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辰晚归向云歇+番外 作者:林漫(晋江2013.07.16完结,女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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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丫鬟悲痛欲绝,偷偷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慌忙递到徐离手里,看了胧玉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徐离摩挲着手里的玉佩,不由一惊,立即收入袖中。
因为两人站得近,胧玉并没有看清,但还是看出了猫腻:“徐离是后宫的人,理应避嫌。”
丫鬟离开了些,低着头,站到胧玉身后。
三人又继续往前走,胧玉低声道:“离贵君要不要和本公主合作?”
徐离看了胧玉一眼,表示没兴趣。
“可是本公主倒是很想喝离贵君合作呢。不如离贵君考虑考虑?”胧玉笑道,“离贵君受北古多国胁迫时,可泄露了不少秘密呢,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还会不会如此疼爱离贵君。”
徐离脸色一白,冷冷地看着胧玉:“原来长公主是这个意思。徐离真是,受宠若惊。”
“离贵君客气,你我各取所需可好?”胧玉依旧在笑。
“不胜荣宠,徐离没齿难忘。”徐离说完率先走开。
胧玉笑了。
徐离来到宴席时,青笛正在到处找他,见他到了,急忙上前,阴寒着脸:“离贵君真是让奴才好找。”
徐离随意地看了青笛一眼,但是青笛却看出了他眼里比以往更浓的杀意,青笛不由一凛。徐离嗤笑一声,不管他,径直上了首座。
子晞见他过来,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徐离向她走去。子晞瞟着下面的歌舞:“怎么现在才到?还是一个人。”
徐离恹恹地答:“不太舒服,本来不想来的。”
子晞看了徐离一眼,关切道:“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好像脸色是有些苍白。”
徐离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吸了口气:“好香啊!”
子晞笑道:“可不是,这可是花香堂的师傅做的,你不是嚷着说要吃到吃不下为止吗?吃吧!”
徐离也笑了笑,拿起一块,看着子晞眨眨眼,然后递过去:“你吃!”
子晞捏捏他的鼻子,接过来,咬了一口,赞道:“果然好吃。”
徐离眼巴巴地看着,子晞无奈,只得又拿了一块,喂过去:“这下高兴了?”
徐离高兴地一口咬住,得意地看向子晞。子晞不由失笑,感受到下面密集的目光,子晞又拿起一块,喂向徐离,徐离作势来咬,子晞赶紧放进自己嘴里,挑衅地看着徐离。徐离龇牙咧嘴,自己捡了一块吃起来,不在理会子晞。
浣惜陪在子晞身边递茶,不满地咳了一声。子晞看她一眼,浣惜斜着眼睛睨了徐离一眼。子晞回过头,徐离正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下面的歌舞,但是动作凝滞,像是在发呆。
子晞无聊地看向下面的人。
坐在首座的是胧玉,然后是夏侯明庄,然后是席元昭。
子晞的目光落在席元昭身上。一直以来,席元昭都给她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因为他很能干,就连花香楼的师傅,他都有办法请到;因为他很年轻,而且是出名的美人,又没有家室,没有绯闻,连逛花街柳巷的传说都没有。
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没有锋芒毕露,很低调,很低调,都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子晞不由得对他多留了一份心。
此时席元昭正在和旁边的同僚聊着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所以说他是美人而不是帅哥,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是阴柔得过分,只要换一个发型,就是活脱脱一美人。
但是他的举止还是很得体的,跟美女八竿子打不着。
综上,他是个正面看是美女,背面看是美男的人。
中秋宴后,子晞将徐离送回琉璃殿,就带着浣惜去了密室。密室只有一堆文件和冷冰冰不太说话的墨简姑娘。
子晞拿出上面写着席元昭那一份文件,翻开看起来。
席元昭,允昌十二年探花。出身寒门,家中别无他人。籍贯:凤仙县人,但是是在允昌九年搬去。出生地:不详。生平:中探花后回凤仙县当县令三年,天宣元年调入兆康,为户部侍郎,天宣四年官拜左丞,少年得志。
没有了。
“为什么关于他的出生地,却是不详?”子晞疑惑地抬头问墨简。
墨简道:“关于席元昭,这就是我们所掌握的最多的资料,凤仙县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来自哪里,查无所获。”
子晞思忖半晌:“他既然和花香堂的师傅有交情,问过花香堂的师傅吗?”
