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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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要你。”然后一阵缠绵。
回到院子,等着夜晚,最后一个锦绣,我想象着他拿到的样子。会很不一样吧。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熟悉的声音响起,即使还是冰冰冷冷,可是却已经带进了无限温柔了。
什么也不多说的就拿出了绣品。直截了当的说:“四哥,那是用血染的,你要么。”
他也什么不再多说,直接放进了胸口,直直看着我,那么坚定:“要。我必须要。”然后突然笑开:“就像你一样,我必须要。”然后把我抱起来走进屋子。他一直是这么自信,和,坚定自己想要的,无论什么代价。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绣品,一幅锦绣江山,还有大片血染的残阳。
我忘不了八哥一瞬间的犹豫和动摇,那注定他不得。我忘不了二哥那么哀伤的表情和所作,那注定他不要。我忘不了现在在我身旁紧紧抱着我入睡男人的表情,势在必得,没有意思犹豫,几乎无懈可击。
这些,都是注定的吧。
四爷番外(一)
那天十三说他快要记不起锦瑟快乐时候的样子了,他说四哥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恨自己,锦瑟说过那么多次带她离开,可是,我却放不下,别人都叫我少侠,可是锦瑟说我其实最不潇洒,我放不下,四哥,你瞧,锦瑟什么都知道,她放弃了那么多。
看着十三落寞的脸,我什么都没说。十三放不下的,是我。十三做不到的,我也不能,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挣扎,一切都是看着,哪怕是站在她身边,最难的日子,却是我们要绊倒的二哥陪她度过,锦瑟回来后,我们都知道,她最喜欢的,大概是二哥了吧。
我能做的,是咬牙,强大,然后有足够力量保护她。直到那天我的正福晋那拉氏,这个一向温和,有着一国之母风范的女人带着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凄凉对我说:“爷,女人要的不多,有时候只是一个拥抱,要的只是在看风景时,你能牵牵她的手。爷,男人是要强大,可是女人要的,只是能够只盛下她小小身躯的一个拥抱就足够了。”我想锦瑟连这些都得不到,因为我们的爱情,并没有公开,她连得到光明的机会都没有过。
很多年后,十三对我说:“四哥,我们很强大了,我们已经是最强大的了。我们把锦瑟完全包进了羽翼里,小心翼翼,可是四哥,你看她快乐么。我们只是,延续皇阿玛。”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锦瑟的样子,后来的我们说起,每个兄弟都记得,那时候的锦瑟苍白的快要消失,一心求死。每个兄弟也都记得那个奇怪的种满了树的院子,记得她那层出不穷的笑话,记得她那钱串子个性,记得她平静看着我们说她孩子没了的样子,记得所有的她,快乐,悲伤,俏皮,慵懒。可是谁也没有想过,在我们都空前强大时,她的样子。
我一直知道,她不喜欢这里,她总说她不属于这里,然后又说不属于这里属于哪里,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问题,五弟说他知道,可是五弟说他也不知道。他只说,他听过她在她额娘院子里的喃喃自语,他只说那时候他第一次害怕,连上战场都没有那么害怕,他说那时候的锦瑟一直望着天空,一句一句问着她的额娘,问着上天,就好像,会要飞上天,飞去哪里一样。
她像是一夜长大,突然送我血绣的手帕,然后按着她的步伐走着,在我做了皇帝之后,每次想来,都是那么惊心,她是如何经营这庞大的计划,疏而不漏,有惊无险,一个人,默默走完,然后又做回傻傻的锦瑟。
我一直知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每个兄弟都知道,她很特别,她可以把老三变得激情,把老七拉回正常,把老八弄到情绪失控,又何尝不能做这些,而我揪心的是,她自己做完了这些,背负了多少,因为这里,有着多少的计较和背叛,她一个人背起了所有。
很多年后老八说:“四哥,其实我从没有恨过你,就像你从来没有恨过哪个兄弟一样。我们恨过二哥,是因为她夺走了锦瑟,可是锦瑟爱上了他,后来我们夺走了他的荣耀,却是走上了一条已经计划好了的路,他从未想过坐上那个位置,他失去了那些,却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是的,我们只是生在了错的地方,错的时间,然后又错误的,统统都那么优秀,错误的认为历史就是正确的,错误的认为,我们必须互相残杀。我登上那个位置,俯瞰众生时,才发现,一直站在那个最远却最显眼的地方的小人儿,她是最清醒的一个。她说四哥,你们都是傻子,我也是。我们都错了,历史虽然不可改变,可是那只是结果,是记载在书面的东西。
在我深夜无法入睡时,她又伸出双手,拉着我说四哥,你有一个选择,你要背负身后滚滚骂名,可是你却能对得起你的良心,你做么。
我从来都没有抗拒过她说的话,就像我不能抗拒她一样。
因为第一次的一眼,就是万年。
步骤
我努力的回想看过的书,看过的电视,经历过的人心叵测。
我努力的计划,努力的想着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努力的想着每一个不露痕迹的对策。
