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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定要救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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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时间,我就抬头看腕上的手表,那是一只新表,是马佳佳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昂贵的浪琴。它的表针滴滴答答,走起来富有节奏感。这时候一轮金黄色的月亮升起在天边,我不禁流连,想叫马佳佳一起看。
  马佳佳并不在我的身边,我顺着船舷找,没想到她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抽抽答答地哭泣。
  我一下子从梦魇中醒过来,伸手去摸马佳佳。我没想到,她真的裹着被子在哭。
  我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声问:“你怎么啦?”
  马佳佳浑身颤抖,后背和胸口都有冰凉的、黏稠的汗水。她说:“我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
  “那是我吧?”我笑着问。
  “我也以为是你。”马佳佳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回头一看,是一具墨绿色的枯尸。他长得像柴禾一样,居然还冲着我笑。我拼命挣扎,可他把我搂得死死的。”
  5
  我相信马佳佳是属于灵异体质的人,她是水瓶座的,网上说,水瓶座的人,灵异体质排在第一位。
  在我们结婚后的十几天中,马佳佳几乎天天做噩梦,人也变得消瘦多了。国庆节放假,我不得不带她去了趟庙里,烧了香,请了一串据说是法师开光过的念珠。回到家里,想了想,把它挂在水床的把手上了。
  不过这串念珠大大影响了我们的生活质量。面对着它,我们几乎不能投入地做爱,心里总是有一股负罪感。马佳佳也不像结婚前那么风骚了,她沉静、忧郁,总是若有所思。我是最见不得女人在床上走神的,她的表情让我几乎疯狂。
  有一天,马佳佳上班早走了,而我因为调休在家睡懒觉。大概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我被滴滴答答的水声吵醒。迷迷糊糊摸到卫生间一看,原来是马桶漏水了。我只好给物业打电话,叫维修工来修。
  上门的工人是个小个子,拿着工具,穿着灰色的肮脏的工装。他一边修马桶一边跟我聊天,说:“你们家这个水床在我们物业是出了名的,我们谁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床。真不错,睡上去一定很舒服吧?有文化的人就是会享受。”
  他看了我一眼,笑容里透出暧昧。
  我只好说:“这是以前房主留下的,我们只是坐享其成而已。”
  “我知道那个女人。”维修工继续笑着说,“她住进来的时候可还是个小姑娘呢,那是相当的漂亮。不过后来据说她老公得了什么病,不能见强光,两个人一下子变得又老又瘦,走路都直打晃。好像她老公也能传染给她的吧?皮肤病。她老公比较花。”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什么皮肤病?”
  维修工突然意识到说走了嘴,赶紧说:“都是瞎传的,酒色过度人就容易老,尤其是女人。其实,我们也没怎么见过她。这两个人神秘着呢。”然后他站起身来,“修好了,我换了一个橡胶垫。”
  “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你别想走。”我一步横在他面前。
  “我真的不知道,人家的隐私,我怎么可能知道呢?”维修工有点儿不耐烦了,“你要是有兴趣去问他们自己吧,或者请人来消消毒。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是谣言呢。对了你交下维修费,五块钱。”

  整个下午,我的头都是晕的,坐在椅子上,一直痴呆呆地盯着那水床,眼前浮现的,是罗丁丁手上那些小痦子。我说这房子怎么卖得这么便宜呢?原来在这儿留着个机关等着我。可怜我和马佳佳新婚燕尔,竟然睡在了一个传染病患者的床上。我们又是如此偷懒,竟然连床罩都没有换掉,但就算换掉床罩了,谁又能保证那些病毒不会残留在水床的表面,或者那些把手上呢?而且……我又该怎么和马佳佳解释这一切呢?当初可是我拿主意买下的这房子。
  我得把这事问清楚了。我找出了罗丁丁的电话,拨过去,传来的提示音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我慌了神,又东翻西找找出了徐芗的电话,打过去。徐芗听出是我,急迫地问:“你有安竟然的消息了?”
  我的声音是颤抖的:“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安竟然生过病?”
  “他总是生病,身体一直不好,怎么了?”徐芗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离现在也有三年多了。他病了吗?”
  “没有,没有。”我哆里哆嗦、词不达意地说,“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和我老婆想生孩子,所以要搞搞卫生。”
  徐芗愣了半天,才说:“那你还是问问安竟然,或者你见过的那个罗丁丁吧。”
  我握电话的手是湿的,我居然出了一身的虚汗。

  我把所有床单被罩枕套全塞在洗衣机里,然后又用蘸着消毒液的抹布,把水床及其附属设施上上下下擦了一遍,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消毒液刺鼻的味道。床罩太大,洗衣机放不下,我只好把它拆了再洗。而床上,就先铺了小床单凑合着。失去了床罩的覆盖,那个水床,在阴阴的光线中显得抑郁、沉闷,仿佛是巨大的祭台。
  天色擦黑的时候,马佳佳回家了,她看到新换的床单,很是惊讶。她说:“我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你没事吧?你怎么改头换面这么勤快了?”
