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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剑留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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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说间,已进入大殿,迎面是一个坐全身韦陀像,高有丈二,威风凛凛倒也传神,心中有鬼的朋友,见到后可能心中发虚。
  他一手扳住降魔杵,脸色一沉,问:“大和尚口才不差,是不是知客?”
  “贫僧职司监院。”
  “很好,出家人不打诳语,在下再问你一次。”
  “施主之意……”
  “法云大师目下在何处?”
  法生脸色一变,转首四顾。
  大殿左右偏殿口,出现了十余名僧侣。
  青山冷笑一声,冷冷地道:“大和尚,华某既然敢来,当然不怕贵县的人捣鬼,如果你有心敷衍华某,在下就拆了你这个圆通寺,或者干脆放上一把野火,烧个精光大吉。叫那些僧侣回避不然便会出人命!我等你一句话。”
  法生向后退,脸色一变。
  “首先,这座韦陀菩萨金身要垮台。”他阴森森地说,手上一紧。
  韦陀像有抖动之像,抓住的降魔杵徐徐下沉,佛手的泥金发现了裂纹。
  “施主手下留情。”后殿有人叫。
  出来了一本寺的方丈,披着大红袈裟,手扣念珠,急步而至。
  “你是方丈么?”他问,看衣袍便可猜出身分。
  “阿弥陀佛!老衲正是本寺住持。施主为何大发雷霆……”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声道:“贵寺的法云和尚,勾结江洋大盗,不久前在江边街口,掳劫在下的内眷男女三口与两名轿夫,劫去十万金珠。”
  方丈大吓,骇得倒退三步,脸色大变,骇然道:“施主不可乱说,这可是杀头凌迟的罪名,这……”
  “人证俱在,贵寺难逃窝藏罪犯的罪名。说,法云和尚现在何处?僧侣的寺内寺外行止,惟方丈是问。”
  方丈打了一个冷战,急向法生道:“监院执事何在?快去找来。”
  法生转身便走,去意匆匆。
  青山举步便走,向方丈说:“你推搪得干干净净,等在下查明实据,一把火烧光你这贼窝。”
  “施主请……”
  他已经走了,闪入一处院角。
  法生一面走,一面不住回头察看身后的动静,并未发现青山跟来,急急从寺后脱身,溜之大吉。
  两里外便是青溪庄,和尚急急奔至庄门,向迎出的一名庄丁急问:“施主,法云大师在么?”
  “刚来不久。大师父有事么?”
  “庄主回来了没有?”
  “一起回来的。”
  “是不是带了几个人来?”
  “是的。咦!大师父怎知道的?”
  “不好,有人跟来了……”
  庄门右侧五六丈的树林中,闪出华海杰高大的身影,举步走来冷笑道:“已经跟来了,当然不好。”
  庄丁大叫一声,火速退入庄门内。
  法生溜得更快,抢先而入。
  庄门迅速闭上,里面有人大叫:“快禀报庄主,有人找上门来了。”
  院墙高仅一丈六,庄门楼也不过三丈高,但青山不越墙而入,在附近找到一根海碗粗的丈余长树干,“砰嘭”两声大震,院门被捣破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抡起树干,见物就打,在一连串暴震声中,整座院门楼全部被捣毁。
  接着,是从院门至聚星楼前三十丈左右的花径旁花木,遭了浩劫,被打得一塌湖涂。一直打到阶下,第一名带了花枪的庄丁方奔到阻拦,大喝道:“谁敢到青溪庄来撒野?看枪!”
  枪出“灵蛇出洞”,吐出一朵枪花扎向胸腹要害。华海杰不用树干接招,抽出左手闪电似的一抄,便抓住了枪尖,右手的树干猛地向下劈。
  庄丁大骇,夺不回枪便知不妙,火速丢枪扭身倒地滚出丈外,狼狈而遁。
  华海杰调转枪头,奋神力向上掷出,“笃”一声刺入三楼飞檐下的大匾额上,正中星字的正中央。
  他根本就不理会呐喊冲来的庄丁们,大踏步上阶,大喝一声,树干砸向聚星楼的朱漆大门,“嘭”一声大震,门闩折断楼门大开,他又疯狂地抢入,树干一抡,迎面的巨型书屏四分五裂。
  一声虎吼,他回身疾逾狂风,来一记“横扫千军”,再来一记“狂风扫叶”,涌进厅门的十余名庄丁,鬼叫连天滚成一团,像是泥人见水。
  他向堂上抢,堂上有案桌与不少名贵的摆设。
  后左门人影乍现,两名中年骠悍大汉飞奔出堂,同声虎吼向堂下抢,两把鬼头刀精光闪亮,吼声如雷:“小子纳命!”