墨简点头:“花香堂的师傅老家在凤仙。”
“就这样?”子晞疑惑,“那当年把他调入康都的是谁?”
“是公子嘛!”浣惜坐到一边,“当时公子就是下令秘密把他调到康都。”
“秘密?”子晞更加疑惑了,赫连出于什么要把他秘密调入康都呢?而且这个席元昭来历不明。
“他是赫连的人吗?”子晞问道。
“据我们所知不是。”墨简道。
“这件事情问谁能得到答案?”子晞问道。
墨简面无表情:“席元昭。”
“……”
过了一会儿,浣惜道:“皇上,那位离贵君,您还是防着点好。我今天可看见他和长公主见面了,还和一个丫鬟拉拉扯扯……”浣惜不满地撅着嘴。
子晞面色一凛。
墨简挑出一份资料,递给子晞。子晞接过打开。
“原来如此,徐离的母亲已经死了。看来胧玉找他,就是为了借助他压制北古多国吧。”子晞道。
“她会这么好心?她不是卖国求荣吗?”浣惜恨恨地说。
“当然不是了,徐离是我身边的人,她怎么会放过在我身边安插棋子的机会?”子晞笑笑,“恐怕她是抓住了徐离什么把柄,让徐离受制于她。”
“什么把柄?”浣惜好奇地问道。
“证据。”墨简看了子晞一眼。
子晞冷冷地笑着点头。
☆、伤人十分自伤七分
天宣五年春,边北查获一批生铁,正要往更北边运送。
子晞大怒,当着朝堂众臣的面扔下奏折:“北古多屡屡背弃信义,可是我们兆康,竟然还有人把铁送到北古多去!如此卖国求财的行径怎能放过?项荣鹄,朕命你立即彻查此事,联合奉先承严格检查两国来往商客。朕要在全国禁制私自贩卖盐铁!”
子晞刚在朝堂撂下话,胧玉就得到消息说他们在边北的生意出事了。
早朝后,胧玉急忙回到府中,石为先已经在等候了,见胧玉回来,急忙道:“长公主,我们在边北的盐铁生意被人给挑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问题吗?”胧玉面色晦暗。
石为先也知道是自己疏忽了,羞惭道:“是属下办事不利,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胧玉坐下,脸上遍布寒霜:“我当然知道来不及了,今天朝堂之上,子晞已经下令彻查,而且是全国的。”
“什么?”石为先吃了一惊,颓然道,“那我们的生意岂不是全毁了?”
“急什么?”胧玉喝道,“查也需要时间,先让他们把东西藏好,在出去躲一躲,过了这段时间就万事大吉了。”
石为先点头答应,就要出去。
“慢着。”胧玉叫住他。
“长公主还有什么事?”石为先又转身候着。
胧玉思索半晌,问道:“出事的是哪里的生意?”
