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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搜神战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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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成长之水,出自黄泉以西、黑风谷地的纯阴源流,其汁秉性多阴多柔,尽是雌弱之态,倘若由阴间流入地面,便可如海绵一般,从九重青天与红尘俗世二界吸气,受纳种种刚正存阳,再与本性元阴密切融合,依凭五行之序、八卦之道悉数转换,终究生育出成长元气。   
经历如是,所以原先的黑风谷水,再无纯阴,自然也唤作了成长之水。若论此水的作为,便是能够依托体内成长元气的功效,大行阴阳相济之力,更阐乾坤互辅之妙,健康孕生万灵万物。   
盘古将之与土堆搅拌,心思昭然,天地颔许,便是以为如此一来,泥土受了成长之水,得了成长元气,定可趋向华美意识,迎风生长,或巍峨挺拔,或秀逸轻描,无论何种特色,可纳入名山大川之属。   
孰料一时不慎,亦是盘古大神失察,那调和之水被采集之前,早已受得地底泄漏的魍魉不正气息所染,不知不觉之间,竟变成了妖魅毒病之水,从此阴气鬼寒,根本不能生阳。   
妖毒之水甚猛,渗入地面碎屑之后,渐渐形成了一道道的污泥秽土,弊端竖拔、邪佞横拓,竟将好好的山形峰状、壁洞岩穴变得凹凸颓斜、气氛诡异,与其余山脉的清爽模样大大的不同。   
倘若远远看去,为灰蒙云雾日夜笼罩,皆是神鬼狰狞、寒气森然之状,可谓盘古大意之败笔。恶山矗立,莫说风景不好,便是土壤的秉性亦然迥异,三月阳春萌芽之时,七月炎夏密叶之际,十月金秋收获之刻,俱不能生长灌草树木、花叶果实,四季始终突突光滑、萎靡荒凉。   
不过细细追究之下,姑逢却也自有教人渴慕之处,便是阴错阳差之间,却得了地脉蕴育之福,最是天下的珍贵金玉丰富积累之地,教求财赚钱之人觊觎无比。   
又据地方志史所载,此山悬崖石峰之上,有一种能够食人的凶恶怪兽,唤作獙獙,大若半马,状如狐狸,背上长着一对羽毛双翼,能跳能飞,纵跃不已。若是欢跃啼鸣,其音便如北地鸿雁一般,但凡传扬耳闻之处,必然大旱。   
那獙獙既是土产之物,自然顺承了山中妖毒之水的秉性,凶狠暴戾,残忍蛮横,性子极其桀骜。它容不得其余睥睨之禽兽,眼看得梼杌到来,尽是一副傲然骄横的态势,心中忿然无比,竟振翼鼓风,硬闯颛顼的护卫禁军,寻觅梼杌决斗。   
二兽对峙,其实强弱甚是分明,只是那獙獙脾性执拗,断然不肯回头逃匿,偏要与之相争苦斗、较量胜负,不过半日,终究气力难济,不敌而亡。   
梼杌又得颛顼身旁术士指点,未曾把它安葬,而是将其尸身抹上黄籽香料、投入红崖的炼丹炉中,待化尽气血皮肉,遂提其魂魄,分三日卯时,缓缓贯注入镶玉白银之中,得到狸鸟雕塑,正是探寻各地金银矿藏的一种宝物。   
此刻白骨将军将白银狸鸟放于头顶之上,笑道:“来吧,且看你这第一箭射出,究竟会有何等的威力与准头?”   
祁恬胸有成竹,道:“百步穿杨,不过随心所欲,这阶下射鸟,又有何难?定然不会教你失望。”深吸一气,弓不颤,箭不抖,待自觉觑准无误之时,手指陡然松崩,便是一箭破风而出,瞬间便到得那狸鸟的跟前,不偏不倚,不歪不斜,眼看就能将其戳中。   
杨起、黄松拍掌相贺,喜道:“好厉害!好精准!”话音方落,却看那白银狸鸟身躯颤动,左右一闪,堪堪躲避了过去,不觉大为惊讶,相顾道:“这金银雕塑倘若能够活动,箭矢之技再是强悍,又岂能奈何?”尽皆眉头紧蹙,不知如何应付。   
白骨将军赢了头关,心中甚是得意,掌骨拍打大棺,轰然作响,调侃道:“所谓头阵胜,阵阵胜,你初战便已失利,委实不妙也。”   
祁恬不曾知晓狸鸟的根底来历,看它竟然能够自主动弹,不觉惊吓得瞠目结舌、惶然无措,半日不得回神思忖,又受一旁杨起、黄松好言劝慰,方才如梦初醒,一手指点梼杌白骨,厉言喝道:“好一个图谋心计的妖怪,好一具城府诡划的骷髅,若是不肯比试倒也罢了,怎可如此嬉耍于我?”   
