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猫怪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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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觉得有些奇怪,不管怎样,以前猫屋也养了二十只以上的猫,不是早该已经习惯于猫的叫声及样子吗?为什么显示出如此胆怯的样子?
可是,就在片山尚未开口的当儿,“好吧,咱们回去了。”
村民们都走回自己的家。片山和立子互望一眼……两个似乎都在思索同样的一件事。
“总之,我们走吧。”
片山对福尔摩斯叫:“喂,走罗。”
立子打开猫屋的大门,一走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的怒骂声,是女人的声音,言词却非常激烈,“你这小子!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们好欺负是吗?”
“欠揍吗?”
就是这种情况!有两,三个女人的声音,立子吓了一跳,便对着里面高声叫:“晚安!”
从里头跑出来的是石泽常夫的妻子牧子。
“啊!是立子。你来得正好。”
“怎么了?那么吵。”
“不晓得怎么回事……忽然来了三个女人,把家里吵得难犬不宁……”
“放心,这儿有刑警在。”
“啊,曾经受您照顾……”牧子客气的打招呼。
“啊,上回非常谢谢你。”
这种场合,打什么样的招呼都好。打完招呼便走进屋里。
“拜托您,再这样下去,我先生恐怕都会被谷掉……”
片山随着石泽太太,赶到房间里,那时突然想起一个似曾厅过,淒厉的女人声音,“你不管怎样就是不付钱对不对?”
“话也不是这么说。”说话声音颤抖的是石泽常夫。“一定会付的啦,只是——”“你开什么玩笑!你想半年才付吗?”
“是你们要让我去凑足一百万的呀……”
“这,因为……原先的约定……现在情况不同了……”
“那是你们的事呀!”
“是吗?我们已照你所托,冒险办好事情,不论如何,你不是应该要把钱交出来吗!”
“大概你猜对了。”片山对杏眼圆瞪的立子说。
“你应该说推理。”立子微笑着说。
片山吸了一口气,走进屋里。
“到此为止吧。”
三叩女人——其中的一位,自然是白天抱住片山,自称和他有婚约的女人。石泽目瞪口呆地看着宛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片山。
“你们这些人将会以伪证罪和其他罪名,被严加训诫。石泽,你很明显地做了无聊的勾当。”
“我不晓得!这些女人胡乱——”“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片山对立子说:“对不起,请你打110,叫巡逻车来。”
“槽了!快跑!”一个女人叫囔起来。
“你省省吧。”
“哼!我会输给你这乳其未干的小子吗?”
自称有婚约的女人一说完,便从半仔裤的口袋里拿出刀子,另外两人也拿起手边的烟灰缸、花瓶,摆好架势,片山有些招架不住了,三对一的话,即使是女人也敌不过。
“喂!再加上这个,罪将更重喔!”
“哼,横竖公家饭已经吃习惯啦,你给我闪到那遑去,如果不闪开的话……”
她抡起刀子。这时,福尔摩斯钻过片山的脚下,朝持刀女人的脸飞扑过去。
“唉呀!”
女人双手蒙着脸惨叫。福尔摩斯脚一沾地,说时迟那时快,又竖起爪子,连续向另外两个女人扑上去。
“唉呀?”
“疼死了……救命!”
三人都没有反抗的余地。片山如获大释地喘了一口气。
“福尔摩斯,辛苦你了!给她们点惩罚,她们以后就不敢了。”
“真想不到!”立子一副非常钦佩的表情,“好优秀的猫呀。”
“是吗?和主人很像吧。”片山得意洋洋地说,“那麻烦你打110。”
“好。”
待立子快步走向电话,脸色苍自全身发抖的石泽才慢吞吞地站起来。
“嗯……我突然想起件事情……”
“别想溜,你也想试试看吗?”
片山一瞪眼,石泽又乖乖地生回椅子。片山说:“你这种人真是少有。拜托这样的女人,不是一定会把事情搞砸吗?”
“我也这……这么想了,可是……因为也没有其他人肯做这种事,所以……”
“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嗯……那……有很多原因。”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所以……还是没办法……”
这时,立子回来了。
“110打过了。”
“谢谢。”
“有人打电话给他。”立子的下巴撇向石泽。
“电话?”
“是的,打完110,切断之后,突然打进来的。”
“那,我得赶快去接……”
石泽想这下正好,但要起身时,片山不悦道:“真是没法子,不过你若是想要溜掉的话,那是白费心机的。”
“放心啦!我不会跑的。”
“好!你去接电话。”
石泽赶忙走出房间,朝走廊的电话走去。
“简直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勾当呢?”片山对掩面而泣的那些女人说,然后又转首对立子说:“不管他怎么破坏我和你的婚姻,这种事一定马上就会露出马脚的。”
“他真是愚蠢。”立子一针见血,明快简单地做回答:“至此你的嫌疑也洗刷了……。”
“你说得是。”
“请你别用那么客气的口吻好不好?”