石为先回忆了一下:“就是边北最早那家。”
胧玉脸色变得凝重,忽然脸色整个都变了:“算了,你让其他地方的人先撤,东西可以不要。边北的人就不用通知了,我怀疑是子晞在我们的人里安插了眼线,一旦有交集,他们就会顺藤摸瓜,到时候损失会更惨重。”
石为先听完脸色也变了,急匆匆往外去了。
皇宫密室,子晞听着风行的报告,不由笑了。
“皇上这招釜底抽薪真是狠又准哪!”浣惜笑得合不拢嘴。
子晞笑笑,这只是开始,这场游戏本来就是生死游戏,她会一点点夺取她的力量,像是砍去她的四肢,最后定罪。
这就是代价。
她以前不回击,并不代表她不会玩儿,如果她狠起来,果然还是一样没人性啊。
唉。子晞叹了口气。
“皇上好像不是很高兴啊?”浣惜疑惑地问道。
子晞脸上带着凉凉的笑:“我只是因为心不够冷,为伤人十分就要自伤七分而惆怅罢了。或许等一切都结束,想必我自己也是体无完肤。”
众人面面相觑。
子晞已经起身轻飘飘的离开。
早春回暖,遍地花开,子晞一个人坐在树下独酌。
落英缤纷似雪,一身黄色九尾凤袍迤逦开去,在草地上铺开,花瓣落在华服上,铺下一层白霜。
少女仰头喝酒,悲伤的样子,在徐离心上一遍遍刻画。
心是微微的疼,很想上去抱住她,告诉她,即使没有了一切,她还有自己。
可是纵使捧上他的真心,她也不会怜惜吧。
“赫连,你的树是什么树啊,以前也不见开花,怎么就开了?真漂亮呢!”子晞捻起一片花瓣,微微笑。
“赫连,我好难过啊,你走了,我真的好难过。我不想继续下去,我想回去了。”子晞灌了一口酒,双眼迷蒙。
“其实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坏人。”
泪水像珍珠一颗颗掉落在草地上,少女垂着头,却没有一丝哭泣的声音。
酒一口一口灌下,子晞轻轻咳嗽起来。
徐离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蹲在子晞身边:“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子晞挣扎,但是却有些贪恋这个人怀抱的温暖,唤了一声:“赫连……”
徐离恼怒地推开她:“我不是赫连文相,你看清楚,我是徐离,他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
子晞无意识地摔倒在草地上,觉得有些困。
徐离平复了心情,弯腰将子晞拦腰抱起,向琉璃殿走去。
☆、芙蓉帐冷
徐离把子晞放在榻上,坐在床边痴痴地凝望。
子晞不安分地蹭着被子,伸手解开了衣服的盘扣,徐离慌忙抓住她的手。
“热……”子晞□道,蹭了蹭徐离的手。
徐离赶紧缩回手,别过头。
“好热啊……”子晞又伸手扯身上的衣服,徐离回首时,她的前襟已经被撕开,露出诱人的锁骨。
徐离难以抑制地靠过去,低头轻轻在子晞唇上吻了吻。
“赫连……”子晞无意识地唤了一声。
徐离猛地绷紧身体,低声吼道:“我说了,他已经死了,我不是赫连文相!”
徐离低头咬住子晞的唇,子晞嘤咛一声,似是引诱,似是鼓励,伸手环上徐离的脖颈,徐离早已呼吸紊乱,又怎经得起心爱人的挑逗?
伸出舌头撬开子晞的牙关,索取更多更深,舌头轻轻触碰,引起双方的颤栗。徐离伸手解开子晞身上繁复的凤袍,灵巧地手指很快将凤袍铺在榻上,一片金色更衬出身下人的美丽诱人。徐离解开子晞的腰带,手指伸入子晞亵衣之中,唇也离开了子晞的唇,缓缓下移。
雪白的香肩已经半露,肚兜的那抹春红依稀可见,徐离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唇齿啮咬着子晞的锁骨。
灯火适时地熄灭,黑暗笼罩了□。
徐离已经急切地脱下了亵衣,双手扶住子晞的腰,一点一点,啮噬她整个身体。
“赫连……”身下的人依旧在自己的梦境中沉沦,徐离愣住,然后冲天的怒气将所有理智化为灰烬。
粗暴地扯过她的肚兜,一口咬住那红艳香甜的珠子,轻轻用牙齿啮噬。
“啊!”子晞扭动着,不由自主抬起了腰,睁开朦胧地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抬腰的瞬间,大腿抵上一个灼热的硬物,徐离舒服地哼了一声。
子晞却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纵使在梦里,也没有如此的真实,没有如此的令人欲罢不能。