白骨将军窥破其心思,却故作不解之状,嘎嘎笑道:“比试箭法一事,我也极其认真地应对,何曾戏弄你这拉弓放箭的女娃娃了?”   
祁恬听它笑声,如裂帛断绸,颇为不适,有意扭头就走,只是看它依旧抵赖,心中气愤不过,便勉力按耐,驳斥道:“倘若别人若得比试之法,俱是或挑水果,或选茶盅,或要灯盏,或是花饰云云,无一不是消动灭息、静止默然的固定物什,以全双方公正公平。你却肆意无赖,枉顾自己的前世尊贵、颛顼帝嗣之身份,逆众理,破规矩,偏偏放上一个能够自动活泼的机关银物,以此卑劣手段,故意教我不中!这不是调侃戏弄,却是什么?”   
白骨将军听她一番斥责,大呼诧异,也不知是真是假,继而哑声道:“原来你是因为狸鸟蓦动、自己意外失靶一事苦恼。嘿嘿!这却怪了,先前不正是你豪情自言,以为有百步穿杨的偌大本领么?我也信了,以为若是真有本领之人,莫说那白银狸鸟只是屑微晃动,便是振翅飞舞,你也该轻易射落才是。”   
祁恬胸中本已郁闷,听它语含讥讽,更如醋辣灌肠一般,羞恼交加,再也按耐压抑不得,索性便发作出来,唾骂道:“你胡言乱语,竟说到哪里去了?似狸鸟这般蹦哒跳跃、横竖躲闪,难度更胜那辕门射戟百倍也不止,如此一来,就不是百步穿杨,却是千步穿杨、万步穿杨了。也罢,我再与你争执不休,也是徒劳无益,你快些将白银塑像拿下,换上他物,妥善安置之后,废却先局,重新比试才对。”   
第二十五章   
白骨将军初战告捷,正是欢喜之时,哪里能够答应她的变更提议?于是摇头晃脑,唏嘘不已,道:“此言委实差矣!此言果真大谬!我只让你射我头颅的顶戴器物,又何曾谈及标靶固定、不可擅动的言语?我只道自己必要老老实实地坐于大棺之内,身子选择一个姿势,在你觑准瞄窥之时,便不可挪动半寸丝毫,静候箭音矢茫而已。   
是也不是?若论这一应相随的承诺,我皆已遵守合从,你再来责怪,岂非胡搅蛮缠,不通道理?你若是强加抵赖,抑或责怪于我?其实才是真正的无赖行径。”   
祁恬暗暗叫苦不迭,便往杨起、黄松看去,三人俱是一般无二的念头,忖道:“先前比试约定之时,便毛糙鲁莽,落入了它的圈套,此刻反悔,果真就是我等无赖了。”   
白骨将军见她三人皆是目瞪口呆,不能觅言辩驳,更是得意洋洋,咳嗽一声,又道:“这头顶之物,白银狸鸟的塑像,那是万万换不得的。它动与不动,闹与不闹,只凭一番欢喜暴燥、依将自己的心情罢了,与我何干?”嶙峋白骨之上,偏偏作出一番古怪神情,便似受了许多的委屈一般。   
如此犹嫌不足,便看其森森眼洞之中,绿茫闪烁,阴恻流波,轻轻叹道:“怪哉,怪哉!这狸鸟虽有獙獙魂魄,但受白银身体的强固限制,平日里的种种行动举止,都颇为不便,于是终日安静默然、憩息养神,为何今日反倒动将摇摆了起来?莫非有意躲避箭矢,倒也怕死不成?”   
红衣小猴正是垂吊烦恼、身体麻痹,又不敢被杨起放下,喃喃道:“想必是未曾给它喂食白银点心,腹中饥饿,于是站立不安了。”   
黄衣、绿衣也是喟然一叹,却与那梼杌的叹息大是迥异,愁怨源心,担忧不已,附和道:“白银狸鸟为靶,又在白骨老爷的头上雀跃颤动,女娃娃想要轻易拿下二箭,正与那攀走蜀道无异,难,难,难!。”   
祁恬又气又恼,正要呵斥,被杨起轻轻扯拽一旁,附耳低言,也不知说将了什么,眼睛陡然一亮,挼起袍袖,大声道:“好,先前是我约定不清,被你投机陷害。只是我若是在百步之外射中狸鸟,不论使用何等方法,你可能坦然认帐?”   