可是我离开那个时代太久太久,装傻装了太久太久,我几乎忘了生存的技能。是谁说活在这个后宫是最可怕的事情,我活在这里,我经历了一些事情,我以为我终于学会了这里的生存法则,可结果是,我没有,同时,也忘了前生的法则。
月光很朦胧的洒在院子里,叶子快要落光,可是我还有秋季的树,可是如果他们失去了那些,可能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吧,可是我要做的,不就是背叛么。
“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出来闲逛的女孩子也只有锦瑟了。”抬头看见十六斜靠在树上,抱着手臂邪邪的笑着。
“月黑风高杀人夜你不知道么,你要小心哦。我可是在计划杀人哦。”我发现每次想事情的时候我都喜欢乱走而不自知。站到他身边,我们和这个湖还真是有缘。第一次见到十六就是这里。你头看着他傻傻的就笑了,我们都长大了。
“你笑的我都发毛了。就你这么笨的人,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把刀,你都能自己掉湖里去。”
“喂喂,不要这么瞧不起人,不知道最安全的人就是最危险的人么。赶明儿我跟皇阿玛说去,就说小十六天天大半夜不睡觉在紫禁城里逛荡,怕是思春啦,赶紧给你找一个福晋成家搬出去俩人一起看星星月亮吧。呵呵。”
突然就沉默了,我似乎是选错了话题……正想着怎么拜托尴尬,十六忽然用很低沉的声音说:“我的福晋,郭络罗氏。”
静止的时间,静止的两个人。可是没有静止的,是思绪。我想说些什么的,说呵呵是么那真是祝贺你终于有人要了,多假,他们爱新觉罗的男人,哪个没人要。说哪天叫弟妹出来坐坐哈哈姐姐我给见面礼,得了吧,我不想跟她们接触。该死的,平时那么多话,一到用时就词穷。
“锦瑟。”
“啊?啊?”突然的开口让我慌张了一下,抬头看他。
“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里对不对,”他扭身看着那个湖。“那时候的你真的像是个精灵从湖里突然出来,我告诉过你了对不对,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你一头撞进我怀里的时候也撞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你叫十三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觉得天旋地转,你以前讲过一个故事,那里面的人一见钟情,那时候我还嘲笑过对不对,那是因为我伤心,因为我也知道那种感觉,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
他扭头很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又抬头看着天空:“我看你笑,看你哭,看你在哥哥们之间为难,我恨他们比我早,没有了我的位置,我恨他们保护不了你让你受难,我很自己还是不够长大不够成熟不够强大不能夺过你来好好的爱护。”
他说这些话,低着头,嘴角划出弧线,却不是开心的弧度。
“我不恨我们是兄妹,真的,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是兄妹,也许连默默站在你身边的机会的没有,我们都会长大,我会有我的福晋,侧福晋,会有我的孩子,你也会有你的驸马,有你的孩子。没有人能把你圈住,即使皇阿玛。因为我知道,我的锦瑟,是很勇敢,很敢做的女孩子。我甚至知道,你会做些什么,牺牲什么,你所有的打算呢,我都知道。别问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属于我。”
“锦瑟,你能告诉我,你有爱过我么。”他的手抚摸过我的头发,然后滑向脸颊。失神的望着我的眼睛。
“没有。十六。从来没有。”
然后手,就滑向了空气。
“谢谢你,锦瑟。”人,也走进了空气。的
“对不起,十六。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动心过。永远。”
他永远听不见,我说的抱歉,我说的永远。
谣
“皇阿玛。”
“锦瑟啊,怎么这么乖,来请安不成。”皇阿玛挑着眉毛看着我,哼,老狐狸。
“嘿嘿,锦瑟想您了嘛。”才怪,真是,两个人演着温馨父女的剧情,还不是因为有大臣在。
“哈哈,皇上真是福与天齐,阿哥们各个优秀,格格也是如此贴心。”当然有演戏的,捧戏的也不能少不是,从古至今,领导身边,从来不缺这样的人。
“皇阿玛的福气可是比天高多了,李大人,锦瑟虽然养在闺阁,也从不参与政事,可是还是很关心大清的,我听说最近江南那边的书生很是活跃呢。”哈哈哈,给你来个学潮你就不福与天齐了。果不其然,皇阿玛的眉毛又是一挑。
“臣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会平复,格格就放心吧。”
“也没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啊,皇阿玛英明果断,又有你们这些左膀右臂,肯定天下太平喽。皇阿玛,皇阿玛,您今天忙不忙啊,锦瑟想出去玩儿,好不好。”我管你太平不太平,我的目的可不是这个,先抛块砖再说。
“怎么,又呆不住了。”
“皇阿玛,我听说,今天是个集市呢,好不好嘛,带锦瑟去吧。”强调的是~带我去哦~~果然,他眯了眯眼睛:“又打什么鬼主意,好吧,李德全儿,今儿朕微服。陪咱们锦瑟格格逛大街去。”
“耶!!皇阿玛万岁!!!”