胸口的挑逗消失,床往下陷了陷,灼热沿着大腿内侧缓缓上移,子晞越发觉得不对,忽然有一丝害怕,曲腿狠狠撞过去,将那人踢了下去。然后是人落地的声音以及一声闷哼。
狼狈的子晞抓起床上自己的衣服裹上,匆忙推门出去。春天的夜还带着寒气,子晞打了个哆嗦,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晨曦宫,将门紧锁,贴着门滑坐到地上。
第二天晨起,浣惜在门外把门拍得震天响。子晞疲乏地穿好衣服起身开门。
浣惜看见子晞,脸色有些怪异,瞄了一眼大门之外。
子晞穿戴整齐,吃过早饭出了晨曦宫,看到徐离正跪在地上,也不知跪了多久。看到子晞,他只是垂首,脸上满是哀戚之色。
子晞难以抑制满心尴尬和痛心,握了握拳,擦身而过。连浣惜都忍不住诧异地看着两人。
即使是她喝了酒,那么他呢?总该是清醒的吧。
浑浑噩噩混完整个早朝,子晞回晨曦宫,徐离依旧跪在那里。子晞怔愣地站在大柱旁看着。也是自己的错,徐离应该也有十四岁了吧,可是自己还以为他只是小孩子,下意识地把他归到孩子那一类。
子晞深吸口气,走到徐离身边:“你起来吧!”
徐离没有应声,也没有行动,只是沙哑着嗓子问道:“他在你心中,就那么难以取代吗?”
子晞握紧双拳,徐离缓缓抬头,眼里的哀切刺痛了子晞。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还是依旧会拒绝吗?”徐离一字一句地问道。
子晞僵硬地看着地上的人,艰难地答道:“你是你,他是他,不是不可取代,而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子晞看了眼身边的人,众宫女奴才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阿离,即使昨晚继续下去,那也只是身体的契合。”子晞深吸口气,“昨夜我也有不对之处,今天,你就搬去盛景轩吧。”
“然后,你也会让我搬去幽思宫吗?”徐离大声问,忽然猛地咳嗽起来。
子晞狠狠心:“你不舒服就回去让御医好好看一看,不要在这里胡闹了。”说完向进了宫门。
宫人上来扶徐离,徐离一把推开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回了琉璃殿。
浣惜满脸惊异地看着徐离,又看看晨曦宫,刚才听见他们的对话,她已经将事情始末猜了个大概,不由有些赞美子晞对赫连文相的真心。
☆、暖床费
第二天,离贵君就拖着还在生病的身子被贬到了盛景轩。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长公主府的书房里,书蓝正仔细地翻找着证据。
一双饱含怒意和心痛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在找什么?”声音轻轻响起,书蓝慌得丢了手里的书。
胧玉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书蓝,书蓝挣开,转身警惕地看着胧玉。
胧玉笑着,走到一边的书桌旁坐下:“你那么想找到那些东西?是不是为了这些东西什么都豁出去了?”
书蓝抬脚就想往外走。
胧玉立即起身关了书房的门:“东西还没找到呢!”说完走向书蓝:“不如我告诉你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书蓝退了几步,皱着眉看她,空气中是淡淡的酒味儿。
“你喝醉了。”书蓝冷冷地说。
“是啊醉了,我不就是从小醉到大吗?”胧玉讽刺一笑,“既然你要找东西,为什么不找我要?”
胧玉一把抓住书蓝,妩媚一笑:“你是男人啊,竟然被我逼到墙角?在你心里,我就是洪水猛兽,放荡到要用□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吧!”
书蓝气得脸发红,咬牙半晌,道:“你胡说什么,喝醉了就回去睡觉吧。”
胧玉抱住书蓝,目光灼灼:“床虽大,可是没有夫君相陪,终归是寂寞。不如夫君陪我,我就把你要的统统给你啊。”
书蓝僵硬着身子:“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的好。”
胧玉嗤笑:“公冶书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