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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弄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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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悦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质问:“你为什么在我窗下搭梯子?”
聂建初作委屈状:“你家门铃坏掉了,我怕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记得吃饭,会饿出胃病。”
千悦指着他站立的梯子:“可是……这样的方式!”楼下已经有行人驻足好奇的打量了,千悦觉得脸上有点烫,真是丢人。
聂建初笑:“这样的方式很好啊,顺便还可以替你打知名度。一会就会有记者来了,知道我聂公子追求你,保管你明天上晨报头条。”
“谁想上头条啊!”千悦嘀咕。她一直听宁可的劝告,坚持低调做人。“你快下去……趁记者还没来。”
“你陪我晚餐我就下去。”聂建初与她讲条件。
千悦无奈接受了这项威胁。她实在不想让记者赶来,把她与聂建初拉上什么关系。她知道圈子里是有不少人借富家公子的关系博宣传,可是她于这方面没有野心,亦不想太过出名。
她说:“我换件衣服便出来,你先下去。”
聂建初狡狯的说:“不,你下楼来以后我再下梯子。”
千悦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件衬衣一条长裤下楼去。聂建初这才攀下梯子。早上那两个跟着聂建初疑是保镖的人也在下头。聂建初吩咐他们:“把梯子收起来。我跟齐小姐吃饭去,你们不用跟。”
他又打量齐千悦,不满意:“穿得这么随便,没法去上好的馆子。算了,上车再说。”他走到一辆拉风跑车前,打开车门让千悦坐上车。
这会他倒是又换车了,果然跟千悦估计的一样,这富家子就爱玩这格。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没有打扮得很隆重,否则他定然是带她去什么高级的场所吃上一餐法国大餐,拿排场风光来打动女孩子,是这类人惯用的招式。
千悦翻了翻白眼。谁稀罕去什么高级场所。唉,世上竟有聂建初这样牛皮糖的人!
8。
千悦自觉已经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可是……有聂建初在,怎么低调得起来!
她怎么躲她也没用,他总能找到她。他也迅速发现了她的软胁,死缠烂打、威胁利诱,总之,要是千悦不肯同他约会,那么,他会召开记者会向千悦示爱,会在千悦窗下堆一千朵玫瑰,会……反正会有很多噱头来吸引公众关注他与千悦的“关系”,这些,都是千悦所敬谢不敏的。
而与聂建初的“约会”,千悦也极之小心。不穿长裙,不化妆,戴上太阳镜,不去记者出没的场合,相处时与聂建初保持距离……等等。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
呆在小杨影楼的休息间里,千悦看着摊在面前的报纸。上面鲜红的黑体标题:“航运矩子情陷广告新星”几个大字触目惊心,下面还有配图,她与聂建初对坐在咖啡桌两端,不知道记者是怎么抓拍到的。
再翻另一份报纸,同样的头条:聂公子青眼有加,齐千悦飞上枝头。 
千悦已经没力气再翻下去了,简直欲哭无泪。
原来出名这样容易?一夕之间她的名字就弄得大街小巷都知闻。
宁可若是看到这样的报道会怎么想?还有,聂行简会怎么想?他认得出来齐千悦就是潮生吗?
小杨神色凝重的坐到千悦面前:“千悦,你真跟聂建初交往?”
“没有。”千悦简直想哭,“他大概是受不了我拒绝他,所以一定要证明了我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才肯放过我……”这是这几天里,她根据聂建初的行为,得出的结论。
可是她又实在不想装出对他钟情的样子,这样的演技太考验人。
小杨松口气。“你没有认真就好。我跟箐箐也想提醒你……聂建初在圈子里,风评并不好,风流、花心,泡过好几个小明星的。”
千悦心里有一点点感动。小杨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己吧,才怕她上当受骗。她真心诚意的说:“放心,我有分数的。”
“这个报道,没准也是聂建初一手泡制的。”箐箐在旁边愤愤的说,“造成既成事实,让公众舆论都说你跟他交往了……到了最后,为了女人的虚荣心或是面子,你自然不可能再坚持拒绝他的立场。以前我在忆念坊时,听说骆贝儿就是这样跟他好上的。”
千悦蹙了蹙眉。嗯,有可能。出于女性的直觉,她一直不能信任聂建初。虽然他在她面前没有什么恶行,可是,她总觉得,在他风流浪荡的外表下面,其实也很有心机的。否则他哪来那么多对付她的招式?
