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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隋末逐鹿记-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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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瓦岗军不但稳住了阵脚,不再往后退,反而展开了反击,将阵线朝运河河滩的方向稍微推移了数十步。

在不停的冲杀中,单雄信仍然在观察着战场,现在的战果让他颇为满意,这个时候,他又忘记了自己为主力大军争取时间的初衷,他想更近一步,驱赶着对方的溃军朝河滩杀去,让对方的溃军去冲垮敌人的阵型,争取能一举将宇文军赶下运河。

顾不得战马的疲累,他调转马头,率领骑队像赶鸭子一样赶着樊文超的溃军向前冲杀过去。

前进不到一百步,前面的溃军像浪潮一样突然朝两边分开,一只骑兵从那个缺口处杀将出来,其规模也在五百人左右。

前面领头那人,身形高大,单雄信的个头已经不算小了,但是对方却比他高出了一头,若不是座下乃是一匹大宛良马,换上一匹矮脚马,那双脚说不定会拖到地面上去。

那人的样貌还很年轻,算得上英俊,脸上一只鹰钩鼻甚是引人注目,他双手持着一件奇怪的武器,多亏单雄信见识广博,才知道那是一把七曲凤翅鎏金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阵阵金光。

这人自然就是号称军中无敌的宇文成都。

单雄信并不认识宇文成都,不过见宇文成都的盔甲异常华丽,战马又如此神骏,自然知道对方是一个贵冑人物,他暗暗寻思,若是将此人斩落马下,敌军恐怕将会军心尽丧。

“喝!”

他大喝一声,驱动身下战马,使其提起速来,风驰电卷般朝宇文成都冲去。

“来得好!”

宇文成都暗自叫好,他的心思与单雄信一般,同样想把对方斩落马下,以助本方军心。

战马在两人的驱使下,迎面疾奔而去,在围观的人看来,就像要迎头相撞一般。

“哧溜!”

单雄信从马上探出身去,手中的金顶枣阳槊像毒蛇一般朝宇文成都迎面扎去,一寸长一寸强,加上探出的身子和胳膊,单雄信的长槊绝对会先一步刺中对面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不慌不忙,轻轻挥动手臂,鎏金铛划了个弧线,与单雄信扎过来的枣阳槊在半空中相交,发出一声轻响。

单雄信只觉得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从枣阳槊的槊身传来,虎口一麻,枣阳槊像根灯草杆一样轻飘飘向一侧荡去,他无法控制它的方向。

两马交错而过。

像划船一样,宇文成都将鎏金铛一舞,朝单雄信的后脑急扫而去,就在同时,单雄信猛地将身子伏低,趴伏在马背上,鎏金铛从他头上风掠过,扫在头盔的盔樱上,生生将他的头盔扫落在地。

单雄信只觉心颤欲裂,恐惧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头上,他根本没有勇气返身再战,只知道伏在马背上,双腿紧夹马腹,下意识地朝无人之处冲去,将身后的五百儿郎就此丢弃在战场上。

逃!

我要活下去!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然而,他只能听见自己心中的叫喊声!

第十二章 童山大战(三)

在童山山脚下,连绵十余里的瓦岗军大营,厮杀声正酣,在方圆二十来里的平原和丘陵上,瓦岗军和宇文军犬牙交错,分为数十个集团在拼命厮杀,力求分出个胜负,算算时间,从卯时到现在,敌我双方激战已经五个时辰了。

李密的帅旗飘扬在一个小山坡上,驻扎在此的是他的亲信侍从,除了这五百侍从外,其他的部队都被他投放到战场上去了,然而,战局依然并不乐观。

他骑着一匹青花马,立于帅旗之下,脸上的神情显得忧心忡忡,他一边观察着山坡下的战事,一边不停地往回望,像在期盼什么似的。

说实话,他并没有料到宇文化及会突然铤而走险向本方发起攻击。

那个犯了事,因为得罪过王伯当,所以害怕李密杀他的将领是在昨天叛逃过河投奔宇文化及的,一直到深夜,李密才知晓这件事情,他连夜向各部下达了备战的命令,料想宇文化及恼羞成怒之下,必定要向本方发起进攻,只是不晓得他会进攻童山大营,还是会进攻黎阳仓城而已!

