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茶娘+番外 作者:非10(起点女生网vip2015-01-04完结)-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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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翻找了一遍无果,况氏坐在书案后歇了歇,有些气急败坏。
打眼瞟了书案上的一个黑匣子,况氏忙捞至眼前。
匣子并没有上锁,况氏打开了来看,只见里头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有把玩的琉璃珠,有几块成色不错的玉佩,还有半截断笔。
况氏来了好奇心,将那下半截断笔拿在手里瞧了瞧,心道这个破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刚想丢掉,一个不慎,却将匣子打翻了来,里头的东西哗啦啦的滚的到处都是。
况氏弯下身去捡拾。
其中有一块玉佩滚落到了桌下方,况氏只得将半身伸到了桌下去。
将玉佩够在了手中,刚欲抽身出来,余光却瞥见书桌下赫然插着半截笔身,正是她方才要扔掉的另一半。
况氏疑惑的定睛瞧去,只见笔身没入桌木约指甲的长度,桌是实木的,厚度极佳,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然而断笔的旁边……还赫然写着扭曲且潦草的一行字!
“这是什么东西……”况氏眯起眼睛细细看去。
待将那七个扭曲的字辨认清楚,拼在一起读了一遍之后,况氏顿时间大惊失色!
字体虽然潦草,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白世锦的字迹!
“这么说,公公的死竟然是……”况氏慌乱无措的抽身出来,东西也来不及去整理,就神色惊惶的离了秋霜院。
另一边,好巧不巧的,白瑾瑜和一众小姐们泛舟之际,意外遇上了落银等人。
“那不是白家小姐吗?”拾香出声惊讶地道。
落银看去,见果真是一身花团锦簇的白瑾瑜,并着一群穿着华丽的贵家小姐。
“真是扫兴……出趟门竟然也能碰到她——”白瑾瑜不悦的撇了撇嘴。
同她关系交好的大多是知道她跟落银关系不妙,循着白瑾瑜的目光看去,却听得一串年轻男子爽朗的笑音。
再然后,便见对面船上坐着一位身着藏青色宽袍的年轻男子,眉目朗逸,不知几人说到了什么,引起一阵的笑声。
“岂有此理!竟然拿我来说笑!”白瑾瑜超乎常人的自作多情再一次显现了出来。
一侧的几位小姐,却是齐刷刷的红了脸,只因曾平康往此处投来的无意一瞥。
出来踏春瞧见的年轻男子不少,但是这么俊逸且气度超凡的,却还是头一个!
正当是怀/春的年纪,眼下春/光泛/滥,又正值怀/春的大好时令,几名小姐的注意力理所当然的放在了曾平康的身上。
见身边的人这么一副不争气的模样,白瑾瑜更是气的不行,刚欲出声朝对面挑衅,却听岸边传来一道极熟悉的声音,喊道——“小姐,小姐!”
这是她贴身丫鬟蓝灵的声音。
白瑾瑜皱眉朝岸边望去,就见丫鬟蓝灵正死命的冲她招着手。
应该是府里有什么事情,况氏让丫鬟来找她。
白瑾瑜虽然是不情愿,但只得命艄夫将画舫摆靠回岸。
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出来散散心也这么不顺当,先是遇到叶落银,再又是府里来人搅她兴致。
待近了岸边,白瑾瑜才得以瞧清蓝灵竟然是一脸的泪水,神色张皇失措。
白瑾瑜和一干小姐们都被她这副样子给吓了一跳!
“你哭什么玩意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白瑾瑜连忙问道。
蓝灵边哭着边道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小姐……夫人她上吊自缢了!”
“你说什么!”白瑾瑜眼前一黑,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390:你是落银吗
“这是怎么了……”月娘远远望着白瑾瑜带着丫鬟急匆匆的上了马车,不明所以的道。
此处离岸边有些距离,故落银他们并没有听到蓝灵的话。
“谁知道呢……”落银浑不在意的道了句。
“曾公子快看,上钩了上钩了!”拾香忙指着水面说道。
曾平康连忙收线,果然甩上船板一条两指长的鲫鱼。
拾香和虫虫一阵欢呼。
曾通玄捋了捋刚蓄起来的胡子,眼光若有若无的在拾香身上停留了一刻。
而后他看向落银,笑说道:“我说你这丫头今日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兴致出来踏春。”
“哦?”落银一时间没能领会曾通玄话里的意思。
“方才出门的时候,就听说了睿郡王二战告捷的大好消息——”曾通玄哈哈笑道:“果真是英杰辈出啊……短短三月不到,接连拿下两座城池,真不愧是雍亲王的后代。”
曾平康边重新放好诱饵,边也敬佩的道:“睿郡王的确骁勇善战,非一般人能相比。”
落银听罢就笑着带过,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不要他做什么英雄,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妥妥帖帖的在自己身边,其余的都不想去理会。
之于这天下,她的想法或许太狭隘了些,但也别无他法。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日日为他祈祷,望能保佑他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最了解她心思的人还是月娘,看了一眼落银的神色,含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落银望着远处起伏延绵的青山,定定的点头。
是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答应过自己的,她没有理由不相信。
……
待白瑾瑜赶回府中的时候,白府上下已经乱作了一团。
正院中,更是哭号声不断。
“我的夫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傻啊!”况氏身边的婆子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白瑾瑜赶回院中,就见白景亭坐在外室,神色沉重。
“爹……”白瑾瑜心怀侥幸的开口问道:“我娘她……怎么样了?”
