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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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我受困难的时候，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也想着要一个爱人了，这样我才不会感到自己是一个人，不会感到自己是那么孤单。更多的是叶子，叶子她有一个形似虚无的爱人，我这样折磨自己算什么，几乎是在做一件不可能的事。
　　人都希望自己过得好的，可我知道，我如果再这样恋着叶子，恋着这样的叶子，我一生都不会好，一生都会被这个女孩子改变。是的，事业的不顺，不是能力的原因，而是关系和金钱的原因，这让我有了离开这片土地的想法，而且是坚定的。我的家庭环境不允许我再拿着毫无价值的奉献去奉献青春，我的压力也逼着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有句话说得对，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名的留恋、没有利的留恋、没有公正器重的留恋、没有在乎爱你的一段情，你如果在呆下下去，就是等于慢性自杀。
　　我对号入座，似乎没有，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没有。不图名不图利，原本只想图在工作中跟领导相处的一份感情，感恩他，报答他，后来才知道，我又错了。因为一句诗“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是为此时而写的。
　　原本想让叶子的一段感情说服自己留下来，打消离开的想法，可我仍然的错了，在叶子的心中，我也许只是个神经病。
　　生命的不幸、生活的坎坷、生存的危机让我一次次告诫自己，到了该为自己想想的时候了，这样下去，就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朋友给我介绍了女友，是广州的，而且还是研究生，我和她见了面，她的修养很好，对我很好，很知书达礼，很温柔端庄，很漂亮，那种美丽是一种可以让人放心的安定，仿佛看到了心灵栖居地。
　　朋友笑着说，跟她在一起，一辈子都不用担心什么。朋友还告诫我，男人应该现实一点，找一个好女友好老婆可以少奋斗十年，更重要的是找一个像她这样合适的，一生都不会伤心难过的。
　　朋友的话影响到了我，特别是在今天那种一无所有的心境中，特别是在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特别是我心灵感到十分无助的时候，我试着想让自己的心灵开始一份感情。是的，我好久没有爱人了，好久没有恋爱了。
　　叶子的出现，剥夺了我的一切。我甚至迷信的认为，叶子是我的扫帚星，她的出现，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我的自信……一夜之间都被她摧毁了。
　　我和她相处了解的很开心，我很清楚，她是我一生伴侣、是我妻子的最合适人选，我能感觉的到。但叶子，一想到她，除了眼泪、不幸福、一辈子孤单这些词，我想不出什么，我甚至害怕我真会像梦里那样，真会死去。
　　我并不害怕死亡，我害怕的是也许我为叶子死去的那天，她依旧对我若即若离、对我冷漠，不会接受我。
　　我不想成为21世纪人类的最大笑话，我不想做一个别人笑话的傻子，我想做一个幸福的人，一个有爱的人，一个有关心关怀的人。我想，我这样想，并不过分，并不高。
　　那个研究生女孩子，那个叫雨的女孩子，那个我能一口猜出她姓名的的女孩子，那个在我面前说“有花堪折真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女孩子，渐渐慢慢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也想着在最短时间内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一切，开始生活。于是，我有了拼命赶地铁的浪漫，我有了照顾她的细心……有了一切和她与爱相关的细节，而且都是一生难忘的。
　　造化弄人。偏偏这个时候，雨感冒发烧了。她告诉了我，我心里不禁有点涩。此时此刻，我能干些什么，换作我任何一个朋友，我都会尽心尽力照顾他们或她们的。
　　雨说没药，我买了药，就给她送了过去。
　　雨说想喝汤，我就熬了骨头汤，也以最快的速度给她送了过去。那天晚上，八点钟动身，十点钟有回来的最后一班车，从驻地到广州车汽车站是五十多分钟，从汽车站到她家是二十五分钟，如果坐地铁那还要转几个站。
　　我不知道那时，那时我的速度为什么会这么快，快得自己都不敢想。但我没有见她，只是放在她楼下的门卫手里，转交给她。我知道，我这是害怕，真害怕她会在无形之中取代平凡平庸却有几分高傲的叶子。
　　我又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对身边的女孩子好，都是想通过另一种方式说服自己，忘记叶子，忘记叶子这个女人。
　　可能一切都是天意吧！这个时候出现的任何一个人，我从内心深处都是珍惜并感激的。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我才发现，自己是这样的简单和平凡。有时候，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想，就这样过了，算了。就让叶子从生命记忆里消失吧，生命不光有理想的奋斗，还有生活的奋斗，还有真情的奋斗。
　　朋友知道我这样暗恋一个女孩子，一次又一次暗笑我。
　　可我心里更清楚，灵魂深处还有一个结，那是叶子，我也清楚的知道，这肯定是一个一个辈子的死结，永远也无法结开。
　　我的思想斗争是剧烈的，两种思维不停的交织着。
