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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征夺战+番外 作者:金丙(晋江vip2013.7.02完结,宠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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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岸随意的“嗯”了一声,蒋拿扔开文件,熄灯躺下。
  今夜月亮不知藏匿到了何处,漫天黑鸦,幽幽沉沉,屋子里更是漆黑一片,蒋拿寻到姚岸的唇,细细地磨了一阵,又小声与她闲聊,姚岸低低回应,到最后声音渐弱,蒋拿将她搂紧,沉沉入睡。
  姚岸贴着蒋拿的胸膛,呼吸时滞时促,后背已渗出了薄汗。
  第二天起床,姚岸眼窝青黑,直接让蒋拿替她请假,蒋拿求之不得,打完电话后又哄姚岸吃完早饭再睡,姚岸慢吞吞的喝完白粥,又闷进了被子里头,朝蒋拿喊:“我睡了,你去忙吧!”
  蒋拿隔着被子抱了抱她,笑道:“好好休息,我中午就回来。”
  姚岸闷闷应声,待蒋拿离开,她才掀被透气,咬着拳头蜷缩在床头。
  屋外阴阴沉沉,云层里透着墨黑,随风愈聚愈拢,姚岸满头大汗,四肢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许久她才感觉到手指的抖动,颤颤巍巍的够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她翻出号码,低声道:“我是姚岸。”
  那头蒋拿坐在吉普车里,盯着办公楼二楼的窗户。
  边上车来车往,嗖嗖而过,眼前像是在播放怀旧电影,大货车一辆辆擦身疾驰,窗户若隐若现。车门外的柏油路面上已积了一地的烟灰,烟蒂尚冒着红光,晨风轻拂,红光闪烁,半响寿终熄灭,蒋拿举着手机沉声道:“给我买点儿美沙酮和脱毒舒,再找找看有没有好点儿的针灸师傅。”
  许周为睡眼惺忪,听了蒋拿的话后立时惊醒:“什么?”
  蒋拿不耐道:“耳洞聋了?美沙酮和脱毒舒,有更好的药也行,再找个针灸师傅!”
  许周为结结巴巴道:“姚……姚岸……”
  蒋拿撑着车窗,一声不吭。
  彼时沈纶坐在车中,死寂的天空一动不动,流云同行,他淡淡开口:“老黑还没出来?”
  司机回答:“没这么快,程序还在走,我尽量多找找关系打点一下。”
  沈纶勾了勾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立时敛了表情,思绪飘远。
  中午蒋拿从外面回来,姚岸已摆好了碗筷,精神好了许多,她想要回去上班。
  蒋拿拒绝:“都已经请假了,下午你接着睡,这段时间我看你累得慌!”
  姚岸说道:“我就有点儿小感冒,上午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就好了,我一定要回公司,那外商整天唧唧歪歪挑毛拣刺,我至少得让第四款样品过关才行。”
  蒋拿不悦,见姚岸执意要回到公司,他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饭后他送姚岸回中隽,才走到门口,便见手下急急忙忙跑来,喊道:“拿哥,找着了!”
  蒋拿立时停步:“带来!”
  姚岸一听便知何事,愣愣的张了张嘴,蒋拿让手下送她回中隽,又对姚岸说:“你安心上班,别管其他的!”
  姚岸抿了抿唇,轻轻点头,双手却握得紧紧的,所有的恨意都聚拢成堆,她快速钻进车子,压下想要狠狠报复的冲动。
  姚岸刚走,蒋拿又唤来许周为:“你跟去品汁,偷偷得看着姚岸,一有状况马上打我手机。”顿了顿,他又道,“姚岸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许周为点点头,恨声道:“他妈的,老子真想剁了那臭婊|子!”
  蒋拿冷冷一笑,静静地等在大厅。
  晓琳倒也并不蠢,离开李山中路后她叫了一辆摩的到达汽车站,谁都以为她是离开了李山镇,却不想她只是虚晃一招,又折路返回,回得小心翼翼。
  可她低估了蒋拿的势力,县城里大半的混混都收了钱出来找人,几个小镇掀了一遍,大伙儿终于在李山街上的一家宾馆里找到了她。
  晓琳尤在梦中,不敢置信这么快便被他们找到了,汽车票还在钱包里,她本打算明天就转车到南江。
  一群大汉冲进宾馆,直接将她拽出,晓琳又喊又叫,嘴里立刻被塞进了一团抹布,宾馆里的员工不敢多事,只当做没有看见。
  蒋拿在货运公司里等得不耐烦,踱来踱去转了几圈,听到铁闸响动后他立刻冲了出去,手下们将晓琳从车里拖下来,直直得扔到了蒋拿的脚边,蒋拿立刻一脚踩住她的头发,晓琳趴在地上,扯掉嘴里的抹布大喊:“你们想怎么样,大白天的想杀人放火?你们敢!”
