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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隋末逐鹿记-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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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只是,只因为猜疑,就将裴家军闲置不用,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啊!”

王仁则轻声说道。

“陛下,你可以将裴氏父子一分为二啊,虽然,这次出征,各位将领的家属都被软禁在皇城内,不过,裴氏父子也可能将自己的家眷弃之不顾,但是,他们不可能将彼此丢弃,陛下,你可以将裴仁基留在身边,让裴元庆去驻守阳武,有裴仁基为人质,我看,裴元庆不但不敢投靠高畅,反倒会死战到底!”

沉思了片刻,王世充欣然笑道。

“仁则,此言大善,就照尔说的去做,朕即刻下旨,让裴元庆领兵出征!”

“陛下英明!”

王仁则附和着笑了笑,随后,低下头,虽然不再发出笑声,嘴边却流露出了一丝狰狞地笑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新乡

凤三年(公元六一九年),三月上。

河内郡,新乡。

唐帝国,新乡令张元忠站立在一个小山头上,视线内,各种各样大小大小的丘陵起伏连绵,一千多身着皮甲手持长槊短矛的唐军士兵排成一条直线站立在面前的山坡下,在这一千多唐军后面,乃是数千衣衫褴褛,手持粗制滥造的自制武器的新乡百姓。

身侧,李唐的军旗在风中猎猎飞舞,从中,张元忠不但感受不到丝毫的威武气势,反倒感到了一丝萧索之意,迎面吹来的也不是温和的春风,在他感觉中,比起最凛冽的北风还要寒冷。

紧紧皱起,久久不曾散去的眉头聚集着浓愁,张元忠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张元忠是关中人,去年五月,唐军占据河内之后,他得到了唐帝国的任命,被派到新乡来担任新乡令,由于河内乃天下少有的要害之地,更是关中的屏藩,退则可以依靠河内天险抵御关东豪强进入关中,进则可以从延津关,或是河阳栈桥渡过黄河,进逼东都,这样的一个战略要地自然不能让它落在其他人手上。

其他的那些关东之地一样,凡是向李唐投诚,李渊只是派一使者前去,赐予对方李唐的官职,让对方继续执掌权柄,治下一应军务和政务都由对方决断,对河内郡,李渊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

他向河内派遣了大量关中人去做官,在大量关中籍的唐军地支持下。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成为了河内各个城池的最高长官,执掌了当地的军务和政务,原来的河内大族也非常识时务,他们非常支持那些关中籍官员的工作,以配合为主,很少出现公然的对抗,当然,他们之所以如此顺从。乃是因为李唐的条件非常优厚,大量的河内大族的子弟出现在了长安,他们成为了李唐地官员,

最初。张元忠对于自己成为新乡令,内心深处无疑是兴奋不已的,河内周遭都由群山围绕,南面又是黄河天险。在新乡的东面乃是临清关,更何况,当时,汲郡。黎阳,以及周遭的许多郡县都属于李唐地版图,河内郡安全得紧。新乡虽然只有一县之地。正适合初出茅庐的他一展抱负。

然而。他当上新乡令之后,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可以说是犹如黄河东流,急转直下,首先,淮安王李神通被夏军俘获,数万大军一夕之间烟消云散,黎阳,汲郡相继落入河北高畅之手,北面的武安郡,魏郡也相继打上了夏国的旗号,转眼之间,河内郡就成为了黄河以北,太行以东李唐唯一地版图了。

不过,这个时候张元忠并没有觉得慌乱,年少的皇族李道宗扼守临清关,使得夏军无法越雷池一步,夏军曾花费月余的时间用重兵猛攻临清关,依然无法攻克,不得不退兵,在临清关战事最紧迫的时候,他张元忠所做地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组织大量后勤物资,运送到临清关上去。

他是文官,擅长的就是后勤转运,处理治下政务,对于打仗,抱歉,他并擅长,不仅不擅长,甚至可以说是拙劣,他原以为只要大将军扼守临清关,新乡就不会出现战事,然而,事情的发展击碎了他最后地这点希望。

