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苏之战秘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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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其扩张政策,挽回失败的面子,肯定会对我
军江岸阵地发起进攻,同时重霸我国领上珍宝
岛,军委首长指示我们:既要准备苏军小打,也
要准备他们大打,既要准备他们打边界线,也
要准备他们大举入侵,在我国领土上打全面战
争,有了充分准备,就能立足于不败之地。毛主
席最近指示说:‘美帝是约老虎,苏修也是纸老
虎。’上次作战,我们就捅了它一下嘛:实践证
明,苏军也并非不可战胜。当然,战术上,我们
要格外重视它,总的看,还是敌强我弱,苏军的
装备、人力、单兵技术都超过我们。这一仗怎么
打,希望大家充分发表意见。九大召开在即,我
们要用胜利的捷报,向九大献礼。”
肖全夫话音一落,人们便叽叽嚓嚓地议论
起来。
刘继昌师长说:“我认为,苏军此次作战,
当然不排除其全面进攻的可能性,但从当前部
队的配置来看,洗刷3月2日作战失败的耿辱
的可能性更大些。战斗伊始,敌人一定会对我
守岛或巡逻部队进行突然袭击,利用坦克和装
甲车的冲击力实行穿插、分割、包围,然后吃掉
我边防巡逻部队。因此,我认为:炮兵部队要集
中使用,形成拳头,在主要方向上重创敌人。步
兵作战部队应该继续加强工事,利用作战地区
塔头较多的自然条件,构成较严密的交叉射击
火力网,并且注意形成一定的纵深。预备队应
该多保留一些,这样做一是作战区域狭窄,部
队太密集容易增大伤亡,二是可根据战况发展
及时加强薄弱方向……”
黄浩师长说:“我同意刚才刘师长的意见。
再补充几点,一是根据苏军作战历来以坦克导
引步兵冲击的作法,应制定出更有效地打击坦
克的办法。从上一仗的经验教训中也可以看
到,苏军T一62坦克有比较好的战斗技术性
能,前钢板护甲近20厘米厚,我们的85、75反
坦克炮对它都没有太大的威胁,用重型火炮实
施拦阻射击的作法亦难以奏效,可否发掘发扬
一下军事民主,集中研究打坦克的问题,如何
利用现有装备,将集扎手榴弹、反坦克炮、40
火箭筒、榴弹炮等远近不同的火力配套成龙,
结合地形地貌,形成打敌坦克的有效套路。二
是根据以往敌坦克的冲击运动路线,预先设置
一些雷区,使敌坦克一侵入我国领土,就陷入
处处挨打、寸步难行的境地……”
肖全夫认真听着,不时地点点头,在记录
本上写着什么。
又有几位参谋人员分析了苏军的常用战
术及我军火力配置的方案后,会议便静场了。
肖全夫指着马宪则点将道:“马科长,你们
已经在江边上泡了两冬了,为防止部队冻伤,
控制大量战斗减员,你介绍介绍经验吧!”
肖司令几句话,使大家的情绪又活跃起
来,几个师的领导正为战士冻伤太多犯愁,一
听这话,赶紧把合上的本子又都翻开。
马宪则不好意思他说:“我和师侦察分队
的同志在这儿呆了两个冬天不假,战士也基本
没有冻伤,但说经验确实没啥,我们编了段顺
口溜,供大家参考吧!”
有人着急他说:“老马,别卖关子了,有话
快说吧!”