他没有想到的是宇文化及的动作如此之快,今日一早,就孤注一掷渡过永济渠,向童山大营发起了总攻。

负责看守永济渠一线的郝孝德也没有料到宇文化及的进攻,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部队很快就崩溃了。四散而去。孝德也战没在阵中。

单雄信说率领的一万人距离郝孝德地营地最近,本来,他若是依仗自家营寨地防护攻势死守。多半会延缓宇文军的进攻速度,宇文军要想夺下他的营寨,一定会付出沉重地代价,受到重创的宇文军那时无疑是强弩之末,那时再和李密的主力大军交战,胜负可想而知。

然而。单雄信自视武勇过人,妄图乘宇文军在河滩上立足未稳之际,将其赶下运河,于是,他率领全军弃营而出,采用了主动进攻的策略,在宇文军的反击中,单部与郝孝德部的命运一般无二。单雄信也失踪了,至今不知是生是死。

单雄信地战败对李密的影响不可谓不深远。

原本,在获知宇文军进攻之后,李密立刻派出传令兵。向驻扎在其他地方的军队朝自己的大营靠拢,准备将十来万大军集结起来。将宇文军分割包抄,全歼于永济渠西岸,但是,他的战术集结尚未完成,宇文军就已冲破郝孝德,单雄信两部的阻击,杀到了他面前来,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命令本部人马出击,与宇文军在童山下大战。

他的中军大营与敌军之间隔着一条永济渠,另外,还有郝孝德和单雄信两个营寨,那两个营寨构建有完善的防御工事,为了不致浪费人力物力,李密地中军大营也就没有构筑防御工事,一句话,他的大营无险可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好率领大军出战,想牵制住宇文军的攻击,等待各部援军合围。

李密地中军大营有步骑两万,再加上一些征召来的民壮,勉强可以凑出三万来人,宇文军地总兵力则有七八万人,除了留三万人在大营内提防黎阳仓城的徐世绩率军攻击外,宇文化及几乎是倾巢而出。

瓦岗军虽然士气高涨,骁勇善战,为了生存的宇文军也非易与之辈,他们所暴发出的战斗力也不容人小觑,兵力占有优势,地理虽然不占优势,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个时辰不到,瓦岗军就全面退防了,彻底处在下风。

这个时候,一部友军从侧翼赶来,加入了战场,阻住了瓦岗军的颓势,然而,他们也很快支持不住了,就在瓦岗大军即将崩溃之时,又一只友军奇迹般地赶到了,挽回了溃败之局,如此反反复复,战事一直延迟到了申时。

瓦岗军的调动指挥可以说是一团糟,一个部队一个部队地加入进来,这样的添油战术乃是军中的大忌,完全是无奈之举。

宇文化及虽然不是什么优秀的指挥官,他的幕僚却有好几个能人,瓦岗军的添油战术可以说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之所以发动突然袭击,就是想破坏瓦岗军的集结和调动,只要李密的十来万大军没有聚拢在一起,这就像五根手指没有合拢就打人一样,不会形成多么大的伤害。

所以,激战从清晨到暮霭,瓦岗军全面处在了下风,某些局部战场已经开始崩溃了,对那些并非李密的嫡系,只是名义听从李密的号令的各路义军将领来说,要他们消耗自己的主力部队来为李密拼死效力,这难度未免太高



有兵才有权,这就是乱世之道,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那些人可以率领部队撤出战场,李密却不能,还有大部分瓦岗军还在战场上和敌军殊死搏斗,若是瞧见李密的帅旗向后移,那战局才真是不可挽回了。