“可,可是,我从小学的时侯,就被教导对女性要恭敬有礼。”
“那也要因人而异吧。”
立子一说完,突然抱住片山亲吻起来。和白天自称有婚约的女人的吻比起来,这吻截然不同。片山眼前瞬问暗了下来,虽然会以为是不是昏了过去,其实,只因为眼睛闭上的缘故。
突然,有种爆炸似的声响传来。立子把片山推开,说道:“这个声音!”
“会是什么呢?”
难道……正要走去时,便听到石泽太太的惊呼。“不得了!”
片山一到走廊,石泽太太便跑过来,抓着片山说:“我先生……我先生他……””石泽握着听简倒卧在地上,胸口汩汩地流出黑紫色的血。从走廓要出院子的玻璃门上,因子弹打穿,而向四方龟裂,“是被枪击中的!”
片山打开玻璃门,飞奔到院子里。
“片山,危险啊?”
立子大声嚷着。可是,片山身为一名刑警,不能因此就退缩下来。
可是,院子非常暗,而且这个院子和后面的树林子相通,如果巡逻车早点来的话……。
“立子,你再打一次电话,叫救护车来。”
“好。”
此时,片山头上传来猫的叫声。
“喵——。”
那不是福尔摩斯的声音。
头上?哪里呢?片山跑到院子前面,回头看屋顶,昏暗的月光下也能很清楚地看出,有只猫在屋顶上走着。是红色的猫。似乎沾满鲜血的红色猫。
片山觉得从背脊凉了上来,一瞬间,猫从屋顶的那一侧消失无踪。
猛然回神,片山环伺院子四周,可是,天色太暗了,看不到究竟有没有人躲藏着。
“喂!福尔摩斯!”片山叫唤,“福尔摩斯!你在哪儿?”
“喵——。”
脚边有回声。
“唉呀!吓我一跳,搞什么,在这里就在这里,可以说一声嘛。”
即使可以说一声,也只能:喵——一声啊!福尔摩斯埋怨似地抬头望片山。
“喂,草丛那边有人躲着吗?能不能出来呀?”一片宁睁。
“喂,你的眼睛在暗处也罩得住不是吗,拜托拜托。”片山弯着腰对福尔摩斯说。
福尔摩斯觉得真烦,不高兴地把脸扭向一旁,不加理睬。
“不要这样嘛。我请你吃鳝鱼。”
即使把福尔摩斯喜欢,而且又昂贵的东西拿出来和它交涉,福尔摩斯也只是勉强地伸伸腰。
“拜托你罗!”片山再提醒福尔摩斯一次后,又回到屋里。
“已经叫救护车了。”立子说。“不过……。”
一看就知道石泽已经没气了,石泽太太在一旁唏嘘地哭着。
“为什么……就这样地……”
“好可怜。”
虽然不是一个值得让人同情的男人,可是,竟然有人要杀他,这真是怪事,“有人在院子里吗?”立子问,“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但……屋顶上……”
“屋顶?有人逃走吗?”
“是猫。鲜红的猫。”
立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此时,从院子里传来福尔摩斯的叫声。
“福尔摩斯大概发现了什么。有没有手电筒!”
“我去找来给你。”
立子小跑步进屋,很快的就拿来一个大的手电筒。
“啊,谢谢。”
片山走到院子里,用手电筒朝声音的来处搜索前进。
“福尔摩斯,你在哪里?”
“喵……。”树丛后面露出福尔摩斯的脸。
“那里吗?发生什么事?”
片山拿着手电筒朝树根照去。“喂!找到了!”片山不禁大声叫出来,一把黑亮的手枪掉落在那里。片山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把枪抓起来,闻闻枪口的味道,微微有硝烟的臭味。
“这一定是凶器,您的功劳不小。”说了之后,无意间再看一次手枪:“这东西……糟了呀!”
自言自语道,在枪把处垂下一条长约五公分的粗带子,绳顶似乎被锐利的刀刃切过。
“怎么一回事?这……这东西是警察的佩枪呀!”
片山担心地思索。一定是抢来的枪,如此一来,不就是某个地方有警察被攻击了吗?
那三个女人和石泽自然是会被严加训诫。可是,现在案子那扩大成杀人案,及偷袭警察案。
“这真是多事之夜……。”
片山哺哺道。
打电话去搜查一课联络过后,片山低头看尸体,叹了一口气。电话响了。
“喂。”
拿起听筒。是熟悉的声音。
“喂,喂,你是哪一位呀?”对方问。
“是晴美吗?”
