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诡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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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节 炸药
流露看着泥石流冲下来的一块块巨石,胸有成竹地坐在了地上。他打开了他那特大号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保温杯。
我好奇地问流露:“里面是什么呀?”
他笑了笑,说:“里面是炸药!”
“炸药?你怎么会有炸药呀?”
“当然啦,作为一个曾经的最优秀的特种兵,我知道该准备什么的!”
流露又从口袋里拿了个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盒子出来,是那天在赶集时买的那盒避孕套。
他朝我诡异地笑了一下,说:“你现在知道我买这些东西不是为了玩的吧?呵呵。”
他把保温杯里的炸药一点点地抖了出来,塞进了避孕套里。然后把塞得股股囊囊的避孕套放在了巨石的缝隙中。小弦在一旁找了点干草搓着导火线,在流露的吩咐下,在绳子里不停地加入火药,过了一会一条导火线就搓好了。
流露从兜里取了个打火机出来,还是ZIPPO的呢。真是奇怪,平时没看到他吸烟的,他居然还有一个ZIPPO的打火机。看来这个人真的是深不可测啊……
“你们站远一点,我要炸了。”流露对着我们说“啪!”打火机点燃了,流露把打火机的火焰对准了小弦搓好的麻绳。麻绳冒出了嘶嘶的响声。一股火苗在导火线上传递着,向那堆巨石游走过去。
“轰!”一声巨响之后,巨石消失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宽敞的小路。
“耶!”小弦发出了高兴的惊叹。
我们继续在路上行进,经过了这件事,流露在我的心目中已经不再是一个猥琐的人了,他的形象也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走了大概四五个小时,我的腿都走酸了。还好,过了巨石之后的路没有那么多的杂草了,我们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少。
我觉得自己走不动了,可看到小弦仍然走得那么快,我也不好意思提出休息。
我的速度越来越慢,我怕自己会跟不上大家的队伍。
这个时候,张帆走到我的面前。
“阳光?你走不动了吧?我来背你。”不等我推辞,张帆就把我背了起来。他的力气也不小,在他的背上,虽然还是很颠簸,可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小弦突然高兴地大叫起来:“看呀!前面就是驿站了,快!那里会有过路的猎人留下的食物和干柴的。走吧!我们在那里吃午饭。”
我抬头望去,一幢荒弃已久的驿站出现在我的眼帘中。破败的土墙映显出了时光的无情。小弦拉着流露的手冲进了驿站。
三十八节 驿站中的怪事
我趴在张帆的背上,看着小弦拉着流露的手,不禁呵呵地傻笑起来。小弦真是一个热情的女孩,她是不是对流露产生了好感了呀?呵呵。
我们跟着进了驿站,不知道这里有多久没人来过了,地上满是厚厚的灰尘。小弦拉开了放在驿站里的一个柜子的抽屉。
“哈哈,这里有猎人留下的干肉,我们可以好好地吃一顿啦。”小弦高兴地说。
我问:“猎人的东西我们就这么白吃呀?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没事!”小弦说。“我们在抽屉里放一点钱就可以了。”她掏了一张五十元面额的人民币放在抽屉里。“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她笑嘻嘻地说。
小昭很快就在屋里用猎人留的干柴生了一堆火,在雄雄的火焰中,我们都感觉到特别的温暖。几个男生都脱下了衣服,在火堆边烤了起来。流露别看他人长得猥琐,可胸前的几块肌肉还是满结实的。
流露光着膀子走进了里面的一间屋,过了一会他也抱了一堆柴火出来了。
“呵呵,这里的干柴还真不少呀。”他笑嘻嘻地把干柴扔进了火堆。
干柴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火焰顿时往上冒了许多。好暖和!
奇怪的是,我闻到从火焰里传来了一股幽幽的香味,好奇怪的香味,我闻到这种味道竟然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的头好痛!”张帆说。
我也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啪!”张帆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眼帘低垂着。
出了什么事?我好困!我的眼皮合上了,我要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我看了看身边的人,他们都还在梦乡中。小弦、小昭、游魂、他的最后一个手下、张帆、杜亮、我的妹妹雨露。咦,怎么没看到流露?
一滴水滴在了我的眉毛上,我用手擦了一下,一看,怎么是红色的?还带有一点腥味。
我把沾着红色液体的手指放到了嘴里尝了一下,哦!腥腥的,还带有一丝甜味。是什么呀?难道是血?
我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去……
天哪!