白景亭看了女儿一眼,摇了摇头。
白瑾瑜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奔进了内室而去。
况氏被暂时安置回了自己的牀上,因吊死的死相太过可怕,故脸上蒙了白布。
“娘!”白瑾瑜哇的一声就扑向牀边哭了起来。
“不可能的!好端端的,我娘她怎么会上吊呢!”白瑾瑜不住的摇着头,“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小姐您冷静冷静啊……”婆子擦擦眼泪,道:“夫人被发现的时候,就吊在内室的房梁上……已经没气儿了……”
“我娘她为什么要上吊!”白瑾瑜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也接受不了况氏自尽了的事实。
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她偶尔也对况氏诸多怨怼,可终究是将她抚养长大的人,她一直都是拿况氏当做亲娘来看待的。
“我不信……我不信!”白瑾瑜哭嚎着不停摇着头,趴在况氏的身上哭得直不起身子来。
可由不得她信还是不信,况氏已死,乃是事实。
不管她怎么哭,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白景亭在外间,面沉如水。
召来了况氏贴身的丫鬟,他问道:“夫人此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回老爷……并无,夫人今早还好好的……就是,就是快晌午的时候去了趟秋霜院,但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丫鬟神色惶惶的答着,“老爷您回来的时候,夫人那时候就是刚从秋霜院回来的,您也瞧见了……那时候夫人还好好的呢,奴婢真的不知情……”
说这么些,就是想将自己从中摘清楚。
夫人上吊,她这个做丫鬟的能知道什么……
说来也的确奇怪的很,好端端的这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现如今儿子也有了,女儿更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家中一切中馈都掌握在她手中,这还能有什么原因,会致使她下了自尽的决心来?
白景亭见从她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摆手示意她退下。
丫鬟如蒙大赦,连忙退至了房外。
婆子唯恐受到牵连,主动来到了白景亭跟前,道:“老爷您不在的这几日,夫人其实总睡不好觉……怕是有什么心事解不开啊。”
“可有听她提起过什么吗?”白景亭皱眉问道。
“夫人向来不会跟奴婢说这些的。”婆子又道:“奴婢也只是觉得夫人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儿又不愿说,这才钻了死胡同!”
“我知道了。你下去交待交待下面的人,挨个问问有没有人发觉最近夫人哪里不对的。”白景亭吩咐道,“但凡有可疑之处,便立即让人通知于我。”
“是,是……”婆子忙不迭的应下,眼角又有些湿润了。
白瑾瑜的哭声依旧在继续,一屋子里的人心思却是各异。
落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回到家里之后的事情。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这,这实在是不应该啊!”月娘大骇,觉得无法相信。
在她眼里,况氏也不像是会这么轻易寻死的人,她若是看谁不顺眼,只会想尽办法会除掉对方,而非是委屈自己。
而且近来况氏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的。
落银也觉得蹊跷甚大。
但横竖跟她无关,白府里有白景亭在,自然是不需要她这个况氏口中的外姓人来操心。
但再如何,明日的哀悼,落银依旧是要照着规矩过去的。
次日早,落银选了一套茶白色的素面衣裙,乘着马车去了白国公府。
算一算,自打上元节的时候她带了礼前来那次,距今已有近两个月未踏足国公府了。
毕竟白世锦走了后,她也没必要日日过来。再加上白景亭承袭了国公之位以后,公务越发的繁忙,在府里的时间极少,白家这对母女又视她为眼中钉,她便也不想主动过来招人嫌弃。
被引着来至灵堂,内里的轰动情形远远超乎了落银的想象。
纵然况氏的正妻,可终究是女辈,前来哀悼的也多是贵族妇人等,可此刻围在棺材边儿哭得昏天暗地的一行人,却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落银正疑惑于这群人的身份的时候,只见那一身素衣的老太太哭的不能自抑,捶着胸口,悲怆地道:“芸娘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能那么傻啊!你做出这样的傻事,你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我怎么活啊!芸娘……”
原来是况氏娘家的人。
落银了然,上前拜了拜,上了柱香,便退了出来。
估计若是况氏有知,定也不大乐意见到她来哀悼吧……
白瑾瑜许是伤心的太过,竟是破天荒的没有找落银的茬儿。
落银看了眼跪在白瑾瑜身边的白明印,小小的身子,正哆嗦着手往盆子里撒纸钱,又听着耳边震天的哭声,叹一口气,转身离了灵堂而去。
况氏生前不管再如何自私刻薄,如何的不济,可死后一切终究烟消云散,归于尘土。
落银想起那些昔日的过往,一时间,竟也不觉得况氏那张脸有多么招人厌弃了。
出了灵堂,落银朝身侧的仆人问道:“舅舅在何处?”