“哥?”
两人同时觉得讶异。这是不可能的呀,“你是从哪里打的电话?声音好像很近嘛。”
“公寓呀。”
“说谎!是这附近吧!石津住的地方对不对?”
“所以我说公寓,没错吧。”
“你别强词夺理了!叫石津听电话!我要狠狠揍他一顿!”
“电话里怎么揍!”
“你懂什么?我可以说,这里已经一拳挥过去了,你那边给我倒下。”
“别说傻话啦,我现在在上野绢子的屋子里。”
“上野?那个上野吗?为什么又……”
“发生了一些事,说来话长。哥,你为什么在那里呢?”
“因为石泽常夫被杀了。”
“你说什么?”
“被枪打死,而且还是警察用的手枪。闹得天翻地覆!”
“难道会是林田……”
“什么?”
“你等等我,电话里没法说,我规在就去你那里。”
“你说你要来……。”
“怎么啦?你嫌我麻烦?”
“不,不是……总之,先说要点给我听听吧!”
“去了再说,我也要连络石津,叫他去你那里。”
“你们不在一起?”
“他送绢子到医院去了。”
“医院?”
“是,她被人强暴了。没看见福尔摩斯吗?”
“它在这里。”
“唉呀!它去追林田了呀!究竟怎么回事?”
“林田?”
“是,因为绢子梦见缸色猫而受到惊赫,林田就在这里陪她。”
“你说红色猫?那是……”
“总而言之,去了再和你说。大致的情形你已经明白了吧!再见。”
晴美很快地切断电话。
“强暴……医院……追踪林田……红色猫,到底是什么麻?”
片山一脸狐疑地自言自语。
晴美想打电话到医院,但是,石津把绢子送到哪家医院,自己也不知道。
“问谁呢……”
如果等石津回来的话,大概要花很多时问。“对了!”
派出所。如果到派出所,问看看附近的急救医院在哪里,不就可以了吗。这么一来可马上取得联络,而且,顺利的话,说不定有巡逻车送我到猫屋。
“脑筋怎么这么好呀。”
晴美称赞了自己一番。好事说做就做,便走出公寓。因为是紧急情况,所以门也没锁。到派出所应该不会很远吧……。
晴美快步走在夜晚的马路上,朝派出所前去。
五分钟不到,便到了派出所。
“你好。”
晴美微喘看气,往里头看却不见有人。“唉呀!真讨厌,跑去哪里了麻?”
都跑到猫屋那儿去了吗?就算是吧!也不可以一个人也不在……万一小偷闯进来怎么办呢?
“有人在吗?”
里面有一个房间,没有回声,大概不在吧!不过,或许打个瞌睡什么的,也说不定……想想,就悄悄地探头一看。
“喂……。”
晴美正要再叫唤,但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说不出话。地上倒着一位穿制服的警察,帽子滚落一旁,头上有伤,微微流看血。
“不得了!”晴美慌慌张张地,“警察先——生!”
大声叫威之后,才发觉这位“警察先生”早就一动也不动,好像已经不行了。晴美弯下腰,把把他的脉。还活音,只是昏了过去,一定是被狠狠地殴打过吧!
这时,晴美发现警察的配枪不见了,带子被切断,一定是为了夺枪而造成的吧。
“对了!刚才哥哥说的……”
他说石泽常夫被警察的佩枪打死。这么说,一定就是这位警察的枪罗。晴美急忙跑向桌子边,拿起电话,但是……要打到哪里呢?打去110虽然简单,不过要说明这个复杂的案件,却是很麻烦的事。
那么就打到猫屋去,请哥哥联络比较好。
“嗯……电话簿……这个吗?猫……“猫”……“猫”……唉呀,不行!要用“石泽”来查的!”
晴美有些慌乱。“有了,有了。”
拿起听筒,拨一拨转盘,马上有一位女人来接。
“喂!这里是石泽家。”
“麻烦请片山刑警听电话。”
“您是哪一位呀?”
“我是他姝妹。”
“啊!是晴美吗?我叫刈谷立子。”
“啊!你好,哥哥受你多方帮忙。”
虽然身旁躺着一个一动也不动的警察,晴美还是从容不迫地相互打招呼。
“不,我才是呢,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
“啊!”
“请稍等一会。”
日后?是什么意思?
片山马上就来接电话。
“什么事?你在哪里!”
“我在派出所啦!我想要问医院的电话,结果没想到……”
晴美把现场的情形述说了一遍。
“我懂了,我马上去你那儿!你好好待在郡里啊!”
“嗯!你快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