比如搞到现在,城中都盛传她傍上聂氏航运的二公子……可是,也许只有她心知肚明,她没有去傍他,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千悦开始冥思苦想,如何才能逃脱这个意图狩猎她的男人?
“千悦,下面有人找。”影楼小杨新招的助手花音枝上来说。
“谁呀?”千悦不想起身。一向她交游不广,找她的人有限得很,只是在最近……
“不是聂公子啦。”花音枝强忍着笑意说明。
“那是谁?”千悦更加疑惑。
花音枝笑:“不知道啊,找千悦的人很神秘的。黑色的奥迪停在门口,由司机下来传话找人。车窗关得严严实实,我看不到车里的情形。”
“这么神秘?”箐箐也来了兴致。“那你怎么能肯定不是聂公子扮鬼扮马?”
“哎呀,统共跟聂公子不是一个风格嘛。”花音枝说,“聂公子的追求方式要花俏得多。快,千悦,下去吧,看是哪个神秘的追求者。”
是不是宁可?千悦不自禁的这样期望,跟着又自失的一笑:怎么可能。
他有打过一个电话来,在她回来的次日。通话很简单,他向她致歉,说小令不知道情形,误会之下把她赶走,令她没能好好休息,十分歉疚。
她淡淡的回应了,心里百感交集。他代那女郎小令道歉,那么,他真是小令的未婚夫吗?看来,是很有可能了。
他忙,说是妹妹宁愿身体状况还不太稳定,待妹妹情形稳定了,他再与她联络。他说:“千悦,有的事,我会当面与你说明白。你别太多心,我一得闲了便来找你。”
说明白什么?千悦在心里苦笑。他要说的,无非是他已经身有所属的事实吧?这样的事情,他何须向她交待明白?以前千悦盼望与宁可相逢,此刻,她倒盼着宁可不要来找她。她不过输了点血给他妹妹而已,他实在不必觉得欠了她的情,非要来对她解释一切。
如果楼下的神秘客是聂建初,千悦不想见。如果是宁可……千悦更加的不想见。
她慢吞吞的走下楼去。
穿着制服的司机站在楼下。千悦的视线投过去:很陌生,不是常跟在聂建初身边的那几个人。
她疑惑的问司机:“请问是谁找齐千悦?”
司机很恭敬的对她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千悦转头望过去,黑漆漆的奥迪,紧闭的车窗上映出她疑惑的神情。
司机示意着她过去。而他则往她身后走了两步,有意无意,遮住了在后头好奇观望的谢箐箐与花音枝。
车子后座的玻璃窗缓缓的降下,露出里面坐着的人。一幅很大的墨镜遮去了他的半边脸,可是千悦还是禁不住身子一震。她认出了来人!
居然是聂行简!最最想不到的人。
他对着她笑了,勾起唇角,没有发出声音。然后他用唇语对她说:上车。
车窗又缓缓的摇了上去。同时后座的车门打开了一点。司机走上前替千悦拉开车门:“齐小姐,请。”
千悦象做梦般上了车。
跟着司机也坐上车,发动了车子。
聂行简伸出手,轻轻的握住千悦的一只手掌。
车子的内部经过改装,后座与前排之间有一整幅的玻璃,应该是隔音的。这时聂行简放软了声音同千悦说:“潮生,我找了你很久……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千悦咬咬嘴唇。难道袁存问没有跟他说起她不是正常人的事?千悦原以为,袁存问会告诉聂行简,而聂行简,会避她如蛇蝎。
毕竟那日在诊所,他就对她冷淡之至。
这个时候千悦才想起,要不要否认她是潮生?那一段过去,她想埋葬。并且,聂行简与袁存问熟悉,他随时可以向聂行简说出她的秘密。
可是现在否认潮生的身份,是否太迟?千悦苦笑,以聂行简的精明,哪里能容她否认。
聂行简柔声说:“自从你突然失踪,我一直在找你。那天偶尔看到广告,觉得眼熟,可一时真的不敢确定是你。潮生,你漂亮了很多,我几乎不敢与你相认。”
千悦勉强的笑了一笑。
聂行简侧头看她。“你不高兴?你怪聂大哥这么久都没来找你?潮生,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对聂大哥有意见?”