  她挣扎推蒋拿的腿,却恍若蚍蜉撼树,蒋拿一动不动,晓琳头皮痛麻,开始发狠捶打。
  蒋拿冷笑一声,提起另一只脚直接踹向她的脸,脚上使力,压着晓琳的脸直贴地面,晓琳尖叫连连,最后却只闷在蒋拿的鞋底,怎样拽都拽不开。
  蒋拿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刘,小刘惊骇得退了几步,不敢再看晓琳,下一秒耳边果然传来撕心裂肺的闷叫,寂静无声的空旷场地上,仿佛听见一声脆响,不知是石子儿绞了一下,还是有骨头断裂了。
  蒋拿又一次重重压下,缓缓的挪开了脚,晓琳的鼻骨似乎压塌了下来,血水渗出,她已然奄奄一息,求救似的低喊:“怀孕……怀孕……小刘……”
  蒋拿阴鸷道:“怀孕?我现在就让你把孩子生出来!”
  晓琳挣扎着求饶,“我错了……放过我……”她泪水涟涟,血水淌满了鼻下处,蜷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鼻子痛得锥心。
  一旁的手下小心翼翼开口:“拿哥,她前天做了流产,宾馆的人说的!”
  晓琳一颤,只连连求饶。
  蒋拿嗤笑一声,阴沉沉道:“说,是谁让你干的!”
  晓琳撑地哭泣:“我不知道,拿哥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晓琳战战兢兢:“我真的,我没骗你,之前那些话都是那人教我说的,我发誓我没撒谎,拿哥,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蒋拿咬牙切齿:“不知道?老子就让你乖乖‘知道’!”
  说罢,他立刻冲手下喊:“去厨房里把鸡汤拿来!”
  手下冲进办公楼,端出放了四日,早就酸臭发霉的鸡汤,晓琳瞠目惊愕,跪膝往后逃,蒋拿接过鸡汤,迈前两步,一把拽住晓琳的头发。
  晓琳仰着脖子涕泪纵横,心惊胆颤求饶不断,蒋拿手上使力,拽破她的头皮,狠狠得将鸡汤往她的嘴里灌去。
  晓琳阖紧嘴,酸臭味扑鼻而来,她喉中闷叫不停,鸡汤浇满了脸,她拼命挣扎,手下们赶紧上前制住她。
  蒋拿将碗沿扣进她的嘴里,用力拉扯她的头发,鸡汤随着她的闷叫呕吐,渐渐一滴不剩。
  那头姚岸正对着电脑发呆,同事们关心道:“你昨天就不该上班,我看你病还没好,脸色怎么这么差,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姚岸笑了笑,抽出纸巾擤了擤鼻子,摇摇头表示无碍,可眼皮却耷拉着,蚀骨的疼麻源源不断。
  外商准时来到研发室,连比带划形容他在东楼的所见,又说想去东楼的研发室看看他们的新品,同事只好带他过去,姚岸插话道:“我带过去吧!”
  同事体谅她生病,却也乐得轻松,便将差事交给了姚岸。
  姚岸陪同外商来到东楼,有气无力的介绍了一路,走进楼里后她又开始忽冷忽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意识分明清醒,眼前却模模糊糊,眼角已忍不住沁出了泪。
  行至研发室门口,姚岸抱歉道:“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外商浑不在意,自顾自的走进了研发室,姚岸立刻转身,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去。
  顶楼的办公室内大门紧阖,姚岸重重拍门,里头不悦道:“谁?”
  姚岸颤颤低声:“是我,姚岸!”
  里面一时没了声响,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脚步声,大门嚯得打开,沈纶沉眸凝视姚岸。
  姚岸仰起头,艰难开口:“给我……给我冰毒……”
  


☆、75征夺战

  走廊里空无一人;空幽的回音一瞬即逝,沈纶将姚岸拽进办公室,阖上门后蹙眉道:“你说什么?”