白骨将军道:“只要射中,必然认帐,绝不抵赖推诿。”便看杨起掏出一物,绑缚于祁恬的箭杆之上,一切捆扎完全,又将此物往箭头方向轻轻推去,贴着镞刃,微微飘扬,晶莹闪耀。   
白骨将军觑看得半日,不知究竟,笑道:“你是在箭上贴上什么定位符文么?嘿嘿!不过是徒费心思罢了,莫说这区区法符,便是天上三清真人、龙虎天师到此,拿出十张、百张的物什,亦然奈何不得白银狸鸟分毫。你们可知它的天生禀赋么?”   
此话道来,也不虚假,皆因白银狸鸟既然受那獙獙的魂魄驱动,自然也就得了姑逢恶山的污秽之气,此气息是三界神器、化外宝物纷纷规避躲闪之物,唯恐被其玷污,没了真源之气,折损法力本领。符文虽然算不得什么法宝至器,却也是灵力法术的承载之体,也是对那污秽之气骇然不已,万万不可靠近的。   
杨起不慌不忙,道:“究竟怎样,此时断言未免过早了一些。”向祁恬使将一个眼色,便看她精神抖擞,笑道:“好,好,耽搁了许久,便让我来冲破圈套,拿下这第二箭罢了。”一箭射出,委实是寻常之极。   
白骨将军哈哈大笑,道:“又要落空了。”话音方落,却听得扑哧一声,箭矢正中白银狸鸟的嘴中。   
这一箭成射中的,只惊得白骨将军目瞪口呆,半日也不能言语,待祁恬三人鼓掌雀跃,在庙堂之上闹出好大的动静,方才醒觉清明,讶然道:“怪哉!怪哉!先前你这女娃娃的准头不偏不倚,正被白银狸鸟抗拒,侧身躲闪规避;如今第二箭有所差池,明明离它斜歪了数寸,为何反倒堪堪击中?”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却也有些恍忽。   
杨起笑道:“欲中不中,气煞心肺;不中反中,快活无限。如此一来,正好相互抵消,谁也不曾吃得亏,谁也没有沾得便宜,妙矣,妙矣!”祁恬是个爽直痛快的性子,见那妖怪的眉骨挤兑合锁,一副常人忧心忡忡的蹙眉模样,胸中砰然跳跃,不禁又喜又急。   
喜得是先前误入陷阱不说,且一直被它揶揄取笑,虽然气躁的焦魂灼魄,却也无可奈何。如今将计就计,依旧依着狸鸟的秉性,轻松便能拿下一局,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急得是白骨将军不得窥破得其中的秘密,奇思苦索,便似一个巨大的闷葫芦一般,暗道:“它若是不得能够懊丧的理由,依旧这般浑浑噩噩,便不会懊丧。我穷盼苦望,却看不见它的颓废之状,岂非可惜?”   
祁恬一口心气鼓漾激荡,呼然呵出,再也按耐不住,大声道:“我那箭杆铁镞之上,扎缚的可不是什么三清真人的符书、龙虎天师的描纹,而是亮晃晃、明兮兮的一层箔纸罢了。听闻狸鸟最喜以金丹银丸为食,看见我这第二箭射来,受那箔光诱惑,电光火石之间又不及辨认,便以为是可口的点心、美味的银条,自然甚为渴望。便是这箭势稍稍有些弯取,它也会一扭脖子,张口将之叼住。”   
呵呵一笑,又道:“好鸟,好鸟,实在是有趣得紧。”   
此言一出,白骨将军脸色陡然一变,奇道:“你们竟能洞悉这等的秘密,仓促之间,又可善加利用,可见得一路西行游来,各自的经验阅历都是大有长进的。”   
蓦然一念,手指前面台座之上、悬梁垂吊的环剑三圣,破口骂道:“是了,方才就是你们这三只泼皮多嘴多言,向她几人说出狸鸟的饮食喜好,便冲着这等罪过,再加上两个时辰,只在上面逍遥自在地享受秋千好了。”   
旋即嘴骨堆砌,作出一番笑容,哄将道:“好鸟儿,你莫要被她们蛊惑,吃那闹泄肚子的破烂箔纸,努力忍耐半分时刻,教我再胜得一箭,便捧出许多金银珠宝,教你痛痛快快吃个撑腹饱肚如何?若是犹嫌不够,便让三个猴子四处搜刮一些。”   
环剑三圣叫苦不迭,暗道:“不过一句唇舌,如何惹出这无穷无尽的麻烦,古人说的不错,所谓祸从口出,真是一点不假。”   
