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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太虚幻境 作者:纳兰容若-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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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发出大喊,向着苏侠舞扑过去。只想着靠近她、拥紧她,而在眼前碍事的一切,都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摧毁。   
  容若因堵住了耳朵,苏良和赵仅年纪还小,不易被迷乱,所以虽然心跳过速,倒还没有加入这疯狂的队伍。   
  苏侠舞且歌且舞,虽然碰不到性德,却总是不差毫厘地紧跟在他身边,挥指拂袖间,杀招尽出,而转盼之后,这些飞扑而来的人,也会不由分说,把所有闪动的寒光、奔腾的内劲,攻向在苏侠舞身旁的性德。   
  性德仿似根本看不到苏侠舞的舞姿,他只自顾自作舞,衣襟飘然间,忽的抬手拍掌。清脆的击掌声,却像刀剑般轻易切断苏侠舞的歌声。他的掌间并无夹杂内力,但每一次击掌,都令得苏侠舞的歌韵一乱,娇音一顿。   
  这一阻碍,再加上容若在后头,杀鸡抹脖子地大叫:“你们发什么疯,还高手呢!定力哪去了,还不给我清醒一下。”   
  那帮疯狂地扑过来的日月堂高手,竟真的先后停下步子,喘息着,茫然望望四周,脸上渐渐浮起惊恐羞怒之色。   
  苏侠舞魔音被破,却犹自笑道:“公子击掌间即破我销魂韵,侠舞真个佩服。”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传来,随着夜风传入人心,化做穿心的针,扎得人生疼。   
  十几声惨叫先先后后响了起来,有人面色惨白,有人双目赤红,有人捂着胸口,有人弯下了腰,有人疼得全身颤抖起来。只有几个功力高的,急忙盘坐下来运力对抗。而苏良和赵仪内力更低,痛得倒在地上,滚动挣扎。   
  性德一声长笑,云遏风止:“苏姑娘的歌好舞好,连说话都这般好听。我今献丑,也为你歌上一曲吧!”   
  他长笑展袖,长歌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他随歌而舞,天地之间,便只剩他一袭白衣。他高歌之时,长夜之中,便只余他玉石之声。   
  容若怔怔看眼前那飘逸人影,仿似汉唐的豪迈浪漫、魏晋的洒脱风骨,都已在眼前,一时心为之驰,竟忘了眼前凶险,只默默看这绝世舞姿,甚至没有发觉,那些惨叫的人,已停止呻吟,那些痛苦的脸上,已露出神往之色。   
  每个人的眼睛都紧跟着性德作舞的身影,仿佛在看一只自由舒展于天地的白鹤。   
  容若甚至听不到苏侠舞的一声轻叹,带着懊恼,却有更多的喜悦。   
  然后,那绝美的女子,舒展身姿,和着性德的调子,且歌且舞。   
  这一次,不再有杀机,不再有惊险。她只尽情一歌,尽兴一舞。   
  这是一舞倾世的苏意娘,舞得最尽情、最倾心的一次。   
  长袖飞扬,身形流动,是飞天的仙子,是暗夜的精灵,是悄悄绽放的昙花,是那倾城倾国,诗中梦中的佳人。   
  性德衣发飘然,意态悠扬,是仙子凌空时,她身周飘逸的白云,是精灵歌唱时,为她伴奏的清风,是夜深时,洒下华辉,照耀昙花最美丽一盼的月光,是不惜城,不惜国,不将红尘万丈繁华富贵放于心间的神子。   
  舞至最后,月照大地,便是天上乌云亦散尽,明月之辉,竟也不能夺这共舞二人的光华。万千月华,都沾不上他们半片衣襟。   
  苏侠舞一舞,极尽了红尘之美,性德作舞,却是红尘之外,天人之境。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歌将息之时,性德一揽苏侠舞的纤腰,二人身形一触乍分,然后云淡风轻般静立于庭间,再不动一指,发一声。   
  苏侠舞的舞姿却没有停,性德揽她之时,她只靠入性德怀中,却又一旋而出,旋舞如花,飘逸如水,花间流水人如月,竟是一路轻舞着向外而去。   
  所过之处,众人眼中只见她绝世之姿,心中还回味刚才二人合作的惊世之舞,竟是谁也没有想到要拦她。   