他声音低柔,可是千悦只觉得招架无力。原来聂行简心里是关心她的?他以前真会隐藏情绪。
千悦低声说:“我怕找你会令你为难……”她还记得容宓儿那冷淡防卫的眼神。
聂行简握着她的手,蓦的紧了一紧。“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才是真。潮生,对不起。”
千悦吃惊的睁大眼睛。聂行简这样骄傲的人,会跟她说对不起?
聂行简疲倦的闭一闭眼睛,身子倒向后座。他一直坐得笔直,这时的动作,更令他显得心绪激动难平。
他说:“为了跟容家的商业合作,我不得不忍让着容宓儿,令你受委屈了。你失踪以后,我后悔得几晚不能入睡。”
千悦的心里,涌出一点暖意。聂大哥这样在乎她呢。昔日在荒岛上累积的一点一滴情愫,又重新出现在她的心底。
她诚心诚意的说:“聂大哥,这也不能怪你。”
想一想再问:“你来看我,大嫂会不会误会?”
聂行简疾声截断她的问话:“不要叫她大嫂……不要提这个人!”
千悦一惊。他们之间有问题吗?她没有问下去。
聂行简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他说:“唉,我原本不想来打扰你了。看到你现今的生活很好,我既然不能给你幸福,便只该站在远处默默的祝福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说到这里,他顿住,欲言又止。
千悦觉得这次重逢,聂行简的情绪,似乎有点不稳定。她禁不住担心的看一看他。
聂行简展开微蹙的眉头,对她笑一笑。“算了,我们不说不开心的话题。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小潮生,今天陪聂大哥好好开心一下子。”
千悦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的把她的心抽紧。她点一点头。为什么,聂行简的神情里会令她觉得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象是他不再在乎明天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在总是充满斗志的聂大哥身上,会感觉到这样放任颓唐的气息。
聂行简闭上了眼睛。
千悦凝视他。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嘴角略为下垂。千悦觉得,聂行简似乎有点失意,没有以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而他的一只手,一直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千悦心里突然涌出怜惜之情。
他在外面打拼,很累吧?在每个人的面前都要摆出意气风发样子,掌控好聂氏那样大的一个企业。聂建初可不象他,那花花公子有着大把时间追逐女性,千悦突然为聂行简感到不平。
同时千悦想到箐箐跟她说过的一段话。她说,男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可是,只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
聂行简首次以脆弱的面貌面对她,是否也说明,她,是可以令他感到放松与放心的女人呢?