马宪则应道:“好,顺口溜编的不好,大家
别笑啊!是这么编的,叫‘耳戴套,脸戴帽,裤带
扎棉袄,手往怀里抄,夜里值勤别偷懒,困了喝
酒别睡觉。’”
有人说:“老马呀!你这是啥经验?乱七八
糟的。”
马宪则说:“别急,先听我唠叨两句,这耳
戴套,是说耳朵最容易冻伤,这疙瘩经常零下
三十多度,野外执勤,没耳套不成。第一年冬
天,我们一个战士没戴耳套,结果耳朵冻得透
了亮,都脆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耳朵就摔下来
了,位可不是吓唬你们。”
大伙一听这话,都愣怔了,耳朵真有冻掉
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没了耳朵,再剃个光
头,成了干瓢葫芦,该有多难看。
马宪则接着往下说:“这脸戴帽,是指夜间
执勤的同志如果有条件,最好脸上再横戴一顶
栽绒帽,护住鼻子和脸。防止鼻子和脸部冻伤。
上次战斗我们在珍宝岛上夜间潜伏了九个多
小时,没那么多帽子戴,我们便提前每个人用
栽绒做了个护脸,要不然啊,下了战场怕不掉
鼻子也成花脸了。”
与会的人暗暗咋舌,北疆的冷确实出乎人
们的想象。
“这后两句是说,如果腰带够长,最好把棉
袄掖到棉裤里扎起来,这样走起路来不进风,
趴下去不进雪。战士的手是最重要的,要抠扳
机射击,拉弦扔手榴弹,一旦手冻僵了,仗可就
没法打了,所以执勤时手要常往怀里揣。晚上
值勤站岗是最要命的,千万不能偷懒、蹲着不
动,要不停地来回溜达。不妨一个战士弄个小
瓶,装点酒,冻得不行的时候,喝一点暖暖身
子。……
有人问:“喝醉了咋办?”
大伙“哄”地笑起来。
马宪则认真他说:“所以要严格控制定量
嘛!”
马宪则一说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吵
嚷起来,有的说行,有的说不行。有两位竟脸红
脖子粗地争辩起来。
肖全夫拍拍桌子,站起来说:“别吵啦,马
科长只是介绍了他们的一些作法,各部队可以
回去研究一下,究竟怎么办,可以根据实际情
况决定,可是有一条,哪个部队再有战士冻伤,
我拿在座的各位是问。”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噤了声。
肖全夫接着说:“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会
上,大家发表了很好的意见。前线指挥部会根
据这些意见,使战斗方案更完善,待最后决定
后,经中央军委批准,立即下达,另外,由孙征
民科长,老马,加工兵连的干部,组成一个布雷
领导小组,研究制定一个方案,尽快实施。”
江边上,孙征民、马宪则和工兵连范连长
愁眉不展地围坐在一起。正为在江面上布雷的
事伤脑筋。在别的地方布雷好办,无非土冻得
硬点,多下点死力就是了,可在这平展展的江
面上,无遮无掩,即使是等到夜间摸黑作业,稍
有响动,肯定会被对面苏军的哨所发现。雷区
一旦暴露,也就失去了作用。如果不在冰面上
刨坑,直接布雷,这反坦克雷一个有小箩大,埋
到雪里,短时间内能挡挡眼,待江面上的积雪
被寒风一吹,岂不全得露馅吗?
正在这苦思冥想的当儿,通讯员王玉民拎
着饭兜送饭来了,午饭是包子,小王是紧跑来
的,包子还冒着热气。
马宪则招呼说:“来,先垫垫肚子。”
三个人一人抓着一个,慢慢地啃嚼着,鼓
囊囊的饭兜总不见瘪下去。
马宪则突然不动了,盯着饭兜怔怔地出
神。
孙征民捅了他一把:“怎么了,你?”