  就在苏侠舞堪堪舞至院门处时,一声清叱响了起来,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得让每个人可以听见:“拿下她。”   
  比声音更快的,是一支飞镖。   
  苏侠舞罗带当风,轻柔无比的丝罗,却在一触之间,让那带着凌厉风声而来的飞镖反荡了回去。而苏侠舞姿态曼妙地轻抚云鬓,亦是不动声色地接下藉着飞镖掩护,无声无息射来的三枚毒针。   
  她浅笑,低歌,曼舞,且舞且行。   
  眼前青石道路、花草池塘,似平都只是她的舞台,只为供她尽情一舞。   
  青石之间,忽升铁栏,乍显陷坑;花草之中,寒光凌厉,风声唿啸;池塘之内,星光闪动,不知是多少暗器,夹了水珠,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让人无法分辨地袭到。   
  容若奔到院前,看着苏侠舞,一路且歌且舞且行,铁栏破,陷坑跃,寒光止,星芒息。   
  容若目瞪口呆地望着苏侠舞行过小桥,那小桥他也曾常常倚栏,却是第一次发现,整座桥可以一瞬间变成噬人的魔鬼,却也在一瞬间,让一个飘然作舞的女子,拍成几片残石。   
  他看苏侠舞舞过花丛,那鲜花娇艳,亦曾让他再三流连,也是第一次知道,那花丛之中,居然有那么多杀人的陷阱,铁网银勾碎魂沙,还有随着花粉漫漫飘飞起的满天清雾。   
  他也同样看到,那于雾中作舞的美人,身姿越发朦胧,朦胧得没有人看得清她的动作,只是她走过花丛,百花皆残,满地碎铁,唯有一株刚刚开放的昙花,在她纤美的指间流转。   
  他看着她歌过长长道路,无数人影自道旁、石后、柱下、屋顶扑向她,甚至有人直接从地底,从她纤足所踏的土地里,刺出杀人的钢刀。   
  可是,她只是轻歌曼舞。她的舞姿是一场月下的梦,梦美销魂,梦深夺魄。谁能不为这绝美的梦境所动,一一倒在她的足前。   
  等她舞至前院院门处时,前前后后,已再无一个站着的人。   
  她转身,隔着遥遥的距离,对着容若浅笑,轻轻抬指,将昙花放到唇边,吹了一口气。   
  花叶纷飞,她扭头而去,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哼,一个娇美的人影,从树上直跌下去。正是刚才发出命令的肖莺儿,她竟是被苏侠舞吹出的一片花瓣,从树上打下来的。   
  肖莺儿双足落地,身形微微一晃,还待再说什么,容若已是大声喝令:“放她走。”   
  肖莺儿只一怔,但是立刻抬手往空中一挥,一道眩目的焰火,即刻映亮夜空,整个明月居,所有人都可以看个清晰分明。   
  苏侠舞已身姿如舞地去了,夜风将她清美的歌声徐徐送来。前方再没有风起云撩之声,再没有刀光剑影唿啸,再没有人大喝,没有人闷哼,没有兵刃和身体落地的声音。   
  容若毫不停留地向前跑去,想要看看那些倒地的人怎么样了。   
  幸好性德的声音及时传来:“他们没有事,不是被点中穴道,就是气血翻腾晕过去了,苏侠舞没有下杀手。”   
  容若这才松了口气,收了步子,抚抚心口:“阿弥陀佛,幸好她还算心慈手软,要是因为我处理不当,害死这么多人,这可糟了。”   
  “心慈手软?无量界的弟子,永远不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就算是几十万人死在眼前,他们也不会皱皱眉头的。她不下杀手,只是不想因为这些人的死亡而惹我翻脸。没有必胜的把握,就要凡事留一步。她比你聪明多了。”   
  容若没有时间为性德略带教训的话语生气,肖莺儿已招了其他人来,处理这一场混战的善后工作,她自己过来对容若施礼请罪:“主上,是属下无能,不能为主上拿下她。”   
  容若摇摇头:“不关你的事,谁能想到,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一边跳舞一边打架,还高明到这种地步,不过……”   
  他目光四下一扫:“你以前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这地方到处都是陷阱机关,我平时进进出出,喜欢到处玩玩,要是一不小心,把小命丢了,谁赔我?还有,这鬼地方,怎么到处都藏了人,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是有隐私权的啊!”   