李密将所有的预备队都投入了战场,只率领五百侍从压阵,并不是因为他想死战不退,若留在阵中,只有死路一条,他绝对是第一个逃跑的人。



他之所以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依然坚守阵地,是因为他并不是没有可胜之机。

裴元庆,罗士信,程咬金这三人率领有数千精锐骑兵还没有进入战场,李密将他们留在了后方,让他们提防东都方向的敌人,虽然,表面上,他已经是东都朝堂的大臣了,不过,就像他假意和宇文化及讲和一样,东都的招安诏令何尝又不会是缓兵之计呢?说不定,对方也是想等他没有防备之心时,突然从后面向他发起攻击。

这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李密让这三人留在了后面,让他们小心东都方向,只让秦叔宝率领两千内军骠骑留在中军。

为了抵御宇文军的铁甲精骑,这两千内军骠骑已经派上了战场,希望在他们消耗殆尽之前,那三个家伙会率领那数千精锐骑兵赶到战场。

“换马!”

宇文成都在数十个护卫的簇拥下,奔回阵中,他刚刚从马背上跳下来,那匹大宛良马就发出一声悲嘶,摔倒在地上,分明已经奔跑得脱了力。

这是宇文成都第三次换马了,在战场上厮杀了一整天,他丝毫没有力竭的感觉,依然精神百倍,死在他手下的瓦岗军将领恐怕不下五十人,至于小卒子则更是不计其数,只是,他的坐骑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就在他还没有杀个尽兴之时,又不得不退出战场来换乘坐骑。

在刚才的冲锋中,他率领的铁甲精骑遇见了对方骑兵的疯狂阻击,对面阵中有员黄脸的大将,使得一把好槊,己方有好几员战将都死在了那人手中,这让他见猎心喜,杀了数人之后,终于将那人拦截下来,那人果然勇武,居然抵挡住了他的冲击,待他想要调转马头继续与那人作战时,由于战场环境过于杂乱,居然让那人溜走了。

这让宇文成都极其不忿,他寻思,换匹坐骑之后,自己一定要找到那人,将其斩落马下,洗雪这个耻辱。

然而,当他率领亲卫重新冲入战场上时,却再也找不到那人的踪影,不过,他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失落,因为一个更大的目标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数百步外的那个小山坡上,李密的帅旗正在迎风飘扬,一个身着青色战甲的将军正立于帅旗之下,在他小时候,曾与那人有过数面之缘,那人正是瓦岗贼酋李密。

宇文成都心中大喜,大喝一声,率领亲卫朝那处山坡杀去。

在他前方,瓦岗军个个舍生忘死,冲杀过来,成为他的铛下亡魂,一心想要阻止他向本方的主帅靠拢,这些杂兵,不过是浪费他的一些气力而已,宇文成都前进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减缓。

一直在观察战场的李密终于发现了这边的骚乱,宇文成都在他视线内正急速向他靠近,他的面色不由一变。

宇文成都十来岁的时候,就号称打遍长安无敌手,这样的猛将自然不是他李密可以抵挡的,于是,他调转马头,想要躲避开去。

就在他调转马头之际,一把短弓出现在了宇文成都手中,他将鎏金铛平放在马背上,双手持弓,搭上白羽,朝李密的方向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

李密的身影在马上一个摇晃,然后坠下马来,这时,方才听到箭矢破空时发出的声响。

瞧见李密坠马,其余的瓦岗军愣了片刻,然后,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呐喊,突然间,四散而去。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纵马朝山坡上疾驰而去,那匹青花马正围着自己的主人趟着步子,不时抬头长嘶一声,李密的那些侍从,瞧见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的宇文成都朝自己的方向扑来,个个心惊胆颤,已然四散逃命而去。

就在宇文成都距离坠马的李密不足五十步时,那个宇文成都遍寻不见的黄脸大将斜刺里突然杀将出来,挡在他的身前。

那人双目圆瞪,大喝道。“历城秦叔宝在此,休伤吾主!”

