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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弄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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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灼的问聂行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她对聂行简的了解,一点小事不至令他困扰成这样子。
聂行简终于出声,声音低沉:“潮生,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你别理会这么多,今天你给了我一晚美好记忆,已足够令我回味。来,让我送你回去。”
千悦咬住下唇。
“到底是什么事?你不告诉我,我便不离开这里。”
聂行简蹙起眉。千悦心惊的发现,在他的脸上,甚至有痛苦的影子。
他说:“你留意以后几天的报纸吧,什么事……你都会明白的。”
千悦身子一颤。
“聂氏出现运营问题?财务危机?”
聂行简疲倦的说:“都不是。潮生,知道你真的关心聂大哥,我已经非常满意。你走吧,过好你自己的生活,聂大哥就已经很开心。”
千悦气得抓住聂行简的身子,大力摇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可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朋友,也可以倾诉一下的吧?
聂行简终于有了反应。他无奈的说:“我可能会面临起诉,控告我非法行贿、危害商业公平、支持不正当竞争等多项罪名……”
千悦抓着聂行简的手马上僵硬。“不……为什么?”
跟着她马上又问:“是商业犯罪调查科在调查你吗?”
聂行简眼底闪过痛苦神色。“不是。是家族内部倾轧,唉……”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千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她来说,家族,是一个很陌生的名词。可是她能感受到聂行简的痛心。
她只是伸手握住聂行简的手。他的手背上有青筋凸起,显然他的情绪十分激动。
想一想,她问:“那……有谁能够帮你?”
聂行简苦笑。“谁可以帮我?陷害我的人,就是我的至亲。”他挣开千悦的手,转身出门去。
千悦追出去,看到聂行简已经坐回原来喝酒的位置,再一次举起了酒杯。
千悦问:“如果控诉罪名成立,你会怎么样?”
聂行简惨笑。“监禁吧。不过会判多少年,就不得而知了。”他再喝一杯酒,抬起头来看千悦,眼睛居然亮得慑人。
“来,我们再喝一杯酒吧,然后……就此作别。”
千悦哪里有心情喝酒。她拉开椅子坐下来,问:“没人能帮你吗?一定有人可以帮你的。我能不能帮到你?你说……”
聂行简垂下眼,盯着面前的酒杯。
“我能帮到你是不是?你说,要我怎么帮你?”千悦一叠声的追问。
聂行简答她:“我置身的圈子太过复杂污浊,你来淌什么浑水。”
千悦的眼里,涌出泪水。“可是,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你被控罪?”
聂行简突然激动起来。“控罪?我有什么罪。我所做的一切,统统是商场的潜规则,试问现在上市公司,谁不是这么操作的。还有一些事,根本就是他指使下面的人做的,可是现在统统栽赃给我,谁叫我名义上是聂氏的掌舵人。如果不是有内奸……如果不是我们聂家人同室操戈,我根本不会有事!”
砰的一声,他的手重重的击上桌面,象要宣泄出所有的愤懑不平。
发泄完了,聂行简的声音又低下去:“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能不顾聂氏,我可不能将聂氏毁在我手里……”他一手掩住脸,“千悦,你按一下召人铃,叫下面安排车子送你回去吧。我不能送你了,我现在的状态,不宜开车。”
千悦问:“如果是陷害你,也许……你可以跟警方解释明白?”
聂行简的声音透过掩脸的手掌,闷闷的传出:“不,潮生你不懂……只要商业调查科盯上了我,就会引发媒体关注,猜测聂氏出了问题,随之会有一连串的多诺米效应,例如股价狂跌、投资方撤资,等等,聂氏不用等到我被定罪,便可能宣告破产。”
千悦想说,就算破产,也比背负着污名入狱好。可是聂行简显然并不认为。
他说:“他就是认准我不能坐视着聂氏破产,才拿这个威胁我。潮生,你知道吗,我也可以不入狱……把股权与公司控制权全交由那人,这样,他不会将那些材料交出去。”
千悦凭着以前阅读财经杂志得来的一点常识,将聂行简大致的情形勾勒成形:聂氏内部有人刻意搜集了可能会令到聂氏股价狂跌的一批内部资料,里面自然有一些可以对聂氏负责人造成商业丑闻并进行商业控罪的内容,用以威胁聂行简。如果聂行简接受威胁,那么,他需要出让聂氏的股份及掌控权,很有可能不名一文。如果聂行简不接受威胁,那么,威胁者会将那批内部资料交给商业犯罪调查科,在商业犯罪调查科的干预下,聂氏只怕会真的面临破产威胁。
这时连千悦都感到愤懑。她问:“你的选择是?”