出了书房,就想变脸似的掩起了笑,真是,有够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不谙世事了,我还得装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可是男人啊,就是吃这一套,哼。
“宝柱儿!!!!”回到院子里就喊开来。
“哎~~来了来了格格~~~”
好笑的看着他:“你那是什么回答啊,就跟饭馆儿小二似的。交给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办事儿您放心吧格格。”他小得意的看着我。
“哈哈,好啦,不用那么看着我,要是今天我办的事情有效果了,本格格就亲自下厨犒劳你~”
“啊?格格,您饶了奴才吧,奴才还是吃奴才饭去吧。”然后拔腿就跑。
“死宝柱!!你是怕我毒你不成跑那么快!!”不就是又一次让你吃我新创的菜色让你跑了三天厕所么……都说那是意外了……
“不许笑~”七斤她们在一旁窃窃的笑着。
挑了绿色的汉服,黑色的曼陀罗花绣在衣服上,外面还有薄薄的纱,浅黄色的头绳镶嵌在散开的发丝里,站在城门口等着皇阿玛他们。不意外地,收到了他很赞赏的眼神。
主动牵住他的手,若无其事地看着街道两边的摊子,脑子却已经飞去了别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走,远远看到一群孩子在做游戏,快了,就快了。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下哭起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归来!”孩子们一遍遍地念着这个诡异的童谣,在格子里跳着不知道的步子,却有十几个方格,远远看去就像是活动的棋子在那儿动着。
这是我交待给宝柱儿的任务,当年从网上看到这个的时候分析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个所以然,但是最起码的,是有影射作用的。康熙是个心思缜密的天子,我在他书房就曾看见过他让人收集的各种童谣民谣,撇开文字狱之类的不说,他是真的非常在意这种口传形式的传染。
“他们在唱什么?”果不其然,老狐狸还是会上钩。
“谁知到,孩子们自己瞎玩儿呗,阿玛我饿了,我们去九哥那个馆子吃饭吧。”装作不在意,拉着他的手想走,却又故意提起九哥,然后忽然又加上一句:“今年过年不知道还会不会像去年那么热闹了呢,去年在九哥那里看戏,除了大哥,都在呢,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全来呢,锦瑟好讨要红包。”笑话,大哥能来么,是永远永远也不能来了。
“李德全儿,把那几个孩子带过来。”拉着我的手紧了一下之后他吩咐到,要得就是这效果。
“你们刚才在唱什么啊?”不知道皇阿玛有没有对他自己的亲儿子们这么慈眉善目过。
“我们在玩儿游戏啊。”孩子们七嘴八舌。
“刚才明明你都死了,为什么你还站在那儿啊。”
“胡说,明明我是挖坑的。”
“你跳到那个格子里是挖坑给自己的!”
“好啦好啦,别吵了,我们不玩儿这个游戏了,都没个尽头儿的。”
“才不要,我要玩儿这个,姐姐姐姐,你瞧,我们这里一共有20个格子,口诀却到九,每个人跳到一个格子就要做相应的动作,如果到了那几个死格子里就要想办法救自己,可是我们谁也没办法救啊,最后都近了死格。”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突然对我说着,这个我可没安排啊……为什么总是有这种较真儿的孩子呢。
“哦?你再把儿歌念一遍,也许我能解开。”皇阿玛在一边儿倒是开了腔。等那个孩子念完一遍之后,皇阿玛已经绕着格子走了好几圈,眼睛也是眯的越来越厉害了。我想,他是懂了吧,也找到怎么自救的方法了。看看周围几个不像路人的路人走过,我知道答案我不说,但是会有人问我。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阿玛,您到底要不要带我吃饭啊,人家是来逛街的,不是来答题的嘛。”点到为止,撤退为主。
“呵呵,走,喂咱们的公主的肚子去。”他仿佛只是一个闪神儿,好像一点不在意那个儿歌,乐呵呵的带着我走,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狐狸越笑,就越可怕。
十全九美(一)
“皇阿玛,我们去九哥的酒楼去吧好不好。”摇摇他的手撒起娇来,书上说,撒娇是女人屡试不爽的手段,前提是对方在乎你……(哪辈子的书??)
“好。”虽然眯了眯眼睛,但还是应了下来,一行人向九哥的“九歌”酒楼开去,明儿是我起的,话说当时宝柱儿问我吃什么,我说我想念九歌的水煮鱼了。再话说这话就传到九哥耳朵里去了,再再话说就是,我当年在他府里是开发了这么一道菜,可是我说的是我们家门口那个名叫九歌的小饭店……可是九哥听到了就开心了,以为我时时刻刻念着他,于是把自己最繁华的酒楼改了名儿……唉唉唉,男人啊。
楼里的小二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不是第一回来,即便是生面孔,又怎会没点儿识人之力,麻溜儿地打了千儿就把我们迎上了二楼小雅间儿。
“都该出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坐不住,东张西望的,宫里有什么比不上外面么。”看了看他的脸,笑眯眯的,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