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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隋末逐鹿记-第76章

小说: 隋末逐鹿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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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照顾那些文官士子的情绪,在议事堂上还是采取了传统的汉人习俗,胡椅,胡桌这样地物品。高畅将它们放在自己的内室。

通过这件小事情,高畅知道要想改变传统的困难,一个坐的姿势的改变,一种新式家具的应用,尚且如此困难,要想改变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传承地思想更是如此。

虽然,通过这件小事情展开的试探得到的效果并不好,高畅却丝毫没有泄气和放弃的想法,对他来说。事情越困难越好,这样才更有挑战性。这样的人生才不虚此行。

高畅走进书房的时候,来客正坐在胡椅上。身子左摇右晃,不停地打量着胡椅的构造,嘴里唧唧出声,一脸的诧异。

在他一旁,阿岚面带微笑地瞧着桌子上的来客,目光颇为温柔。

除非高畅的吩咐,阿岚很少到高畅地书房来,也不干涉高畅处理军务和政事。当然,她也没有像一般嫁人的姑娘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躲在内院。

阿岚地生活过得非常充实,上午跟随着那些孤儿们跟随高畅和他请来的先生们学习文武两道,下午则到莲花所在地院子,陪她说话,处理一些简单的情报工作,晚上,等高畅空闲下来后,就陪他聊天,说一些自己的感悟和见闻,当然,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己在说话,高畅则默默地聆听,困了之后,两人于是就寝。

所谓幸福,对阿岚来说便是如此,只要能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就别无所求了,虽然,高畅从未在众人面前说她是自己的夫人,虽然,那些文官士子看不起她这个出身卑微的女子,并不把她当成他们的主母,只是把她当成高畅的一个侍妾。

高畅从过贼,是窦建德地属下,最初率领的军队也是贼军,就算收编了饶阳地官兵,那些官兵原来也是流贼出身,所有这些都被那些被迫投靠高畅,被迫和高畅绑在同一辆战车上的平原世家们选择性的遗忘了。

为了不致让平原郡外的那些世家大族认为自己这些人是流贼的手下,他们把高畅所率领的军队和窦建德完全分别了开来,在他们看来,自己投诚的人并不是窦建德,而是曾经担任过朝廷正式军职,现在也没有被剥夺的军职,依旧是鹰扬府正六品校尉的高畅,也就是说高畅并不是世人眼中的反贼,而是一个为了保护平原郡免受反贼侵袭的带军军官。

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这个理由能让他们的投靠变得理直气壮,毕竟,高畅的祖父是曾经高居庙堂之上,为大隋王朝统一天下,为庶民们安军乐业立下汗马功劳的高颖公,高颖公虽然因为直言相谏被当今所杀,然而,他的威德和名望在全天下的士子们心中却依旧有着一定的地位,几乎每一个士子都希望自己能像高颖公那样辅佐明主,结束这个乱世。

故此,投靠高颖公的子孙并不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

所以,在他们看来,以高畅这样显赫的身世,他的原配夫人绝对不应该是平民出身的阿岚,因此,对阿岚没有什么好眼色,特别是他们对阿岚这个侍妾经常抛头露面甚为不满,不过,由于高畅的威势,他们并不敢说什么,很多东西都放在了心里以及眼神中。

阿岚也知道那些文官看不起自己,不过,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在高畅眼中的印象,除此之外,无所畏惧,不过,为了避免高畅难做,在高畅处理军务政事的时候,她很少到书房来痴缠高畅。

今天,她破天荒地出现在书房之中,高畅却没有半点惊异,他认识那个来客,那人和他有些渊源,当然,他和阿岚的渊源更深。

他就是尚智,阿岚的亲身大哥,不过,今天,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窦建德的使者。

瞧见高畅进来,尚智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和高畅好久不见了,在两人视线相逢的那一瞬间,尚智发现如今的高畅和从前的高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脸上还是酷酷的,一副欠揍的模样,然而,在他身上,却流露出上位者特有的威势,那威势极其强大,几乎令人无法呼吸,尚智因此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来,向高畅行礼。