  “没事。”我遮掩道,“我这人本质就是喜欢收拾的。不过没来得及做饭,咱们去楼下饭馆吃饭吧。”
  那天晚上,马佳佳一直处在云山雾罩的状态下。我不敢和她提及传染病的事,只是不着边际地东拉西扯。不过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顾马佳佳的反对,坚持开着灯,然后把她摆平在床上,仔细地,一寸一寸地看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洁白细腻,没有瑕疵。
  马佳佳问:“你怎么了?”
  “我喜欢你的身体。”我嘴里应对着,眼睛却没有闲着,生怕遗漏。
  马佳佳闭上了眼睛。我以为她在享受,没想到她说:“你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你老实告诉我,今天白天都发生了什么?”
  6
  我什么都没有说,像一个坚定的战士。在马佳佳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决定把传染病的事情忘掉。是的,一切都晚了,如果真的有这事儿,那我们已经死定了。现在,就让这一切过去吧,在命运把我们抛向深渊的过程中,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享受。
  但马佳佳把我推开,说了一句:“你有什么瞒着我。”便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脑袋,气哼哼地睡去了。我的怀抱还张开在那里,悻悻地叹了口气,关掉灯,仰面看着天花板。
  过了很久很久,马佳佳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先于马佳佳睡着的,还真不知道她会打呼噜——也许是她太累了吧。只是这呼噜有点儿奇怪,每个呼与吸之间,似乎都有什么响动,好像在打着节奏。这声音若有若无,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明天还要上班,按理说我必须睡了,可我仍然毫无倦意。我蹑手蹑脚地起来,到客厅里抽了根烟,然后不放心地搜索起房间里的蛛丝马迹。也许,罗丁丁会留下什么线索?比如,一张纸条,或者病历什么的?
  我们住进来时,这套房子已经打扫得很干净。结婚前,又进行过一次大扫除,应该是什么死角都没有了。我站在客厅中央,仔细思索着有什么地方我没有注意过。
  我想起来了,书架。罗丁丁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小书架,就放在墙角。书架基本是空的,但上面有一个柜门。罗丁丁说,里面放了一些经典电影的光盘,但她不想要了,就送给我们了。马佳佳不喜欢看电影,只喜欢看电视剧,所以那个柜门没有打开过。我轻轻地走到书架前,轻轻打开柜子,是的,我看到了堆得满满当当的光盘。
  我把它们搬出来,放在地上,小心地一张张翻看。这些盘都保存得很好,放在硬塑料盒中。只有一张,没有封面,没有标记,简单地装在袋子里,一看就是刻录的。
  我把这张光盘放进电脑播放,我看到的是一具男人的躯体,半裸着没有面部。他正对镜头站着,然后转过身去。我看见他后背上密密麻麻全是斑点,就像罗丁丁手上的痦子。镜头推近,我的胃突然间一阵痉挛,我清晰地看见,所谓的痦子,实际上是一个小小的肉坑——准确地说是肉洞,它有着一个圆润的开口,里面则是粉红色的小肉芽,长着白色的尖头,整个儿看起来,就像一只古怪的、没有睫毛与眉毛的圆形眼睛。最要命的是,它们是活的,它们正在像海葵一样蠕动。
  男人的手吃力地伸到后背上,捏住一个小洞,拇指和食指用力地一挤,那个粉红色的肉芽立刻凸出来,颜色变深,油光亮滑,那个白色尖头仿佛拼命要钻出来——它不停地颤抖着,最后啪一下飞向镜头。
  我本能地往后一躲,我看到粘痰一样的墨绿色汁液缓缓涌出。
  镜头拉远,男人后背上的小洞重新缩小。这让我的后背也感到阵阵不适,我踉跄地冲到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马佳佳尖利的叫声。我顾不得擦嘴,冲回卧室。黑暗中,马佳佳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光。
  “我……我又梦见了他。”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从背后抱着我,我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我喘不过气来。”

  我们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我们必须解决问题。我找了张纸,把问题列出来,却发现解决它们很难。
  首先,这种浑身长肉芽的传染病是什么,它有没有可能传染给我们?
  第二,罗丁丁把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目的就是不让我们知道以前发生的一切,可又为什么留下一张光盘?
  第三,马佳佳每天晚上梦见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有鬼吗,为什么还反复入梦?
  第四,一切答案,必须得找到罗丁丁才有解。可现在她就像一滴水跳进了大海,我到哪儿找她去?