便看那狸鸟连连点头,受白骨将军不见,收翅俯身,又在它头顶轻轻啄敲几下。白骨将军得了信号,喜道:“如此甚好。”旋即大声喝道:“女娃娃,这狸鸟受了我的教训,任何外来金银皆不会轻易食用。你还有一箭的机会,倘若没有他谋,再用什么束箔之术断然无效。”   
杨起微微一笑,扯拽祁恬的袍袖,轻轻拉过一旁,附耳又是一番言语。白骨将军不由一凛,暗道:“这男娃娃心思聪慧,多有计谋,这番又不知想出怎样的鬼点子来对付我,万万不可蔑视漠然、却落下大意失荆州的酸楚。”眼中惨绿泛黄,凝神打量。   
只见祁恬面色平然,忽而抿唇掩口,四肢微颤,欢喜不止,待渐渐笑得三分得意,又是一片惊愕之意,目瞪口呆,惶然怔兀,倒似七分的诧异,继而随着杨起头颅轻轻摇摆,两道柳叶弯眉缓缓竖起,杏眼圆睁,赫然一片忿然气恼的神情。   
白骨将军心中暗暗称奇,忖道:“她二人又在玩弄什么样的花招?”隐约忐忑、惴惴不安,方要出口询问,却看祁恬大叫一声,陡然将他用力拨开。这一推搡力道极大,杨起猝不及防之下,如何防备,脚下一时拿捏不住,跌跌撞撞地往后面退去,被贴合青砖的石缝罅隙磕绊,扑嗵一声,摔倒于地,正是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祁恬冷笑一声,呸道:“你少要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家的威风,莫不成是白骨老儿的奸细么?”一手执弓,竟不捏箭,另一手叉腰做势,朝着巨棺方向便呵斥训责了起来。   
白骨将军听得半日,颇为真切,却不能恼怒,讶然道:“她莫非患了失心疯不成?不来骂我,为何字字句句皆是指点白银狸鸟?”   
祁恬愈骂愈是痛快,却看得狸鸟塑像颤动不已,想必心中已然激起怒火。白骨将军笑道:“你也莫要生气,她此刻无计可施,自然烦恼。于是便寻着你发泄喧闹,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罢了。若论年岁,你作她曾祖父尚且不止,何必与之一般见识、莫名计较?”   
狸鸟气息压抑,祁恬又是一番怒骂,白骨将军再行劝慰,如此三斥三怒三阻,双方渐渐失去了耐性。   
白骨将军道:“女娃娃,你若是不想比试,不妨明言就是了。你我如今各下一城,不分胜负,那禽兽哨子的赌注之说,自然可以废弃不提。”   
祁恬却是不依不绕,喝道:“既然三箭定胜负,言出必行,行之必果,如何能够半途而废?”   
见这妖怪惊愕,也不理它,张弓搭箭,喝道:“你这半生不死的白银怪物,有何嚣张吵闹的本领,不过就是躲在白骨头顶,夜郎自大罢了。我这一箭射去,定然将你扎透凉心,你便是用足气力来衔,也将角喙一并打断,从此半嘴破鸟,如何见人?”   
言罢,一箭依旧绑缚箔纸,应弦而出,如怒蛟出海,三眼神君投戟,凭光茫夺目之色,风雾破帛之声,真奔前方呼啸疾去,正有降魔镇鬼的偌大威风。白骨将军哼道:“故计重施,愚钝之极,奈何二次成功?”话音方落,听得当啷一声,铁镞正与狸鸟的银喙相撞,冲击之下,撇下一块银料,跌落它的身上。   
杨起滴溜溜从地上爬起,甩开双袖鼓荡漾灰,喜道:“二番用计,二番得计,它便是不服,却已抵赖不得了。”   
白骨将军闻言,见他与祁恬携手跳跃,欢喜不尽,身侧黄松鼓掌相贺,尽皆胜利凯旋之状,心中又气又羞,大声道:“你这畜生,智不过孩童,勇不抵黄犬,为何不听我的训导,偏偏伸喙触碰?如今一者输了比赛,少不得要为她的青竹细哨锤炼升级;二者你破相残损,难以示公见人,却也是自作自受,怪怨旁人不得。”   
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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