第十三章 叔宝喋血战成都

李密躺在泥地中,面孔朝下,半张脸被沙石刮伤,血肉没有人形,他小声地呻吟着,疼痛使他保持着清醒。

宇文成都那一箭并未射中李密的要害,就在箭矢袭来之际,他恰好弯腰想要拉战马的缰绳,那本来射向他后心的白羽于是稍高了两寸,透甲而入,箭尖穿过肩胛骨,透胸而出,将其射落马来。

摔下来后,战马由于受惊,向前疾奔了两步,一只马蹄踩在李密的小腿上,那只小腿顿时骨折,剧痛难忍,一时之间,李密根本无法动弹。

躺在泥地上,李密清楚地听见了宇文成都得意忘形的大笑声,感到对方正一路向自己坠马处杀奔过来,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在这一刻,李密心中充满了绝望!

难道自己会死在这里?

不!

就在愤怒和不甘纠结在心中之际,他听见了秦叔宝的一声大吼,然后,听见了一连串兵器相交的声音,马蹄声急促而杂乱。

他勉力抬起头来,前方沙尘滚滚,从那团沙尘中,不时传来秦叔宝的怒吼,宇文成都高亢的厉啸。

秦叔宝能否抵挡得住这个曾被杨广称为大隋第一猛将的宇文成都?

李密心中并无把握,他在泥地上焦急地挪动,终于抓住了一旁战马的缰绳,他努力想要站起来爬上马背,然而,那只受伤的腿根本使不上劲来,沮丧的感觉猛地袭上心来,他半坐在地上。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地面。

身边地侍从已经四散而去。没有人来帮助他,李密地牙齿紧咬在一起,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条挣扎着想要爬出粪池的蛆虫。这感觉既让他感觉愤怒,又让他感觉到了无力。

现在,他所有生存地希望都寄托在了秦叔宝身上了。

说实话,秦叔宝并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这一点,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在刚才的那次交锋中。秦叔宝若非仗着身下的黄骠马速度比对方的坐骑要快,再加上四周到处都是厮杀的士卒,早就败下阵来了。

他承认,在先前地战斗中,他在有意识地避开宇文成都,对一员武将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不过,和面子相比。生命无疑要重要许多,失去了生命,功名富贵也就成为了一场空,家族的延续和壮大不过是个笑话。

当初。秦叔宝在三十多岁时,毅然散尽家财。投入张须陀帐下,组建郡兵对抗变民军,一方面为的自然是保境安民,让历城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不会被战火波及,另一方面,在他内心深处,何尝又没有马上取功名的梦想,秦氏一族,不过是历城一小小豪族,一向为那些高门华族说不耻,要想扩大家业,唯有依靠自己手中的马槊。

当张须陀在大海寺中李密埋伏,为了解救袍泽,在阵中来回冲杀数次,最终重伤至死时,要说秦叔宝心中当时并不曾为此感动,那不是实话。

那时,李密这人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他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张须陀战死后,齐郡郡兵被迫解散,秦叔宝和罗士信率领亲兵投靠了裴仁基,然而,裴仁基由于和监军肖怀静有矛盾,刘长恭被李密大败时,裴仁基不敢进兵,只是固垒自守,他怀疑肖怀静像东都密告自己,于是,斩了监军肖怀静,率部投降李密,将虎牢关拱手送上,秦叔宝也随之投入了李密帐下。

由于李密是杀死张须陀地大仇人,秦叔宝和罗士信虽然不得已投降了李密,却也不曾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两人时常密议,商量投奔其他势力。

李密始终不以为意,对两人可以说是曲意结交,宠信有加,时常让秦叔宝或罗士信留在帐中,商议军务,抵足而眠。

说实话,在这个时代,上位者对下属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当小的对此是很难抵抗的,何况,李花开,桃花落地童谣已经唱遍了大江南北,深入人心,在瓦岗军众将士心中,李密就是那个注定取代杨隋天命所归的人物,不然,翟让也不会退位让贤,让李密担任盟主。

武将虽然信奉功名但在马上取,然而,跟随什么样地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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