就在昨日一早,他突然得到了斥候急报,说是在新乡西北五十里出现了一只大军地踪迹,正向新乡方向疾奔而来,那只军队虽然没有打着旗号,不过,极有可能是河北夏军。

第一个反应,他是难以相信,不过他并没有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里那样自欺欺人,他立刻派遣了大量侦骑向传闻中敌军出现地方向疾驰而去,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仍然心存侥幸,并没有派信使往临清关报信,在他看来,也许是斥候虚报也说不定,当时那个斥候或许惊吓过度,把迁徙的流民当作了敌军,由于胆怯,又不敢上前仔细查看,出现这样地失误也在所难免。

然而,在昨日申时时分,他得到了第二波信息,情况已经确定了,那的确是一只夏军的队伍,大概有三千来人,对方一路疾行,正向新乡奔来,并且,为了得到这些信息,前线的斥候付出了大量的代价,在对方的游骑兵的追杀下,损失惨重,那个逃回来报信的斥候也是全身带伤,几乎死在了路上。

容不得张元忠不相信,他立马派出使者快马向临清关方向报信,既然夏军出现在了新乡地界,固守临

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他需要李道宗率军回援,至不这个消息传递给李道宗,以免对方被包了饺子,当然,从内心深处来讲,他需要李道宗率师回援,毕竟,新乡守军只有一千来人,这一千人大部分是上次在临清关大战中受伤被送回新乡休养的士兵,他们的伤势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说到战斗力,还很难说。

为了支持临清关,新乡的库存到还丰富,不缺钱粮,只是,因为临清关的存在,新乡本身的防务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不仅没有大型的守城器械,就连护城河也没有一条,城墙也非常矮小,两三个健壮的士兵不需要工具就能轻易攀爬上去,所以,在敌军马上到来之际,据城死守只是笑话而已!

不过,最终张元忠放弃了守城,而是率领新乡守军和匆匆召集而来的数千青壮出现在新乡城北的这片丘陵连绵起伏的旷野,选择和夏军展开会战,另有因由。

昨天下午,他派出的使者离开新乡没有多久,就有两匹快马从新乡东门疾驰而入,这两人乃是临清关守将李道宗派出的信使,他们带来了李道宗的密令,原来,临清关的斥候也发现了这只夏军的踪迹,李道宗决定将计就计,他希望张元忠率领守军出击,在他指定的地方截击这只夏军,而他则率领临清关的唐军悄悄出现在这只夏军的身后,趁张元忠吸引住敌人视线,双方交战正酣之际,再从侧翼杀出,必定能重创敌军。

好计啊!妙计!

文人出身的张元忠只知道连声叹服,至于这计策好到哪里?妙到哪里?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文书没有错误,除了李道宗的印信之外,还有熟悉的暗记,为了防止敌军的细作,每一次新乡和临清关之间的信件传递,李道宗和张元忠都会在信件上留下一丝暗记,这东西,只有很少几个人才知道,所以,张元忠并没有怀疑这两人是敌军所扮,虽然,他们不是平时的那两个使者。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张元忠还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一些和临清关有关的事情,在交谈中,提到了一些真实存在或是子虚乌有的唐军将领,以此来试探那两人,那两人的回答滴水不漏,从中,张元忠并没有找到什么破绽,这不禁让他暗暗笑话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既然,信使是真的,信件也是真的,那么,张元忠就只能依照李道宗的指示行事。

今年,李道宗十八岁,但是他是大唐皇族,李神通被夏军俘获之后,李道宗就是李唐关东方面最高长官了,他张元忠一个小小的新乡令,难道敢于违抗李道宗的旨意不成,虽然,新乡城的城墙又破又矮,可是,不管怎么说,它也是城墙啊,躲在城墙后面与敌军作战,至少在心理上,强过在旷野和敌军作战,如果出自张元忠的本意,他当然不愿意按照李道宗信中所讲的那样去做,只是,胳膊又怎么扭得过大腿,到了最后,他只能在那两个信使面前作出一副对李道宗的计策心悦诚服的表情,高呼王爷英明,待那两人离开后,他再一脸苦相地号令手下,准备纠集人马,明日出战。

