流浪、飞翔、摇滚。也许你要说田禾是个颓废的时代病孩,那么我要说除了这个,我们别无选择。在这个已经疯狂了的后自然时代,有多少人还是正常的?所谓的正常,还不是迎合、迁就这个虚伪、庸俗、肮脏的社会!我们愿以青春和梦想的力量做最后的无望的挣扎。在《迷失的病孩》中,摇滚青年田树、画手羊君、音乐DJ阳萌、鼓手樱子、自由写手苏娅、退学少女荀沫、妓女路辰以及学生柯蓝等等都是有着特殊成长经历的社会边缘群体,他们逃脱美丽而淫荡的大学校园,挣扎在城市的角落,为了理想与青春,有的付出了身体,有的付出了尊严,有的付出了生命。他们在某个侧面都反映了田禾的一些影子。
田禾小说里反映的的生活与现实中的田禾有几分相近处,至少田禾的艺术灵魂是完全沉浸在他的小说里。我知道,一个作家无法将他的艺术世界和生活世界完全隔离开来,否则他不是一个真实的纯粹的作家。生活中的田禾离不开酗酒,抽烟,写作,练琴,摇滚,这本身就是疯狂的病态的艺术生活。在这个缺乏理性的年代,田禾和他的小说做了精彩的双重诠释。他要以自己的生命和艺术证明:我们是对的,社会是错的。
任何一个真诚正直的文学艺术家,他在心底应当是极为严肃的!在整个所谓的80后写手群里,并没有多少是真正的严肃的文学艺术追求者。对此,田禾有着深刻的认识:价值崩溃,信仰危机,历史瓦解,这是“80后”的共性。他们精神空虚,而市场化的一些文化泡沫显然满足不了他们欲望的发泄以及压抑情绪的终结,于是他们开始试图将阅历形式的虚无通过丰硕的外表矫饰及自我满足式的写作来掩蔽、伪装,开始一段自我欺骗的实体主义表达。然而过度的虚荣及自我主义驱使他们丢失自已而盲目寻求他人的认同,他们的理想大多是建立在满足个人私欲的基础上,在艺术上缺乏本质的创新,所以他们永远只是写手,而不是作家。在对艺术唯美性、纯粹性的追求上,田禾无疑比他们当中许多人走得更远更彻底!这样一个纯粹的文学艺术的虔诚的信徒,在艺术追求上又有着多么严肃的一面。如果说李傻傻关于青春有刚性的沉痛描述,而田禾是以柔性的唯美描述来征服读者的。这又注定了田禾在最年轻一代的作家中是边缘化的,因为了解和接受他的生活以及艺术的读者很少。即便是我,对田禾的了解也是极少的,我终究是一个常人,无法走进他的生活,更无法走进他的艺术世界——只有眼羡和旁观的份。
“我像个时代病孩一样,寄居在某个城市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昼伏夜出,离群索居,逃避着各种光明与安全感,喜欢独自行走与幻想。”这是田禾的自画像。韩寒是用“叫骂”来宣泄他的不满,表现他的偏激;而田禾是用唯美的艺术层层剥开社会的阴暗潮湿的一面,青春的残酷与沉痛一面。相形之下,田禾远比韩寒更接近文学和艺术的实质。其实,读了田禾的《美丽的废墟》《迷失的病孩》等系列的“青春的葬礼”之后,他更让我想起的是现代作家郁达夫,也是一个曾被视为抑郁、颓废、唯美的作家,不同的是,田禾是用现代的艺术手法并加入了摇滚的精神进行写作,而郁达夫更传统,更多是借用古典诗词的渲染。这是时代不同的缘故。他们写的都是社会边缘分子、零余者的形象,他们永远在控诉这个社会的变态、肮脏,甚至不得不匍匐地潜行。郁达夫的小说最终获得了读者的认可,成为一代文学大师,又有谁敢保证田禾的小说以后不被大众认可呢?
一个时代病孩,在幽暗昏黑的天地之间,渐行渐远,他将走向哪里呢?他是否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有一些影子?天黑了,你的灵魂在哪里?
《迷失的病孩》 题记青春的独行者
文/田涯
其实,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都找不到通往家的路.这是我看完田禾的《美丽的废墟》之后最想跟他说的一句话。
我跟田禾是在夏天的时候认识的,而在这个夏天来的时候他的新书《迷失的病孩》几经周折终于出版了,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关于摇滚,关于行走,关于梦想……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缘分,我有幸能够看到他的新书出版,或者说是一种巧合,或许我们的生命中注定着很多的巧合。
在我混迹的这几年中,生活让成熟了很多.我也认识很多搞艺术的朋友.有画画的,玩音乐的,搞写作的,搞摄影的……反正只要跟艺术搭上的都有,我觉得他们真的挺好,为着自己的梦想可以到处晃悠着。
而田禾就是其中的一个出色的文字艺术者,他的文字表达总是那么的纯粹而干净,如同他的人一样。
他的小说中的人都是孤独的人,而且到了一种极致。也许每个孤独的孩子都有着敏感而脆弱的青春。在成长的历程里,田禾用存在主义哲学来诠注了关于成长、青春、生活以及生命的最灵魂的文字,是一种灵魂里的自由表达。 小说里四个季节,四次行走,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