高畅微笑着摆摆手,来到阿岚身边坐下,尚智这才恍恍惚惚地落了座,屁股挨着椅子之后,他才清醒了过来,不由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又是后悔又是愤怒。

自己是大王的使者,怎么能在这个人面前卑躬



内心的愤怒在心中左冲右突,然而,当目睹微笑着的高畅的时候,那愤怒却无法显露出来,一些冰冷的水当头浇了下来,淋湿了他的怒火,让他不敢造次。

阿岚没有注意到尚智的神情,和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忽视了尚智和高畅之间的不对劲,她兴奋地向尚智述说一些琐事,尚智无精打采地应和着,高畅微笑着聆听,不发一言。

过了一阵之后,尚智脸上的不耐烦越发明显了,这次前来他身上背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而不是来和阿岚认亲的。

对自己这个妹子不听自己的话,拒绝了阮君明的提亲,偷跑出来跟着高畅的所作所为,他感到非常愤怒和没有面子,现在,这个感觉仍然没有消散,只不过是在高畅的地盘上,又加上的确很久没有见到阿岚了,这才没有发作。

高畅非常清楚地把握着尚智的情绪波动,瞧见火候差不多了,他打断了阿岚的话,笑着说道。

“大哥远道而来,应该好好招待一番,你去厨房看看,准备一些好酒好菜来招待大哥,有什么没有说的话,到时再说,大哥不会马上走的,时间还长!”

听见高畅随着阿岚叫自己大哥,尚智只觉得非常刺耳,不过,他只能强行按捺下去,微笑着点头附和。

阿岚轻轻拍了拍自己地脑袋。吐了一下舌头,她站起身,又和尚智说了几句话之后,走出书房。

阿岚走后,沉默吞噬了房间,高畅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尚智也恢复了冷静。

过了一会,尚智忍耐不住静默的煎熬。抢先开口了。

“高统领,我带来了大王的密令!”

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元月,窦建德在河间郡乐寿筑坛,自立为长乐王,年号丁丑。开始设置百官,分治郡县。

这些事情高畅早就通过无间的信报知晓了,不过,他仍然面露讶色,脱口问道。

“大王?”

“大帅在百官的拥戴下,于元月在乐寿已经当上了长乐王,闻悉高统领在平原郡站稳了脚跟,大王不胜欣喜,特派下官前来恭贺统领大人,并且为大人加官进爵!”

尚智的语气有些发酸。窦建德自立为王之后,所采用的还是隋王朝地官制。不过,因为政权草创。要粗疏许多。

尚智如今的官职是中郎将,窦建德给高畅的官职却是鹰扬将军,平原总管,地位远在他之上,除了用将军之职来笼络高畅之外,窦建德还给了高畅大量的赏赐,计有金十斤,绸缎百匹。侍女十人,除此之外。还有大量赏赐给长河营的各个将领。

之所以给高畅以及他的将领如此深厚地赏赐,所为何事,高畅自然心知肚明。

现在,高畅的势力虽然和窦建德还有一些联系,他的高级将领也大多出于窦建德的军中,不过,要说高畅所率领的是独立势力,也不为过。因此,为了将高畅这股势力重新纳入帐下,窦建德不惜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多谢大王赏赐了!”

高畅微笑着抱拳作揖,身子依然端坐在胡椅上,尚智眼神闪烁了一下,在他看来,高畅这样的反应极其无礼,不过,他记得窦建德的吩咐,那就是不要刺激到高畅,只要他承认自己还是窦建德的下属就可以了,这也是窦建德派他前来的原因,毕竟,他地妹妹跟随在高畅身边,有些话也好说一些。

“这次前来,大王让我来问高将军一句话,希望高将军据实回答?”