  肖莺儿屈膝跪下,垂首道:“各处的机关、暗桩都是以前主上所布的,松风那边,有机关图、暗桩分布图,主上随时可以调动修改,只是主上从来不说,属下就一切依照以前的安排行事。属下没有恩虑到主上不知,未加禀报,还请主上降罪。”   
  容若见她娇滴滴一个美女跪下去了,也不好意思发作:“你起来吧!我又没有骂你。只是以后有什么重要的,记得通知我一声吧!还有,这里这些暗伏着的人,全撤了吧!要不然,我只好整天躲在房间里了。”   
  肖莺儿退疑了一下,才道:“主上的内院,不经主上允许,无人敢于擅入,至于这中院的人,都是为了护卫主上而暗伏的,主人的自在固然在紧,安全也不可轻忽,不如就让他们留三成人下来,明着护卫,其他人退到外间布防如何。”   
  容若见她思虑周密,又是一番为自己着想的苦心,点点头:“你处理吧!明天让松风把明月居所有的机关图啊!暗桩分布图啊!全拿来给我看,别搞得我这当头的,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傀儡。”   
  肖莺儿心中一凛,一时也不知道他这话是随口说出来,还是意有暗指,只能垂首应道:“是。”   
  容若挥挥手,转身回去了。   
  其他人早都知趣地退下走了,苏良和赵仪满肚子疑问想开口,容若却已经道:“明天让性德和你们说吧!今晚我有事和性德商量,你们先等等吧!”   
  两个少年平时虽不大拿他的话当回事,但这时见他神色郑重,倒也都不违逆他,交换了个眼色,点点头,看着容若和性德进了房,他们自去守在外头,再不让任何闲杂人靠近半分。   
  第二部 红尘惊梦 第十四集 覆雨翻云 第三章 府衙之会   
  济州城往日繁华的大道上,几乎看不到一个百姓。长街上,两三步就有几名军士,或低语,或行走,或守卫。天地间,都是一片阴沉沉的闷郁之气。   
  肖莺儿一路挥鞭驱马,却又忍不住屡屡回首望向车驾,最后终究耐不住,问出声来:“主上,那个萧府的总管意有所指,草非萧遥对主上有所胁迫?”   
  容若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莺儿,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日月堂,真的就只有这样的能耐了?”   
  肖莺儿目光闪动,口中却道:“属下不明白主上的意思。”   
  车中容若淡淡道:“今日跟我出去的护卫,好像和以前的不是同一批人。性德说,他们的武功都是拨尖的,比以前你指给我的护卫好出许多倍。怎么回事,好端端为什么换人了?对了,松风哪去了,按理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贴身之人,既是这么重要的聚会,应该一起陪我来才对,该不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肖莺儿眼神一跳,脸色有些发白,没有说话,只是把鞭子挥得更响,赶得马车飞快。   
  容若在车中淡淡道:“莺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马车忽然停住,肖莺儿在车前道:“主上,府衙到了。”   
  容若掀开车帘跳下来,却见府衙之外,已有两千名军士,列出威武盛大的仅仗。   
  陆道静、齐云龙双双迎到府外来了,府门处有着将军甲胄的人居然有七八个,都站在一起相迎。   
  这么大的阵仗,足以让许多人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外加感激涕零了。   
  可是容若却只是脚步微顿,望着威严的府衙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属于他的战场,终于到了。而他要进行的,是一场关系到济州,关系到楚国,甚至关系到整个天下的战争。   
  “容公子。”陆道静三步两步,近前相迎。   
  容若勉强笑笑:“陆大人,今儿这济州府中有头有脸的,可都到齐了吧!”   