马宪则突然兴奋他说:“哎,我有个想法,
你们看成不。咱们把反坦克雷,一个套上一个
这样的白布兜,埋在雪里,即使江面上风大,把
雪吹跑了,敌人远远看见这玩意儿,只会当成
是雪疙瘩,绝不会怀疑是反坦克雷。”
孙征民狠狠锤了马宪则一拳,兴奋地说:
“成,我看成,这法子太巧了,想不到你老马还
真有一手。”
三个人把包子塞到嘴里,大口狂嚼起来,
一袋包子顷刻便风卷残云般被扫荡得干干净
净。
3月14日晚9时,按照预定计划,三个雷
场同时开始布雷,江岸通道上的两个雷场在孙
征民率领下工兵连负责埋设。397团侦察排由
排长于洪东率领,在岛西江叉上埋设反坦克地
雷。江叉上的雷场既是与敌坦克作战的第一道
防线,又可以卡住主要通道,使岛上的驻军免
遭苏军的分割和包围,因此意义十分重大。
侦察排战士将需在江面上埋没的二十多
颗反坦克雷,分别装进预先缝制好的白毛巾兜
里,扳开压簧,利用岛上树丛、塔头的掩护,将
伪装雷按照江叉上的自然地貌,拉开间隔,不
留痕迹地在冰面上埋设起来。他们当时谁也没
有想到,正是这片雷区,开战时发挥了极大威
力,在全世界面前,戳穿了苏修指责中国侵略、
挑衅的谎言。一辆被炸毁的苏T—62坦克,成
了苏修推行扩张主义政策,妄图吞并我国领土
珍宝岛的钢铁罪证。
雷场设置完成后,为了加强警戒,防备敌
人潜入破坏,亦为掩护我边防分队次日正常巡
逻,前指遂命令于洪东率侦察四班留岛执行警
戒任务。
一个个矫健的身影掠过江叉,悄悄跃上了
珍宝岛。
“不对,应该十人,怎么多了一个。”
于洪东挨个细察,才发现师政策部干事杜
永春也跟上来了。
“杜干事,您怎么也来了!”于洪东紧拉着
杜干事的手,倍感亲切他说”:
“咦?打仗嘛,我怎么不该来。”
“可,这太危险了。您还是回去吧!”于洪东
恳求着说。
“是不是嫌我累赘啊!好了,权当你多个
兵,快分配任务吧!”
于洪东心里像烧了一团火,热乎乎的,世
界上任务友谊,都没有在战争中同赴生死的交
情来得深厚、纯洁。他把全班分成三个组,由班
长石荣庭一组,杜干事带一组,自己带一组,相
隔50米,在岛西侧无名高地潜伏下来。于排长
又寻找了一个视野开阔,便于隐蔽的山包,将
机枪手杨念全和贾玉明安置好。
今夜正逢朔日,没有月亮,天上只有几颗
冻得打抖的星星。四野除了皑皑白雪,便黑黝
黝的丛林、凄厉的寒风一阵阵卷过江面,远处。
不时传来一两声野兽的悲嚎。
尽管这一夜同往常的宁静没有什么不同,
每个人的心头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大
战的导火索已经点燃,明天,将是个石破天惊
的日子。
(8)苏军猛攻珍宝岛
3月15日凌晨3时,于洪东感觉对岸有
异样的响动,马上用抛石子的暗号,发出了提
高警惕,注意观察的警报。
片刻之后,借着雪地的微光,看到苏军6
辆装甲运兵车开到江边,从车上跳下三十多个
士兵,手端冲锋枪,猫着腰,悄悄向珍主岛逼
近。
怎么回事?莫非是昨晚的埋雷行动被敌人
发现了,敌人准备来破坏雷场?还是我们在岛
上暴露了目标,引起了敌人的警觉呢?刹时间,
于洪东觉得浑身燥热,脑门上冒出了汗珠。他
马上打开身边的报话机,用预定的暗语向前指
报告。
和衣而卧的肖全夫睡梦中被值班参谋叫
醒,听到敌情变化时,他顿时紧张地思索起来。
敌人的意图是什么呢?
值班参谋文跑来报告:“敌人距岛只有30
米了,于排长请示是否开火,消灭他们?”