从开始到现在,尚智的说话都显得非常文气,其实,这些话语全部是宋正本地教导,他一点也不习惯,只觉嘴巴难受得很,希望能尽快结束这种讲话的方式。

“请说!”

“请问高将军现在心中还有长乐王吗?”

尚智拉长了声音问道。

“当然!下官对大王一直忠心不二,下官之所以有今日,全在大王地信赖和支持,一待大王驾临平原,下官立即将这点基业双手奉上。”

之所以这样回答,高畅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的他,正是开创大业的起始阶段,最需要的就是修生养息,千万不能树敌过多,和周遭的势力保持一点的友好关系是必须的,窦建德既然要交好他,他自然求之不得。

说上一两句漂亮话,在口头上臣服对方又不是什么难事,他绝对不相信窦建德会真地孤身前来平原郡来接受这份基业。对方也不可能带着大军前来,现在,在窦建德四周,敌对势力不少,他也不可能四处树敌。可以说,两者之间暂时的联合是大势所趋,只是,这种联合并不能建立在平等地基础上,毕竟,名义上他还是窦建德的属下,他手底下的军队名义上仍然归窦建德所有。

高畅现在需要的是时间,需要时间来巩固已经拥有的基业,巩固好基业之后才能谈得上发展,盲目的扩张,一向不是他心中所喜,就像打仗一样,事先他都要做好准备,绝不打无把握之战,没有把握之前,就算选择暂时的退让也无不可。

“高将军,如此甚好,大王一定会为将军的忠心感到欣慰!”

尚智顿了顿,继续说道。

“现在,大王有一个任务交给高将军去做,希望,高将军能言出即行,听令行事!”

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不可能只是付出而没有回报,对自己既是升官又是赏赐,自然,想在自己得到一些什么。

高畅低着头,沉默了一会,随后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请讲,下官一定效命!”

阳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照射在高畅的脸庞上,让他的脸在光暗之间游荡,蒙上了一层光晕,令人无法看清楚上面的表情。

第二章 清河崔和杨善会

二月十二日,未时(中午一点到三点)。

风从东南方向而来,掠上东门城楼,将城楼上的战旗吹得猎猎作响,战旗之下,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短须中年人,一身儒袍,长袖飘飘,从城楼下方远远望去,宛若神仙中人,此人正是现任清河郡通守杨善会。

此时,弥漫在杨善会脸上的是一丝难以掩藏的忧愁,他向东方遥遥望去,那目光穿越了无尽的关山,到达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大厦将倾,岌岌可危,在此风波云急之际,究竟谁能当仁不让,力挽狂澜呢?

杨善会叹了口长气,目光转向城楼之下,在距离东门两里左右,扎着一个营盘,营盘里烟尘缭绕,随风飘来一阵阵的喊杀之声,偶尔传来一两声骏马的长嘶声。

那个营盘驻扎着数千清河郡郡兵,这支军队由他一手建立,花了他无数的心血,最初,这些士兵只是一些拿镰刀的农夫,为了保卫他们的家园,他们的亲人,他们将手中割草的镰刀换成了杀人的武器,走上了分隔生死的战场。

这支军队,在他的统率之下,由最初的几百人慢慢变成了如今的数千人,由最初心怯力弱的菜鸟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悍卒,逐孙宣雅,败孝德,驱杨公卿,斩张金称,杀高士达,大小前后七百余阵,未尝负败。

然而。每次率军与贼作战,总是敌众我寡,就算得胜,也不能灭贼,张金称,高士达地败亡和杨义臣的大军不无关系,他的清河兵在一旁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如今,杨义臣已去。关东各地,依然盗贼如麻,流民如蚁,郡县微弱,陷没相继。他这区区几千士卒,只能守护清河一地平安。没有力量扫除国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这也是他如此忧愁的原因。