  陆道静笑道:“人都到了,可就差公子一个了。”   
  容若点点头,随他入内。   
  两旁军士列阵举刀,高声呼喝。刀上的寒光刺得人眼疼,那呼喝之声更是吓得人心惊肉跳。   
  容若脸色微变,陆道静苦笑道:“这是几位将军坚持的迎宾之礼,说是军营之中,只有对最尊贵、最神勇的客人,才行这样的礼。”   
  容若心中冷笑,是行礼还是示威,真个是有待商椎了。   
  陆道静看他表情不太痛快,忙着打圆场:“容公子,且容下官为你介绍,这位是从远南郡赶来的程知勇将军,这位是银安城的赵劲节将军,这位是福山郡的刘长安将军,还有这位魏知伦将军今天刚从临安府赶到……”   
  他一一介绍,容若便也一一打量过去。   
  程知勇身材稍矮,但气度沉稳。赵劲节一身银白衣甲,佩白色披风,再加上眉目英挺,直似小说里的白袍小将军。刘长安年纪最大,满脸络腮胡子,看似粗莽之士,只是沉毅的眼神才透露出他远比常人深沉的城府。魏知伦最是英武高大,眉宇之间,都有一股英豪之气逼人而来。   
  陆道静把七八位将军都介绍了一遍,容若也都打过招呼。   
  诸将皆含笑回礼,丝毫没有为官者对待百姓的托大。   
  法道静压低了声音道:“公子莫怪,如今非常时刻,公子的身份对于激励士气效用极大,下官已悄悄暗示过他们,公子乃皇室子弟。”   
  岂只是皇室子弟那么简单,只怕后来公布出来的身份更吓人呢!容若胡思乱想着,对诸将笑道:“听说各位都师出同门啊?岂非都是师兄弟?”   
  刘长安爽朗地笑着:“也不全是,魏将军三代都是大将,可算得真正的武将世家,家中男儿,无不投身军旅。而赵将军更是人中龙凤,当初不过是普通军士,纯凭个人能力,升至如今一城守将的位置,令人敬佩。”   
  程知勇对着赵劲节的肩膀重重打一拳:“这小子,总是穿着白袍白甲亮银盔,比那说书的嘴里的英雄小将还俊俏,天天就盼着大打一仗,征西扫北,除奸斩恶,好立盖世功勋呢!”   
  赵劲节笑着反手一拳打回去:“别胡闹了,让容公子看了笑话。”   
  容若自是陪着他们说说笑笑,暗地里脑筋飞转地分析这一干将领的身份地位,最终是怎么抉择的。或者,此时此刻,他们早已选好了要站在哪一边了。   
  容若恩索之间,脚下已是随着陆道静进了府衙。   
  才到府衙大门前,日月堂的其他随从就被拦下,陆道静低声道:“下官与诸位将军商量过了,今日之会,关系济州安危,兹事体大,不宜有闲杂人在。”   
  容若含笑点头,不置一词,只是随着他们徐徐而入,在进内门时,就连肖莺儿也被拦了下来。   
  肖莺儿眼望容若,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就停下了脚步。   
  只有性德,一路随容若直入内堂。他风仅气度,世人难及。明知他的身份也不过是容若的随从,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生起要拦下他的念头。   
  一进内堂,里面已是坐满了人。容若一眼扫去,全都是老熟人了。济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在这里了。   
  客席第一位上,坐的就是苍道盟之主柳清扬。第二位空着,估计是留给自己这位日月堂主人的。第三个座位也没有人,猜想本来是留给神武镖局何夫人的。   
  济州茶商会长赵远端,还有盐商行会的副会长姚诚天、锦庆隆大东家孙崇如、富祥林大东家贺方、盐帮帮主孙远、护民会会长程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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