　　叶子，雨，一个在天边，属于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是一名舞者；另一个就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属于我的世界，学识、文化、修养、外表、内心一切都无可挑剔。
　　有时候，我真想用刀把脑子剖开，把里面的叶子拿出来，放进雨，放进那一个个对我好的人……
　　放进那一片又一片的真情。
　　叶子出现后，我没有了一切。而这些，都是我主动心甘情愿放弃的，谁也放不进去了，已放不进去任何女孩子了。
　　想到别的女孩子，跟别的女孩子单独在一起，有发展的迹象，我的心就会一次又一次被一种鞭子抽着，觉得良心越来越要离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找理由去逃避，去坚守那份自恋叶子的精神气息。
　　是的，我有罪！面对这些，面对叶子，面对身边一切对我好的人，我真有罪！
　　我知道，我的抉择又要开始了。我的事业，究竟该在哪里，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家庭的压力、生活的无奈，已经把我的一些思想击碎，想法变得很简单，也很平凡。只是想早点稳定下来，让父母不再操劳，让年迈的父母也过上几天快乐的日子。我的梦中一直充盈着一个梦，一辈子穿着军装，做一个理想主义者，在理想中生活一辈子。
　　我知道，这里已经没有我前进的台阶。
　　我知道，我已经在这里发挥出了最大的光亮了。
　　在这里，凭能力，我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对这里，我欣慰。我一直在玩命的工作，我对得起一切稍微关心我的人，对得起一切给我一个平台的人。
　　在部队的舞台上，我是一个优秀的舞者，是独一无二的舞者。以后，我的下一任接班，没有人会超过我，没有人还能像我一样工作的那样精彩，那样张扬，那样有地位……同事的告白，战友的告白给了我一个又一个信心，给了我一个又一个欣慰。
　　的确，我不该为自己而活着了。我为了自己的理想，断想一种终身军旅。现在，我的确该想想我自己的家人了，我是个男人，我不想让我的家人到老还操心我的命运。
　　是的，我想给我的家人一份安心。
　　这支部队早已不是一支部队，已化作我内心深处的烙印。
　　万般无奈之下，我做出了提前退伍的准备。
　　一切是那样的苦涩，一切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那天，我找到了师长。
　　那是我第一次找他。认识这么久，我求他第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竟是告诉他，帮忙并允许我提前退伍。
　　面对首长，我说出这些话时，我整个人感到空空如也。
　　依旧是苦苦的，涩涩的。
　　走出首长房间，我感觉到了自己眼眶里几乎要溢出的泪冒出了丝丝凉意。
　　是的，做个男人，做个负责任的男人，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做一个对得起家人朋友的男人，真得很难。我现在就在做这样一个男人。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片土地。我做梦都想一辈子用军人这个称呼来展现人生的价值。
　　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这里，真得不想……
　　我能感觉到自己抉择的痛苦，我能听得见自己左右徘徊的心跳声。
　　为了不想让自己多想，我继续玩命的工作着，每天晚上不到两点钟不睡觉，太累了就写小说，太累了就给叶子写日记。
　　我渐渐与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样的孤单，这样的迷茫，这样的痛苦。
　　事业的选择，叶子的影子……已经彻底把我的心灵底线一次次揪起，让它一次又一次变得好脆弱，一碰整个身体就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那天，我发了信息给叶子，告诉她可以放心了，告诉我有了女友。我用欺骗来弥补心中那一份份失落。我知道，我这么做，我是不想她过多的知道我的失落，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和不幸。
　　在叶子面前，至少现在，我想留一点那份自尊和自信。
　　那天晚上，我翻看着手机的信息。叶子的一些信息我大部分删掉了，手机里连她的名字都没有记，只有那串阿拉伯数字。无意中，我看到了22日的信息，那是她问我要东西，我记得当时我特别忙，她又特别着急着要，我说等等都不行，而且说得特别霸道－我就要今天之内要！！当时，我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倒有几分开心，因为她那股傲气又来了。而且这股傲气还是在生病下说的，我记得电话里她的鼻子是塞的，她又生病了。
　　她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放下手中一切的工作，忙活她的事，更多的是担心她的病，难免又不停的寒暄着，望她照顾好自己，早日好起来。我也只能在口中去尽心照顾她，行动上她永远上也不希望我对她太好。
　　我来到了网上，情不自禁的打开了她的QQ，看着她的网络日志。这也是我唯一了解叶子真实一面的唯一方法。几乎每个星期，我都要到朋友家里，在网上看看叶子写下的心灵日记，看看叶子的形形色色的相片。我记得那次，我在她的网上，看到一个殤字，我的心一阵阵紧松。因为这个字以前是我属于叶子的名字，是专门为她取的，而且这个字没有什么特殊意义，那一个个夜晚，我叫晚殤，她叫晚诗，一般人从来都不会用，叶子居然放到留言里。