  姚岸吸了吸鼻子,抱臂说:“给我一点儿,就一点儿!”
  沈纶打量着她,慢慢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姚岸重重的吸了两口气;脑袋上似乎开了一个小洞,正在不断充气;越来越鼓,越来越涨;她即将爆裂,眉眼都仿佛变得扭曲,抓住沈纶的胳膊咬牙低泣:“给我点儿冰毒;我知道你有!”
  渴求中掺杂着不甘和恨意,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清清淡淡,朝气勃勃。
  沈纶静默不语,任凭姚岸焦急求助,断断续续的反复讨要,涕泪无法控制的留下,整张脸都变得陌生,唯有眼里还在死死挣扎,留着一分从前的倔强。
  姚岸越抓越紧,沈纶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和恐惧,他牢牢盯着姚岸,将她的眉眼收进眼底,半响才拍了拍她的手,又轻轻的覆在上面,低声道:“我没有。”
  姚岸一怔,摇着头呢喃:“你有的,你给我,你给我一点儿好不好?”
  沈纶叹了口气,抬手伸向她的脸,姚岸下意识的撇过头,沈纶动作一滞,姚岸松开他的胳膊,压下那份从血骨里冒出的战栗,再次恳求:“你一定有的,我求求你了!”
  沈纶淡淡一笑,手指已贴上了姚岸的脸颊,抹去泪痕,他又留了指尖在她的鼻翼处,轻轻擦了一下,“傻瓜,我的办公室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他见姚岸又急欲开口,低低道,“你跟我来。”
  说罢,他拿起西装,带着姚岸离开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什么,转头见姚岸迈步极慢,他顿了顿,姚岸赶紧跟上。
  许周为听了蒋拿的吩咐躲在暗处,先前见姚岸跑到了顶楼,他有些惊讶,此刻见他们二人一道离开,他更是有些不敢置信。
  许周为不敢跟得太紧,唯恐那两人发现,他待脚步声消失,才走到楼梯口向下张望,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人的头顶,直到他们又下了两层,他才踏出楼梯。
  司机已候在了停车场,沈纶示意姚岸上车,姚岸举着手背顶在鼻下,一吸一吸的坐了进去。
  中隽镇近几年新建了几个小区,从前偏僻荒凉的地方重新开垦筑楼,位置更靠向士林镇,据说以后小镇的中心位置将转移到此,紧邻士林,规划统一。
  新小区的售价随着流言水涨船高,姚岸的姑姑是拆迁户,除去抵用的拆迁面积,她还需支付十八万,算上装修费用,这两年跑运输的积蓄所剩无几,如今新居装修已至尾声,姚岸空闲时曾到这里帮忙监工,没想到今日会和沈纶一起过来。
  司机将车开进了车库,沈纶在前领路,说道:“我住在这里。”
  姚岸点点头,神思游离,那种充血的渴求不知还能抵御多久。
  进入公寓,沈纶阖上门,让姚岸去沙发上坐下,他走去房间,片刻便拿来了一罐茶叶盒。
  姚岸坐立难安,垂头抱膝,身子不断的扭动,想要挥赶这种噬咬的感觉,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罐熟悉的茶叶盒,她愣了愣,抬头看向沈纶。
  沈纶不紧不慢道:“徐英家里拿来的,她的咖啡你喝完了?”
  姚岸一怔,翕张着嘴似乎不会说话,沈纶笑了笑,打开茶叶盒,拿出一粒晶体递到姚岸面前,悠悠道:“要吗?”
  姚岸忙不迭的点头,立刻夺过晶体,捏在手里半响,她才偏头问沈纶:“是……是直接吃吗?”
  沈纶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姚岸盯着晶体,手上不停颤抖。这一小粒晶体颜色纯正,状似冰块,诱人无比,她却不知为何泪水涟涟,理智在叫她抗拒,可感官却早已背叛了她。
  姚岸突然哭出了声儿,像是被困在绝地,她不敢放声,但所有的恐惧和悲伤都倾灌在堵喉的哽咽中。
  许久她才颤抖着手,将晶体递到了嘴边,唇上尚沾着泪,比晶体更加剔透,眼看她即将塞进嘴里,沈纶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将晶体夺了回来,姚岸立刻伸手去抢,沈纶反手箍住她的双腕,“别急!”