仆人恭声应答道:“一炷香前,奴才见老爷去了秋霜院。”
去秋霜院作何?
落银心下疑惑,想着自己既然过来了,那至少要跟白景亭打个招呼再回去。
于是,便径直去往了秋霜院,寻白景亭去了。
然而刚到秋霜院门口,正巧见白景亭从院中出来。
见到落银,他面上闪过一道惊讶,“银儿?”
“舅舅。”落银解释道:“我来送一送舅母……方才听仆人说您来了秋霜院,便想过来看看您。”
白景亭“嗯”了一声,边往外走,边神色沉重的道:“我听你舅母身边的丫鬟说,你舅母自缢前曾经来过秋霜院,我想着会不会是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过来瞧瞧。”
“那舅舅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白景亭摇了摇头。
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也没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问了守着院子的丹璐,说昨日况氏的确来过,只说要找什么东西,但后来是空这手走的,大约是没找到想找的东西。
白景亭对自己的妻子很有些了解,不消多想,就知道她来此是因为还打着白世锦那笔不知去处的财产的主意。
“那想必是凑巧吧。”落银自知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只得安慰道:“舅舅也请节哀顺变,勿要过分悲伤。”
白景亭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对她点了点头。
白景亭又问了些落银的现状,落银便答一切都好。
二人又说着话走了约莫百十余步,便有下人来禀说是有贵客前来。
既是如此,白景亭必定是要去招呼的,落银见状便请了辞。
白景亭交待了她几句路上小心,择日来吃顿饭云云,便带着仆人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落银独自出了内院而去。
这才算是彻底阻隔了灵堂那边令人心悸的哭吼声。
“等等!你,你是……落银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带着试探的问话,夹杂着惊异的口气。
391:买花
落银止步,疑惑的转回了身。
只见一仆妇打扮模样的妇人手中持着洒扫的木桶和扫帚,一脸诧异的正看着自己。
落银愣了愣,而后点点头。
“真的是你啊!”仆妇不可置信,边走来边问道:“你怎么会在乐宁?”
落银望着她,笑了笑道:“你不是同样也在乐宁吗。”
原来昨日在大街上并非她眼花,而是真的看到了程氏。
程氏郝然一笑,大抵是想起往年在白头山上的丑事,有些讪讪,没再多说什么。
落银微有些惊奇。
看来这些年,程氏变了许多,身上再也没有那种凶神恶煞的感觉了,脸上的那道疤痕尤在,但用头发刻意遮挡去了大半,说话的时候也不敢怎么抬头,看来是在人世中受了不少折辱的模样。
“你在白府做工?”落银想了想,道:“之前好似没有在白府里见过你。”
“今日是头一日上工……”程氏答道。
“原来是这样。”落银点头,而后也觉得没什么好跟程氏说的,便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程氏点头,见落银对自己一笑,便也扯了个不怎么像样的笑容,而后目送着落银的背影离去。
时隔多年,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昔日白头山的人。
下山之后,她经历了各种苦不堪言的日子,在那时候她才渐渐明白,白头山的人要比哪里的人都要淳朴,尤其是叶六郎一家,更是难得。
而今自己以这副形象出现在落银面前,是也没见她眼中有分毫的嘲讽和鄙夷。
有多久……没有人拿这种平等的眼神看待过她了?
程氏早已记不清了。
“嗳!你方才同表小姐说什么呢!”另个仆妇面色防备的上前问道。
“什么?”程氏不明所以。
“装什么傻!才头一天来就知道往主子跟前靠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个粗使的婆子而已,也想在表小姐面前露脸?”那仆妇面色刻薄。
“主子……表小姐?”程氏怔怔朝着落银离去的方向望去,“你,你是说方才那姑娘吗?”
“不然呢!”仆妇撇着嘴道:“我可警告你了,做下人就要懂做下人的规矩,到时候惹了主子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程氏心内惊异与复杂交加,点着头喃喃道:“我知道了……”
落银竟然是这国公府的表小姐吗……
……
落银出了国公府,便直