  “来得好!”他豪气飞扬地大叫,树干凶猛地扫出,急如星火,势如山崩潮涌,声势空前猛烈,锐不可当。
  两大汉大骇,无法闪退,只好拼全力出刀自保,本能地一刀砍向树干。
  “噗”一声响,一名大汉的刀砍入树干,却被扫中腰胁,刀根本就挡不住沉重的树干,刀拔不出来,人却被扫飞丈外,惨号一声,倒地挣扎难起。
  另一名大汉由于不是首当其冲,来得及暴退,刚疾退八尺,树干又到,而脚后跟恰好被堂阶所绊住,仰面便倒,百忙中挥刀上托压下的树干。“咔”一声响,刀锲入树干,树干仍急速下沉。
  “救命!”大汉狂叫。
  没有人能救命了,青山也不想要大汉的命,劲道侧刹,“噗”一声击碎了大汉的右肩骨。
  人影再见,正主儿终于出现,是从二搂下来的,共有十四五名之多。
  青山不理会来人,抢上堂抡树便扫,势如疯虎,“砰砰嘭嘭”一阵暴震,堂上的家具一扫而光,落花流水。
  “住手!”主人抢下梯,痛心疾首地大叫。
  青山奋力将树干掷出,“轰隆隆”连声暴震,楼梯被击毁了五级,栏干垮台。最后尚未下楼的四个人,心胆俱裂地反向上逃,有两人惊得滚了下来。
  他拍拍手,拍掉沾手的树皮屑,厉声道:“你们来得好,先与你们算帐,再放火烧屋。
  哼!今天不捣毁了你这龟窝强盗窟,日后不知要坑害了多少人。谁是庄主富文星?那位和尚定然是贼秃驴法云了。”
  十一个人在他前面成弧形分立,一个个怒形于色。
  中间那人是庄主富文星,年约半百,粗眉大眼粗壮如牛,脸色红润,狮鼻海口,骠悍之气外露,左手持卐字夺,右手是一把月牙短戟。卐字夺可当盾用,可夺兵刃;月牙短戟可夺锁兵刃,且属于重兵刃之列。可知这人必定膂力惊人,而且艺业定不等闲,凭长相就可看出是块够硬朗的扎手货。
  和尚也是年约半百出头,披了袈裟,手执拂尘。脸色略显苍白,火红的三角眼,瘦颊尖嘴,身材干瘦,像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躯壳的人。
  庄主长相凶猛,怎么看也不像一位士绅。和尚不成气候,倒像个酒色高明的高僧,两人狼狈为奸,似乎颇为相衬。
  其他九个人,皆是脸色阴沉,长相狰狞的英雄好汉,全用凌厉的眼神死盯着他。
  庄主的脸色渐变,被眼前的凌乱家具气得几乎发疯,咬牙切齿地厉喊叫道:“反了!气死我也。你是什么人,敢青天白日之下打上门来,把我的聚星楼打得七零八落,你难道吃了豹子心老虎胆么?”
  华海杰向众人扫了一眼,狂笑道:“不打,不过瘾,等会儿在下还要放火呢,哈哈!”
  “我,本庄庄主富文星。”
  “哼!你可没有半点文星味。我,华海杰。”
  “你为何打上门来?在下与你无冤无仇。”
  “你还在装傻?”
  “该死的东西,大爷要将你碎尸万段。二十年来,没有人敢到我青溪庄来撒野。”
  “你青溪庄绝对没有太湖水贼五湖之蛟的水寨硬朗,华某敢单人独剑大闹太湖,闯你这小小村庄,可说是看得起你姓富的了。”
  所有的人,全部大吃一惊,傲态全消,脸上变了颜色。
  富文星心中骇然,抽口凉气道:“你……你闹了太湖水寨?”