我看到了流露,他浑身赤裸地被倒吊在天花板上。他的咽喉被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他的全身的血液正顺着血洞一点一点地往下滴着。
流露死了!
三十九节 我们当中有内鬼
我慌忙地叫醒了其他的人。大家都喊着头昏脑涨,但一看到流露的尸体立刻鸦雀无声。
张帆和游魂一起把流露的尸体从天花板上放了下来。张帆仔细地看着流露咽喉上的血洞。这是一个不规则的血洞,血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一块一块的肉吊在伤口旁,我都不敢看了。我闭上了自己眼睛。
我听到杜亮的声音。“这是用手挖开的!”好残忍!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小弦蹲在火堆旁,细细地凝视着已经烧完了的干柴。“那些干柴是在罂黍加上了离魂木的果子熬成的水里浸泡过的,这是猎人用来迷倒野兽的偏方。可猎人从来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驿站的呀!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
游魂说:“会不会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很危险吗?”
小弦很自信地说:“不可能!我们现在是走的一条自己开辟出来的路,行进的速度这么慢,即使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我们也是应该能够发现的,绝对没有理由发现不了的!”
张帆肯定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之间肯定有个内鬼!”
所有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注视着张帆。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会在我们之间增加不信任的因素。
“当我们的马全被毒死了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我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巡逻,可以肯定没有外人靠近我们。马是我们必须使用的,可马全死了。流露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助我们,他也死了!有人在阻饶我们的前进。我们当中一定有内鬼!”
张帆的目光停在了杜亮的身上。“那天值夜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巡逻的,我在东房,你在西房。马棚就是你负责的地方!是不是你干的?从你要加入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你有什么理由要加入我们?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张帆冲了过去,用手掐住了杜亮的脖子。
杜亮有力的反抗着。“我为什么要杀死流露!我没有做过。那天晚上我巡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蓝雨露的病情发生了反复。我进去给她推了一针安定。这个阳光可以作证的。”
我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我点了点头。
“我是一个医生,雨露的病情连北京来的专家都没有办法治好。当阳光说在苗疆有人能治好她的病时,我就感了兴趣。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医生,有义务为病人服务的。如果我能掌握苗医治病的方法,那么城市里那二十几个昏迷的女孩就可以得救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呀。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的理由。”杜亮辩解着。
张帆松开了手,说了声对不起。
看了看窗外,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在这驿站里被迷倒了一下午。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呆上一晚上才行了。我只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发生什么事了。
四十节 驿站外的歌声
经过一下午的昏迷,我们每个人都没有睡意。小弦仔细检查了干柴后,又生了一堆火。我们围坐在火堆旁,沉默无语。
流露的尸体就摆在一边,血流得满地都是,谁也没心情说话,更没有胃口吃东西。
可能是觉得有必要打破一点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杜亮从口袋里拿了支口琴出来,吹起了一首歌。
这是一首云南的民歌《小河淌水》。
我曾经和天空在医院旁的咖啡馆里听过杜亮唱歌,知道他音乐方面的造诣还是满深的。的确他吹的口琴也很好听,我沉浸在了他的口琴声中,几乎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如此的危险。
所有的人都陶醉在了杜亮的音乐之中,忘了身处的环境。窗外无边的夜色也在音乐的氤氲中显得更加迷幻。
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月亮出来亮‘‘‘‘汪汪‘‘‘‘,我和我的阿哥在‘‘‘‘深山‘‘‘‘‘……”
就是那首《小河淌水》的歌词。我吓了一大跳,可奇怪的是,其他的人好象都没有听到窗外的歌声,依然沉醉在了杜亮的口琴乐曲中。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就像是有只小鹿在里面乱撞一般。我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在音乐的声音中走进茫茫的夜色之中去,去跟着音乐追寻那个迷人的女声。
可我还没有站起来,就看到游魂的最后一个手下已经先站了起来。他伸了伸懒腰,然后就往驿站外走去。我想要喊住他,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了,只能张着嘴,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好难受。
我看到游魂的手下走出了门,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他出了门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啪!”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躯体倒地的声音,好象是游魂的手下摔倒在了地上。
我冲了出去,看见他背朝上倒在台阶上。我使劲把他翻了过来。
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珠似乎快要掉出来了。我探了探他的呼吸,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也死了!