不管那个计策如何的高明,作为诱饵和敌军对峙的始终是他张元忠率领的新乡兵啊,他只能希望李道宗率领大军出现在战场上时,他的部队并没有因此而崩溃,他这条老命也还在。

山坡下列阵的唐军前方是一片旷野,方圆大约十多里,在那片旷野的对面是一片连绵的丘陵和山坡,现在,在那片丘陵和山坡上,升起了大股的烟尘,就像大山深处弥漫的云霞一般。

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规模巨大的军队行进时漾起的烟尘。

“大人!来了!夏贼来了!”

一个站在张元忠身后的亲兵失声喊了起来,张元忠转过身,横了他一眼。

“慌什么慌!叫掌旗官准备,听我号令!”

说罢,他转过身,继续望着远方,一个骑士扛着一面大旗出现在了对面的山坡上,他由西向东耀武扬威地从山坡上缓缓驰过,消失在东面的丘陵之中。

随后,越来越多的战旗出现在了那片山坡上,只不过,无论如何,张元忠都听不到对面的声响,天地间,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其不意

将军!”

尉迟恭将远眺的目光收回,落在站在自己身侧躬身请令的亲卫队队长身上,他微微点头,“刷”的一声,白光一闪,腰间的横刀如白虹一般脱鞘而出。

“出击!”

他的声音不大,低沉而有力。

“喏!”

那个亲卫队队长高声应道,立刻转过身,面向山坡下列好阵型,跃跃欲试的士兵方阵,奋起丹田之气,高高举起右臂,大声喝道。

“奉将军令,出击!”

随后,几面一人多高立起来的大鼓在好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壮士用力的敲打下发出了沉闷而有力的鼓声,鼓声如奔雷,在原野的上空随着轻柔的春风有节奏地飘荡。

几面赤红的军旗向着四面八方斜斜地倒去,旗帜的顶端指向了不同的方向,每一面军旗代表着每一个方阵,每一个方阵所得到的指令都有所不同,仰望着中军的传令兵们瞧见了山坡上的军旗指令,慌忙面向自己的主官,摇动着手中颜色不同的小令旗,各个部队的主官根据小令旗的旗语和颜色,快速地向身侧的亲兵传达命令,立刻,背上插着小靠旗的士卒在军阵中快速地奔跑起来,将主官的命令传递到下一层的将官那里,下面的将官接到命令,再将号令用旗语或是口号传到最底层的军官那里,在最底层军官的呼吼声中,士卒们随着行军军鼓有节奏的鼓声,踏着整齐而有力的步点,向着对面两三里远的敌军方阵逼了过去。

只是缓缓而行,而非像后世的某些影视剧表现地那般,士兵们高声嘶吼着。拿着武器一窝蜂向着敌人猛冲过去,像那样做,根本就无法保持队形,除非双方都是乌合之众,只想乱战,正规军之间的交战,绝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形。

一般说来,先是对峙,利用小股轻骑去冲击对方的阵线,寻找薄弱之处。随后,再将预备队调到这一侧,在总攻的时候猛攻敌人的薄弱之处,就算是找到了对方的薄弱之处,若是事先你将预备队安排的地方不妥当,将他们调集过来需要花大量的时间,那么,就算你找到了对方的薄弱之处也没有用处。

有时候,一场大战以对峙开始,然后再以对峙结束。除了试探性地攻击外,双方并没有进入实战。除了因为彼此都无法找到对方的破绽之外,还有就是双方的预备队安排的方位都不对,无法及时转移到正确的方向来,双方投鼠忌器,最后只能鸣金收兵。

士兵上万,无边无际,何况是十几万人的大军会战啊!