  “小意思,几乎捣毁了林屋洞左神幽虚之天。五湖之蛟够朋友,亲送在下至苏州,和平解决了事。”
  “你……你为何而来。”
  青山脸一沉,剑眉一挑,沉声问:“你还在与华某装疯扮傻?”
  “富某确是不知阁下的来意。”
  “今早你在江畔街中,带了人将在下所保护的禹家三口掳来,对不对?”
  “咦!你是说……”
  “还取走了在下的一个大包裹,可有此事?”
  “不错,你……你与那禹大嫂有亲?”
  “不必多问。阁下,你不知昨晚浮桥渡的事?”
  “在下昨晚接到信息,说禹大嫂一家到了本县落脚,今早前往城中寻踪,便把她们带回来了呀。”
  青山冷笑一声,口气一松,道:“你像是不知道。好吧,在下不怪你,赶快将人送出,到江边上船。”
  “什么?人给你?”
  “不错,你不愿意?”
  “在下要送她们到杭州。”
  “真的?”他虎目怒睁地问,声色俱厉。
  富文星退了一步,有点气慑,挺了挺胸膛道:“除非禹大嫂能把拳经剑谱交出。”
  “什么拳经剑谱?”
  “阁下,何必装假?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大概你老兄也为此物而来……”
  “呸!在下要的是人。”
  富文星心中一宽,笑道:“那好办,来人哪!把她们带来。”
  青山以为对方要放人,也就不再多说静候其变。
  一扇木板抬来了禹嫂,押着捆了双手的绿珠,牵了满脸泪痕仍在抽噎的小中江。另两名轿夫也跟在后面,愁眉苦脸。
  押人的庄丁刀剑出鞘,威风凛凛。
  禹嫂欲哭无泪,绿珠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富文星豪放地一笑,说:“你要人,我要拳经剑谱。你要禹大嫂说出拳经剑谱藏在何处,人在下让你带走。这小丫头美如天仙,可是野性难驯,你要她必须要花些软功,当然也不妨硬来。怎样?在下够朋友吧?”
  青山冷哼一声道:“放你的狗屁!你这该死的东西!竖起你的驴耳听了,华某要你无条件放人,在下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什么?你……”
  “那只包裹你大概已经打开搜查过了。”他再问。
  “这……”
  “包裹内的物品,你……”
  “那休想。”
  “瞎了你的狗眼!包裹是华某的,里面有黄金三百两,银子百余两,尚有价值十万金银的珍宝,你居然敢一口吞掉,青天白日之下,你在县城大街中掳人劫财,简直是无法无天,情理难容了。你听清着,在下只要一个字答复,是或否你干脆回答,不必拖泥带水。说!你是不是人财同时交还?”
  “你这是什么话……”
  “说!是或否?”
  “你……”
  “说!狗东西!”他撤剑怒吼。
  和尚三角眼一翻,厉光闪闪,徐徐举步向前,轻摇着佛尘,奸笑着说道:“施主暂息雷霆,贫僧有几件事请教。”
  绿珠姑娘突然大叫道:“小心妖术……”
  话未完,已被庄丁挟住了咽喉。
  青山冷冷一笑,拂着剑向和尚笑道:“大和尚,你出家人俗事倒是不少。”
  和尚的目光,紧吸住他的眼神,手中的拂尘有韵律地在身前拂动,口中以奇异的嗓音喃喃地说:“施主远道而来,请不必动气,有事皆可商量。山东至此万里迢迢,施主必定倦了,需要歇息了……”
  华海杰两眼发直,脸上的神色松弛了。
  “施主要安睡了,请上前随贫僧来,去找地方安息……”
  华海杰向前接近,脚下缓慢,脚下沉凝。
  和尚伸手摘他的剑,口中仍在念念有词。
  蓦地,剑虹疾闪。
  和尚一怔,剑已无情地贯入心坎。
  “你这妖僧,该死。”华海杰沉声说,拔剑后退。
  “嘭”一声响,和尚摔倒在地,拼余力大叫:“替我……报……仇……”
  一名花甲老人突然挺剑直冲而上,招出“长虹经天”,身剑合一抢攻,来势凶猛绝伦。
  一个将生死置于度外的人,心理上极为稳定,无视于生死,还有什么能影响他的情绪?