  那么,唯一的希望还是在徐芗身上,我得和她谈谈,一定要谈出些蛛丝马迹来。否则,我们就必须卖掉这套房子,重新去租房住,这对我,对马佳佳,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7
  我把徐芗约到了一个咖啡馆。我说我找到了罗丁丁,有了安竟然的新消息,徐芗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同意见面。
  当然,她失望了。一见面我就告诉她,我谁都没找到。我找她见面,就是要和她开诚布公地谈谈,比如,她应该告诉我,她记得的安竟然的手机号是多少,这样我才有可能给她她需要的东西。
  徐芗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点儿后悔了,我不应该上门去找你们的。本来事情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你先别下结论太早。”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把光盘放进去,“我相信你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
  徐芗看着光盘,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接着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问:“你能看出这个男人是谁吗?”
  徐芗点点头:“他是安竟然。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可怕。”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左手腕上戴着我给他的表。”徐芗几乎是抽噎着说,“我跟你提过这块表。”
  这我倒没注意过。我站起来,走到徐芗身边,让她指给我看——男人伸手到后背去挤那个肉芽的时候,腕子上的确有表。
  我坐下,和颜悦色地说:“物业的人跟我说,安竟然和罗丁丁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皮肤病,我想这是真的。所以,我和我老婆都处在极度的恐慌中。作为和安竟然有过性史的女人,我想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必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看,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人了,我们应该合作才对。”
  徐芗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好的。”
  “是的是的,他当时没病……可你们此后就没有过吗?就算没有过,你心里不是还残存着对他的感情吗?你还在关心他,惦记着他的死活,是不是?”我问。
  徐芗点点头。
  “那么,你应该告诉我安竟然的手机号码,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没有用的,那个号码已经不回我了。”徐芗说着,还是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出安竟然的电话,把号码念给我听。
  我把号码存在手机里,说:“他跟你装傻充愣,未必对我也这样。还有,对于那个病,你知道多少?安竟然、你和罗丁丁,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你必须把来龙去脉讲给我听。我得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联系了。”徐芗说,“我基本和你一样,不了解安竟然最近的生活。当然,我没有得病,我想,病是那个叫罗丁丁的女人带给他的。我们分手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我们都是第一次,上床的时候笨手笨脚,但不可能有什么病。”
  “你确定那个罗丁丁有病?”
  徐芗的眼睛又湿润了,她低声说:“其实我和安竟然已经在筹备婚事了,这个罗丁丁是后来跑进来的,是小三。只是她不承认。你们那套房,实际上是我和安竟然凑的首付,可有一天安竟然把钱还给了我,说,他打算和别人在那间房子里结婚……安竟然自己没什么钱,连手表都是我给他买,我想,这主意,这钱,都是罗丁丁出的。”
  徐芗的情绪越来越差,说话没有条理。但我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打断她。
  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问过安竟然,那个罗丁丁到底有什么好,既没有我好看,也没有我个子高,更没有我年轻。安竟然说,她是个丰富的女人,她有我没有的东西……她懂风情。”
  这回轮到我失望了:“你就凭这句话判断她有病?”
  徐芗不语。

  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马佳佳打来电话。
  马佳佳问:“你没去上班?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外面办点儿事情。”
  “你在和徐芗办事情吧?”马佳佳气恼地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知道我和徐芗在一起?
  “你别不吭声,你就说是不是吧?”马佳佳显然已经妒火中烧了。
  我赶紧说:“我们是在谈点儿事情,你别多心。”
  “在咖啡馆约会?还不让我多心?”
  我一下子感觉到情况变糟了。我看到咖啡馆门开了,满面怒色的马佳佳拿着电话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我和徐芗面前,冷笑道:“我那天看到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有事儿。你什么都瞒着我,假装倒休和她约会是吧?现在又跑来这里卿卿我我来了?”
  马佳佳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扭过头来看我们。
  马佳佳却全然不顾影响。她仔细看了看徐芗:“瞧瞧,梨花带雨,一定是和情哥哥说什么伤心事吧?”
  徐芗的脸腾地红了,当然我的脸也红了。
  8
  我一直以为,人和人都结成夫妻了,就该相互之间有点儿信任,但现在居然发现这信任是那么脆弱,任何事情,到了马佳佳这里都变成另外一种解释。也就是说,她一旦认为我是偷斧子的人,她就把我所有的行为都判断为偷斧子,或者为偷斧子做准备。
  比如,她竟然认为我和徐芗早就认识。徐芗找上门来,就是来向她示威。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她难道认为徐芗说的一切情况,都是我们杜撰出来的吗?
  然后呢,徐芗趁我倒休独自在家的时候来和我约会。这就是为什么我突然自觉打扫卫生的原因,因为我想消灭和徐芗苟且的一切证据。当然,如她所料,我不会把那天发生了什么告诉她。
  再然后呢,我没去上班,而是和徐芗坐到了咖啡馆里。
  一切都顺理成章,演绎得天衣无缝。我想解释,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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