尉迟恭之所以没有命令不多的轻骑去试探性地冲击敌军的方阵,这是因为山路难行,他率领的这三千人以大量步卒为班底,轻骑只有百人左右。只能用来当作斥候,用来会战,即便是试探性的攻击,他也舍不得用上。骑兵如此稀少,死一个少一个啊!

何况,对面地军力他已经知晓。表面上有五六千人,其中,只有一千士卒算得上正规军,剩下的几千精壮都是从四野八乡强征而来,用来凑数而已,派不了大用场,因此,无需再派骑兵去试探攻击,寻其薄弱之处,军阵若是强悍,那么敌方地阵型则处处都是薄弱点,一冲即破。

尉迟恭手底下有三千士卒,其中,战斗兵有一千多人,除了一百多轻骑外,剩下的都是辎重兵,从大山中走出来之后,死亡和失踪加起来共计有一百五十人。

出得山来,进入平原,士兵们大多疲惫不堪,只是,为了达到战事的突然性,他们并没有扎营休息,而是以急行军的状态向新乡疾行而来,不过,由于昨日在距离新乡数十里的地方被唐军斥候撞破了行踪,骑兵又只有区区百来人,无法采用闪电战的战术奇袭新乡,于是,尉迟恭只好命令大军安营扎寨,好好地休息了一晚。

因此,今日的会战,士兵们大多已恢复了元气,尉迟恭相信,对面的乌合之众,完全就不堪一击。

和夏军的阵型相比,对面唐军的阵型无疑散乱了一些,位居第一线地一千正规军尚好,在各自将官的率领下,倒还能保持整齐的队形,位于第二线用来壮声势的青壮们未免就有些不堪了,虽然,张元忠派了一些有经验地老兵去率领他们,不停地用皮鞭和木棍抽打,强行将那些民夫按在自己本该站立的位置上,不过,从高空俯瞰下来,你所能见到的仍然是弯弯曲曲,乱七八糟地一堆,民夫们推推搡搡挤做一团,有的地方极薄,有的地方过厚,他们的吵闹声甚至哭喊声高高飘扬在半空中。

这一切尽入张元忠的眼底,让他无比失望。

还好,他并不寄希望于用这只匆匆拼凑而来的军队击败对面明显就是虎狼之师的夏军,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责任,他们这只军队只是牵制夏军的偏师,到最后,给对方致命一击的另有他人,想到这点,他才没有胆寒得调转马头往新乡而去。

因为只需要拖住夏军的脚步,所以,唐军无需像夏军那般主动出击,他们只需要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这片山坡上,挡住对方的前进之路就行了,也幸好是如此,如果,想让他们像对面的夏军一样随着有节奏的鼓点,踏着整齐的步伐,保持着紧密的队形向对方发起进攻的话,张元忠心想,恐怕不出一百步,整个队形就会变成一片散沙吧?

鼓声,脚步声,除此之外就是沉默,身着黑衣的夏军如黑色的洪流缓慢而坚决地向唐军的阵型逼近。

两里,一里,五百步,三百步………

越来越近,唐军的士卒也越来越紧张,他们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濡湿了铁甲下的布衣。由于过度用力,有的士卒紧握着兵器地手竟然无法放松下来了。

“弓箭手,出列!”

传令兵声嘶力竭地高声呐喊。

一排弓箭手从第二排走了出来,来到了第一队的长枪兵前面,随后,第三排的刀盾手也踏了上来,他们位于弓箭手之后,大家紧密地站在一起,手持巨大的盾牌,排成几个横排。

弓箭手们单膝跪

:一步一步向本方靠近的敌军方阵。

负责弓箭手的将官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在布下阵型时,他事先用了一些小石块放在阵地之前,那些小石块代表了弓箭的攻击范围,一旦对方进入射程,他就会立刻下令放箭。

近了!

他高举着横刀,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由于紧张,显得格外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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