  生死相搏,任何艺臻化境的高手,也会心潮波动,只能发挥所学的七八成威力,甚至更少些。只有看破生死的人,方能冷静得更能发挥所学。互相消长之下,功力艺业高明三两分的人,常会栽在功艺低三两分的人手中。
  华海杰本身的修为,已接近登峰造极的境界,已知自己不久于人世,本来就有向死神挑战的念头。因此,他冷静得令人吃惊,天不怕地不怕,无视于死亡,他根本就不在乎是何人物,无所畏惧。
  他直等到对方的剑气压体,剑尖近身,方看准好机,以神御剑行雷霆一击。
  “嘎”一声刺耳的错剑声传出一接触胜负立判。
  花甲老人的剑,被错出外偏门。
  青山的剑尖,刺入对方的右肩井要穴,直透肩背。
  老人僵在原地,“当”一声长剑坠地,脚下一乱,吃力地道:“你……你用的是……太极剑……术?”
  青山手拔出剑,冷笑道:“老不以筋骨为能,你是不该向年轻人递剑的,滚!”
  富文星大骇,但不得不上前抢救,卐字夺一抡,冲上道:“静翁速退!”
  花甲老人以手掩住创口,脸色苍白地踉跄而回。
  夺影翻起,富文星奋勇冲上,引青山出招,月牙戟候机攻出,夺探胸便砸。
  剑影疾射,从夺臂中探入,指向富文星的咽喉。
  富文星惊出一身冷汗,火速绞夺。
  糟,未能扣住探入的辟邪剑,剑影似乎仍在,但一夺走空。一怔之下,剑影突然一张,正中富文星的右颊,深入触及上大牙。
  “哎!你……你用幻术?”富文星飞退叫,颊上血流如注,语音含糊,显然发话极感吃力的,飞退出丈外,脚下大乱。
  “华某等你的一字回话。”青山冷叱。
  “并肩上,乱刀分了他。”一名瘦长的中年人拔刀怒吼。
  青山一声长笑,亮声道:“来吧,来多些,在下便可名正言顺杀人了。一比一公平一决,在下不忍心下毒手杀人呢,上吧!华某接下贵庄的数十人围攻。”
  富文星不进反退,跃至绿珠身旁,卐字夺作势下砸,心惊胆颤地叫道:“放下剑谈判,不然在下先宰了这丫头。”
  “哈哈哈哈!”青山狂笑,笑完说:“人可不是我的,你杀她在下便可免费手脚,在下可将精力用在屠杀青溪庄男女的毒计上。天下间女人多的是,你以为在下会笨得为了这丫头送掉性命吗?哈哈!你青溪庄完蛋了,在下先杀你个落花流水。”
  说完,他向人丛中冲去。
  “且慢动手。”富文星厉叫。
  人群急退,青山已刺倒了一名中年人,一脚踏住俘虏笑道:“在下只关心那包金银珍宝,那些东西是跑不掉的。你反正死定了。留些精力,何必鸡猫狗叫?在下不听你的。”
  “你……你不能人财两要……”
  “为何不能要?本来就是我的。”
  “你……”
  “少废话,我还没杀够呢!”
  “人还给你……”
  “还有……”
  “金珠也还给你。”
  “外加利息黄金三百两。”
  “阁下不可欺太甚……”
  “我为何欺人太甚?你抢了华某的金珠和人,不加利息还成?”
  “这……”
  “你这青溪庄的金银财宝,该全是我的,把你们杀光赶光,不就成了我的么?杀光你们几十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你……”
  “行情看涨,再加利息黄金一百两。”
  富文星急得腿都软了,狂叫道:“老天爷,我……我哪来的那么多金子?”
  “那可是你的难题。”
  “我……”
  “行事又要看涨……”
  “且慢!用珍宝折金可以吧?”富文星满头大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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