千悦的心,为这个假设而心跳加剧。
而车,一路前行。
千悦不想问聂行简到带她到何处。就是沉默,空气里也涌动着温柔感觉。千悦只觉得此刻的心份外柔软,她不想破坏这极之难得的感觉。
一直到车子停下来,聂行简才睁开眼。他对她笑:“有你在身边,感觉心里格外安宁。没闷着你吧?聂大哥是老头子了,就喜欢这样的宁静感觉。”
千悦温柔的笑:“正好呢,我也是不爱交际的人。若是一直说话,我怕难以为继。”
聂行简打开车门下车。这个时候他才放开她的手。这时司机替千悦把她那一边的门拉开。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美丽的庭院,花园里植有大片大片的玫瑰,空气有股甜丝丝的味道。天边有一片绚烂的彩霞。在黄昏微觉苍茫的夜色中,所有的景物,色彩都那样鲜明而极尽妍丽。千悦觉得,这里的一切,都美得触目惊心。
聂行简牵着千悦的手,顺着小径往花园深处走去。
有几处建筑,聂行简都绕了过去。最后,他们停留在花园深处一个圆形的建筑前,聂行简牵着千悦的手进去。
聂行简非常沉默,与千悦坐在露台上,就着鱼子酱喝香槟。
他时而温柔的注视着千悦,时而眼神苍茫的望着逐渐被夜色笼罩的花园。
粉红色的香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思念。千悦觉得入口异常甘美。聂行简沉默的喝,她也沉默的喝。
这一次与聂行简的相处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轻松。千悦不觉得沉默是一种压逼。她与聂行简在荒岛上也时常相对无语。可是这一次,千悦觉得心神异样的放松。
并且,聂行简望向她的眼神,如醇酒,温柔疼惜都在其中。千悦只觉得要醉了,这样的良辰美景下,她愿意忘记所有烦恼往事。
也许女人总愿意给自己所喜欢的男人机会。也许女人认为男人深爱自己,不过是自我催眠的把戏。
象此刻,千悦就愿意催眠自己。毕竟她以前曾经爱慕过他,此际要唤起以前的感情,应该很容易。再说,她才自宁可身边失意而回。
当然,若换了对象是聂建初,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星星在夜空中,一颗接一颗的亮起。
聂行简轻轻拉起千悦的手,步进房间里。
那是极大的一个大厅,中间是一个圆圆的舞池。聂行简熟门熟路的按了某几个掣,舞池突然亮起星星点点闪烁的光点。原来那些彩灯装置在池底,明灭着,仿似汇聚了一池的星星。
舒缓的音乐不知自哪个方向缓缓的流泻出来,聂行简轻轻的把千悦一点一点拉进怀里,轻轻拥着,小心翼翼,象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拥着千悦,轻轻的滑入舞池。
轻轻的在舞池之中滑动,聂行简的双手微微用力,千悦慢慢靠向他怀中,他把她愈抱愈紧。
然后,他略略俯身,把脸贴上她的脸颊,那样暧昧。
千悦兴不起抗拒的主意。她沉醉的微微仰头。呵,满天星光都汇聚到了她的眼里。她把眼睛再睁大一线,才发现,原来天花板已经于不知不觉时缓缓自中间往两边打开,深渺星空就那样毫无阻挡的出现在她眼前。
空气中的花香味愈发浓郁。除了幽幽的音乐声,千悦甚至听到了蝉鸣。
这样美丽的夜晚,千悦觉得喜欢。也许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经历了过去的失意与烦恼以后,上天自有它更好的安排。
聂行简轻轻转头,嘴唇灼热,擦上千悦滚烫的脸。
千悦只觉得聂行简拥着她的手紧了一紧,然后他把头往后略为仰一下,开始寻找她的唇。
千悦想要抬起头,承受聂行简的吻,可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居然浮现出宁可的脸容。她不自禁的身子一僵。
聂行简看来也有顾忌,在唇落到千悦的唇上时,象触电般,轻触了一下便马上移开。
他放松了千悦,哑声说:“对不起,潮生,是我情不自禁。”
千悦心里反而涌出愧疚情绪。是她刚才的身子一僵令聂行简误会她不愿意吗?她呐呐的说:“聂大哥,我……”
实在她也说不清心理感觉。她为什么,在此刻,会想到宁可?千悦心里茫然不已。
聂行简的手指,按上千悦的唇。“不要说什么……”他说,“是我的错。我不能给你幸福,便不可以这样冒犯你。”
他的声音里,甚至有种深切的痛苦。“聂大哥,你有什么心事吗?”千悦不明白。
“没事,我没事。”他回答得太快太急,象要极力掩饰什么,反而令千悦更起疑心。
“聂大哥,你有心事!”这次不是疑问,是肯定。
聂行简别开脸去,不作声。
音乐还在响着,舒缓,优美。千悦心里却不再充满柔情蜜意。
她焦灼的问聂行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她对聂行简的了解,一点小事不至令他困扰成这样子。
聂行简终于出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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