　　这几天里，我反复翻看着一切关于叶子的点点滴滴。我不知道我这是为什么，是为了怀旧还是为了什么，但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是真得害怕会有人会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害怕因为自己的责任感而去接受另一份情感，我更有点隐隐约约感觉到若干年以后叶子的不幸福。
　　若干年以来，叶子，会不幸福？！我不能草率的决定自己的情感，我现在的爱、以后的爱还要等着叶子，要等到她飘落的那天还有我在地上接着她，不会让她摔疼了……每次有这样的想法时，我一次又一次看不起自己，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为这样傻。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知道自己现在的确过得不幸福，也过得最艰难。
　　我害怕我真的会忘记她，会因为事业的暂时不顺利而放弃等待，害怕叶子哪一天真得过得不幸福我又不在！于是，我四处搜集着情感的电视剧，什么《281封信》、《蝴蝶飞飞》、《给我一支烟》、《你一定要幸福》、《幸福在哪里》等讲述真爱的故事，一次又一次让这些情节充斥着自己的内心，让自己的心每时每刻都想着叶子，念着叶子，不给自己任何动摇的机会。
　　电视剧面前，我莫名的苦笑着。以前，总以为，别人也认为我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现在看来，我真是个连平凡人都不如的平庸人，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会这样纯、这样傻的痴迷着这样几近不可能的一份恋情。
　　对双的初恋，我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理智；对海蓝的热恋，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找不到方向……我记得在一本文章看过这样一篇文章，说人这一生会遇到三种人，一种是自己刚懂事时所爱的人，一种是没有前面所爱的以后爱你的人，另一种就是自己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也许，叶子就是第三种人。不同的是，在遇到前面两种人时，我没有把一切十分的爱投入进去，到了叶子，我倒全身心把灵魂都投向了她。
　　没有方向，没有原因，没有索取，没有一切的可能忘记的没有……
　　
第十二章　也许我也该给叶子一支烟
　　十二
　　人本身就具有的东西——爱。你问我什么是爱，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现在至少知道，嫉妒里没有爱，感激里也没有爱，占有里更没有爱，责任和义务也不是爱！爱，是没有任何动机的热情，自然而然的，让别人感受到你对他的好。有爱的人，是幸福的人！我不能丢下叶子，不管哪一天，不管她如何讨厌我，脱下军装或走入社会，活着或死去，我都要静静等着树上的叶子飘落。因为，我怕有一天她枯黄落地时，一个人会孤单无助。我要在那一天里，在树下一个无名的角落里等着她，轻轻的接住她。
　　《给我一支烟》，这部电视剧让我为剧中的叶子的爱默默可惜起来。剧中的叶子，也是一个舞者，一家夜总会的小姐。可偏偏剧中的叶子，会遇到一份爱情。李海涛如痴如迷的爱上了她。爱上了她，海涛失去了事业，失去了父母的理解，失去了朋友的信任，失去了一切……可他，依旧爱得无怨无悔，爱得有痛却永不言弃。
　　叶子和剧中的叶子有许多相同的地方，我也似乎成了剧中的海涛，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唯有真爱，永驻心田。
　　家里的事渐渐忙开了，家乡的人事局长是我爸的同学，提前退伍的证明开得很顺利，民政局也已疏通，在我准备去湖南出差的前天寄到了我的手里。拿着这份东西，我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托不起来它。
　　那天下午，参加完演习，我便登上了去湖南的列车，心里又一次莫名的想起了叶子。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以军人的名义出差，更可能是我为部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我感觉的到点滴时间的珍贵，我没有睡觉，也不想睡觉，我要睁着眼睛看着我走过的最后这一程。
　　我想起了曾经喜欢的一首诗，口中静静念着――
　　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今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今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
　　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多好的诗，多美的诗，我的人生也应该这样，只愿面朝叶子，春暖花开。
　　到湖南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科长早早的就在出站口接我。余下的一个多星期里，我便被忙碌的工作紧紧包围着。那天，我禁不住给叶子打了电话，她接了。电话里，我有点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感觉到十分压抑。在我决定又一次给她打电话时，我已不再迷茫，我已结束了那一切尘世间的情感，只想她装进灵魂。
　　我知道，我明白――我不能丢下叶子，不管哪一天，脱下军装或走入社会，活着或死去，我都要静静等着树上的叶子。因为我怕她有一天枯黄落地时，一个人会孤单无助。我要在那一天里，等在树下一个无名的角落里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