一月初,他的手下败将窦建德在河间郡乐寿筑坛称王,各地流贼纷纷来投,一时之间,聚众十来万人,声势日盛。

窦建德并非那些只知道过一天就算一天的贼首,抓住读书人和当官的人,也不曾胡乱杀害。他称王之后。在宋正本,凌敬等儒生的帮助下。按照朝廷官职分派百官,收拢流民。开荒垦田,新修水利,劝慰农桑,深得人心。

这样地一个人,其志不小,要让他成了气候,非同小可。

一月中,为了筹集粮草。也为了占据地盘,窦建德率军来犯信都郡。顿时,全郡告急,烽烟四起,告急文书一封封地向江都而去,同时,信都郡也向周围的郡县请求援兵。

杨善会知道,窦建德一旦攻陷信都,声势大振之下,绝不会放过清河郡,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他也该率军前往增援信都。

然而,一个叫高畅的人却突然冒出头来,一举占据了相邻的平原郡,他帐下的幕僚在平原郡有大量地眼线,那边的事情不时传了过来。

那些情报表明,这个高畅绝非等闲之辈,当他从某个隐秘的渠道知道,高畅乃是已逝的高颖公的孙子时,更是大吃一惊。

本来,他准备先东后北,趁高畅在平原立足未稳之际,通过平原当地世家大族的配合,一举将之击败,再集合两郡之力,北上与窦建德相抗,窦建德虽然来势虽凶,不过,自己只要避其锋芒,坚壁清野,据险而守,待其粮尽,自然不战自溃。

然而,获悉高畅是高颖公的孙子时,他犹豫了,他不相信高颖公的孙子会成为一个流贼,当他得知高畅杀掉的是宇文世家的宇文醒时,不由将平原发生地兵变往私人恩怨的方向去想,据他所知,高颖公虽然死在当今圣上手里,却和宇文家不无关系。

就在他犹豫之际,平原郡地内应却被高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根拔起了,良机既失,徒叹奈何。

不管怎样,他也不能将平原郡的高畅放在一旁,置之不理,若他率部北上信都抵御窦建德,高畅从平原出兵攻打他地后路该怎么办呢?根基若失,孤军在外,必败无疑。

周围的郡县的援兵,根本不能指望,要不是一心自保的军阀,就是流贼作乱自身难保,人,只能靠自己。

因此,杨善会下了决心,不管高畅的身世如何,他也要出兵攻打平原郡,绝不让这根芒刺扎在自己背后。

然而,就在他集合全军准备出发之际,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临清贼王安举兵数千与窦建德相呼应,出兵来犯清河,希望借此拖住杨善会北上的步伐。

在杨善会看来,王安以及他的这数千贼兵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他地注意力始终放在平原的高畅身上,那可是一头卧在榻旁沉睡地猛虎,不能让他苏醒过来。

因此,他决定留一千人马在清河,与王安相拒,自率主力轻骑潜行,突袭平原,杀高畅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的这个计划并没有能实行,在外力的强大干扰下,他放弃了这个计划。

清河崔家,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比博陵崔在世家大族中的影响力小,在北齐之时,门阀世家的势力尤为强大,崔家曾经出过几位皇后,至于那些达官贵人,无不以和崔家结亲为喜,清河郡之所以名扬天下,也全因高门崔家。

崔家乃系十世膏粱,其先人历任汉、魏、晋三朝将相大官,贵不可言,也富不可言。清河方圆八百里人家,俱是崔家农田;八百里所有人等,俱是崔家的奴仆雇农;整片清河,均是崔家之物。

真正决定清河郡事务的并不是杨善会这个清河通守,而是清河崔家,没有崔家的点头,杨善会根本当不上这个清河通守,就算当上了,这个位子也坐不长久。

北周代齐之后,虽然吸收了大批山东门阀世族,供职周廷,历周、隋两代,山东世族已渐失去显赫的政治地位,以至于到“世代衰微,全无官宦人物”的没落境地,尽管如此,在这些豪族所在的当地,官府的威信力远比不上这些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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