聂行简涩涩的说:“我别无选择。若为一时意气,我宁可跟他在法庭上分辩明白。可是,聂氏必然破产。聂氏……是爷爷那一辈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他可以疯狂的破坏,与聂氏和我同归于尽,可是我不想聂氏有事。”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沉。
千悦问:“那容家呢?如果容家肯注入资金,也许就算你不接受对方的威胁,股价动荡起来,有容家的支持,也可以保住聂氏。”
聂行简淡淡的说:“容家明日会发布消息,容宓儿将与我解除婚约。”
千悦一震。她这时才深切了解到,聂行简那种众叛亲离的悲愤心境。就这样被逼离他心血所寄的聂氏……连千悦也替他感到不忍。
她问:“那么,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聂行简放下掩脸的手,脸上现出惨淡的笑意。“是的,我决定接受威胁。这几天我会着手股权变更的事。事毕我会立刻离开这伤心地,因我不确定他在接手股权后,会不会仍旧把那批材料爆出去。潮生,我特意在走之前见你一面,原谅我令你担心了。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烦心事的。”
千悦按住聂行简放在桌上的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情绪激动得连呼吸也不再如意。
聂行简倒象是平静了下来,轻声说:“来,潮生,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千悦问:“那个人……是谁?”
看着聂行简那一副消极接受命运的样子,她倒忍不住的愤怒起来。
聂行简难得的笑了。“你问这人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去打他一顿不成?来,我们走吧。”
千悦坚持问:“那个人是谁?”
其实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她而言并无太大意义。可是,是这个人令聂大哥失意远引呢。她纵然不能做什么,也要在心里默默的恨恶那个人。
聂行简无奈的笑。“我实在不想由自己告诉你那人的名字。唉,那人……就是我的堂弟,聂建初。”
千悦身子猛的一震。
居然是他,那个看上去只知道追逐女人的花花公子?他有这样深的心机?
千悦再一次替聂行简强烈的不值。以前住在聂宅,她看到聂行简为了聂氏成天早出晚归,她要见他一面都那样不容易。而聂建初?相识四五天以来,他每天花在跟她纠缠的时间每天超过四小时。
聂行简怎么能为了聂建初这样的人而拱手让出聂氏?千悦的脸上都已经出现了切齿的表情。
聂行简淡淡的说:“现在后悔知道这件事了吧?我只是想着,你既然非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好过你自报纸中看到。”
千悦说:“我为什么要后悔知道这件事?”
聂行简坦然说:“我知道他在追求你,今天我恰巧看到报纸。”
千悦听到聂行简把她与聂建初拉在一起,如同吃了一只绿头苍蝇般恶心。她悻悻的说:“谁稀罕他的追求,哼!”
聂行简笑:“你不稀罕,大把的人稀罕哪。特别是再隔几天,他便会成为城中新贵。”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动,若有所思。
千悦撇了撇嘴。“什么新贵,哼,歪门邪道得来的新贵。”她瞥一眼聂行简,讶然:“你想到了什么?”还想得这么出神。
“呵,没有……”聂行简一震,“不能牵累了你……没事没事。”
千悦疑惑。“为什么说话这样藏头露尾?不能牵累我?聂大哥,你知道我并不怕你牵累的。”
聂行简眼里闪过感动神情。跟着,脸上仍是现出迟疑神色。
千悦自聂行简的表情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聂建初追我……这事可以帮上你的忙吗?”
聂行简避开千悦的眼睛。
千悦急得抓住聂行简的胳膊摇晃:“能不能帮上你的忙你倒是说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是不是不放心我?”