  他松开姚岸,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将晶体放上茶几,用力砸了几下,晶体片刻就被碾成了粉末。
  沈纶侧头睨向姚岸:“用手指蘸一点点儿,压制一下瘾头就行了!”
  姚岸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蘸了一点儿粉末,整只胳膊都在失控颤抖,她阖上眼睛,最后一滴泪滑落的时候,粉末终于含进了嘴里。
  彼时李山中路的货运公司大门紧阖,数十名大汉围在空地上,铁闸将路人车辆挡在了外头,无人发现里面的异状。
  盛汤的瓷碗倒在一边,晓琳一身狼藉,血水混着黄色的汤汁顺划而下,酸臭味隐隐约约传来,她喉中作呕,却又有极为异样的感觉缠在身上。
  手下替蒋拿搬来一把椅子,蒋拿扭了扭脖子,慢慢坐下。
  他点上一支烟,阖眼小憩。周围一片死寂,只有晓琳的呕吐声源源不断传来,许久才没了声响,蒋拿又唤人往她身上浇水,晓琳战战栗栗仰起脖子,浑身上下再无完好。
  蒋拿吞云吐雾,怡然自得,“说吧,谁指使你的,从头到尾的经过,慢慢说!”
  晓琳放眼望去,一片模糊,朦朦胧胧的意识不清,却也能听明开口那人的意思。她已经痛得麻木,一阵阵反胃后连最后一丝恶心的感觉都消失殆尽,她无力抵抗,不由自主的脱口:“他给我一万块,让我搞臭你。”
  晓琳受伤住院,每日都愤恨无比,她想要报仇,却又没有胆子,直到对方联络到她。
  “他说他会帮我,我就想,反正只是搞臭你而已,没什么大事,谁知道那天从派出所出来,他居然要我做别的。”
  对方命她想办法让蒋拿吃掉那包粉末,否则就要她的命。
  晓琳淌泪道:“他居然知道我家住哪儿,还说,要不就听他的话,要不就等着被你,或者被他报复。”
  未待晓琳说完,蒋拿立刻打断:“你说什么,让我吃掉?”
  晓琳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又趴地求饶,蒋拿却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起身走近晓琳,踹了她一脚,狠厉道:“给老子说清楚!”说着,他又将晓琳踢向一旁的呕吐物。
  晓琳尖叫着闪躲,低嚷道:“是让你吃的,我……我不小心让姚岸吃了……”
  蒋拿又狠狠踹了一脚,晓琳立刻喊:“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嫉妒姚岸,我临时变了主意让她吃的,我错了,拿哥,你饶我了吧!”
  蒋拿戾气汹汹,眦目怒骂一声,狠狠地踹向她,脚底下的“嘭嘭”声一声盖过一声,晓琳连连尖叫,脸上和胸口都被痛踢。
  最后蒋拿抬脚抵住她的脖子,重重碾下,咬牙切齿:“接着说!”
  晓琳有气无力的想要推开他的脚,喉管被压在下方,开口便是阵阵剧痛,她哑声嗓子哭道:“他说吃不死人的,他保证了,我是昏了头,我就想报复一下,我没想过那真是毒药!”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她立刻犯呕得咳嗽起来,血水和鸡汤下的脸已变得青紫。
  晓琳再也发不出声响,弟兄们胆战心惊的喊了几声阻止蒋拿,李强壮着胆子用力将蒋拿拖开:“拿哥,别弄出人命了,差不多就行了!”
  蒋拿一把甩开李强,拽起晓琳的头发,将她往里面拖去,泥水的痕迹沿了一路,发丝迸裂几束,晓琳却已无知无觉。
  云层渐渐被风剥开,黑团挥散,袅袅凌乱的飘在空中,天际微亮,可转眼又突然响了一声闷雷,从李山中路的山头,一直响至中隽小镇,闪电劈裂了幽静。
  沈纶收拾了一下茶几,将茶叶罐头重新放回房间,又回到客厅,站在落地窗前,欣赏混乱的天空。
  姚岸低吟一声,迷迷糊糊的享受在杜撰的虚空中,许久才清醒过来,滂沱大雨仿佛近在眼前,她呆滞半响,幽幽道:“那盒茶叶,还给我!”
  沈纶转过身,凝着目光空洞的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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