我大声地尖叫着,可里面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反应。我又跑回了驿站,他们依然围坐在火堆旁听着杜亮吹着口琴。
我冲过去一个一个地推他们的肩膀,可他们都不理我。
杜亮的口琴声越来越弱,终于声音小了下去,随着音乐的完毕,杜亮的身体一下子向后倒了下去。
我跑到杜亮身边,他的脸色如枯木一般煞白。他一动不动,我摇了摇他的手臂,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孔。
天啊……杜亮也停住了呼吸。杜亮也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感到一阵眩晕……
四十一节 是梦吗?
我害怕地大声叫了起来,可其他的人还在迷迷糊糊中。
我走到每个人的身边,打他们的头,踢他们的脚,想让他们清醒过来。可他们还是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快要崩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死了两个人,而其他的人都像中了邪一样不理我。我觉得自己好孤单,一个人站在这里,别人都不理睬我。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个时候在地上坐着的人慢慢站了起来。张帆、小昭、游魂,咦?!怎么没看见小弦?她到哪里去了?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醒过来了!游魂,你的手下死了!杜亮也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大声地冲他们嚷。
可他们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慢慢站了起来,三个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一种无神的眼色,不带有一点感情。就是那么冷冷地盯着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害怕地说。
“哼哼哼!”张帆露出了阴冷地笑声……小昭伸出了双手,向我的脖子探了过来……游魂则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好害怕,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像中了邪一样,要取我的性命?
张帆从火堆里提了一根正燃着的木棒出来。他挥舞着还带着火焰的木棒向我袭来……
“不要!”我大声地喊到。我已经感到火焰那热拉辣辣的力量在向我靠近,我几乎闻到了自己皮肤烧焦了的味道,一种像是动物皮革被烧焦了的气味,难道是我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怎么了?阳光?”我睁开了眼,张帆正用一块冰凉的毛巾擦着我的额头。
杜亮在一旁说:“阳光,你刚才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还好我们发现得早。我给你推了一针柴胡,没问题了。幸亏张帆一直用凉毛巾给你降温,不然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哦,是我在做梦呀!
可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就像是我亲身体验过一般。
张帆问我:“你刚才是怎么了,在梦里说什么‘不要杀我’,什么‘手下死了’,什么‘杜亮也死了’。你做了噩梦呀?”
我擦了一把冷汗,说:“是呀,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游魂的那个手下被一种怪异的女人歌声引到了外面,然后就被杀了。我还梦见杜亮在吹口琴,他吹完了就倒在这里停止了呼吸。呵呵,我真傻,怎么老做这样的怪梦呀?”
杜亮没带好气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呀?连做梦也梦到我死了啊?”
我撒着娇说:“没有啦,人家都说是做梦了呀。别这么小气啦,我怎么舍得你死呀?你死了,谁来照顾我妹妹?”
游魂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你还梦到我的手下死了呀?呵呵,他命大着呢,你死了他都不会死的。”
我觉得自己舒服一点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咦,小昭、小弦呢?还有游魂那个手下呢?”
“小昭和小弦在厨房里在为我们做饭呢,游魂吩咐他手下去埋葬流露的尸体去了。”张帆回答。
我好奇地问:“你们准备把流露的尸体埋在哪里呀?”
游魂说:“我让他把流露就埋在驿站的外面,这小子可真是懒,在驿站外的台阶旁就开挖了。”
驿站的台阶?我一下想起了我的那个怪梦。那个手下就是死在驿站的台阶旁的。一种不详的感觉又涌上了我的心头。
“张帆,我们出去看看他挖坑,好吗?”
“好吧,大小姐。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张帆顺从地说。
我们走出了驿站的大门,天!映入我的眼帘的是——游魂的手下背朝天倒在了台阶上。
我冲了过去,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他的脸呈现出了死灰般的色彩,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就像我梦中出现的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在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了一阵歌声。“月亮出来亮‘‘‘‘汪汪‘‘‘‘,我和我的阿哥在‘‘‘‘深山‘‘‘‘‘……”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无比的凄凉和诡异……
四十二节 阿雅公主
听到远处传来到飘渺的歌声,我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我梦中的一切变成了真的!
那么,下一个会遭毒手的会是谁呢?难道是杜亮?在我的梦中,他就是在这个喽罗死了后紧跟着也死了的。不会吧!
我转身拉着张帆的手就往驿站里冲。
果然!
杜亮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的左胸上有一个大大的血洞。他的右手里紧紧抓着一样什么东西。我看了一眼,是那把口琴!
在他身边,小弦和小昭痴痴地站在一旁。
我大声问小昭:“到底发生了什么?杜亮发生了什么?你们在这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