“不是,唉,潮生……”聂行简重重的叹气,“要说我没想过让你帮忙,那是假的……可是你叫我怎么忍心让你卷进这件事里?你现在生活刚刚走上正轨……”
“说,我怎么样才能帮得到你?”千悦急切的打断聂行简的话。
“呃……”
“快说啦!”千悦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恶狠狠的时刻。聂行简的衣袖在她手掌下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聂行简无奈的说:“来之前仲叔跟我提过,说聂建初既然追求你,也许你有机会进入他的密室,替我偷那份资料。可是我怎么忍心让你去这样冒险?这原本不关……”
“偷到那份资料你就会没事吗?”千悦眼睛亮起。
“是的,所有的电子文档已经被销毁,我们网络方面的高手也已经破坏了聂建初的电脑系统。他手头应该只有他列印出来的那一份资料,可是,藏得很隐秘,我请了好几拨私家侦探去偷都没能得手。他防备得紧,手下又有些道上的人……你以为我一开始便束手待毙?我也想过多种方法,实在不行了,才决定妥协的。”
“那份资料是什么样子的?”千悦问。
“潮生,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聂行简说,“你大概不知道,聂建初跟道上的势力有联系,否则他哪来的能力赶我下台?若非没有想到他借外头的势力与我抗衡,我也不致让他所乘。”
千悦诚恳的说:“聂大哥,请让我帮你这一次。你有难我怎么可以坐视?我不懂得偷资料,可是,你能教我,是不是?”
看到聂行简似乎意动,她加紧时间游说:“再说,你就甘心放弃聂氏?我不相信聂建初可以把聂氏好好经营。”
聂行简感动的凝视千悦。隔了半响,他才一咬牙,说:“好,千悦,可是你要答应我,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9。
那份资料是用蓝色文件夹夹起,A4幅面,大约有100余页。聂行简后来补充说,里面不光是可以对他进行商业控罪的资料,还有一些关系到公司董事会的内容,所以,最好是把资料偷出来交给他,而不是即时销毁。
另外保险箱里还有可能会有一张光碟。聂行简说,如果有见到,也一并偷出来,那里面应该也有些关键性的东西。
上述物品,都装在一个嵌入墙壁中的保险箱里。保险箱是以密码开启的,所以,还需要从聂建初嘴里套出密码信息。
聂行简趁着夜色把千悦送回家,留了一个手机号码给千悦。他说,为了避免引起聂建初的怀疑,动手以前,千悦与他最好不要再碰头,一切通过手机联系。
时间已经很是紧急了。聂建初给聂行简的最后期限是三天后,即这周五之前。
第二天上午千悦收到一束玫瑰。花束里有一只小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只小小的香水瓶子。千悦知道这是聂行简昨晚说的,会弄来给她的防身装备,里面装的,其实是高效麻醉剂。她小心的将之放在手袋里。
她反复在心里温习聂行简跟她说的情形。聂建初住在聂家靠海的一幢老别墅里,是祖业,二楼的主卧室靠里的墙上有机关,一拨便可以进入密室,那只保险柜便藏在密室里。
说起来好象很容易,只要她登堂入室,便可伺机进入密室窃取资料。
可是,如何得到开保险箱的密码,这是个问题。千悦再三寻思,仍是彷徨无计。
聂建初下午在千悦拍摄广告的现场找到她,仍是一惯轻佻嘻笑的风格,问千悦:“现在我们的事让媒体知道了,怎么办?好不好给我个男朋友的名份?”
他还问:“昨晚躲到哪里去了?扮神秘?还是害怕记者追着你问我们的事?”
一边笑嘻嘻说话,一边故意靠近千悦身边,制造暧昧表象。千悦的眼角余光望到四周,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向她这边投以关注神色。
千悦望着聂建初。她看不透他。看不透太多人。他们每个人都有这样多的面,与他们在一起,她往往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不,她也不是刚踏足这个城市的笨女孩了。虽然达不到人精程度,可是也懂得掩饰情绪及与人应对的小技巧。她淡淡的说:“你真想要这个名份?我还以为你不过逢场作戏。”
聂建初一窒,然后展开漫不经心笑意。他说:“你们女孩子啊,就爱瞎疑心……我天天来守在你身边,你还觉得不够诚意?”
千悦斜睨他,嘴角似笑非笑向上弯起,颇有风情。“是吗?我还以为聂公子不忿我没有对你趋之若骛,所以才非要俘获我的身心,以证明你的魅力。”
聂建初仍是笑,不过笑得稍有点欠自然。“多心的家伙。”他从千悦的左边绕到右边,“今天晚上有个朋友开舞会,怎么样陪我去吧?千悦,有追求者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怕媒体晓得,其实这是对你事业大有帮助的。比如今天这只化妆品广告……”他冲千悦挤了挤眼睛。
千悦啼笑皆非的伸手推一推聂建初,把他推到不至于显得与她太过接近的位置。“没空跟你闲嗑牙,有什么……今天晚上再说吧,我不陪你去舞会,你安排一个清净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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