3月2日一战,苏军的损失更惨重些,他
们肯定急于报复,这批小股敌人,夜半上岛,想
干什么呢?如果说发现了我们的潜伏部队,他
们完全可以用岸上火力解决,没必要半夜来偷
袭呀,如是为了破坏雷场,他们选择的时机,行
进的路线,似乎都不能解释。这是外交斗争,稍
有差池,将会铸成巨大的国际影响,造成不可
挽回的损失的。
“告诉他们,注意监视,敌人不放第一枪,
我们决不开火。”
不一会儿,值班参谋又来报告,苏军小分
队在岛岸中部登陆后,在东北部丛林中隐藏起
来。
肖全夫抚着额头,猛然醒悟过来了,这是
敌人悄悄契进来的一颗钉子,他们企图在天亮
我巡逻队上岛时,两面夹击,一口把我巡逻队
吃掉。
“天算不如人算。”我军先走的这步棋,居
然和苏军的顶了板。
“通知于洪东,让他们在岛上注意隐蔽,千
万不要暴露,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值班参谋在保密手册上迅速地记录着。
“另,通知边防站,大亮后,巡逻按原定时
间推后一小时,巡逻路线由原来的由北往南,
改为由南往北,如发现情况,迅速登岛与我潜
伏部队汇合。”
值班参谋走后,肖全夫觉得得倦意全无。
一场大战已是计时可数了。他抬腕看了下手
表,3点53分,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他觉得
肚子有些饿,便翻出几块饼干,倒了一杯开水,
一边慢慢吞咽,一边细细思考着作战计划的每
一个细节。
战斗一打响,首轮炮火要把岛上潜伏的苏
军干掉。
两个师炮群要严密封锁江岸,使苏军的坦
克群无法冲过江面。
岛上的力量还要加强,应该立即把23军
的火箭筒排调上去,用猛烈火力打击苏军的装
甲运兵车。
还应该……
肖全夫坐不住了,起身披上大衣,叫上警
卫员,对值班参谋说:“我去77师指挥所。”说
完,对警卫员招了招手,踏着没脚踝的积雪,消
失在迷茫的雪夜里。
在小小珍室岛这个弹丸之地上,隐藏着怒
齿相向的两只猛虎,只不过一只瞪圆了眼睛。
另一只还懵然不觉罢了。
东天透出了微微的嘉光,银龙般的乌苏里
江已经现出了它那硕长粗大的身影。中国士兵
在岛上已经潜伏了7个小时了。此刻,于洪东
觉得双脚已经麻本了,完全失去了知觉。整个
身躯好似变成一块僵死的冻上,只有神智还在
欢快的跳跃。身边的机枪手杨念全呼吸变得粗
重起来,好似嗓子眼里卡住一索冰块。
“千万不能暴露目标。”于洪东用预定的暗
语通过报话机向各小组发出了警告。
相隔仅百十米的苏军小分队完全没有料
到,就在他们对面的眼皮底下,居然也潜伏着
一支与他们人数相仿的中国部队,而且已经潜
伏了近8个小时,比他门的潜伏时间多了近一
倍。他门的潜伏时间,是根据苏联科学家进行
的人体耐寒试验提供的各种数据而确定的。可
现在,他们已经耐受不住了,有的在雪地上翻
来滚去,有的蹭了起来,拼命跺着脚板,痛苦的
咿呀声,严厉的呵责声、压抑的抽泣声,混成一
团,即使这样,仍有3名苏联士兵被冻死在这
片榆树林里。战后,此事引起了苏军高级将领
的高度重视。为了解决防冻问题,国防部曾召
开过专门会议,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元帅,扎哈
罗夫元帅,曾带领各大军区的元帅、大将们,在
莫斯科近郊的野外露宿一天,以寻找防冻伤的
对策,如果他们知道中国军队靠着单薄的棉
衣,在同一个岛屿上潜伏,时间超过苏军的一
倍,且无一伤亡时,他们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是人种的不同?
是防护措施的优劣?
是精神的作用?
苏联的科学家为此困惑过,笔者也感到困
惑。因为无法进行对比试验,也许三者都有,也
许都不是,永远是一个谜。
8时正,我巡逻分队开始巡逻。孙玉国带
领巡逻队12人,按照临时改变的路线,从南侧
登岛,路过我军的设伏阵地,由南向北巡逻。
走到岛中部,快要进入苏军设伏的火力区
了,孙玉国命令巡逻分队停了下来。
狡猾的苏军想等巡逻队全部进入火力区
后再开火,没想到中国军队不走了,尽管他们
离“死区”只有一步之遥。
孙玉国早知道对面林子里埋伏着敌人,自
己已在枪口的瞄准之下。但他似乎也摸透了敌
人的心态,故意与敌人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
离。待看到江岸上的敌人开始行动了,这才神
志自若地命令巡逻分队回头折向西南。
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苏军潜伏部队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